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了,外面除了風聲鶴唳的,小秋風的輕叩問候,和那秋姑娘的一捧心傷眼淚兒化成的雨絲兒,在細細碎碎不斷的拍打着窗戶,也幾乎沒有什麼動靜了。
一片靜謐和諧的窗外,除了幾滴來得快而去的更快的雨絲,沒再了什麼聲響了。
半夜的時候,孔梅是在身體無處不在火辣辣的創傷感,加上針扎一樣傾襲而來的疼痛中,醒來的。
慢慢的,慢慢的,孔梅睜開了眼睛,面如死灰的發現自己是躺在井戰國的牀上,渾身的衣服都不見了的。
衣服呢?
疼痛和身旁飽食的男人奸笑,讓她什麼都明白了的。
她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恨極了,此恨綿綿無絕期。
緊緊咬着自己的牙齒,收縮身體,緊握拳頭。她圓瞪的杏眼和緊蹙的眉頭,難掩她心中無窮無盡的憤怒。
她覺得自己頭痛欲裂。絲絲點點,纏繞在她身體揮之不去的疼痛從她身體流水一樣滲透出來,她早已是筋疲力盡了的。
她的記憶力還是停留在最初隱隱約約的和井戰國掙扎時候,起初的場景。她記得自己在意識模糊,渾身無力,壓根擋不住井戰國的進攻。她的體力一點點在這個夜晚被完完全全的被透支了,在野獸男人的進攻中淪陷了。
她腸子都悔青了,後悔自己嘴饞喝了飲料。儘管自己其實喝的不多,可也是着了這個男人的道了。
“梅子,你發誓,今晚的事情你不給往外說,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答應,呵呵,後果嘛,你自己考慮去”,心滿意足了的井戰國,展示着他肌肉發達的身體並點了一顆煙,半靠在牀上,猶疑而癡癡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女。
青煙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孔梅眼巴前,嗆得她要窒息了。
“不說,不說。我,我不說的。”孔梅戰戰兢兢地回答。她在牀腳渾身抽搐縮成一團,刺蝟一樣成了圓團了,似乎她恨不能把自己變沒了,鑽入無人看到那地縫裡去算了。
孔梅想要找到自己的衣服和裙子,手在空中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
“梅子。告訴你,你要是敢說,我就殺了你全家。我井戰國說到做到的。要是不信,你試試。”井戰國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把匕首,寒光閃閃在她眼前晃悠,嚇得她心都要凍結在一起了。
“不說,我對誰都不說。我保證不說,不說的。”她氣若游絲的聲音,帶着牙齒咯噔咯噔碰撞的聲音,很快都被那秋雨給無聲無息的掩蓋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