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以爲,關佳佳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真的給他租了一套一居室的房子。鄧天鳴有點捨不得,但是一想到高東亮是自己的領導,得罪不得,只好答應了。
關佳佳所租的房子在一箇中檔小區,環境還不錯,挺清幽的。
這天下午,鄧天鳴下班後,正站在陽臺活動身子,突然,一條大紅裙子宛如一朵大紅花飄飄然憑空落下,帶着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伸手出去接,卻不料晚了點。大紅裙子掉到下方,掛在一個裝空調用的鐵鉤上。
鄧天鳴所租住的這棟樓有8層高,他租住在三樓。因爲這棟樓比較靠近商業中心,所以吸引了不少白領前來租住。頂上還有五層樓呢,想必是哪個美女晾的裙子被風颳落下來了。
這條裙子真的很漂亮,紅色的底色,上面還秀有幾朵美麗的花朵。裙子這麼漂亮,想必其主人也很漂亮吧?看着裙子,鄧天鳴幻想着,裙子的主人到底長得怎麼樣?會不會貌若天仙?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鄧天鳴的思緒,緊接着是林穎的聲音:“鄧天鳴,開門!快開門啊!”
林穎是這套房子的主人,她在這個小區的這棟樓買了三套房,鄧天鳴租住的是中間一套,上面一套和下面一套房全是林穎的。林穎二十七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身材稍微豐滿些,每次看到她,鄧天鳴就聯想到壓彎了枝條的大柚子。
不過,這個包租婆好像對他特別有意見似的,每次看到他都拿奇怪的目光看他,那目光盯得他心裡發毛,好像他欠了她幾個億似的。以至於,她看多了,他對她竟然有些恐懼,每次見到她都下意識地躲閃。她沒發現還好,她要是發現了,立馬就把他喊過來,一頓訓斥:“鄧天鳴,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凶神惡煞還是洪水猛獸,你躲什麼躲?”“別以爲你每月給我租金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的房子位置好,價格很便宜,我保準你在這附近租不到這麼好的房子。所以,你要對我感恩戴德,知道不?”......
這會兒會是誰敲門呢?應該不會是林穎那個大波妹吧?她來幹什麼?催繳房租?問題是他纔剛交房租沒多久!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在這棟樓房裡,他只認識她一人。
猛然間,鄧天鳴想到了那條裙子,估計是裙子的主人來找裙子了。剎那間,他微微地激動起來,裙子漂亮,人必定也漂亮,難道他的桃花運來了?
快步來到房門口,把門打開,竟然是林穎!見是她,鄧天鳴彷彿見到怪物,立馬將門給關上。
當初跟林穎籤租房合同的時候,林穎再三強調,一定要做好衛生,保持屋內清潔、乾淨。不知道別的男人怎麼樣,鄧天鳴自己特別討厭幹掃地、拖地之類的家務活。每天在單位都忙成那樣了,回到家,累得像一灘泥,哪裡還有精力去整理雜物清掃衛生?自打搬進來後沒多久,這套一居室便成了狗窩,地面骯髒,雜物亂丟,臭襪子隨便放。林穎要是看到房間這麼亂,她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
“鄧天鳴,你開門啊!你到底在那裡
幹嗎?還怕我看見!你快開門!”林穎砰砰的不停拍門。
“穎姐,你有什麼事嗎?”鄧天鳴靠着門大聲問道。
“甭問什麼事,你先把門打開!”林穎說.。
“穎姐,我現在不方便開門哪!”
“有什麼不方便?你到底在裡面幹什麼齷齪事?”
“沒幹什麼齷齪事!我、我現在光着身子,沒穿衣服哪,怕你難堪!”
“那我給你五分鐘,你穿好衣服再開!”
“不行啊!”鄧天鳴以十分爲難的語氣說:“穎姐,我衣服剛纔全洗了,沒有乾衣服呢!”
“我不信!你把門打開!”
“穎姐,我真沒撒謊!難道你好意思看到我赤身啊?”
“有什麼不好意思?老孃什麼沒見過!”林穎吼道。
鄧天鳴心裡暗呼不妙,原以爲用這個辦法能將林穎支開,誰料到這個美女這麼倔!
“你開不開?你要是不開,我讓你明天就搬走!我說到做到!老孃的房子位置好,不愁沒人租!”林穎說。
見林穎把話說得這麼絕,鄧天鳴只好硬着頭皮把門打開。
林穎一走進來,便立即捂住鼻子,氣得渾身哆嗦着:“鄧天鳴,你把我的房子弄成什麼樣了?你想把我氣死是不是?你必須馬上給我收拾乾淨,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這個美女性格有點古怪,鄧天鳴有點摸不準,萬一她真的來真的,將他趕走,那可就麻煩了。2很難找到離單位這麼近的房子。當下之計,絕對不能和她作對,只能討好她。
想到這裡,鄧天鳴嬉皮笑臉地說:“穎姐,我這不工作忙嗎?您放心,我會盡快把衛生搞好的!您今天守了一整天棋牌室了,這會兒肯定很累了吧?您坐着,我給您捶背!”
