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王者風滑不溜寺,做事情既不留把柄。又沒有經濟問題,是他真是官清如水,不喜歡女人?還是他做事情隱蔽,讓我們抓不到一點漏洞?”馬囟若有所思地說道。“王者風正年輕,不可能不喜歡女人。更不可能不喜歡錢,如果能從這兩個方面有所突破的話,不愁扳不倒他。王者風一到,領導小組就沒有了□□人物,葉頁和範建華之間也是失去了維繫的紐帶,只要葉頁和範建華之間沒有了共同利益打手我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崔達泉點頭:“王者風還真是一個關鍵環節,不但是領導小組的□□人物,還是聯繫葉頁和範建華目前階段合作的基礎,別說,仔細一想。王者風還真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支點。王者風一倒,折江省的局勢就會重新回到以前一盤散沙的狀態,我們的機會就來了。只是,王者風年紀不大。行事卻穩重,就是他愛人梅里開辦了一家設計公司,也處理得很隱蔽,讓人挑不出問題。經濟方面,好象還真抓不住他的漏洞。就是他開的車是遠大集團的車,價值上百萬元。”
馬囟微微搖頭:“遠大集團和王者風之間確實來往過密,但王者風確實有設計方面的才能。他爲遠大集團設計的方案就算公開報價,遠大集團爲他開出100萬的設計費也不算什麼。我研究過王者風參預的設計,他要的價格都不高,甚至可以說比市場價還要低一些,真要從這個方面入手。最後鬧大了,反而成了替他宣傳了。”
崔達泉無奈地說道:“他和雲菡煙。和杜衡,和蘆軍苗都來往密切。三個女人之中,雲菡煙人在美國,正在調查。杜衡因爲和範建華之間的關係,不好調查,容易引起範建華的反彈。蘆軍苗是蘆家人。查她的話,有沒有效果不好說。觸怒了蘆軍弋就麻煩了。蘆軍弋誰的面子都不賣,就是對王者風另眼看待。王者風此人,還真是心機深沉。不但經濟上讓人找不到問題,生活作風上,看上去身邊到有幾個可能有曖昧關係的女人,但都大有來頭,讓人不敢輕易去查,他怎麼就這麼聰明?”
說話間,崔達泉臉上流露出一股無計可施的沮喪。
“領導小組辦公室有一個女孩。最近和王者風走得比較近,王者風出差也總帶着她,她叫古璞。”馬囟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聽說古璞小和王者風也早就認識,而且古璞、人長得又漂亮,又年輕,王者風能不動心?查查他們之間有沒有問題,怎麼樣?”
坐在一旁的鄭冠羣聽到兩人在談論如何陷害王者風,如何想方設法置王者風於死地,不由對二人大爲鄙夷。原本以爲高高在上的省委副書記和宣傳部長,是如何的德高望重,如今一看,其實褪去了身上的職務和光環,和普通人沒有兩樣,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壞上三分。
兩個大人物在算計一個小人物,傳了出去別說沒人相信,就是他親眼所見,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王者風不過是一個處級幹部。也值得一個副書記和一個宣傳部長密謀算計?也太高擡王者風了!
只是事實就是事實,鄭冠羣感慨之餘,也爲自己豎立了一個準繩。不該拿的錢不拿,女人也不要亂搞。否則在官場之上,不怕你沒問題,就怕你沒有政敵。一旦你有了政敵,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沒縫的蛋。在遇到欲置你於死地而後快的政敵之時,對方還想敲出一條縫來,何況你要是一個有縫的蛋,絕對會被對擊得蛋清蛋黃流一地,死無葬身之地!
看看,爲了整治王者風,連古璞小姑娘也遭了殃,何其不幸。
不過鄭冠羣不清楚的是,如果二人真要拿古璞做文章陷害王者風的話。何其不幸的就不是古璞,而是馬囟和崔達泉了。
幸好崔達泉足夠冷靜,他搖頭說道:“不行,古璞能進領導小組工作。也大有來頭。我當時還奇怪。查了一查,卻查不到古璞的底細。我都查不到底細的人,就證明了一點,就是她的來歷保密程度之高,連我的級別都接觸不到。”
馬囟嚇了一跳:“都什麼人,怎麼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人?王者風簡直就是妖孽了。”心有不甘地說了一句。他又忽然眼睛一亮,又說,“王者風不是沒有經濟問題,也沒有作風問題嗎,好,我們就想辦法爲他製造一個重大的經濟和作風問題…”
崔達泉吃了一驚:“怎麼?”
馬囟卻看了鄭冠羣一眼,沒再說話。
鄭冠羣忙識趣地站了起來,不失恭謹地說道:“崔書記,馬部長,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去忙了?”
馬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鄭冠羣走出馬囟的辦公室,心中的厭惡之意越來越強烈,什麼東西。居然能想出陷害王者風的下流辦法出來,真夠丟人的。可惜的是,後來具體是什麼辦法他沒有聽到,但不管如何,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王者風。讓他別一不小心着了道纔好。
鄭冠羣本來對暗中和王者風往來,而覺得有愧於崔達泉對他的信任。但是因爲眼下這事,他心中一下輕鬆了許多。崔達泉和馬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現在他反而十分慶幸和王者風走近,甚至還將王者風當成了他的人生目標。什麼是成功的人,王者風就是。他能從容地周旋於書記和省長之間,成爲書記和省長之間維繫平衡的紐帶。他能讓省委副書記找不到他的缺點,想要整治他卻無處下手。不管王者風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還是掩藏至深,都是一種難得的成功。
鄭冠羣走到一處無人處,立刻撥通了王者風的電話。
王者風此時已經從反擊戰勝利的喜悅中清醒過來,又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他約了齊睿在燕京大酒店會面。爲巨州市的三峰酒廠的下一步改制尋找資金。齊睿是王者風視線之中,最合適的投資人。
在燕京大酒店會面,安排吃飯就簡單多了,王者風到達時正好是中午時分,齊睿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王者風一進門就被迎入了豪華包間。
不但齊睿在,齊東來也在。
王者風一見齊東來,就急忙向前客氣地寒喧幾句。
齊東來儘管在省裡市裡都有關係,但在王者風面前不敢託大,說話很是客氣。齊睿更是陪着小心,對王者風又敬又怕。敬的是王者風和齊氏集團打交道以來,從來沒有貪圖過齊氏的任何好處。怕的是上一次王者風介紹他和範曾認識,手腕之妙。讓他事後想起還後怕不已,才知道王者風的高明之處,心裡就有了計較,以後和王者風來往,得時刻多留着心眼。
倒不是擔心王者風會害他,而是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錯過什麼重大機遇。
王者風此次主動和他見面,肯定又有大事,所以齊睿就陪着十二分小心。而齊東來聽說王者風過來,覺得他身爲齊氏集團的老總不出面見見也不合適,就親自過來作陪。
還有讓齊東來非想見王者風一面不可的一個決定性因素是,他想再親眼看看王者風,是不是和以前有什麼變化。以前他認識的王者風,只是在小範圍內有名氣,有影響,現在好了,折江省日報一出,王者風的大名一夜之間傳遍折江省,讓許多支持產業結構調整的專家學者拍案叫好,更讓許多反對產業結構調整的專家學者深惡痛絕。
就連齊東來也爲王者風的文章大聲叫始,專門買了上千份當天的折江省日報,擺放在齊氏集團所有酒店的大堂裡面,也好爲產業結構調整盡一份心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