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的葬禮在其逝世後的第二天在g市的市政府禮堂舉宏的身份和其出事的原因,是沒有資格也不適合在市政府禮堂舉辦其的喪禮的,但這是蔣幹特地批示的,而且之前蔣幹也就此事向鍾林和黃安國做過說明的,希望能爲劉宏做最後一件事,讓劉宏風風光光的離開人世,黃安國和鍾林二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何況也沒必要和一個已過世的人過不去。
葬禮的當天,黃安國、鍾林等g市的一批領導幹部爲了表示敬意都委託市委市政府送來了花圈,而g市的市直屬機關、下面的鄉鎮政府不僅也送來了花圈,不少機關、鄉鎮領導還都親自來到了葬禮的現場,葬禮會場都快可以變成g市的中層領導幹部大會是衝着和劉宏有多深的交情,而是因爲他們打聽到蔣幹也將以私人身份來參加自己秘書的葬禮,而且聽說蔣幹對自己的這個秘書非常‘重視’,出於巴結蔣幹,並且想給蔣幹留給好印象,這些人才會殷勤的跑來參加劉宏的葬禮,希望能以此和蔣幹攀上交情。
上午8半左右,蔣幹來到了市政府大禮堂,從車上下來的蔣幹一臉悲痛的神色,劉宏的父母這次也在親朋好友的攙扶下走上來向蔣幹致謝,沒有像昨天那樣失禮,而後又回到了劉宏的棺木前,看着躺在其中的劉宏,二老都哭的撕心裂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的就這樣離開人世。
喪禮在一片低沉悲傷地哀樂中進行,蔣幹作爲劉宏的領導致了悼詞。聲音幾度哽咽,場下前來參加劉宏葬禮的那些機關、鄉鎮幹部們似乎也被蔣幹地悲傷氣息所感染,個個眼中含淚。劉宏的父母和其中一些關係好的親朋好友更是悲傷不能自抑,不斷的低聲哭泣着。
悼念儀式完,幾名劉宏所在鄉村的父老鄉親,擡起了劉宏的棺木,在嚴肅悲傷的氣氛中,緩緩的向大禮堂外的靈車走去………
喪禮結束後,前來參加的那些領導幹部們,紛紛上來和蔣幹打招呼、套交情,蔣幹禮貌地和每個人點了點頭,並低聲寒暄了幾句。就以公務繁忙爲由,匆忙的上了自己的車。
回到了市政府,一路上蔣幹仍然是一副悲傷的表情,直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蔣幹那悲痛地神色才消失不見。換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拿出口袋裡的手機,蔣幹將手機地卡抽了出來,又換上了另一張卡。撥通了一個號碼,“事情辦得怎麼樣?”蔣幹聲音低沉的向對方問道,隱隱可以聽出其急切的心情。
“還是沒有找到。”對方垂頭喪氣的說道。
“怎麼可能?那他會藏到哪去呢。”蔣幹驚訝的說道,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詢問對方。
“蔣市長,那個錄音帶會不會在劉宏道。
“沒有,昨天出車禍,我的人是第一時間趕往現場的,在把劉宏送上救護車之前已經仔細搜過他的身了,根本就沒有,所以現在你那邊給我下大力氣去找。”蔣幹叮囑道。
“蔣市長。那個錄音帶到底裝着什麼東西,怎麼您那麼急切地想得到它啊。”對方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不該問的,你就不要問。對你沒好處,做好自己地事就可以。你只要記住把我吩咐的事情辦好,我是不會虧待你地。”蔣幹有點不耐煩的說道,很不高興對方隨便亂問。
“可是蔣市長,我們都已經把劉宏在市區住的地方仔細翻了好幾遍了,這次連他老家都去了,就差把他家祖墳給挖了,都沒有找到您要的東西啊。”對方無奈的說道。
“那你們就給我掘地三尺,找也要給我找出來。”蔣幹氣惱的說道。
“劉宏在市區的公寓在第五層,我們想掘地三尺也沒地方掘啊,他老家的房子好像也才修繕過,地板都鋪了磚,我們也掘不下去啊,要是真掘了,那麼大的動靜,早就把附近的人都驚動了,恐怕到時就有暴露的危險了。”對方不知道是故意氣蔣幹,還是想詳細的向蔣幹說明實情,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你就去給我把他家祖墳給我挖了,沒有再來和我說。”本來聽到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蔣幹就已經
