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停安國衝司機大聲喊着,眼睛死死聊翱萬麗面的事故地點。
車子在靠邊上的地方停下,黃安國匆忙的從車上跳下來,急急忙忙的往前面跑去。跟張越凌車子相撞的大貨車也已經停下了,大貨車的司機明顯安然無恙,出事後也沒有逃脫。此時正站在張越凌的車子旁邊。臉色有些蒼白。
“叫救護車了沒有?”黃安國來到旁邊,邊衝着那名貨車司機喊着。邊緊張的朝張越凌的車子裡張望着,他沒有想到他剛纔還在猶豫着要不要跟張越凌碰個面,雙方認真的談一談,沒想到此時張越凌已經生死未卜。車子是側面車頭跟大貨車相撞的,兩輛車子正好都想拐進高速路口,結果行駛速度極快的大貨車的剎車,往旁邊調轉車頭,兩輛車子一下子撞上了。
“還還沒有貨車司機有些結巴道,臉色越發的蒼白。
黃安國聞言一滯,“你是幹什麼吃的,發生事故不知道第一時間打刃嗎,人命關天的事。你還在磨蹭什麼黃安國大聲的吼了出來。此時的他心態明顯有些着急。於公於私,黃安國都希望張越凌能平安無事,這是他在津門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
小張,趕緊叫救護車。”黃安國衝自己的司機喊了一聲,又轉頭看了貨車司機一眼,對方的臉色即使在蒼茫的夜色下都能看見幾分蒼白。眼神更是充滿着茫然和不安。彷彿是被嚇傻了。黃安國也無心再衝對方發火,如果是第一次親身經歷這種事,膽子又小的話,有這種表現也是正常的很,在這種夜晚,對方能沒有選擇逃逸,已經難能可貴。
黃叟國不敢動張越凌的車子,車門就在他眼前,但包括車頭和左側的車門乃至半個車身都幾乎被撞扁了。黃安國這種不懂救援的人此時根本不敢亂動,生怕會加重裡面的人的傷勢。小心的伸出手通過那破碎的車窗往張越凌的鼻子探了探,感覺到對方鼻孔裡呼出來的熱氣。黃安國高懸的心才微微放鬆了一點。
“你要幹什麼?”黃安國盯着貨車司機,對方正走上前來試圖拉開
。
“先先把人從車子裡救出來。”司機依舊是說的結結巴巴。
“你懂得救援措施嗎?萬一裡面的人要是身體內有哪處骨頭已經斷了,你這樣想直接要了對方的命嗎?”黃安國厲聲道。
“小張,叫完救護車趕緊報警。”黃安國說着話,眼睛仍然緊緊的盯着車廂裡面,被貨車直接正面撞到的是坐着駕駛員的這一面,張越凌恰好坐在另外一面。看到張越凌身上夾雜着血跡的安全帶,黃安國在緊張中也稍稍的鬆了口氣,一般人坐在後面都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幸運的是張越凌繫了,只是看着對方那沒有血色的臉,黃安國不知道那一條平常再容易被忽視不過的安全帶在這種關鍵時刻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貨車司機聽到黃安國說到報警兩字,臉色明顯更白了幾分,腳步更微微的往後撤了撤,最終仍是站住。沒有再往後走,剛纔沒有選擇逃逸。此時逃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這裡已經是高速路口,最容易出事故的地方,你開着一輛大貨車那麼快乾嘛?趕着去投胎嗎黃安國現在的情緒有些燥,“還有你開的好好的,幹嘛又突然停了下來?”
