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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在一聲清脆斷裂聲響中,燕尾服男人的整根脊椎骨竟然被朱槐笛蠻橫擊斷。
他右手成拳,每拳揮出後帶來的都是脊椎骨的斷裂。
伴着慘烈叫聲,燕尾服男人像是麪條般癱倒在地,聲嘶力竭,慘不忍睹。
無法言語的疼痛恍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刺激着燕尾服全身各處,然後毫不停留的超出了他神經所能承受的最大極限。
片刻功夫,他便當場昏迷過去。
即便如此,朱槐笛都沒有任何停頓放過的意思,隨意踩着燕尾服男人的大腿,高傲的瞥視向變色的亞特蘭兄妹,眼神譏誚。
“真的當世界上沒誰敢和你們血煉家族對着來嗎?真的當全球只有你們血煉家族是混情報工作,就再沒有任何組織能和你們抗衡?”
“好吧,就算血煉家族的情報第一,那又如何?情報第一和武力第一是相匹配的嗎?沒有匹配的絕對力量,再縝密的情報系統都不堪一擊,只是笑談。”
“你……你做什麼?趕緊住手,放開他!”亞特蘭急聲喝叫。
“蘇沐,你讓他停下來!”梅迪思花容色變怒聲喊道。
泰釐和泰茶這對爺孫同時上前,將亞特蘭和梅迪思分別保護住,眼神戒備的盯視過來。
他們不敢有任何放鬆,眼前形勢之嚴峻之危險,前所未有,任何疏忽都有可能帶來致命性的後果。
“放過他?”
朱槐笛冷笑連連,無視掉這種怒喝,平靜淡然的說道:“他有自己的定位,我也有自己的使命。”
“我的使命便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踐踏和挑釁蘇少的威嚴。誰敢這樣做,就必須付出慘烈代價。”
“看在他是你們血煉家族成員的份上,我就饒恕他的死罪。但死罪可饒,活罪難逃!”
咔嚓!
話音落地的同時,朱槐笛毫不猶豫的就踩斷了燕尾服男人的右腿,然後像是踢飛垃圾般,將他直接踢到牆角處。
剛剛昏迷着的燕尾服男人,在這種強烈疼痛的刺激中驟然間醒來。
“啊,你們敢廢了我,亞特蘭,梅迪思,給我殺死他們!”燕尾服男人緊咬着嘴脣,憤怒的吼叫起來,模樣兇殘,像極惡鬼。
亞特蘭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
梅迪思欲言又止。
蘇沐則是安然鎮定的瞥視着這幕。
察覺到沒誰動手,燕尾服男人頓時瘋狂的喊叫起來,看向亞特蘭的眼神流露出一種陰狠毒辣。
“亞特蘭,你這是想要公然違抗長老會的命令嗎?要知道,你能不能當上家主,最終還要靠長老會支持。你敢眼睜睜的瞧着我被廢掉而無動於衷,長老會一定會廢除你的!”
真難得,燕尾服男人居然一口氣的說出這多麼話!
可說完的同時,他臉色當場就面如死灰,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是難以掩飾的,排山倒海般的浪潮死命的席捲而來,他神智開始迷糊。
亞特蘭低着的腦袋臉色陰晴不定。
梅迪思卻是翹起嘴角,眼眸中閃爍着冰冷寒徹光芒。
“長老會?”
蘇沐微微撇起脣角,看樣子這血煉家族也不是鐵通一塊,內部也是有着派系紛爭。
想想也是,像是這樣的家族勢力,要說自始至終只有一種聲音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如此淪落衰敗?
現在就看亞特蘭如何取捨!
朱槐笛猶然站在燕尾服男人身邊,無動於衷的掃視全場。
“哥?”梅迪思低聲喊道。
碰觸到梅迪思的眼神,亞特蘭心神微顫,咬緊牙關,從兜中拿出一根雪茄點着,狠狠抽了兩口後,直接將雪茄丟在地面,使勁踩滅後,神情堅定的說道:“你確定要這樣做?”
“哥,你是清楚的,他對我一直覬覦,長老會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希望我能嫁給他,擁有身份特殊的他,即便現在被廢掉,回去後也沒誰敢忽視,我也得照樣嫁他。”
“既然這樣,那就不如趁現在殺死他!只要他死了,我才能解脫。”梅迪思眼神冷然中帶出一種狠毒。
“胡說!”亞特蘭厲聲喝道。
“哥!”
梅迪思花容失色中,神情堅毅的說道:“哥,我知道你是有大野心的,你是想要將家族長老會從家主頭上踢走,想要將這種毒瘤掀翻。”
“你這些年也做了很多準備,只要給你足夠時間,你是能將這事擺平的!但我不願意當這個犧牲品!你難道說就捨得讓我變成他的禁臠?”
