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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是一個國家的命脈。
高等學府是命脈的閥門,關係着命脈的生死存亡。
任何想要將這個閥門毀掉的人,都將是我的敵人,都將是所有華夏人的敵人。
面對敵人,我們的態度是歷來堅決果斷的,殺無赦!
——《蘇沐回憶錄》第二日清晨。
蘇沐和鄭邊安碰頭後,兩人就開始坐車前往連山科技大學。
昨天發生的事情,蘇沐已經和鄭邊安溝通過,並且很認真的表述了自己的態度,就是要嚴懲不貸。
但是蘇沐希望鄭邊安不要着急着處理這事,而是要去連山科大那邊也轉轉。
這種現象到底只是個例,還是通病,是要實地考察的。
至於說到鄭邊安會不會和連山科大那邊通風報信,蘇沐是不會懷疑的。
要是說鄭邊安連這點規矩都沒有的話,又怎麼能坐穩副省長的位置?
車中。
鄭邊安神情有些尷尬,率先做出着自我批評的說道:
“蘇省長,就連山農大那邊的事情,我覺得應該向你承認錯誤,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造成的。
我沒有想過在如今的大學竟然還能有這種事情發生,校學生會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你不必着急自責,更不用將責任攬到自己頭上。”
蘇沐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
“這事不是說你工作到位就能避免的,畢竟這事太過瑣碎。
你是分管教育的沒錯,但也不可能說事事俱到。
咱們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難道說我還會將這盆髒水,毫不顧忌的潑到你頭上嗎?”
“多謝蘇省長體諒!”
鄭邊安感謝的說道,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雖然說這事是我的失職造成的,但我昨天就調查了很多消息,您知道嗎?
有這種情況的不只是咱們省的農大,在其餘省的大學中也有這種情況發生。”
“不查不清楚,原來這事已經發展到這種惡劣地步。”
“學生會是一個代表着學生利益的組織,是每個學校都會有的機構。
以前在高中也有這樣的組織,你說要是從根本上將性質發生扭曲,這會帶來什麼樣的難以預測的惡果?
嘖嘖,官員臃腫不堪,原想着只有官場中才會這樣,誰想高等學府也是如此。”
其餘省份也有這種現象嗎?
這讓蘇沐的心情不由猛地一沉,他明白鄭邊安這樣說不是想要推卸責任,只是感嘆這種事情的普及性。
連山省這邊,省政府是能管理,可其餘省份的學府那?
要是說不能從根兒上將這種官僚主義生態現象扼殺戴歐,說其餘的都是白搭。
“希望科大那邊不會有事。”
蘇沐低聲道。
“希望吧!”
連山科技大學。
和昨天一樣,蘇沐選擇的仍然是低調的微服私訪。
只有這樣才能夠看到最真實的畫面,要是高調而來的話,打死他都不可能看到最想要看到的真相。
“咱們趕緊去體育館那邊吧,聽說招聘會就要開始了。”
“這次是盛世騰龍召開的專場招聘會,希望能不讓咱們失望!”
“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長長見識去唄。”
當人羣開始涌向體育館的時候,蘇沐和鄭邊安也就順勢過去。
如今的體育館是熱門場所,想要聽到點最真實的消息,那裡自然是第一場所。
體育館。
盛世騰龍的招聘會的確是在這裡召開舉辦,蘇可就在招聘會上隨便遊走,其餘人事人員負責處理每個學生的提問。
蘇沐他們過來的時候,倒是沒有發現這裡的學生會是如何囂張跋扈,每個人都是很認真的在工作,就連他們的主席都保持着絕對安靜。
你能從他那張老實誠懇的面龐上,發現他是不會像陳華那樣肆無忌憚的做事,是會控制住的。
“總算是沒有白來這趟!”
蘇沐舒心的一笑,就是這個笑容讓鄭邊安懸着的心也悄然落地。
這尼瑪的要是再發生農大那邊的事情,肯定會不好收場的。
“這說明咱們連山省的大學還是有底線的,不是說所有大學都像是農大那樣做事。
這真的是值得肯定的,不過老鄭你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將這股苗頭給扼殺在襁褓中。
這樣,明天週一上班的時候,你就明文下令讓農大那邊進行整改,而且就這事和那個叫做什麼車元以的副校長談談。
他要是說繼續這樣一根筋的走到底,你清楚怎麼做的。”
蘇沐眼神沉穩的說道。
“是!”