貨車司機此時仍沒意識到自己撞的是什麼人,現在在質問他的又是什麼人,張越凌的車子前面已經被撞爛,車牌早已看不清楚,貨車司機面對黃安國的質問,也僅僅以爲這是一位好心的路人,對於出現車禍自然而然的關心而已,根本沒有想到黃安國跟車裡的人認識,而他撞的又是一位國家副部級幹部。
“不不是的,我是急着趕路,車子纔開快了點,到路口這邊,突然有三輛車子衝了出來,我來不及停下。只能匆忙的剎車,往旁邊躲,沒想到這後面的車子會突然撞上來。”司機緊張的解釋着,說着眼睛還朝前面看了看,道,“你看,就是那三輛車,好像還都是跑車。三輛車子像飆車一樣,速度太快了,我就看到六道光直直的射了過來。三輛車子就衝過來了,我纔會來不及剎住車子。”
司機儘管緊張,仍是下意識的懂得爲自己推卸着責任,而他所說的三輛車子正停在前方几米開外的地方,餐身上倚着五個年輕人,正朝着這裡指指點點。
夜色有些朦朧,黃安國看不太清五個人的表情,依稀可以看見三輛車子應該是跑車無疑,“你能確定他們是在飆車?”黃安國微微皺了眉頭。
“是,肯定是,正常人哪有開那麼快的,我的車速已經不慢了,他們比我快了一倍還不止貨車司機使勁的點着頭。
黃安國朝幾人走了過去,接近兩米的地方,就聞到一股沖天的酒氣。黃安國眉頭擰的更緊,此時靠近了,也看見了三輛車子都是些什麼車。黃安國就是平日裡對車子沒多少關注,但行爲男人,也多多少少會在空閒的時候偶爾瀏覽一下跑車的圖片。三輛車子赫然都是清一色的黃色法拉利,那富有傳奇色彩的躍馬標誌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
黃安國此玄對貨車司機的話信了七八分,開着高級跑車,又都喝得滿臉酒氣的樣子,對方如果是在飆車也再正常不過。
“看什麼看,找揍啊。”前頭一個靠着車身鬥坐着的年輕人朝黃安國瞪起了眼睛,身體還有些醉醺醺的搖晃着。
高速交警來的格外的快,在報警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裡面,就有三名高速交警趕過來,這個地處京津高速路口,在津門市下的清遠區管轄範圍之內,附近就有清遠區高速交警支隊在這裡常駐了一箇中隊,接到報警後,幾名交警就趕了過來。
此時救護車還沒有過來,幾名交,就開始忙碌了起來,搞清楚了誰是肇事司機,一名交警就拿起本子做起了筆錄,另外兩名則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將事故的位置圍了起來。
“救護車還沒到,你們先不要動車子。”黃安國也顧不得那幾名年輕人,趕緊走了回來。
“知道,我們就是幹這個的,然道會連這個都不懂?”一名交警看了黃安國一眼,沒好氣道,黃安國這話着實是在懷疑他們的專業了。
“老楊,別磨蹭了,先把線拉起來一名交警朝前面跟黃安國說話的人喊道。
“這這是。。”那名在後邊拉着警戒線的交警看到車子的車牌,眼睛豁然睜的老大,手上的線差點沒掉下去。
“老董,怎麼了。”前面的那名交警走了過來。
“你看。你看一,淖六,叫老董的交警年指了指車牌臉煮交滿震驚
姓楊的交警疑惑的轉過頭去看。旋即愣住,“這是市委領導的車子?”交警語氣雖是在詢問,心裡卻早已能肯定,沒有一個行業比他們這一行的人更瞭解各類車牌,有時候出於工作需要,他們還要記下一些特殊的車牌,那可都是一些通天的牌照。
“別瞎猜了,趕緊打電話通知局裡的領導。”那名叫老董的交警說着已經掏出了電話,他打的是中隊隊長的電話,自會有人一級一級的往上報。
兩名交警比任何時候都負責任的忙活了起來,眼睛更是不時的往車裡膘去,光線太暗,看不太清裡面的人,兩名交警也不認得紀委書記張越凌,不過卻是早已在心裡猜着這是哪一位市委的領導今天這麼倒黴碰到了車禍,若是沒能躲過這一劫,就是手上的權力再大,也沒命享受了。
黃安國在旁邊站着,不時的擡手看看時間,神色有些焦急,這裡不是市區還不知道救護車會多久才能趕到。“同志,救護車到這裡一般要多久?”黃安國朝旁邊的交警問道。
“如果是在市區,救護車到事故地點的平均時間是口分鐘,佔分鍾內是肯定會到,到這裡的話就不一定了,要看有沒有堵車,不過可能性比較應該很快就能到。”交警再度看了黃安國一眼,見黃安國着急的樣子,那名交警對黃安國的身份反到有些驚疑不定,出車禍的可能是市裡的哪位領導,眼前的人看起來這麼着急的樣子,還不知道跟車裡的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要是跟市領導有關係,交警也不敢得罪,此時回話也客氣了幾分。
