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縣自從接連發生了幾起惡性案件之後,昔日百姓優哉悠哉的平安生活的場面沒有了,換來的卻是百姓臉上緊張恐慌的神情,人們晚上不敢出來散步,不敢遛街購物了,天一黑都躲在自己家裡不出來了,接來幾天街上人很稀少,整個白水縣簡直就是一個讓羣衆覺得很恐慌的地方。
百姓覺得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心裡上沒有安全感。生怕哪一天犯罪分子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來,說不定哪一天自己也就成了一個倒黴蛋,成爲犯罪分子實施報復的對象。所以人們儘量不上街,不出門,以此來減少受到傷害的機會。
白水縣公安局局長王軍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他感到了肩上的擔子很沉很沉。目前偵破工作從幾個方面調查入手,以求找到新線索。他們已展開了全面的排查,不知現在找到線索了沒有。
令他更爲頭疼的是,接連的這几案件讓他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覺得白水上空的黑色氣氛越來越凝重了,讓人覺得喘不過起來。
從練歌房的槍擊案,牽扯出白水縣土地局局長楊文,結果就在即將對楊文展開調查的同時,卻突然被人滅了口。這其中所發生的事兒讓人覺得很蹊蹺。又加之自己的兒子突然失蹤了之後,遭到了綁匪的綁架,那麼所有的這一切是不是都對着他本人來的呢?
但是,如若是對着他王軍的,那麼李秘書長的妻子卻遭遇菜市街頭被砍成重傷。秘書長的妻子菁菁卻是無辜的啊,他卻在這樣的一個很關鍵的時候,招此毒手。這些惡勢力太有點張狂了,囂張的有點不把白水縣公安放在眼裡,他們綁架公安局長的兒子,其目的讓就是讓他放棄對楊文被殺等案件的調查,讓他向黑惡勢力低頭。
這可能嗎?王軍心裡很清楚,自己是的幹部,是人民□□。人民□□就要破案,辦好案件,是□□的天職。
他一度時間其實思想上也很矛盾,也想到了放棄。但是,白水的人民不願意他放棄,黨的組織紀律不願意他放棄。
無論惡勢力再大,王軍都要與其戰鬥到底,最終正義的力量能夠戰勝邪惡的,這是他信封的一條不變的真理。
王軍深刻知道,在白水縣的上空有一個無形的可怕的惡勢力的網,使他覺得有點可怕。所有這些連鎖突發的案件,在表面上看每一起都是獨立發生的,但仔細分析一下,每一起案件的發生,都是連續性的。
李翰林秘書長說得很對,其中都有着必然的內在聯繫,也就是說,這幾起連續發生的案件,其幕後都有可能受着某種龐大的力量的驅使,這個股邪惡的力量被一個強大的幕後黑手所操縱。
這時,正當王軍苦苦思索而不得其解的時候,他感到自己活得很累很累,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
正在這時,副局長白勇從外面匆匆忙忙回來了。
“查得怎麼樣?”王軍親自爲他倒了一杯開水問。
白勇喝了一口水,說:“報告王軍,關於李秘書長愛人被歹徒傷害的那個案子,我們幾個人查了兩天,卻沒有一點收穫,犯罪分子作案手法歹毒而且很狡猾,他們具有反偵察能力。但是,楊文之死的那一起案件,倒是無意之中,在我們調查的過程之中,終於找到一點線索。”
王軍急道:“辛苦你們了,白勇同志,快說,找到了什麼線索?”他見白勇還在站着,又說:“那就快坐下說吧。”
白勇坐了下來說:“我們經過詳細調查。發現與楊文關係密切的共有四個人,其中只有一人已排除了,沒有作案的可能,這個人就是白水縣土地局的胡主任。另外三個人狗蛋,貓膩,還有竹音寺裡面的那個花和尚嫌疑很大,楊文很可能是被其中一個所殺,那麼這個殺害楊文的兇手不是別人,就是楊文的情婦金玉所指使的人。這個人不是狗蛋就是貓膩。”
“那兩個人找到了沒有?”王軍問。
白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找到,只知道這兩個人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只知道他們的外號,一個叫狗蛋,一個是貓膩,現在還沒有查到他倆的真實姓名,也沒查到他倆的住址。”
王軍問:“他們都長得什麼特徵?”