惱了,此時聽到對方好像故意和自己擡槓,蔣幹就生吼道,說完,狠狠的按下通話結束鍵,彷彿電話跟他有仇似的。坐在椅子上,蔣幹胸口仍然微微起伏着,可見剛纔被氣得不輕,如果這裡不是他的辦公室,恐怕他剛剛就不止是低吼,而是要大聲吼出來了。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蔣幹又重新將手機換上了剛剛的卡,那是他辦公用的,長時間關機,別人可能就要懷疑了,之所以會變的這麼謹慎,是因爲有了劉宏的前車之鑑,現在蔣幹每天上班前都會習慣的先摸一下自己的口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辦公室,他也經常會仔細檢查一些細微的地方,生怕再被人安裝竊聽器之類的。
此次劉宏的死,讓蔣幹很是高興,去除了劉宏這顆粘在他身上的毒瘤,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像以前那樣,劉宏老是拿着竊聽器來威脅他,讓他既無奈又毫無辦法,劉宏死了,算是讓他大大鬆了一口氣,但讓他心裡一直不安的是他被劉宏握在手上的把柄,那盒他陷害黃安國的錄音帶遲遲沒有找到,真是不知道劉宏把他藏哪去了,他已經派人都找了好幾次,仍然是一點蹤影都沒有,現在這盒錄音帶真的成了一顆定時炸彈,沒有人知道在哪裡,除了已經在地獄裡做鬼的劉宏,如果要是那盒錄音帶哪天突然被流傳出來,那他的政治生涯就算完了。此時蔣幹的心理是十分矛盾,既希望劉宏乾脆將錄音帶藏到更加隱秘的地方,讓錄音帶永遠的不爲人所知,但又希望自己的人能找到錄音帶,徹底斷了他心中的隱憂。
甩了甩腦袋,壓制下心中那些煩惱,蔣幹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來,煩惱歸煩惱,工作該做還得做,他這個常務副市長每天大事小事也不少,有些工作也是耽誤不得。
剛沉下氣看了幾分鐘文件,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蔣幹沒好氣的說了聲‘進來’,對現在有人來打擾他有點生氣。
進來的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常晉。“常主任,來找我什麼事啊。”蔣幹說話時已經又換上了那副悲傷消沉的表情。
“蔣市長,劉秘書已經走了,您就節哀吧!哎,天災人禍,誰也沒辦法躲避啊,劉秘書這樣一個大好的青年好端端的就這樣沒了。這幾個月劉秘書在您的教導下,進步是有目共睹,大家都以爲他將來會是一顆好苗子,沒想到他竟然……。”常晉進來看到蔣幹的表情,邊安慰蔣幹邊感嘆的說道,言語中頗有博取蔣幹的好感之意。
“不說這個了,說起這個我就想起小劉給我當秘書的那一段日子……。”蔣幹搖頭‘傷心’的說道。
“對了,蔣市長,現在劉秘書不在了,您身邊沒有個秘書不行,我們想再重新給您安排一個秘書,不知您意下如何?或者蔣市長您自己挑選?”常晉詢問道。
“哎,你們安排吧,我現在哪有心情自己挑選啊。”蔣幹嘆口氣說道。
“那好的,蔣市長,我先出去了。”看到蔣幹坐在椅子上似乎很沒有心情,常晉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蔣市長也太奇怪了,平常都在市政府上班,也沒看出他對那個劉宏有多麼深厚的感情,有一次他還看到蔣幹對劉宏似乎很討厭的樣子,怎麼劉宏死了,他顯得如此悲傷,再說,蔣市長這樣一個在官場裡面摸爬滾打的人,見過多少人生百態,應該不是這樣一個如此輕易表露自己的感情的人才對啊,難道這個蔣市長一直都在裝給別人看?”走出蔣幹的辦公室,常晉邊走邊想到,對蔣幹這兩天對劉宏的死表現出來的樣子很是不懂。
劉宏喪禮後的第二天,常務副市長蔣幹參加自己秘書的劉宏的喪禮,並且悲傷得幾度落淚的消息被g市的民衆一傳十,十傳百,傳得沸沸揚揚,消息經過民衆的口傳來傳去,更是被不斷改成各種版本,蔣幹也被說成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在民衆心中,蔣幹的名聲不斷的被美化着,幾乎每個民衆都知道市政府有一個副市長蔣幹是個天大的好人……劉宏的死似乎成就了蔣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