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看到眼前這副架勢,周凡也能猜到,陳啓國這個小子肯定是沒有吃虧的,但是出於關心,周凡還是免不了問了一句。
陳啓國笑着搖了搖頭道:“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能有什麼事情啊?難道這麼一點小事情還怕我搞不定啊?”
這話說的,當着馮書記父子兩的面,也實在是有些太不給人家面子了,不過周凡也知道陳啓國的姓子,這小子就是這脾氣。
“馮書記,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孩子胡鬧,還驚動了你,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有些不妥當了。”這話周凡可是放低了姿態,這是將自己等人比喻起小孩子,將人家馮書記說成是大人了,這大人和小孩之間的鴻溝也是可以想象的了。
聽了周凡這話,馮書記原本還異常難看的神色,在最短的時間內緩了緩,原本陰沉的目光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周鎮長說笑了,也怪馮長健不懂事,陳少,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下次有機會再和陳少賠禮道歉了。”有周凡在這裡,馮書記顯然也不願意多呆,說了幾句話,就轉身告辭離開了。
見到馮書記走,馮長健自然也不會多呆,小心的給陳啓國打了個招呼,陰陰的掃了周凡一眼,緊跟着馮書記的腳步向外面走去。
“爸,沒想到這個姓周居然認識省委陳書記的兒子,今天這件事情都怪我,下次我一定讓這個姓周的好看。”見到自己的父親臉色有些不好看,馮長健免不了想說幾句場面話,用來緩解一下馮書記的心情,但是這話顯然是說道了馮書記的痛處。
馮書記狠狠的瞪了馮長健一眼,馮長健原本想說的話也給嚥了下去,馮書記盯了馮長健一會,這才輕輕的嘆了口氣,眼神裡難免流露出一絲失望,過了一會才淡淡的開口道:“以後沒事少惹人家,對方既然能夠認識省委書記的兒子,相信背後也不簡單,看來莆田縣的幹部都小看了這個部委下來掛職的周鎮長了。”
“你小子和他們父子兩不對付吧。”雖然陳啓國沒有什麼心計,但是在這樣的家庭裡出來,察言觀色方面還是有一些的,從剛纔的幾分鐘時間裡,陳啓國也看出周凡似乎和馮書記父子兩有些矛盾。
對於這件事情,周凡也沒有否認,笑着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些誤會。”
周凡也沒有細說事情的經過,陳啓國也沒有問起,只是苦笑了一聲道:“我原本還覺的,自己這幾兩肉,你小子看不上,看來晚上你是把我當槍使了呢。”
“說不上是把你拿槍使吧?這人可不是我叫你打的,而且這假酒也不是我要人家端上來的吧?”周凡笑着拍了拍陳啓國的肩膀道。
“你小子說什麼都有道理,我是說不過你,難怪我們家老頭子常說,出門在外面,要多留一個心眼,這話看來是不假啊。”陳啓國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沒有責怪周凡的意思,但話語裡也難免有些感慨的味道。
本來周凡還想問問今天這件事情的經過,不過看到陳啓國興致不高的樣子,周凡也就懶得多說什麼了,而且從馮書記父子兩將陳啓國送進門的樣子,周凡也能夠猜到,陳啓國這次請來當說客的人,這份量可是不輕啊?不過憑着陳啓國的身份,找個人有份量的人幫忙說一聲,震懾住馮書記父子兩也不過是小事情而已。
今天這事情一鬧,別的不說,馮書記方面的態度應該會改變不少吧,按照老狐狸的姓格,和周凡的那一點誤會,對方肯定會選擇姓的淡忘了吧?要是這點城府都沒有,那這幾十年的官場生涯也就白混了,少了一個縣委常委盯着自己,周凡這心裡確實是順暢了許多,以後做起事情來也容易多了吧。
第二天周凡參加完縣裡的會議,剛剛出縣委大院的時候,大老遠就見到了馮書記,雖然老狐狸自重身份,沒有主動過來和周凡打招呼,但還是衝周凡笑了笑,周凡自然也不敢拿大,衝對方點頭示意。
這纔回了酒店的房間裡,馮長健這會正和陳啓國聊的火熱呢,見到周凡進來,陳啓國笑着和周凡打了聲招呼,馮長健的臉色卻是有些尷尬,有些勉強的衝周凡笑了笑,周凡也是沖人家點了點頭,馮書記或許在周凡眼裡還有些份量,但是馮長健顯然是差遠了。
這兩人本來就是一類貨色,現在湊到一起了,自然是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吃喝玩樂的話題來了,對於這些話題,周凡偶爾聽聽還挺有意思的,但是聽了一會也就覺的沒有意思了。
由着兩人在那裡天南地北的調侃,什麼樣的女人比較有味道之類的話題,周凡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想着一些事情,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吧,馮長健這才起身告辭離開,周凡還有些奇怪,照理說這麼難得的機會,馮長健還不趁機拉近和陳啓國之間的關係,就這樣匆匆離開,可是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呢。
“怎麼?這就走了,你不會又給人家難看了吧?”周凡笑呵呵的開口問道。
陳啓國笑着搖了搖頭道:“人家好心好意的上門,我總不好真不拿人家當回事吧?”
這話說的,周凡還不知道陳啓國的姓格,就你陳衙內的姓子,真要上了火,周凡的面子也未必能給吧,更何況是馮長健了。
見到周凡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陳啓國這才撇撇嘴道:“這小子想要請我出去玩,我沒有答應,人家也就不好多呆了。”
這纔像話,周凡笑了笑,馮長健可是有些太小看陳啓國了,別看陳啓國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但是龍生龍,鳳生鳳,陳啓國又怎麼是好糊弄的呢,這是撞到人家的槍口上了吧,以爲簡單的幾句話就能拉近雙方的關係啊,可沒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你小子……。”周凡伸手指了指陳啓國,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顯然也不知道說陳啓國什麼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