放下手中茶杯:“狗蛋瘦瘦的,個子比較高,184公分左右。貓膩較胖,個子矮,162公分左右臉黑。那輛金玉的紅色寶馬車中留下了兇手不慎丟失的一個佛珠樣的東西,上面留有竹音寺開光字樣,根據這個線索我們就找到了竹音寺,結果,那天王局你們解救孩子時,沒有發現那個花和尚吧!花和尚是那兩個綁匪的幫兇,他給綁匪提供藏匿的地方,在你能解救孩子的時候,花和尚僥倖那天沒在竹音寺,也許當他知道公安已經在他的廟裡成功解救出了孩子,而且把匪徒當場擊斃了,花和尚是不會再次回到竹音寺裡了。也許現在早已經知道了風聲,逃得無影無蹤了。”
王軍再次次回憶起那天擊斃綁匪時,居然沒注意裡面是否有沒有和尚,沒想到居然竹音寺裡一個和尚都沒有,原來那個花和尚把綁匪安排好之後,就預料到公安會找到這裡,也許是故意離開了。
白勇說:“王局,我們經過調查,那兩個被擊斃的綁匪其中有一個就是和尚的胞弟,其身份已經被查實。”
王軍馬上想到目擊者說的,殺害楊文的犯罪嫌疑人的樣子,正是高高瘦瘦的。想不到那些窮兇極惡的傢伙,他們也許就是受別人的指使開始滅口了。
但是,高高瘦瘦的人定是狗蛋,單純就憑狗蛋是不會殺害楊文的,他跟楊文往日無怨素日無仇,不可能要了他的命,而且據說楊文還有恩於狗蛋。他們很有可能是受了別人的好處,背後受人指使。
據白勇他們調查的結果發現,這個狗蛋很有可能是受那個歹毒的女人金玉爲了害怕楊文出了事兒會牽扯她,就僱兇把楊文給殺害的。這只是王軍自己在分析案件本身的時候所進行的推敲,所有這些都只能等到案件告破之後,真相才能大白。
白勇繼續說:“據濱河集團公司的人說,楊文被殺的前一天,楊文就曾經去找過張二炮。有人見到一個很高的人進入過楊文的房間,在你們到達的前20分鐘,我也看到那個人從宿舍裡面出來,只是當時沒有想到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另外,開紅色寶馬車的人就是張二炮,也就是說,在楊文被害的那天夜裡,張二炮也跟楊文在一起。而那個開着凌志雷克薩斯的那個人是身體較胖的貓膩。我已經安排人進行電腦畫像,儘快找到貓膩的行蹤。”
案情又有了新的轉機,王軍不禁鬆了口氣。他想,只要作案的貓膩是白水人,哪怕是掘地三尺。總會把這個人找出來。他對白勇說:“白勇同志,你們做得很好。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儘快找到這個叫貓膩的人,決不能再讓他跑了。找到他,也許就能找到金玉和那個竹音寺的和尚。那兩個人可是非常關鍵的人物,我怕他們也會被滅口。”
白勇說:“我已經安排了四個人專門調查,讓他們在全市的大街小巷、酒店賓館仔細檢查,並通知了有關部門,加強人手暗中調查,如果發現可疑的人,馬上向你報告。’
王軍讚許地說:”白勇啊,你做得很好。”
白勇興奮地說:“我們還有重大發現,我們已經派人去白水原來到毛巾廠暗中調查的人回來了,他們在生產毛紡的化驗車間旁邊的陰溝裡找到了一點丙酮和酰胺,這兩種東西是製作冰毒的主要材料!”
王軍微笑着說:“也就是說,有人在利用原來已經倒閉毛巾廠的廠房製毒!那會是什麼人呢?”
