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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種事情,你覺得是我應該着急還是高培秋應該着急?”
蘇沐不置可否的問道,自問做事公正的他,對這樣的抹黑事件並沒有絲毫畏懼膽怯。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官場中要是說連這點魄力都沒有的話,談何成敗?
“當然是高培秋着急!”
對待這個問題,皇甫歌想的很清楚,這種事蘇沐是應該着急,但高培秋就能穩坐釣魚臺嗎?
不可能的!
蘇沐畢竟是省長,而這種抹黑省長的事情,身爲公安廳長的高培秋不能處理好,本身就是一種失職。
你甚至都不應該讓這種事情發生,發生就是你的瀆職。
高培秋有再多理由都難以解釋。
“那就等等再說,我想這事會讓連山省很多人都坐不住的!
你安排下,咱們這就去省老幹部局調研。”
蘇沐平靜說道。
“是!”
皇甫歌頓時放鬆下來。
是啊,你們不是說蘇省長過來就是要處置那些退休幹部的嗎?
現在蘇省長直接去省老幹部局調研慰問,不就是直接擊破了你們的誣衊。
而再說出這話時,誰敢說,就會被盯上。
……
省公安廳會議室。
高培秋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的掃過全場,面前坐着的全都是公安廳的高層。
其實今天這個會議是原本就要召開的,只是沒想到臨時要討論的議題是蘇沐的。
想到早上接到陳諫書電話時的那種劈頭蓋臉的呵斥,高培秋就怒火燃燒。
高培秋惱怒的不是陳諫書,而是製造出來這事的幕後黑手。
陳諫書是分管公安的副省長,有人這樣誣衊蘇沐省長,難道說他能顏面有光?
不找自己這個公安廳長的麻煩找誰的?
不要被我查出來是誰在搗鬼,要不然整死你們!
帶着這種怒意,高培秋厲聲說道:
“同志們,相信你們都已經知道外面吵鬧成一片的輿論,說實話,我感覺丟人啊!
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連山省會因爲這事而出名!
在咱們省公安廳的監管下,還能發生這種誣衊羞辱誹謗省長的輿論,這不是丟人是什麼?”
“剛纔陳省長已經給我打過來電話,將我訓了一頓,現在那?
我就想要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
就這事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陽善同志,你是負責網監的,說說你的看法。”
祁陽善作爲副廳長,負責處理的是省公安廳內的網絡安全和監管,發生這種事,他的責任是第一位的,是責無旁貸的,是誰都沒有可能推卸掉的。
“高廳長,還有各位同志,就這事我的態度是很明確的,不敢是誰,只要敢做,就得承擔代價。
在咱們連山省的歷史上還沒有誰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羞辱和誣衊一省之長,別說是咱們連山省,在其餘省份在全國都沒有誰敢這樣做。”
“可這種事就這樣在咱們連山省發生了,而且發生的範圍還很廣。
這說明做這事的人是處心積慮的,是早就有所預謀的,而且是很神通廣大的。
只要缺少任何一個條件,他都不敢這樣做,敢做也不可能做成這種規模。”
“事實上,從這事發生的第一時間我們網監部門就開始行動了,目前來說已經鎖定了其中一些鬧事的水軍網絡地址,我在過來時已經下達命令,讓咱們省公安廳刑警隊的沈睿智帶隊去抓捕。
只要抓捕過來他們,順藤摸瓜,相信是能找出幕後指使者的。”
祁陽善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一種冷意,“就算這事暫時沒有辦法找到是誰做的,但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
我有種直覺,這事很有可能是和境外敵對勢力有關係,要不然沒有可能說瞬間爆發出來,形成這種大範圍的影響。”
境外敵對勢力嗎?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要是國內的話,沒有誰敢這樣做的。
誰做事都有底線,這個底線就是高壓線,要是跨過就會有危險。
蘇沐作爲連山省的省長,那是誰都敢挑釁的嗎?
可這樣的威脅要是放到境外敵對勢力眼中卻又不同,人家是不會管蘇沐的身份地位,只要是有目的,都能去做。
“這件事會成爲咱們連山省省公安廳的第一大事,都必須重視起來!
現在我宣佈幾條命令,務必在最短時間內解決。”
高培秋開始佈置任務。
省公安廳蓄勢以待。
……
省委大樓省委書記辦公室。
張魯臉色不悅的望着坐在對面的省委宣傳部部長任燕,“任燕同志,你們宣傳部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怎麼能夠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難道不清楚這種事會對蘇省長有多麼惡劣的影響嗎?
