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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務貴,還真是個會惹事的烏龜王八蛋,再這樣下去,我這個局長早晚也要被他拖累了。”頭疼的李江平惱火的將白色的陶瓷杯子狠狠的摔到地上,門關關的緊緊的辦公室登時就是一聲巨響。
辦公室外經過的人咋一聽局長辦公室傳來的震動,一個個神經都繃緊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生怕會發出一點聲響。
張務貴中午上自己姐姐家蹭飯去了,上午網闖了禍的他,中午準備去找自弓姐夫擦屁股了,這樣的情況都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
要說姐弟倆不愧是一母同胞所生,張方蘭看到自己弟弟過來,嘴上第一句就是,“又做虧心事了吧。”
的,飯熟了沒,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張務貴心虛的岔開話題,這次惹的禍可不是像往常那樣好解決。張務貴說着話的功夫,脖子伸長了往裡面瞅,他要先確定姐夫那一忠是不是在家,纔跟姐姐合計合計,畢竟是自家人,先跟張芳蘭通氣一下,待會張芳蘭心裡也纔有底,好幫他說話。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你姐夫還沒回來。”張芳蘭狠狠的瞪了張務貴一眼,心裡算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自己這弟弟今天難得又過來蹭飯,果然是惹禍了。
張務貴一聽姐夫沒在家,臉上這才堆起了笑容,貓着的腰頓時挺直了起來,昂首闊步的走了進去。
“姐,姐夫什麼時候回來啊。”張務貴翹着腿坐在沙發上。
“快了。”張芳蘭瞅了瞅張務貴,眉頭皺了皺。“坐要有坐姿,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瞧你坐的什麼樣。”
“姐,這裡不是沒外人嘛,好,好,我改。”張務貴嬉皮笑臉的說了兩句。
張芳蘭瞧着弟弟渾不在意的樣子,苦笑着搖頭,對自己這個弟弟,她算是有些沒轍了,張務貴在家排行老麼,又是個男丁,上面幾個都是清一色的姐姐,張務貴打一生出來就被全家人當成寶貝給供着。好吃好喝的都先給了他,這才養成了張務貴嬌生慣養的脾性小學開始就不好好讀書,上了中學後更是不學無術,跟那些流氓混在一起,一下子就被帶壞了,家裡人都沒人能管得住,要不怎麼說慈母多敗兒她這當姐姐的也有一定的責任。
“說吧,又惹了什麼事。”張芳蘭也不廢話。直奔主題。“姐,是這樣的,上午張務貴一聽正事,也認真了起來,將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副市長?”張芳蘭差點沒跳腳起來,指了指張務貴的鼻子怒道,“我說你怎麼別的本事沒見長,就是惹禍的本事一次比一次厲害,這次都惹到副市長頭上去了。”
張芳蘭真的是恨鐵不成鋼,看着都三十歲出頭的弟弟,打又打不得,罵也沒辦法下狠心的罵,都是一個媽生的,罵難聽點,等於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張務貴小心的在旁邊賠笑着,知道自己這個姐姐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讓她嘴巴上出兩下氣也就是了,待會還指望着她在旁邊說說好話。
“哎。你說你三十來歲的人,都娶妻生子了,怎麼還是一個勁的幹些混事。”罵了兩句後的張芳蘭氣也順了一些,嘆了口氣,心裡真的是無奈不已,當務之急也只能先聳自己弟弟把這事解決了,事後再算賬也不遲,“你都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了,沒有任何隱瞞?”