鄭邊安痛快的答應下來,其實就算是車元以會改正,鄭邊安都沒有準備給他機會。
一個教育理念存在着嚴重偏差的人,是不適合繼續留在領導崗位上的。
車元以,你差點毀掉咱們省的高等學府,你這種罪魁禍首還想要安靜的坐着喝茶看報紙,時不時的體現出來點存在感?
可能嗎?
……
連山農業大學。
原以爲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鄺舍,剛剛睜開睡意迷茫的雙眼,都沒有能怎樣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那是宿舍老大。
“鄺舍,你出事了!”
“我出事?”
被這個話刺激到的鄺舍,一下就清醒過來,有些不解的瞪大雙眼,“老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你這大清早的別嚇唬人。”
“嚇唬人?”
老大猛地拉過來一張椅子,滿臉焦急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嗎?
對,你肯定不知道的,那張告示是剛剛張貼出來的,說的是你已經被開除學籍,給出的理由是爲維護學校的秩序。
簡單點說,鄺舍,你昨天被踢出學生會,今天就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什麼?
有這種事!”
“不是吧?
這個該死的陳華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是非要把鄺舍往死的整啊!”
“麻痹的,這事不能這樣算了,咱們去找他狗日的算賬!”
……
其餘幾個舍友說話間就要衝出去的時候,鄺舍卻是直接攔住房門,眼神凜然的說道:
“開除我的學籍?
嘿嘿,陳華這次倒是夠狠的,不過這樣的狠辣是趁早會後悔的。
哥幾個,你們可誰都不要衝動,真的衝動做事,我這邊反而是不好解決。”
“你真的能解決嗎?”
老大有些狐疑的問道。
“放心吧,沒問題的,我就等着陳華出招那。”
鄺舍眼底露出一抹興奮光芒,胡亂套了一件衣服,洗了把臉就衝出宿舍,來到外面後,他就撥通了鄺予的電話,邊說邊向着前面的展覽欄走去。
當他看到那個告示的瞬間,眼底寒光閃爍。
“哥,我已經看到了告示,的確是將我開除學籍了!”
真的開除學籍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鄺予,雖然說早就有所預感,但真的聽到時,心情也是極爲難受的。
要知道鄺舍是誰?
那是鄺家人,就算自己再沒落,鄺家子弟的身份是做不得假的吧?
放在自己這支掌握着大權的時候,誰敢給鄺家人難堪?
“放心吧,哥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鄺予說着就掛掉電話,然後琢磨了下就打給了李樂天,將這事簡單敘述一遍後,冷靜的說道:
“天哥,我準備就這事和鄺東樓談談,您覺得那?”
“和鄺東樓談?”
李樂天沉默了一下後,微微頷首說道:
“可以談,他畢竟是鄺家家主,鄺舍畢竟是你們鄺家人,發生這種事,難道說他的顏面就有光彩嗎?
鄺家內部就算是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和仇恨,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相信鄺東樓是清楚的。
當然,我會就這事給蘇沐說下的,相信他那邊知道後,對連山農大會有手段的。”
“是!”
鄺予掛掉電話後就開始收拾自己,將自己打扮的很乾淨利索後就走出風華山莊,他的目標就是去鄺家老宅見鄺東樓。
李樂天這邊那?
他將這事給蘇沐說出後,蘇沐那邊就冒出一股怒火。
原以爲這事不會有這種過分的處理,誰想自己還是想多了,這種事就真的發生了。
該死的車元以!
該死的陳華!
你們真的當農大是你們肆意折騰的地方嗎?
還有農大的所有領導,你們就都是睜眼瞎嗎?
不清楚這種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是說清楚後也當做看不到。
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讓你們的雙眼擦得更亮,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教育資源不可辜負。
“我知道這事了,會有人去處理的。”
“好!”
“給鄺舍說,不要着急,不要鬧事,要冷靜。”
蘇沐想了想囑咐道。
“明白!”
蘇沐衝着皇甫歌問道:
“邊安省長現在在哪兒?”
“應該是去農大了!”
皇甫歌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說道。
“對,他現在的確是該去農大了,要是再不去的話,事情會越鬧越大的,真的要是那樣,到最後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蘇沐的聲音釋放出一種冷漠。
“給他說聲,就說鄺舍被開除學籍了。”
“是!”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蘇沐相信鄭邊安聽到後就會清楚怎麼做。
再說別人不知道鄺舍的身份,你鄭邊安要是說聯想不到鄺家的話,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