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中國已經加入了世貿組織。按照規定,必須逐步地全面開放國內市場。不主動進行產嶇結構調整。就會被其他國家認定爲非市場經濟國家。就會引起貿易糾紛。根據以往的經驗,每起糾紛中國必輸。與其被人打着趕着才前進,不如自己主動輕裝前進。
王者風不敢他說有多大的胸懷。有放眼全國的眼光,但他也知道星火燎原,知道他的努力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和影響。所以,他不能退縮。
“非常感謝您的關心和愛護,既然柯達事件已經鬧得紛紛揚揚,我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而且今天您也看到了,陳穩現身之後,已經和我站在了對立面。我主動迎戰也是戰,被動迎戰也是戰。不管是哪一種方式。都逃不過去。我就想,現在其實已經無路可退了,背水一戰說不定還有可乘之機。”王者風一臉堅定,直視吳巨江的眼睛,信心十足地說道。
吳巨江愣了一會兒,又無奈地笑了:“我就知道說不服你,你的性格看似隨和,其實也有和菡煙一樣固執的一面。怪不得她會喜歡你,你們兩個的脾氣如出一轍。當然,若幕的固執在表面上,你的固執在內裡。”
吳巨江也是點到爲止,不會硬勸王者風。他也走出於對王者風的維護之意,更清楚如果出了問題,何辰東未必肯定出手保王者風,也只有吳家會盡力,他也只是未雨綢繆罷了。對方也不一定會真的拿王者風如何。畢竟高層之中支持產業結構調整的也不在少數。對方讓陳穩出面。所圖的也只是想保住他們的利益集團而已。
“我是不管你了,不過有一點你的記住,不要試圖撬動大利益集團的利益,你只要動了他們的底線。必定會受到猛烈的反擊,不死不休。”吳巨江鄭重其事地交待了一句。
王者風點頭:“我心裡有數。我也自認沒有能力做出什麼影響深遠的大事。所求的無非是能在能力範圍之內,多做一些於國於民有利的事罷了。我也不主動去欺負別人。但別人欺負到了頭上,也得把他們的手推開不是?”
吳巨江呵呵地笑了:“我早就領教過你的手段了,你滑不溜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來,不說了,先吃飯了。”
飯菜上芥了,吳巨江招呼王者風吃飯。王者風隨便吃了幾口就飽了。總感覺吳巨江還有話要說,就放平碗筷,等他開口。
吳巨江也真有耐心,不緊不慢地喝了一會兒茶,隨意聊了聊瞿永進。又說起王者風以後的打算,他就說:“兩年之後你拿到了研究生學歷。我想辦法讓你到中央黨校進修一段時間,把基礎打實,下一步就可以擔任副市長了。在廳級階段,最好走慢走穩,才能在以後老得更長遠。”
王者風虛心受教,一一記下。
一直談到很晚,吳巨江看了看錶。說道:“天色不早了,該散了。”
下了樓,王者風還心中納悶,難道他猜錯了,吳巨江沒別的事情了?看他一臉淡然若無其事的樣子,好象是事情都談完了,不過不知爲什麼。王者風總覺得他還有話沒說。
王者風上了車,心想吳巨江再不開口的話。他可就真的走了。剛發動汽車,吳巨江纔好象剛想起什麼似的,衝他招了招手。
真會裝,王者風暗笑,有話早說了就完了,非要等到最後一刻?又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王者風幾乎要笑出聲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再會裝。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時候。
王者風下車,恭敬地來到吳巨江面前:“吳部長,您請吩咐。”
吳巨江看了一眼王者風的車,微微感慨說道:“看到菡煙的車,就想到了她。還真是有些想念了。對了,我好象聽到有風聲說是傅家在打聽菡煙的下落,你知道怎麼回事不?”
王者風搖頭:“還真不清楚。”心想吳巨江讓他下車,不會就這點事情吧?他就故意不問。又說,“回明州後我再打聽一下。應該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您還有事不?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吳巨江不滿地瞪了王者風一眼。心想他是真糊塗還是裝傻,看不出來自己還有話要說。不過見王者風真的要走,不由又氣又笑,也就不捂着端着。而是直接說了出來:“最後一件事。你想辦法勸勸菡煙,最好讓孩子姓吳。只要孩子姓了吳,任何事情都好說。老爺子年紀大了。查出了病情,難免會有不好的想法。如果讓他知道吳家第四代後繼有人了。對他的治療也大有好處,老爺子最喜歡小孩了。”
本來王者風還想在心裡調侃一下吳巨江。爲他故弄刻虛而感到好笑。不料等吳巨江說出上面一番話來。他的心情也莫名地沉重起來,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我儘量說服菡煙,您也知道,她有主意,恐怕有點難度。但爲了老人家,我會盡力。”
吳巨江也是孝心流露,王者風不忍拒絕他。他一直忍着不說,估計也是怕自己一口回絕。其實他還是不瞭解自己,自己有時固執。有時卻又心軟得不行。
晚上回到習習的住處,王者風舒服地躺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事情,忽然就問替他削水果的習習:“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從現在開始。要注意休養,少喝酒,儘可能不要太勞累了,好好養上一年身體,然後就生個孩子,好不好?”
習習正在削水果的手一抖。不小心割破了手,她一點也沒有察覺,愣愣地看着王者風:“你,你沒騙我?”
王者風發現了她的手流血了,急忙用紙巾捂住傷口,說道:“手都流血了,快找創可貼。”
“不用你管。”習習一把推開王者風的手。將流血的手指放到嘴裡。含糊不清地問,“我問你。剛纔的話不是騙我玩?如果你敢騙我,我。我以後和你沒完。別的事情你可以哄我騙我。只有這件事情不許。”
王者風見習習含着手指,又雙目圓睜,發怒的樣子既潑辣又搞怪。不由笑了:“你一個人太寂寞了,多一個人陪你也好,只要你不嫌累就行。還有一點,不能因爲生孩子耽誤了賺錢大計,否則我也不饒你。”
王者風倒也不是非強調讓習習賺錢,而是怕她一聽生孩子就完全分心。
習習“嗯嗯”地連連點頭:“我保證生孩子和賺錢兩不誤,我會再一年時間好好安排好一切,保證平穩過度,保證不出任何差錯。”說着說着,她的眼淚流了出來,“只要有一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們永遠在一起的保證,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把全部的愛寄託在孩子身上,陪他一起成長,陪他一起歡笑”。
王者風也爲習習的真情流露而微微感動,不忍看她流淚,就逗她說道:“哭鼻子對孩子影響不好,你再哭的話,就不讓你生了。”
“去,孩子還在你身上,我現在哭一哭有什麼要緊?”習習眉目之間風情萬種地白了王者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