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功在家中大發牢騷,“爸,你是不知道,我現在的工作很重要,其他國家申辦世界盃那都是高層領導親自出馬,我們華夏國得重視呀,再怎麼也得去一個分管體育的副總理吧,也讓國際足聯知道我們的重視程度。”
這次去瑞國蘇城,高層領導不去就不說了,居然總局也不派人去,這事情夠嗆的。
陳國豪安慰着陳功,“兒子呀,國情你是知道的,華夏國一向以政治爲大,其他的事情都得排在後邊兒,體育本來就排名靠後,更不要說是其中一項運動,我也知道近年足球運動的影響力很大,不過我一個人可改不了大部分人的思維模式,足球有領導或許喜歡,不過把重要的工作重心放在上面,這不可能。”
陳功越聽越上火,“爸,總局的領導居然要去參加奧運會的會議,連個副局長也不給我留下,我不是有怨言,我只是覺得這挺讓國際足聯的人生氣的,我只是一個廳級幹部,華夏國不重視足球,那他們怎麼會重視我們華夏國。”
陳國豪想了想,當然理解兒子的意思,出於個人的因素考慮,陳國豪還是想幫一幫陳功,申辦世界盃也算是一個重大的政績,而且能成功,就會是華夏國承辦的首屆世界盃,雖然不比地方上的形像工程那麼實際,不過影響一點兒也不小。
“陳功,這樣吧,你出發前我會安排把你的級別調一調,也該是動動的時候了,家裡人現在都不勉強,全憑你自願,如果你成了省部級幹部,那你的人身自由在一定程度上會受到限制,你自己考慮清楚,到時你就算退出了政壇,也不是那麼自由。”
陳功這正廳級別已經當了很久了,其實早該動一動了,陳功沒有提出來,陳國豪自然也不能逼陳功,因爲到了省部級幹部,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下週就得出發,陳功沒有再多考慮,現在他心中最大的事情就是世界盃,爲了把世界盃帶到華夏國,他犧牲自己是值得的。
自從他接觸足球以後,他更多的把心態放在了一個球迷的位置上,瞭解了很多華夏足球的發展和興衰,世界盃出線已經讓華夏球迷傷心欲絕了,歷史上僅僅一次進入了最後的32強,陳功有些控制不住他的激動,勝利就在眼前,世界盃到了華夏國,華夏國自動便成32號中的一員,到時,便是華夏足球衝擊世界的一個強大信號,不能等了,“爸,我決定了,你安排吧。”
陳國豪站了起來,看着兒子爲國人的操勞,搖了搖頭,哎,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好,既然你選擇繼續在政治上走下去,那我們會爲你鋪墊一切的。”
胡鑫怎麼也沒有想到,體育總局劉副局長居然調走了,接任他的是陳功,這也太突然了吧,有後臺的人就是不同,陳功兼任這足管中心的日子肯定不會太久了,到時自己努努力,是有希望的。
出發前陳功去足球酒店開了頓飯,算是中心和足協的幹部向他和堯淑真、黃覺壯行,此去瑞國會進行第一輪的角逐,最後只會剩下兩個國家,希望華夏國的名字能留在上面。
黃雁當然聽說陳功升官兒了,平時已經沒有喝酒的她,今天也主動拿起酒杯慶賀,“陳局,我這杯酒首先向你表示祝賀,恭喜您擔任國家體育總局副局長。”
“好,黃雁,什麼都不說了,一切都在酒中,希望你能把這裡管理得更上一層樓,胡主任,如果以後我不再兼任足管中心主任了,你必須得關照黃經理。”
陳功心裡明白,不管世界盃申辦是否成功,他都不會在繼續管理足管中心了,要麼專心幹好總局副局長,要麼去別的部門,黃雁對他來講,心裡還是有些愧疚的。
胡鑫就像聽到了聖旨,這是一個信號呀,陳功不再兼任,那說明自己很有希望,胡鑫馬上端起了杯子,“我來作陪,這杯我陪陳局和黃經理幹了。”
黃雁能感受到來自陳功的關杯,一飲而盡,很快倒滿以後,第二杯又來了,“陳局,這杯你還得喝,這杯我祝您馬到成功。”
門開了,一名服務員匆匆走了進來,“黃經理,外面有人找您。”
“嗯,知道了。”黃雁剛說完,那人已經走進來了。
“雁兒,怎麼了,不是說喝兩杯就走的,我都等了老關天了。”一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好像根本沒有將在坐的人放在眼裡,只是看着黃雁。
不過桌上已經有人將此人認了出來,京市的副市長,“風市長!快請坐。”
陳功問了問一旁的胡鑫,“這人是誰?”
