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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這事來說想要調查的話並不算多難,畢竟鄭風華剛纔說的是,他只將這封反映信遞交給信訪局。那麼要是信訪局沒有走漏風聲的話,就只能是在遞交到您那裡的時候發生問題。”
“有意思的是,在您那裡看過這封反映信的有多少?只有您和皇甫歌,稍後就轉交給郝敏茶副省長。那麼問題就來了,泄露的最大可能就是從郝敏茶副省長那裡!”
“至於說到信訪局那裡,我認爲只要他們的人還有點良知,就沒有誰會知法犯法,這種明知道會違反規章制度的事情,要是在信訪局出現,您也就只能從上到下全都換掉那羣尸位素餐的人!”徐炎的話帶出一股凌然殺意。
要的就是這種殺氣騰騰。
沒有殺氣,如何對得起躺在病牀上的鄭風華?人家是退伍軍人出身,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規章之內進行,難道說這樣做有錯嗎?他都會遭受到別人的瘋狂毆打,那動手毆打的人要付出代價,泄露秘密的人更應該承擔責任!
“我會去一趟信訪局調研,在這期間你抓緊破案,這件事的核心就是那個動手的鴨舌帽男人,只要抓住他,整個案件就能順藤摸瓜的破掉。徐炎,這個案件你親自盯着,不管涉及到誰,一律都要嚴查到底!”蘇沐肅聲說道,眼神凜然。
“明白!”徐炎恭聲道。
這事就這樣在有條不紊中悄然進行。
……
夜幕降臨。
首席市很火爆的某家酒店貴賓廂中。
一個穿着很講究的男人,笑容溫和的衝着旁邊那個戴着金絲眼鏡的男人笑着說道:“周哥,您說的那事我已經辦妥,放心吧,那傢伙絕對不敢再找事的。”
“呂岩,你要知道這事不是給我辦的,是給呂處辦的。就這事你爸知道的時候,心情是憤怒的。我跟隨他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他會這樣惱怒。所以我纔給你說了這事,想要讓你找個機會給他出口惡氣。你能辦好這事,呂處那邊是肯定會高興的。”周山石夾起一筷子菜笑吟吟的說道。
呂處是誰?
呂處就是交通運輸廳行政審批管理處的常務副處長呂鳳暖。在處長退休的這段時間,呂鳳暖自然就是當之無愧的一把手,有消息說近期就會扶正。
呂岩就是呂鳳暖的兒子,如今在首席市開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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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書叫做周山石,是呂鳳暖的秘書。
這要是說沒點關係的話,你覺得他們能坐下來這樣開心聊天說話,能一起坐下來吃飯喝酒?實際上兩人雖然不是兄弟,卻比親兄弟都要親,沒辦法,誰讓這其中有呂鳳暖當做銜接。
“我懂!”
呂岩拿起酒瓶給周山石倒了一杯酒後,笑着說道:“你說那個鄭風華也真是一個傻逼玩意,閒着沒事搞什麼反映信。這幸好是反映信,要是舉報信的話,你看我不整死他。麻痹的,敢這樣說我老爸,活該捱揍住醫院。”
周山石聽到這個眉頭不由皺起,有些憂心忡忡的問道:“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做?之前不是給你說過嗎?要講究方式方法,你這樣做會不會激起鄭風華的憤怒?要是說挺好的一個事情,被你折騰的開始鬧大,那呂處知道會饒不了咱們兩個的。”
“周哥,您就放心吧,這事我心裡有數。”
呂岩無所謂的聳聳肩,端着酒杯品嚐了一口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官場上的那些事情我不懂,但要是說收拾這些刁民的話,我卻是很擅長,你放心吧,這事不會出現亂子的。真的要是有亂子,我也能及時處理,嘿嘿,鄭風華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
話沒有說完,但呂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意卻是非常凌然。
周山石只是不悅的搖搖頭,卻也沒有說什麼。每個人有着每個人辦事的方式。自己不喜歡的,不一定就要強求別人,何況這人還是呂岩。
“給你說件事,最近很有可能會有個項目上馬,到時候你的沙場可以分一杯羹。”周山石把玩着酒杯,慢條斯理的說道。
“真的?”呂岩眼前一亮。
“自然是真的。不過這個項目還在商量研究中,最後什麼時候定型卻是沒說那,你心裡有數就成。”周山石笑着說道。
“多謝周哥,來,咱們走一個!”
“好!”