你是誰?
你們宣傳部又是做什麼的,需要我給你重申一遍嗎?”
任燕是個留着短髮,神采奕奕的中年女人,雖然說已經人至中年,但身上那股英姿颯爽的氣質卻是有增無減。
在連山省省委常委中,任燕也歷來是以強勢出名的。
然而就是這麼強勢的任燕,現在也是很無語和很被動。
蘇沐畢竟是一省之長,是僅次於張魯的第二主官,是連山省真正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大人物。
你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難辭其咎,誰讓宣傳部就是做這事的,被訓斥也是應該的。
假如說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這事,任燕都不知道如何面對蘇沐。
“張書記,發生這種事想來對方應該是蓄謀已久的,真的,我也沒有想過還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不過您說的對,這事的確是我們的失職。
我已經責令宣傳部的人開始行動起來,務必在一個小時內將所有負面輿論控制住!”
任燕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面對着張魯這位省委書記,再強勢的任燕都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和敬畏。
“控制?”
張魯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鋼筆後,冷靜的說道:
“怎麼控制?
你是說要將所有輿論全都消滅掉嗎?
可能嗎?
事已至此,你要是說讓所有網站將帖子都撤下來更是無稽之談,沒有道理的,不可能的!
這事你們宣傳部就等着蘇省長那邊的問責吧!”
“可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任燕有些焦急的說道。
“蘇省長已經去省老幹部局了!”
張魯有些語重心長的望着臉色微變的任燕,沉聲說道:
“任燕,你是咱們連山省宣傳部的執掌者,做任何事就都應該全面周全,不要給我說你事前一點都不知道這事,就沒有防範過這種事情要是發生的話,宣傳部應該有什麼樣的應對機制。”
“這應該是你們宣傳部的本職工作,你必須做好,現在變成這樣,只能說你是失職的!”
“蘇沐省長是誰?
那是咱們連山省迎來的最新省長,是在外面聲譽鵲起的大人物。
我不怕明擺着給你說,蘇省長是有後臺背景的,是通天的。
可人家卻是沒有拿過背景做過任何文章,能走到現在全都是自己一步步夯實的。”
“你說有這樣的人來咱們省擔任省長,不是咱們省的福分嗎?”
“有福分咱們就要珍惜!”
這是張魯第一次這樣和任燕說出這種話,聽到這個的任燕頓時明白在張魯心中,對蘇沐的印象是什麼樣的。
既然張魯都這樣認可蘇沐,自己要是說再輕視的話,那不是顯得太沒有責任心?
何況尊重蘇沐也是應該的。
這件事的確是任燕的失職。
“張書記,您說的對,宣傳部這次是受到了教訓,我準備現在就去見蘇省長,徵求他那邊的態度和指示!”
任燕恭聲說道。
“去吧!”
張魯頷首道。
“是!”
任燕能說出指示兩個字,張魯就比較放心了。
他剛纔說的話沒有任何一句是虛假的,都是真心實意說的,他是真的想要見證蘇沐創造奇蹟的本事。
畢竟他在這個省委書記的位置上也已經做了三年,對連山省是有感情的。
“蘇沐,希望你能夠帶給我奇蹟。”
……
省老幹部局。
在接到蘇沐要過來的通知時,省老幹部局局長,省委組織部副部長,省委離退休幹部工委書記鄭山起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着迎接。
在他旁邊跟隨着的自然是老幹部局的人,他們和鄭山起的緊張不同,每個的心情都是平和的。
除卻他們外,在不遠處竟然還站着一羣看熱鬧的退休老幹部。
“你們聽說沒有?
蘇沐省長要過來咱們這裡調研。”
“在這個節骨眼上,蘇沐過來是要說什麼?
做什麼?”
“不太清楚,但相信肯定是和剛剛掀起的這股輿論風波有關係,要不然他是不可能這樣就過來的!
畢竟沒有誰會吃飽撐的來看望咱們這些老幹部不是。”
……
當這樣的議論四起時,鄭山起這邊是能聽到些許,不過聽的卻是不怎麼清楚,可這已經是足夠了!
他臉色唰的陰沉,冷漠的說道:
“是誰讓他們在那邊非議蘇省長的?
小葉,你趕緊去將他們轟走,別一會兒給咱們省老幹部局招惹事端!”
小葉就是葉敏治,是鄭山起的秘書。
“是,我這就去做!”
葉敏治機靈的轉身就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