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菲菲掃視了一下會場,拉着徐玉兒的手,親熱地說:“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錦繡地產的常務副總裁徐玉兒女士。(最穩定,,.)”
高亮泉一愣,帶頭鼓起了掌。
衆人壓抑已久的笑聲終於隨着掌聲一起爆發了出來。
“歡迎,歡迎。”高亮泉等人站起來,一一過來與徐玉兒握手問好。
“徐總,您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討論與錦繡地產合作的事宜,坐下來聽聽我們的彙報,怎麼樣?”席菲菲不由分說,拉着徐玉兒坐在了自己身邊。
甘欣連忙遞上了一杯熱茶,又順勢將筆和紙放在了徐玉兒的面前。
徐玉兒根本沒有思想準備,她原本打算把衣服抖摟完了就退場的,沒想到席菲菲以進爲退,把她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既來之,則安之。
徐玉兒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她很快鎮定了下來,恢復了錦繡地產常務副總裁的身份,正襟危坐,自信而又不失威嚴。
席菲菲向溫純使了個眼色,溫純振作精神,目光死盯着徐玉兒,不緊不慢地說:“徐總,您提出的商住樓與小商品市場之間定位不清的問題,我們剛剛進行了慎重的研究,決定小商品市場整體搬遷,將整個用地規劃爲商貿中心。”
徐玉兒很是驚訝,不由得多看了溫純幾眼。
溫純昨晚上從“荷塘月色”出來已經是午夜了,這才幾個小時,就設計出了一整套的改進方案,而且不是簡單的修修補補,是徹底地解決矛盾的癥結。
此時此刻,徐玉兒是以一個商人的眼光在欣賞和欽佩溫純,和這樣敬業的人合作,值得信賴,能夠共贏。(最穩定,)
席菲菲捕捉到了徐玉兒眼神的變化,她抓住時機介紹瞭望城縣招商引資的優惠政策,還像開玩笑一般,讓胡長庚以公安局長的身份保證投資商人身財產安全,一下子把徐玉兒逗樂了。
徐玉兒又提了地理位置、土地面積等幾個技術層面上的小問題,溫純對照着規劃方案圖,都一一給了她滿意的答覆。
會議室裡的氣氛融洽,熱烈。
但是,徐玉兒並沒有感情衝動作出實質性的表態,她提了一個要求,儘快安排和其他的合作企業見面,這是她謹慎和精明的一面,在作出重大的決策之前,她必須要見一見將來的合作伙伴。
女人,很重視直覺。
對她來講,錢已經不算什麼,僅僅只是一個數字,合作愉快纔是最重要的。
溫純立即和樑爽和李逸飛取得聯繫,約好中午在臨江市會面,請李逸飛在江邊找一個幽靜一點的地方,負責把樑爽從名流大酒店接過去,自己和徐玉兒從望城縣出發,一起過去。
會議結束,退出會議室的時候,高亮泉走過溫純身邊,特意停下來,用怪異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紙袋,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後,還拍着溫純的肩膀,笑眯眯地說:“小夥子,行啊,哈哈。”
秦方明也跟着笑起來,連平時不苟言笑的郭詠、胡長庚也在偷着樂。
甘欣在收拾會場上的文字資料,把一疊一疊的材料摔得噼啪作響。
溫純趁亂揹着徐玉兒,與席菲菲對視了一眼,朝甘欣那邊看了看,席菲菲微微點了點頭,熱情地拉着徐玉兒,要親自把她送出門。
席菲菲和徐玉兒在前面走,甘欣和溫純在後面幾步遠跟着。
溫純悄悄用胳膊碰了甘欣一下,甘欣大眼睛一瞪,輕聲說:“幹什麼?”
“幫我把這個拎着吧。”溫純晃了晃手裡的紙袋子。
“哼,憑什麼?”甘欣冷着臉說。
溫純四周看看,見沒人注意,嬉皮笑臉地說:“求求你了,回頭再跟你解釋,好不好啦。”
“我不!你長得帥就好了不起啊,誰幫你洗的,你讓誰幫你拎着啊。”甘欣一臉厭惡地說。
“幫幫忙嘛,不會死人的啦。”溫純強行把紙袋子往甘欣手上塞。
甘欣硬是不肯,正拉拉扯扯呢,席菲菲回頭望了一眼,有意停下來腳步,沉着臉說:“溫純,甘欣,你們幹什麼呢?這是上班時間,卿卿我我的也不看看場合?”
無端捱了批評,甘欣鬧了個大紅臉,無奈,只得很不情願地接過了溫純手裡的紙袋子。
席菲菲停下來了,徐玉兒也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了甘欣與溫純鬧彆扭的一幕,似乎明白了什麼,忙轉過頭去。
“真拿這一對金童玉女沒辦法。”席菲菲苦笑了一下,拉着徐玉兒往樓下走。
甘欣白了溫純一眼,啐了一口:“呸,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
溫純擠眉弄眼,做了個作揖的手勢,說:“席書記都說,我們是一對金童玉女呢。”
“你少來!”甘欣一樂,馬上又把臉板上了,心裡一個勁兒地納悶,今天是怎麼了,溫純泡上了個小富婆,鬼話還多了。席書記也是的,平日裡從來不拿我們兩個開玩笑,突然又說什麼金童玉女呢?
溫純又扯了她一把,朝前面徐玉兒的背影努努嘴。
甘欣恍然大悟,演戲,給徐玉兒演一場情侶戲呢。
明白了之後,甘欣反而有點失落,輕輕地嘆了口氣。
出了大樓,溫純要去開自己的桑塔納,徐玉兒把他喊住了。
“小溫,你別開車了,一會兒喝了酒,你又開不回來了。”
溫純很爲難地看着甘欣。
甘欣面無表情,酸着臉說:“你看我幹什麼?”
徐玉兒撲哧一笑:“甘主任,你別多心了,小溫昨天送我回家,在湖邊摔了一跤,把衣服弄髒了,在我家洗了個澡,走的時候衣服沒幹,我今天就給他送過來了。”
反正什麼也沒幹,徐玉兒心底自是坦蕩,本身也是乾淨利落的性格,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打開窗戶說亮話。
甘欣精靈鬼怪,馬上對徐玉兒換了副面孔,嬌羞無比地笑着說:“徐總,哪裡呢,我就是怕他喝酒誤事,晚上又回不來呢。”
不過,甘欣笑得很不自然,她心裡對演戲有牴觸,卻正合了此情此景,在徐玉兒看來,倒以爲是自己戳穿了甘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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