說完,鄧天鳴拉了把椅子,將林穎按坐下來,雙手在她肩膀上輕輕地揉着。林穎的身體跟她的性格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的性格很硬,肩膀卻像海綿般軟。不單單是她被揉的享受,鄧天鳴這個揉的也感到很舒服。
“穎姐,怎麼樣?舒服不?”鄧天鳴問道。
林穎眯着眼,悶哼着:“嗯,還不錯!你小子還算懂事!說真的,你把房子弄得這麼髒亂,要不是看在你這麼懂事這麼識相的份兒上,我真想現在就把你給攆出去!”
“穎姐,您對我的好,我都記着呢,我哪兒敢不識相啊?您的房子位置好,房租卻收得很低,您是菩薩心腸,是個好人……”鄧天鳴嘴上不停地誇着,心裡卻道,他孃的,你處於優勢,我處於劣勢,你就是放屁,我敢說不香嗎?以後可別落到老子的手上,否則有你好看的!
“那是!別的不敢說,在爲人處世上,我林穎捫心自問,對得起任何人!”林穎說,伸手提了提吊帶。
因爲她坐着,鄧天鳴站着,她這麼一提,鄧天鳴無意中就看到了領口下面的美景,真是豔福不淺啊!
“對了,穎姐,您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專門來檢查衛生的吧?
”鄧天鳴問。
“那倒不是!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林穎推開鄧天鳴的手,說:“剛纔我的裙子掉下來了,我是下來撿裙子的!”
“那裙子是不是紅色的?上面還繡了一些花朵?”
“沒錯!你撿到了?快給我!”林穎朝鄧天鳴伸出了手,她的掌心白嫩光滑,像一塊白玉。
“穎姐,裙子掛在下面,剛纔我正想撿的時候,你就來敲門了!”鄧天鳴說。
“那你去幫我撿上來!”林穎以命令的口吻說。
鄧天鳴一聽就有點來氣了,合着這個美女把他當成她的奴隸了,想怎麼支配他就怎麼支配他?可誰叫他寄人籬下呢?得,還是聽從命令吧!
來到陽臺,鄧天鳴把身子趴在陽臺上,然後彎腰往下面伸手。可是,二樓上方裝空調的鐵鉤位置較低,他努力嘗試了好幾次都夠不着。
坐在客廳裡的林穎見鄧天鳴遲遲沒拿來裙子,於是起身來到了陽臺。看到陽臺上掛着的幾張棉被,她臉色倏地又變了。
這幾張棉被是冬天禦寒的棉被,冬天過去之後,鄧天鳴懶得洗,而且覺得放在房間裡佔地方被套都沒拆就直接掛在陽臺的鐵絲上,這麼一掛就掛了好幾個月。
“鄧天鳴,這幾張棉被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掛在這兒?被套拆洗過了嗎?”
“洗過了!”鄧天鳴很尷尬地說。
“洗過了?”林穎狐疑地看着。
“呃,乾洗!”鄧天鳴摸摸頭,很不好意思地看着林穎。
林穎連連搖頭,說:“鄧天鳴啊,鄧天鳴,你簡直無藥可救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講衛生的男生!”
“那我今天算是讓你開眼界了,你應該感謝我!”鄧天鳴說。
林穎連連朝鄧天鳴身上掄粉拳:“快把裙子撿上來!”
鄧天鳴朝下面怒了努嘴,說:“夠不着!”
林穎朝下面看了看,知道鄧天鳴沒撒謊,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裡有棍子嗎?”
“有,不過大概只有二十幾釐米長!”鄧天鳴說,不敢正視林穎。
“二十幾釐米夠幹什麼?那是什麼棍子?”林穎撇撇嘴問道。
“是筷子!”鄧天鳴說。
“筷子也叫棍子?你拿我當開心果是吧?”
“不是啊,穎姐!”鄧天鳴說:“我家裡最長的棍子就是筷子!”
“我發覺你廢話挺不少!你明明就是拿我開涮,小心我饒不了你!”林穎似乎領悟到了什麼,拿手指在鄧天鳴額頭戳了一下。
“穎姐,那條裙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是不是你老公或者男朋友送的?”鄧天鳴問道。這個問題聽上去很隨意,但包含着打聽林穎個人情況的目的。
鄧天鳴以爲林穎不會發覺,卻不料被她識破了。她轉頭很不滿地看着他,說:“鄧天鳴,你少把我當傻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言外之意!小心我把你給咔嚓了!”林穎打手勢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她動作過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