黃史國一聽,心裡頓時放心不少。看向幾米外的那幾個年輕人,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那邊的幾名年輕人開着跑車,還是酒後駕駛,你們應該組織人去檢驗一下他們的酒精度,順便鑑定一下他們是不是也該對這起事故承擔一部分責任。”
其實不用等黃安國說,剛纔在給貨車司機做筆錄的那名交警在做完了記錄,按照貨車的口述,也已經對前面一點的幾名年輕人重視起來,正要走上前去詢問一番,聽到黃安國的話立剪就轉身回車上拿了檢測酒精度的儀器。
另外兩名交警一聽,登時也不敢怠慢,出車禍的有可能是市委的領導。哪怕是任何人有那麼一丁點責任,他們自然也不敢放過,除了一名交警留下來看護現場。另外一名交警也跟着旁邊的同事走了過去。
黃安國站在原地,仍然不時轉頭往車裡看了看,張越凌的傷勢到底有多重他根本無從得知,但被這麼一輛大貨車撞上,形勢肯定不容樂觀。他只能在心裡爲張越凌祈禱着。
“測什麼測,找抽是不是。”一陣喝罵聲從前邊傳了過來,黃安國轉頭看去,恰好看到一個年輕人擡起腳朝手上拿着測酒精儀器的交警踹了過去,那名交警一個不防,已經被踹倒在地。
看到前面的情況,在原地看護現場的那名交警也趕緊趕了過去。
“小張,你也過去看看。”黃安國朝自己司機使了使眼色,聲音網落下,另外一名大聲質問對方在幹什麼的交警也已經被踹到在地。隨即網跑上去的第三名交警也差點被對方踹了一腳,幸虧見到兩個同伴的例子,躲閃的快。
黃安國雙眼盯着前面,另外兩名交警已經站了起來,臉上盡是惱火的神色,已經朝對方衝了過去,開車的碰到交警,一般都得老老實實的,沒有一點後臺背景的,誰也不會去得罪交警,更別說酒後駕車的司機。見到交警只有躲的份,誰敢還主動撞上去,這幾名年輕人卻是大搖大擺的站着,還敢踹對方,兩名被踹的交警能嚥下這口氣纔怪。
“砰,“砰,又是兩聲,那名先動手的年輕男子好像會一點身手的樣子,再加上身邊四名年輕人的幫忙,兩名交警再次被撂倒。
“老張,老楊,不要衝動。”唯一一名倖免的交警緊緊的拉住兩名還想衝上去跟對方廝打的同事,“先忍着,隊長他們馬上就到了,在這裡跟對方廝打,傳出去也影響我們的形象。”
“都被對方幹翻了,還講究什麼形象。”脾氣比較急躁的張姓交警怒聲道,當交警這麼久,他還頭一回被開車的打過,對方酒後駕車還敢這麼囂張,他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那你還想幹什麼?衝上過去繼續捱打?對方有五個人,別上去找不自在,況且,敢這麼囂張的人,指不定人家有啥後臺。”說話的這名交警明顯比較理智。
“哪裡來的那麼多有後臺的人,老董,你別想太多了,我看他們就是喝醉了耍酒瘋而已,開輛法拉利。有兩錢就了不起啊,老子這次一定要罰死他們。”這名奐警嘴上說歸說,卻是沒再上前去,聲音也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現在稍微冷靜一下,就衝對方開得起法拉利,着實沒必要怕他們幾個交警。
“你們酒後駕車,還公然毆打交警。難道就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黃安國已經走上前來,冷冷的看着幾名年輕人。
“犯什麼法,我們酒後駕車礙着誰了?老子就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輪不到幾個交警來管。”年輕男子咧着嘴,歪着脖子叫囂道。
“再多管閒事,連你一塊揍。”另外一名喝的有些高年輕人也朝黃安國瞪起了眼睛。幾個年輕人都是站的彎來彎去的,明顯是處在不正常的狀態。
“是嘛。”黃安國眼神宛若刀子一般緊緊的盯着幾人,又上前走
“呀,還真還真有個不怕事的。”那名男子說着話,打了個酒嗝,已經擡起腳要朝黃安國踹過來。
早已經在旁邊緊盯着的司機忙一腳踢了過去,武警出身的司機張民這一腳用足了力道,直接將對方踢了個踉蹌,哎呦一聲,抱着小腿就蹲了下去。
張民冷冷的盯着對方,他對自己這一腳心知肚明,剛纔明顯就是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音,對方不進去醫院呆段時間是別想出來了。