“這個……”
就在亞特蘭的遲疑中,泰茶突然間站出來,面對着他彎腰鞠躬沉聲說道:“少爺,小姐的幸福不能拿來當成是交易的籌碼。”
“長老會那羣人就是吸血鬼,他們要是說再得到小姐的血脈,我敢說這羣人會越發的變本加厲,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泰茶,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退下!”泰釐冷漠喝道。
“爺爺,我必須得說!”
泰茶這次卻是沒有妥協的意思,而是倔強的仰着脖子,臉色堅毅冷漠的說道:“爺爺,這次您就算是責罰我,我都得說出心裡話。”
“這些年小姐是怎麼過來的,您們不清楚嗎?相信少爺和您都是心知肚明。她每天都過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每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
“她爲什麼會去港島組建小骷髏會?爲的不就是想要拿這份成績來堵住家族悠悠衆口嗎?好讓他們打消對她終身大事的算盤。”
“可能成功嗎?不能的!”
“長老會那邊已經下達了最後通牒,這次這個烏龜王八蛋過來不就是想要帶着小姐回去完婚的嗎?”
“您們還不清楚吧?就在昨晚他竟然想要對小姐用強,要不是小姐最後死命反抗,拿死相威脅,早就被他得逞!您們說這是拿小姐當人看嗎?”
泰茶的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泰釐和亞特蘭心中,兩人臉色頓時陰沉可怕。
亞特蘭看向燕尾服男人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濃烈殺機。
竟敢這樣對待梅迪思?
“少爺,現在他擺明是廢掉了,長老會是不可能拿他當回事。但不要忘記,他的老爹是誰?那可是長老會的大長老,掌握着絕對權力。”
“只要他在位一天,這樁婚事就休想告吹,而現在的狀況,小姐要是嫁過去的話,情況會更加糟糕。”
泰茶說到這裡的時候,慎重的望了蘇沐一眼。
“少爺,我覺得咱們不能再像是之前那樣左右搖擺,想要和蘇少合作,就要拿出絕對誠意。我也相信,只要咱們誠意十足,蘇少是會給咱們機會的。”
現在想起我來了?
蘇沐從頭到尾的欣賞完這出大戲,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容。
原來血煉家族內部還有這麼精彩的戲碼,就說梅迪思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去港島的,原來是想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翻盤。
可惜啊,你梅迪思即便是再有雄心壯志又如何?這個世界始終是雄性爲王,面對這種情況,你能做的除卻妥協還是妥協。
不過血煉家族亂七八糟的事情和我無關,我所想要的只是最終結果。
這個結果必須對我有利。
“蘇主任,你怎麼說?”亞特蘭臉色陰暗閃爍過後突然問道。
“我怎麼說?你想要讓我怎麼說?我對你們家族的這些齷齪事情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亞特蘭,你應該明白我這次過來找你談話,並非是興師問罪,只是想要問清楚,你到底準備怎樣對待咱們之間的合作,其餘的事,我無意問津。”蘇沐隨意聳聳肩,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
亞特蘭,你想要靠着三言兩語就得到我的支持,可能嗎?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好的事,除非你能拿出足夠分量的籌碼,否則這事斷然別想。
“蘇主任,你對我們家族的內部紛爭應該是聽的差不多了吧?當然剛纔說的都是隻言片語,我可以認真仔細的解釋一遍。”
“只要你願意聽,我可以說的具體到每個細節。”亞特蘭凝重說道。
“我有聽的必要嗎?”蘇沐不置可否的問道。
“有,你只要願意聽,我就保證絕對有價值。”亞特蘭頷首說道。
“那就聽聽吧。”
蘇沐瞥視向牆角處的燕尾服男人,突然間說道:“我想你下面要說的話,肯定是圍繞着他進行的。”
“要不爲了表示你剛纔說的話有價值,有讓我聆聽的意義,你先拿出點誠意來?”
“泰茶!”
亞特蘭冷哼一聲,泰茶唰的衝上前去,單手將燕尾服男人舉起後,當着所有人的面,沒有任何遲疑,咔嚓聲響起中,就將他的咽喉捏斷。
燕尾服男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便這樣死了。
看着變成死屍的燕尾服,梅迪思短暫的愣神後竟然像是瘋子般狂笑起來,她笑的是那樣聲嘶力竭,笑的是那樣瘋狂。
笑着笑着,淚流滿面。
看到梅迪思的模樣,亞特蘭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心中還有着的猶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眼神堅毅果斷的說道:“泰茶,你留下來處理好這裡的事,蘇主任,咱們進去說話。”
“好!”
隨着那扇房門的關閉,大廳中迴盪的只有梅迪思恍如癲狂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