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像密集的雨點打向兩人,不過蕭星雅這時已經蹲了下去,她的頭和半邊身子已經被陳功全部擋住了,陳功一個人承受着所有的打擊。
陳功的頭緊緊挨着蕭星雅,雖然這些只是充氣棒,不過足以讓蕭星雅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女人感動。
“蕭姐,沒事兒,有我,我們等着那個死DJ換遊戲。”陳功真不明白是從哪裡鑽出來這麼一個傢伙。
“我批准你今晚叫我雅兒。”蕭星雅還真是很感動,說完又很害羞,沒有再說什麼。
陳功趁着蕭星雅的感覺來了,將嘴湊到蕭星雅臉邊,準備一下子吻下去,真是天賜良機啊。
當時陳功的嘴離蕭星雅的臉僅有零點零零零一公分,不過陳功並沒有吻到蕭星雅,而直接倒在了地上。
衆人馬上停止了動作,怎麼回事,怕惹禍上身,陳功和蕭星雅周圍十米竟然瞬間就沒有了人。
蕭星雅也不知所措,怎麼了,但她推了推陳功,見他一動不動,意識到肯定是出了問題,馬上將陳功的頭抱起,“陳功,怎麼了,快醒醒,怎麼了……”
蕭星雅注意到自己剛纔擡頭陳功腦袋的手上居然有一些水,在燈光照射過來以後,蕭星雅驚呆了,這是血呀。
蕭星雅馬上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並讓海天社富海這邊的人趕到醫院門口去候命。
蕭星雅分析到,剛纔應該是有人拿着真正的木棍向陳功的頭部敲去,這廣場還是盤查得很嚴,一般的鐵製品是弄不進來的。
應該是有人故意的,既然剛纔陳功不來“保護”自己,那個人也會選擇其他時候出手的。
周圍的人看到剛纔被敲打的人頭部流血了,都有點怕起來,有些人則在幫忙回想,“好像有個人用的是木棍吧,不過沒看清楚那人什麼樣子。”、“是有個木棍,剛纔我的這充氣棒都被敲壞了。”、“上哪兒去找呀,棍子肯定早扔了。”……
現在已經無法找到人了,蕭星雅只想將陳功馬上送到醫院裡去。
熱情的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已經有羣衆向他反映了剛纔發生的事情,“這位小姐,需要不需我們馬上送你的老公去富海醫院。”
警察看陳功和蕭星雅的歲數也都不是年輕人了,也是誤認爲他們是夫妻。
“好吧,快點兒,快點兒。”蕭星雅很着急。
“但出發前我要聲明,我不是醫療,所以我只能負責送人,路上如果病情發生什麼緊急情況,我是無法處理的,但救護車開來這裡也需要不少的時間,你拿主意吧。”警察得先將自己的責任給分清楚,要不把事情推到他身上,他就是好心辦壞事兒了。
蕭星雅知道,要等救護車開進來,肯定已經來不急了,“警察同志,上你的車吧,我只要求將他最快送到醫院去,路上的事情,你不用負責任。”
警察馬上讓周圍的人讓出道來,抱起陳功就往警車方向走去,蕭星雅也用右手食指抹着眼框,鼻子抽泣着跟在警察後面。
警察將警報拉響,爲了讓警車能順利的開出廣場,前面又來了一輛摩托警車開道,摩托車上的警察拿起擴音器,“前面的人請讓開,請讓開,靠邊,馬上靠邊……”
警報聲音很大,人們紛紛站到了兩旁。
蕭星雅剛纔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一起故意襲擊案,安排了海天社到富海醫院候着,不過現在心裡只想陳功的傷勢,還是警察一句話提醒了蕭星雅。
“女士,我們已經出動了大量人員在廣場進行一些搜索,希望能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以便能查出肇事者。”警察一邊開車一邊對蕭星雅說着。
“你們?你們的辦事效率和結果會令人滿意嗎?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蕭星雅根本沒有想過動用警方來處理這件事情。
如果一直找不肇事者,好這件事情不就不了了之了嗎?
警察認爲這女人太過於自負了吧,警察都解決不了,警察都無法找到肇事者的話,你又如何能夠找到。
看到女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警察一路上沒有再說話,踩下油門兒,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富海市第一醫院。
今天這醫院生意這麼好嗎?門口停滿了車子,站滿了人,警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晚上也有這麼多人看病?
前面摩托車上的警察走了過來,“喂,這醫院門口全是車子和人,好像是有組織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你看這些車子,橫七豎八,胡亂停下的,需要請求總部幫助嗎?”