“草,哥們幾個。一起上。”另外一個剛纔就叫囂得比較狠的年輕人朝旁邊三位同伴喊着,已經衝了上來。
幾人都喝得迷迷糊糊,會點身手的那名年輕男子已經第一腳就被張民踢倒在地,這幾人被張民花費了一番功夫,也都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這兩人是什麼來頭,看樣子好像也不簡單啊。”三名站在一旁的交警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你說我們現在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扶我起來。”那名被張民踢斷小腿的年輕人已經疼的清醒了過來。渾身胭海布視了下夾。面目陰狠的盯着張民和黃安黃安國疑惑的看着對方,對方雙眼死死的盯着他,更多的是盯着真接將他踢倒的張民。
“刷。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豁然變色,那名年輕人突然從懷裡直接就掏出了一把手槍,指着張民,同時又朝黃安國的方向點了點。
“你想幹什麼?”張民勃然變色。對方雖是主要指着他,但看向黃安國的眼神明顯也帶着不善,張民顧不得許多,緊張的衝到黃安國面前護着,他自個額頭更是條條青筋暴起,心裡說不怕是假的,跟槍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交道的他一眼就看出對方手裡拿的是真槍,不是什麼嚇唬人的玩具槍,扳機一扣,就是一條人命,張民手心已經隱隱冒汗,哪怕是如此,他仍是盡職的將黃安國護在身後,這是他的責任。
黃安國此玄也有些變色,這是他第一次直接面對着一支槍,上一次中槍,都還是在他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被突然衝出來的那個通緝犯給射中,那一次只能怪他運氣不好,沒想到這一輩子他竟是還有機會享受此“殊榮”黃安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種小命隨時都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生命只有一次,沒有人會在死亡前淡定,儘管他此刻臉上仍然表現的十分鎮定,雙拳卻是下意識緊緊的握着。
“我想幹什麼?”男子臉上有些變態的笑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斷腳,這種疼痛的感覺真是太難得了。”輕輕的舔了舔嘴脣,酒精麻醉着神經,讓他臉上表現出一副享受的樣子,那種病態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慄。
“林哥,冷靜點,別衝動。”扶住男子的另外一名年輕人眼中精光一閃,勸着對方。
“小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聳輕男子轉頭斜斜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林哥,我這是爲您着想。”被叫小張的年輕人尷尬的笑了笑。
“哼,不就是一條人命嘛,老子還背得起,今天我就是開槍了,誰能把我怎麼樣?你,你們,還是你們?”男子拿着槍點着,指了指貨車司機,指了指周圍早已圍觀過來的一些車主,緊接着又朝幾名交警指了指,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好事停車下來圍觀的車主們都趕緊往後退了退。
“年輕人,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好好說。”那名姓董的警察壯着膽子說話了,眼睛緊緊的盯着對方握槍的右手。
“林哥,我怎麼看着對方覺的有點眼熟。”邊上扶着男子的另一個姓曾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酒喝太多的他,此玄只感覺頭痛欲裂,想認真的想一想,就感覺頭腦一陣迷糊。
“眼熟個頭,我看你是酒喝太多了。還沒清醒過來。”
“林哥,我感覺好像也要點眼熟。
“嘖,曹你也還沒清醒?”
