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茉莉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人倒沒有什麼,只可惜,她們是他哦呢陳的女兒,曾經爲他拋頭露面做出太多引人下水的事情,當時許多人迫於他的勢力不敢對金銀茉莉如何,現在他的帝國轟然倒塌,當年被金銀茉莉有意無意yin*的人,對金銀茉莉有想法的人,還有無數的□□、二世祖,等等,都對金銀茉莉垂涎三尺。
就在金銀茉莉回到郎市這一段日子裡,他還接到過無數威脅電話,說是隻要金銀茉莉一離開郎市,她們就會成爲籠中之鳥,甚至京城某歌星還急不可耐地來到郎市,想要下手,但因爲英成和歷飛出面有讓對方沒有輕舉妄動,歸根結底還是王者風的餘威在保護郎市一方平安。
哦呢陳也看透了形勢,古向國一倒,他早晚會鋃鐺入獄,現在他已經不能離開郎市半步了,完全被監視居住,之所以還沒有正式逮捕他,也是郎市局勢大變,顧不上他的原因,他已經釜中之魚了,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了。
“我答應你。”王者風也沒有故意拿捏什麼,直接就答應了哦呢陳,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謝謝,謝謝。”哦呢陳一連串的感謝,又小心地說道,“能不能明天一早就接她們到京城?”
“好吧。”王者風還是答應得十分爽快,“天一亮,我就讓劉武去接她們,送她們到機場。”
“好,有您這一句話,我也就真的放心了。”哦呢陳如同卸下了一樁巨大的心事一樣,長出了一口氣,“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會在認識您的那一刻,金盤洗手。但敗在您的手中,我很慶幸。如果我被一個貪得無厭的□□打敗的話,我估計什麼都保不住了……謝謝您,王市長,希望您前程遠大,永遠有一顆爲國爲民之心。”
不知爲何,掛斷哦呢陳的電話,王者風心中總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總感覺哦呢陳有什麼話想說卻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王者風就安排劉武到郎市護送金銀茉莉進京,然後在京城和他匯合,再去天澤市,他則在省委組織副部長石偉的陪同下,直奔京城而去。
石偉今年50歲,或許是做久了組織部工作的緣故,不苟言笑,坐在車上四平八穩,官架子拿得比石鐵軍還足,說話也是哼哼哈哈,官腔打得十分嫺熟。不過他對王者風倒沒敢拿大,或許是從省委出來的時候,蘆軍弋親自送了一程的緣故,當然,也和王者風和石鐵軍關係十分密切有關。
省委裡面的人,沒幾人不知道王者風和石鐵軍之間的關係之鐵,甚至可以用久經考驗來形容。也正是因此,石偉雖然習慣了用哼哼哈哈的官腔說話,但態度還算熱絡,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也與王者風有着不同尋常的親和力有關,幾句話一說,就聊起了家常,說
到了石偉在京城上大學的兒子,就讓石偉一下和王者風之間拉近了關係。
到了京城,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又從天澤市委傳來消息說是京城通向天澤市的高速路封路了,在請示了石偉的意見後,就決定先在京城住上了一晚,明天再出發。
在賓館安排好房間住下之後,左右無事,石偉就去大學看望兒子去了,王者風就和鄭周通了電話,瞭解了一下陳天宇的提名情況,得知基本上還算順利之後,就放了心。他也沒有閒着,打開電腦上網,研究起天澤市的歷史和現狀。
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止的意思,中午時分,劉武一行護送金銀茉莉來到了京城,先安排好賓館住下,就過來接王者風過去。
金銀茉莉是明天一早的飛機。
王者風也覺得有必要和金銀茉莉見上一面,就在劉武的帶領下,來到了賓館。金銀茉莉穿了一樣的風衣,還是在顏色上有所區分,兩人都顯得有些憔悴,見了王者風,說不上是激動還是別的什麼,眼神複雜地看了他好幾眼,想向前幾步,卻都沒有邁出第一步。
王者風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叮囑她們在國外好好生活,好好做人,要自尊自愛……說到自尊自愛,銀茉莉忽然惱了,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推了王者風一把:“我怎麼不自尊自愛了?我到現在還是清白的女兒身,我連一次戀愛也沒有談過,也沒有和男人接過吻,我怎麼就不自尊自愛了?”
王者風沒想到銀茉莉這麼大的反應,擺了擺手:“你們是好女孩,自尊自愛的意思就是別作賤了自己,長得漂亮是你們的幸運,但漂亮遠遠不是一個女人的全部,你們也經歷了大起大落,知道該如何走好以後的人生路……”
“我們已經想好了。”還是金茉莉溫柔一些,她伸手拉過了銀茉莉,柔柔的聲音,“王市長,陪我們吃一頓午飯,好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大雨如注,反正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情,王者風就答應了。
劉武開車,一行四人找了一家十分僻靜的飯店,隨便點了一些清淡的飯菜,幾人就坐下吃飯。因爲雨勢太大的原因,人不多,就顯得格外安靜。聽外面雨點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咚咚作響,猶如大自然演奏的一曲交響樂。
王者風的心情莫名就有些沉重。
氣氛,也就一時有點凝重。
金銀茉莉低頭吃飯,很淑女,很小口,都不擡頭,看似在吃,實際上是在隨意撥弄飯菜,吃到嘴中的沒多少。兩人有時對視一眼,有時又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迷離而傷感。
故土難離,何況現在哦呢陳的前景一片黯淡,兩人都不想走,但又沒有辦法。一是哦呢陳無法再保護她們,二是留下來面對生離死別或許更讓人難受,不如一走了之。
走是走了,真能一了百了?
當然不能。
只不過她們畢竟是女人,雖然父親是大名鼎鼎的哦呢陳,是玩轉黑白兩道的大亨,但實際上她們姐妹既無城府也無心機,單純得可憐。也真是因此,有沒有自保之力。
對王者風,她們更是愛恨交加。
是呀,王者風在一些女人眼中,永遠是愛恨交加的複雜。金銀茉莉是,杜衡也是,甚至古璞也是。他是一個讓你愛他愛到骨子裡,恨他又要恨到夢中的一個人,一個優秀而不可多得的極品男人。
只可惜,極品男人現在坐在對面,沒有一句安慰的話要說,只是一臉沉靜,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聽窗外的雨聲。
真是可惡之極,金銀茉莉對視一眼,姐妹花心意相通,只一個眼神就完成了一次交流。
“王市長,我們還有話想對您說,下午您有時間的話,最後陪陪我們,行不行?”銀茉莉向來對王者風不假顏色,但現在,她一臉少見的溫柔如水,雙眼之中,似有水霧又似是眼淚,怔怔地看着王者風。
王者風心軟了。
無情未必真豪傑,王者風不是一見女人就走不動的貨色,但對金銀茉莉,憐惜中又有一絲愧疚,就點了點頭。
劉武飯後將王者風和兩女送到賓館,就很識趣地藉故離去。
金銀茉莉還確實有話要對王者風說,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是講起了她們童年的趣事,講哦呢陳如果寵愛她們姐妹,講哦呢陳對親人至真至情的一面,有時笑,有時哭。
王者風不說話,只當一個最合適的聽衆。
不知不覺天黑了,銀茉莉忽然站了起來,來到王者風面前:“王市長,我們姐妹最後還有一事情求您,請您一定要幫幫我們。”
金茉莉也站了起來,兩行清淚流下了臉頰:“您不答應,我們就死了算了”
王者風大驚,忽地起身:“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