白勇說:“廠房的外圍是一些老職工在看守着,但是內圍卻是幾個年輕力壯的人,還養着幾隻大狼狗,我們的人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潛到車間的,裡面的很多機器都已經被人賣了,現場好像也經過了清理。”
王軍說:“看來犯罪分子很狡猾,他們知道遲早要曝露出來,所以提前撤走了,還不留下證據,所有這些也許只有楊文最清楚,就是那着他們犯罪證據,結果被滅了口!”
白勇接着小聲說:“還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記得在一個月以前,我們去例行公事去查練歌房等這些娛樂場所的時候。在那家練歌房門口,曾經看到楊文和張山以及張二炮等人在一起,兩人一同走進去過這一家練歌房。”
王軍微微一驚,說:“不要亂猜疑,張山縣長怎麼會和下屬搞得太親近,怎麼可能這樣經常在公共場合一起呢?”
白勇頓時不吱聲了。白勇看了看王軍說:“王局長,沒有什麼事,我就走了,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王軍說:“好吧,白勇同志,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那些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人。”
白勇說:“王局,我們會注意的。”說完就出了局長辦公室。
白勇走後沒多久,趙宇來到王軍的辦公室,將自己得到的線索向王軍也作了彙報。
趙宇說:“我們得到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就是有人發現了原來趙四毛礦石場的打手雞冠頭。”
王軍微笑着說:“很好,好啊,這個人一直是我懷疑的對象雖說上次的槍殺案與他無關,但是,他肯定是一個讓人懷疑的對象,身上絕對有案底,他跟趙四毛手底下跑這麼多年,一定知道趙四毛和楊文之間有着許多見不得人的線索,上次都想把這個人先抓起來,結果都沒有他的一點線索,這次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王軍說:“要是再抓不到,王局,你撤我的職。”
王軍說:“先不要說這些話,任何意想不到的事都要可能發生,我們要把困難想得多一些,把事情想得複雜一些,到時就會有思想準備。”
他接着問:“張二炮那邊有線索了沒有?”
趙宇說:“暫時還沒有線索。不過,據我們的偵查,這個人還沒有任何動靜,昨天我們監控組的同志截獲到有兩個人打給他家裡打電話,用的是公用電話,當我們的人趕到那個公用電話亭旁邊的時候,人已不在那裡了。”
王軍道:“好啊!看來,他們反偵察能力也很強。那兩個打電話的人有可能與楊文被殺案有關係,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狗蛋和貓膩。我想這兩人也只是馬前卒,有人在後面操縱他們,我擔心情況對他們不利,怕他們像楊文那樣被滅口。”
趙宇說:“王局的看法很對,我們現在只要抓住狗蛋和貓膩,就可以牽扯出其幕後的指使者金玉,那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逮捕金玉,說不定還有可能牽扯出更大的魚,案件就會有更大的突破。縱然金玉後面的那個人的黑惡勢力再大,我們都不怕,人民的力量是巨大的,正義最終把工會戰勝邪惡的,那個幕後的最大的黑手再怎麼強大,最終法律是無情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王軍說:“我們就是要抓到這狗蛋和貓膩這兩個人,找出操縱他們的人,這樣楊文被殺的事就會水落石出。說不定市交通局大樓倒塌的事兒也會水落石出呢!
“你說得不錯,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人滅口,如果他們一死,說不定的問題就無法查明瞭!線索就會再次被中斷,金玉等人就會依然逍遙法外。”
趙宇說:“我立刻加緊調查!”
王軍皺起眉頭說:“我另外派人去原來的毛巾廠進行調查,在沒有拿到確鑿證據之前,我們暫時不能輕舉妄動,以防他們狗急跳牆!”
趙宇不無擔心地說:“看來你兒子的綁架案,也是與這起案件有關!王局,你不要休息一下陪陪自己的兒子,給孩子壓壓驚嗎?王局,我們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包括我們各自的家人。”
王軍喝了一口茶,說道:“是啊!孩子被綁架的事兒,也是他們幕後指使那兩個劫匪幹的,他們是在逼我放棄調查,就算我想放棄,黨和人民同意嗎?”他壓低了聲音,接着說:“在沒有觸到他們痛處的時候,暫時沒有危險!”
趙宇頓覺眼眶一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纔好。
接下來,兩人就案件的問題商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