這個騎摩托車的警察是交警,他可不敢管這些事情,這些是巡警和刑警來辦的事情。
“不用緊張,警察同志,幫我把人擡下去就行了。謝謝你了,你們一會兒就回去吧。”蕭星雅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人“請出”了醫院的幾名醫生、護士,以及活動的病牀。
果然,陳功剛被兩名警察擡下警車,醫院的人就跑了過來,馬上做起了一系列的緊救措施,並將陳功放到病閒上,推向醫院的大樓。
蕭星雅知道陳功是被推向重症監護室,所以自己沒有跟上去,安排完了事情,再去重症監護室門口等着他完好的出來。
醫院門口有一名穿着風衣的男子,正玩兒着打火機,身材高大威武,腳下是一雙軍靴,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見蕭星雅走過來了,馬上停止了動作,“蕭總,你看現在……”
本來還想說點兒什麼,但他見蕭星雅樣子憔悴,兩眼紅紅的,馬上閉上了嘴,聽候指示。
蕭星雅用命令的語氣說,“大黑,剛纔進去的傷者是新橋區發改局局長陳功,你馬上查一查,他最近或以前,與什麼人結過仇,結過這種要命的仇。”
大黑是海天社在富海市區的領頭人,也是富海保安公司的總經理,原來是退伍的特種兵,很能打的,蕭星雅創業以後,這大黑就做過一段時間的保鏢,然後轉爲保安隊長,最後爲保安公司的總經理,是個海天集團的老人,道上的事情蕭星雅也很放心交給他,而且海天集團在道上的名字之所以這麼響亮,根本原因還是這大黑下手狠、講義氣、人緣好。
大黑對蕭星雅很忠心,自己轉業回農村的家中,一度家裡陷入了困境,父親得罪了人,欠下了錢,全是在蕭星雅幫助下,現在家裡才能大富大貴,自己也坐上了富海市區黑道大哥之一的寶座。
大黑點着頭,繼續聽着蕭星雅的指示。
“同時,你去道上問問,是否有道上的人最近接了這種買賣,查清楚了。不斷是誰,砍斷雙手,再聽我下一步的安排。”蕭星雅現在已經和剛纔的溫柔判若兩人了,眼中驚過一絲殺意。
大黑叫來了兩個手下,是海天社富海市區的兩個堂主,小聲的在他們聲邊交待着,一個去查陳功最近政府或企業裡的仇人,一個去查查近來黑道上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剛纔開車的警察已經看出了這羣人全是那女人叫來了,便走了過來,“女同志,我希望你叫來的人能儘快散去,不要影響這醫院的正常秩序,不要惹事生非,否則的話……。”
大黑點了一根菸,指着那名警察,樣子變得很兇,“否則怎樣?你剛纔說什麼,說誰在惹事生非!啊!”警察注意到自己一下子被二十幾個人圍住了,這些人應該在得到一聲命下後會動手的。
“你們想幹什麼,我是警察,你們敢!”警察雖然工作時間不短了,不過這種場面也沒怎麼遇到過,所以他還是想在氣勢上壓住這羣人。
大黑走近,“不就是一個小警察嗎?我動一根指頭就都讓你在黑白兩道上雞犬不寧。”
剛纔騎摩托車的警察走在一旁,“你是,哦,是大黑哥吧,我見過你的,我是張大隊長的人,大黑哥,你看這事情能不能算了,我這同伴不懂事兒。”
那名巡警聽了,知道這所謂的大黑哥肯定是個厲害的傢伙,剛纔交警口中的張大隊長巡警是知道的,是他們交警大隊的一把手。
交警大隊的隊長,大黑還是得給幾分面子的,不過是給隊長,不是給這兩個人,“你滾遠點兒,我就看在張隊長的面子上,不找你麻煩,剛纔這個開巡警車的人好像不滿意我們海天社辦事情的做法,不跟他上上課,他以後不會長記性的。”
海天社,巡警一聽便明白了,怪不得他們這羣人如此囂張,原來是海天社的人,聽說他們在黑白兩道上都是橫着走的,巡警看着蕭星雅,這女人怎麼不管自己死活了,怎麼說也是我送他們過來的。
現在蕭星雅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兒的情況,她正在一棵大樹下面打着電話,蕭星雅還是想從警察的渠道下手,不過不是正規的渠道,蕭星雅已經告訴了南部省公安廳分管刑偵、打黑、掃毒、掃黃等部門的副廳長,如果有證據就拿人,人不送警察局去,交給她來處置。
巡警見蕭星雅怎麼還在打電話,再打下去自己就有皮肉之傷了,連忙將態度端正,“大黑哥是吧,那你們就在這裡繼續吧,該幹嘛幹嘛,我就不陪你們了,我得先離開了。”巡警有些怕了,如果剛纔在廣場,就算他們是海天社又怎麼樣,四周有很多警察同事,不過這裡……。
“現在晚了,剛纔你樣子挺囂張的,給點兒教訓再離開吧,動手。”大黑示意手下出手了。
警察馬上抱頭蹲了下去,只有這樣才能讓傷害最小化,不過他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來拳頭和磚頭。
“好了好了,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今晚你辛苦了,你的編號我已經記下了,會告訴你們領導的,大黑散了吧,留十個人守在病房和醫院門口,其餘的人做事去。”蕭星雅已經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