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沖跟胡兵告別之後就立即回到了南區區委,到了辦公室就急忙打了個電話給向太平。
“喂,老向,你現在在哪裡?”胡太沖說道。
“哦,我,我現在屋頭睡覺。”向太平有些朦朧地說道。
胡太沖一聽向太平居然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了還能睡着覺,頓時就火來了,厲聲說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睡得着覺?”
“我……”向太平對於胡太沖的喝聲只支吾了一聲。
胡太沖頓了一下,又說道:“你趕緊給我來區委辦公室,我剛從縣裡回來。”
向太平一聽胡太沖剛從縣裡回來,以爲拿到了什麼好辦法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立即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胡太沖一聽向太平這天真的想法在心頭一陣冷笑,說道:“你快點,過來再說。”
“好好,我馬上就過來!”向太沖說完掛了電話就立即穿上衣服向區委跑去。
向太平的家離區委並不是很遠,隔幾條街,十分鐘左右,向太平就衝到了區委辦公室。
向太平到了胡太沖的辦公室,門都沒有敲就衝了進去,胡太沖看着向太平的樣子眉頭一皺,只是向太平沒有注意到罷了。
向太平一進來就對胡太沖緊張地說道:“老胡,怎麼樣了,縣裡面怎麼說?有沒有出調查結果啊?”
胡太沖看着向太平這猴急的樣子,心道,這樣的人難怪成不了大事。看着向太平神情緊張,胡太沖乾脆就閉上嘴,喝起茶來。
“老胡,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怎麼樣了,別這樣幹晾着我,受不了啊。”向太平說。
看來向太平這樣的人確實是成不了事,遇事跟本就談不上冷靜,還沒有開始就把最壞的東西一股腦子地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哎!老向啊,你說……你說你怎麼能搞出這樣的事情來呢?這……這讓我們多被動啊!”胡太沖有些痛心疾首地說道。
向太平一看胡太沖的神情,再聽着他這話,心頭愣了一下,說道:“老胡,你說的這是?”
向太平還沒有發現,現在的胡太沖一個勁地在向他扣屎盆子,向太平的政治覺悟也太低了。
“老向啊,你怎麼能幹出這剋扣拆遷補嘗的事情呢?這……這讓縣裡面查出來了,是給咱們區裡面抹黑啊!”胡太沖說道。
胡太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向太平就是傻子也聽出來他的是什麼意思了。愣了一下,說道:“老胡,你這……你這怎麼能全都扣在我腦袋上啊?這……這可是經過你同意的!”
“啪!”胡太沖一下子把茶杯重重地磕在辦公桌子上,厲聲說道:“老向!我什麼時候給你說過讓你剋扣拆遷補償這樣的話了?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別把你做過的不法之事硬把我也拖下水去。再說了,你說是我讓你去做的,總得有個證據是不是,哪怕是白紙黑字寫着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