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胡兵的電話,又再看了看現場的情況,讓郭濤的心再次凝重起來。
消防官兵的到來很快地解救出一吊在水泥板上的孩子,那孩子只是腰上跟上手劃破了皮,是外傷,沒什麼大礙。
郭濤想起那校長一句話,是因爲孩子在樓上跳得太厲害導致了樓板坍塌。這是多麼可笑而又無知的一句話。如果一層樓連在上面跳跳都會坍塌的話,那還修得起來?
這次事故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也只是運氣而已。如果不是樓下教室的學生這節是體育課,所有人都沒有在教室裡,那後果真是不敢設想。
郭濤把蔣金鵬叫了過來問:“老蔣,有沒有查到這坐教學樓是哪個單位修建的?”
蔣金鵬搖了搖頭說:“這棟教學樓都有十多年了,究竟是誰或是哪個單位修建的也無從查起了。”
郭濤點了點頭,這樣的情況想要去追究誰的責任也不太可能,最多也就是批評下教育局的工作沒有做好。
郭濤又看到了那位年輕的女教師,主動走向前去跟她打了聲招呼,說:“辛苦了。”
女教師含笑着搖了搖頭,說:“郭縣長,你是位好縣長。”
郭濤看着女老師的樣子,開着玩笑說:“你這是公開拍起領導的馬屁了。”
女老師一聽,連忙擺手,說:“沒……沒有,我……”說起話來顯得特別的慌張。
“你在這裡教了多長時間了。”郭濤問。
“四年了。”
“四年了?真是看不出來啊。”郭濤倒是一驚,看這女教師也就二十二三的年齡,沒想到卻教了四年書了。
“我十八歲中師畢業,被分配到這裡的。”女老師說。
“教了四年了怎麼也沒有調動一下啊?”郭濤說。
女老師微微一笑,有些無奈地說:“誰不想調到條件好的地方去呢?哪怕是調到鎮上中學也比在這裡好啊。可是現在沒有關係誰會考慮到自己呢?”
看到女老師那無奈的表情,郭濤心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現在的機關單位將關係做爲了考覈有着園丁之稱的老師的標準,這究竟是人出了問題還是咱們的教育體制出了問題。
“爲這裡付出了四年的光景,是應該調調了,我改天跟教育局那邊說說。”郭濤說道。
女老師聽了興奮異常,驚呀地說:“真的?”,那種不敢相信的表情在環顧了一眼操場上那一個個還帶着驚慌的表情的孩子臉上的時候,女老師又搖了搖頭。
郭濤也同樣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化,指着操場裡的那一羣孩子,問道:“你捨不得他們?”
女老師點了點頭說:“咱們鄉還有其它的鄉里,跟我情況的都還有許多。在今天我是幸運的一個,認識了郭縣長您。要是我走了,孩子們怎麼辦?”
多好的一位老師啊,可能也只有在樸實的鄉村才能見到這般。郭濤本想再跟這位女老師好好地聊聊的,這個時候縣教育局、城建局、質量監督局、城市規劃局的幾位局長跟副手們都紛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