黃雁此時已經開始介紹了,“呈祥,這位是體育總局黨組成員、副局長陳功,這些都是足管中心和足協的領導。陳局,這位是京市的副市長風呈祥。”
陳功一聽,風呈祥?風清祥?一家人?
“風市長你好。”陳功還是很有禮貌。
風呈祥顯然沒有將陳功放在眼裡,沒有表情的隨意握了握手,“陳局好。”
黃雁將風呈祥叫到了一邊兒,說了幾句話,風呈祥沒有打招呼便出了包間,堯淑真很討厭這種人,“什麼市長呀,沒素質。”
聽了堯淑真所言,大家心裡知道,不過誰敢說呀,沒有人敢接下堯淑真的話,黃雁也覺得風呈祥太孤傲了,怎麼連禮貌也不懂,向陳功解釋起來。
陳功聽了便問起來,“是你男朋友吧?”
黃雁不知道怎麼回答,其實現在她心中只有陳功一個,不過陳功不接受她,已經向她說明了,她可不能傻等,“陳局,風市長現在正在追求我,不過我還沒答應。”
陳功聽着怎麼黃雁像是在和他解釋,這是黃雁的私人問題,他可不便提意見,“嗯,多交往交往,如果人不錯就好好相處,最重要的是對你好。我們倒是無所謂,我們又不熟悉,別放在心上了。”
黃覺可是看在眼裡,陳功這人多好呀,侄女沒福氣呀,那風呈祥算個什麼呀,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黃雁,多長個心眼兒,這種人不像好東西。”
一直到了瑞國,堯淑真和黃覺仍然在說着黃雁和風呈祥的事兒,陳功已經聽煩了,“好了好了,你們怎麼還在聊呀,我的頭都聽大了。”
堯淑真其實也是關心黃雁,這麼好的一個姑娘,那風呈祥一看就像個二世祖,“陳局,我這次回去一定要勸勸黃雁。”
“勸什麼呀,人各有志,人家關心黃雁就行了,你別瞎心。”陳功教訓起來。
堯淑真見陳功這麼無情的樣子,點了點陳功內心深情,“陳功,黃雁怎麼對你的大家都看在眼裡,這麼好的姑娘,你是不是眼看她入虎口也不放在心上,那好,算黃雁看錯你了。”
陳功聽了還真有些心酸,不過他能幫黃雁什麼,“真兒,你什麼意思呀,是不是我必須得給黃雁特色好了對象我纔算仁至義盡,人家是自由戀愛。”
黃覺聽了一頭污水,這兩人怎麼像夫妻倆吵嘴,原來在中心便傳出兩人有曖昧,看來假不了。
堯淑真拉着陳功的衣服,“陳功,如果那傢伙以後欺負黃雁,你說你幫不幫忙,啊,你管不管。”
陳功當然不願意看到黃雁受苦,“好了真兒,你知道那風呈祥是什麼人嗎?你們別想得太簡單了,我告訴你,剛纔的情形我都看在眼裡,如果換作其他的人,我早就和他蹭上嘴了。”
黃覺也有些興趣,陳功知道那風呈祥的底細?“陳局,那風呈祥是什麼人?”
陳功搖了搖頭講了出來,“風呈祥可能是首長的二兒子。”
這個回答已經很清楚了,堯淑真和黃覺腦子輕輕一轉便猜到了,看來自己這些人是插不上手了,堯淑真知道,就算陳功讓黃雁不要和風呈祥交往,最後必然會引起家族之間的敵視,陳功是考慮過的。
黃覺聽了更是緊閉着嘴巴,天吶,這世界也太小了吧,希望風呈祥能放棄對黃雁的追求,如果那人硬來,在華夏國裡黃雁是逃不了的,陳功會不會因爲黃雁而得罪風呈祥,她真的不知道。
“好了,去國際足聯遞交資料吧,翻譯都安頓好了吧,我們可不會本地的語言。這事情,回京市我會找黃雁談一談的,我不怕得罪任何人,前提是他不要傷害我的朋友,我這個官兒都不想當的人,我怕誰呀,走吧,我心裡有數。”
陳功當然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不過事情還沒到那種程度,這八字還沒一撇,這兩人想多了吧。
堯淑真看了看陳功,對嘛,這纔夠義氣,“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絕情的人。”
堯淑真瞭解陳功,他是一個男子漢,對於朋友,他可以兩肋插刀,對於敵人,再強大他也毫不畏懼。
黃覺吃驚的看着堯淑真,這兩人有女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