……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你不要做就沒事,只要做了想要遮掩住是想都別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很簡單的道理。
羅列現在正在酒吧中喝酒。
陪伴着羅列的是一羣狐朋狗友,確切的說是一羣跟班小弟。他就是動手毆打鄭風華的那個人,是個混社會的,目前的身份是呂岩那個沙場的保安頭。做沙場生意的都清楚,你要是沒有幾個能打的人盯着,遲早會出事。
羅列就是盯着的角色。
其實羅列會前去教訓鄭風華,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像是這種事,以前做了很多。而這次是呂岩吩咐下來的,他更加會做的很周到。何況呂岩還給了一筆錢,讓他帶着這羣小弟能在酒吧中肆意的喝酒,完事後還能去開房。
這日子過的悠閒自在的很!
“咱們大家一起敬列哥個酒,希望今後跟着列哥發財!”
“說的就是,敬列哥!”
“列哥,你就是我們的偶像!”
那幾個動手毆打鄭風華,膀圓腰粗的男人舉着酒瓶肆意的喊叫起來,他們眼神中閃爍着的全都是無所顧忌的光芒。
想想也是,一羣只知道醉生夢死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害怕?他們全都是活一天就賺一天的主兒,毆打鄭風華這事對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
羅列是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他舉起酒杯,掃視全場後傲然說道:“大家都是兄弟,以後只要有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少不了你們那口飯,來,幹掉!”
“幹!”
隨着這羣小弟開始喝起酒來,羅列手機突然響起,他掃了一眼發現是誰打過來的後,趕緊站起身走向外面,在洗手間的隔斷中接聽起來。
“呂總,是我!”
“你那邊的事情辦的不錯,今天晚上就好好的玩玩吧,不用着急回來上班,不過老羅,咱們最近很快就會有個大項目上馬,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要好好幹他孃的一場。這次的買賣要是能做好,我保證給你幾十萬花花。”呂岩高傲的聲音傳出來。
“多謝呂總提攜,您就放心吧,我肯定會辦好事的。”羅列急忙說道。
“那就這樣!”
“是!”
結束通話後羅列就笑吟吟的將手機裝起來,想到很快就又能有錢花,心情自然而然的就高興起來,興奮的開始哼唱起來小曲兒。
只是就在他洗手的時候,洗手間突然進來幾道身影,看到羅列在這裡後,沒有任何遲疑,爲首的低吼一聲就衝上前來。
“我揍死你個王八蛋!”
砰砰!
一陣拳打腳踢聲響起,羅列瞬息間就癱倒在地,當場昏迷過去。看到他昏迷後,周堯就果斷說道:“架上他,送到省公安廳去!”
“好!”
能找到羅列對周堯他們來說不算多困難的事情,畢竟有着清晰的圖像在。再說這事還有其餘跟班小弟在,發動關係尋找絲毫不困難。找到後就是一頓狂轟亂炸般的狠揍,要的就是這種瘋狂的揍。麻痹的,不將心裡的那股火氣宣泄出來,誓不罷休。
不過周堯還算清醒,知道這事的關鍵是羅列,將他送往省公安廳再說。至於說到教訓那羣小弟,嘿嘿,都已經知道對方是誰,難道還怕沒有機會不成?
省公安廳。
當週堯將羅列帶過來的時候,徐炎已經安排人接收,至於說到羅列的遍體鱗傷,誰都沒有去在意。你這些全都是皮外傷,又不會死,吼叫個什麼勁兒。
審訊室中。
正前面被聚光燈照着的羅列,雙眼不由自主的眯縫起來,他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帶到省公安廳的審訊室中,那種天然的恐懼感讓他心情變得很忐忑不安。而當他看到坐在對面的是徐炎時,瞳孔更是下意識的驟縮。
認識嗎?當然認識!
徐炎這個前任公安廳副廳長從上任後,着實做過幾件大案子,也就是在那時候羅列知道他的身份。知道後他就感覺到恐懼害怕,自己的事情莫非是被發現了?要不然怎麼能驚動徐炎坐鎮審訊?光是想想這種規模,就讓羅列不寒而慄。
“羅列,你既然坐在這裡,就應該知道原因,應該明白我爲什麼會把你抓過來。這麼給你說吧,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想清楚後再說。是選擇坦白交代還是說要負隅頑抗到底,都行,我是不會干涉你的。不過機會真的只有一次,現在說說吧,你爲什麼要去找鄭風華的麻煩,將他毆打成重傷,說,是誰指使你做這事的?”徐炎居高臨下的問道,冷峻的面容釋放出一股不容置疑和挑釁的強大氣場。
羅列嘴脣開始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