“沒有,肯定沒有,這事我怎麼敢再瞞姐姐您。”張務貴忙笑着保證,心裡頭卻是暗自嘀咕,他最後還差點把副市長給打了,就差沒真正動手了,這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
鄧一忠沉着一張臉回來了,在客廳裡見到像小媳婦一樣坐着的張務貴,鄧一忠徹底的爆發了,全身的火氣不打一處來,手上的公文包直接朝張務貴砸了過去,“你不是很有本事嘛,在外面整天胡作非爲,囂張跋扈的,怎麼到了這就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鄧一忠是真的憤怒了,他接到分局局長李江平的電話後。肚子裡的那股火就一直憋着。
張芳蘭本以爲自己丈夫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正想着等他回來後如何關說這事,再怎麼說張務貴也是她弟弟,張芳蘭不可能置之不顧,見自己丈夫一回來就發火,心裡也知道多半要壞事了,見着自己弟弟被罵,又有些不忍心道,“一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現在發脾氣又能頂什麼用。”
“我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要被你這好弟弟氣死。”鄧一忠氣的雙手胡亂鬆曰現”在原地不停的來回走着。雙眼冒火,他,個堂堂直叩以區委書記,正廳級幹部,多年的從政生涯下來,修養功夫到家,鮮少有這種大發脾氣的場面,張務貴能將他氣到這個程度,也着實了得,鄧一忠對張務貴的惱火,不僅僅在於這一次的惹禍,更是以往對張務貴不斷的惹麻煩所積聚的怒火到現在一次性的爆發了出來。
張芳蘭站在旁邊,眉頭擰的更緊,“事情真的有那麼嚴重嗎?我聽務貴說了事情的原委,不就是幾個小混混鬧事,沒有及時處理,被新來的那位副市長撞到了嗎?。
“被人家領導逮了個現形還不嚴重?那要什麼才叫嚴重,這一次是副市長,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隨便糊弄一下就過去那一忠瞥了自己妻子一眼,面對自己妻子說話,聲音終於小了些,只不過心底仍是有些氣不順,“你弟弟這副德行,你這個當姐姐的也有很大的責任都三十來歲的人了,還是這樣子,也不知道你們家從小是怎麼教育他的
“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務貴都知錯了,一忠你好歹也想想辦法,讓務貴去舟那個新來的副市長好好檢討工下,人家一個大領導應該不至於跟務貴爲難吧
“哦,你也知道人家是大領導,人家會稀罕一個,檢討嗎,這事你以爲就這麼簡單?”鄧一忠爲之氣結,冷着臉看了妻子一眼。
“你給我把事情仔細說一遍。
”鄧一忠走到了張務貴對面坐下,平日裡在外面作威作福的張務貴此時早已噤若寒蟬,鄧一忠夫妻倆講話,他更是不敢插半句嘴,那一忠不會對他姐姐大發雷霆,對他可是不會那麼客氣了,若不是邸一忠自重身份,張務貴都懷疑鄧一忠一個區委書記會不會被他氣得拳打腳踢。
聽着鄧一忠的問話,張務貴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鄧一忠還肯問他事情是怎麼回事,就說明事情有戲,想想自己姐夫跟市裡的一些個領導關係不錯,那個副市長是新來的,應該會給他面子吧?張務貴心裡安慰着自己,嘴上也忙撿着要緊的說了。
“僅僅就是這樣嗎?”那一忠一張臉黑的跟碳一樣,他從分局局長李江平那聽來的終歸不是很詳細,再者李江平也不過是從黃安國的秘書楊成那聽到的版本而已,並非親眼所見,那一忠對李江平說的版本還不敢抱百分百的相信,此時從張務貴嘴裡聽到事情的前因後果,才確定跟李江平說的沒啥出入,那個楊成也沒添油加醋。
“只有這樣了,姐夫,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張務貴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別叫我姐夫,承受不起,早晚會被你叫的折壽鄧一忠狠狠的瞪了張務貴一眼,面對張務貴,他感覺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情緒了。
“一忠,你在說什麼呢張芳蘭在一旁皺起了眉頭。鄧一忠沒有答話,沉着一張臉坐在那,對於這事要怎麼應付,他首先要摸清黃安國的意思,李江平那邊也還在等着他的回覆,若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單憑楊成打來的那個電話,張務貴早已被處分了,現在李江平仍遲遲沒有任何動作,無非是在等着他這個區委一把手的態度。
“一忠,你要上哪去?”見自己丈夫突然起身往件走,張芳蘭忙趕了上去。
“能上哪裡去,還不是爲了你好弟弟。”邸一忠沒好氣道,他始終要先摸清黃安國的態度,其實處不處分張務貴是其次,張務貴若不能在治安隊裡呆着,以他一個區委書記的能量要給張務貴安排另外一個。差事也不是什麼難事,關鍵是處分了張務貴等於是在他臉上狠狠的打一巴掌,區委書記的小舅子被處分了?這事產生的結果是他的威信大大下降,並將黃安國的威望擡了上去。
“現在都口點多了,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再說人家指不定已經吃完飯在休息呢,你先吃完飯休息下再去也不遲啊。”張芳蘭關心道。
“現在去才正是時候,算了,跟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也不懂鄧一忠沒好氣的搖搖頭,夫妻兩的感情其實很不錯,今天對妻子講話的口氣不好,無非是被張務貴給氣的,他三番五次的幫張務貴擦屁股,就是保嬸也沒他當的這麼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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