這時候,警鈴聲再次大作,夾雜着的還有救護車的聲音,離事故發生已經過去了十六分鐘,救護車在此刻趕了過來,在不是市區的地方,這個速度已經相當之快,同時到達的還有清遠區分局分管交警的副局長孫網,接到這邊交警的通報,得知出車禍的有可能是市委的某位領導。孫網忙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他要等先確認情況才能再決定是不是要通知局長盧江。
跟江剛一起過來的有分局高速交警支隊的幾名主要領導,還有負責這個轄區的大隊、中隊負責人,一行八人跟趕來這裡的救護車前後腳到。
黃安國看到救護車過來,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朝一個交警道,“你們一個過去幫忙照看一下。”
三名交警互相看了看,看向黃安國的眼神也都有些古怪,這人都被人用槍指着了,還能關心別人的事。說話的口氣更像是領導的口吻一樣。
“我過去看看,隊長跟局裡的領導好像也過來了,我去說一下情況。”姓董的交警朝兩名同事使了使眼色,讓兩人盯緊這裡的情況,千萬別真發生什麼流血事件。
“呀哈,你這人膽子到是大啊。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拿槍的男子戲讀的看着黃安國,那眼神彷彿在戲弄對方一般,“不過我警告你,千萬別亂動,我這酒喝高了,手上的勁有些不穩呢,一不小心要是手抖一下,可就是一條人命了。”
“你如果敢開槍,我可以保證你會隨着那條人命而去。”黃安國推開了護在前面的張民,走到了前面。面無表情的盯着對方。
“哈哈,是嗎?知道我是誰嗎?老子的父親是林義,我的命比別人金貴十倍百倍,我今天就是衝你開了槍又能怎麼着,一條人命老子還能擺平,你以爲你是誰。”男子歇斯底里的大笑着,興許是扯動到腿上骨折的地方,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黃安國皺了皺眉,林義是誰?聽着名字怎麼感覺有點熟悉。看對方囂張的神色,肯定是大有來頭的人,能夠讓他有印象的人,也不可能是簡單之輩,這會卻好像是突然得了健忘症一般,想不起來。
“市長,那是警張民見黃安國神色疑惑。忙要上前提醒,黃安國卻是已經想了起來,冷冷的看向對方,“你父親是津門市警備區司令?”黃安國是在津門市黨政軍主要領導的名單上看到林義這個名字的,雙方並未見過面,但對方是津門市駐軍的一把手,黃安國當時看過名單後,也特地留心了一下。
“呀?你竟然知道?”晏子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黃安國,普通的民衆根本不會去關心這些。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以爲你真開槍傷人,能逃脫過法律的制裁嗎。”黃安國仍然緊盯着對方。
“哈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男子再次大笑,“很好,很傻很天真。”
“有這麼好笑嗎?”黃安國目光冷漠。
“哥們,你是不是沒見識過人與人之間在法律面前是如何不平等的?要不要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男子說着,臉上浮起了幾絲厲色,扣着扳機的手指更是輕輕的動了動。
“林哥。”剛纔出聲的那名張姓男子再次出聲道,眼睛更是緊緊的盯着對方的手指。生怕對方真的開槍。
“人與人之間在法律面前是不是平等不是你說了算,你有本事讓你在法律面前享受特殊待遇,難道就不曾想過也有人能讓你在法律面前接受公正的審判嗎?法律沒有絕對的公平。卻有相對的公正,不要以爲自己能一手遮天。”“是嗎?你有這個本事嗎?知道他父親是誰嗎?他父親是曾亞輝。知道他父親又是誰嗎?他父親是曹光。你說,就憑我們今天在場的幾人不夠背一條人命嗎?別說是
們、命。就是兩條人命。你們也只能去陰曹地府申訴酥功廣斜着眼看着黃安國和張民,似乎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俯視着別人,玩弄着別人生命的快感。
另外兩名呆在這裡的交警聽的對方的話,早已駭得驚慌失色,男子說出林義的名字來,兩人就已經心驚肉跳,慶幸剛纔沒有再莽撞的衝上去,否則就算是被打的半死也不會有人敢替他們出頭,此刻聽的對方嘴裡再次出來的這兩個人名,兩名交警早乙面無血色,他們沒想到這幾人當中竟有一個是他們公安系統中的頭號大少。
“怎麼,你認得我父親是誰,認不認得這兩人的父親是誰?你以爲你又是誰?”
“我是津門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黃安國。”
“副市男子正有些輕蔑的想嘲笑,原本囂張的臉上突然變色,“你是副市長?”邊上另外幾名年輕人也都驚訝的看着黃安國。原本那說覺得黃安國臉熟的曾姓年輕人和曹姓年輕人也都才醒悟過來,然怪會覺得見過對方,兩人的父親一個是市政府常務副市長曾亞輝。一個市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曹光,黃安國這個新來的副市長上任。兩人雖然沒多大興趣關注,但聽說對方纔三十出頭,也都好奇的找來黃安國的照片看了一下,是以剛纔纔會有那種感覺。
“你是副幣長?。男子百次問了一遍,鄭重的打量起了黃安國,扣着扳機的手指頭已經悄悄的鬆開。槍口更是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了移。若是平日裡換成其他事情,他到不會懼了黃安國,此時拿着一把槍指着對方,男子着實也有些心虛。萬一要是真來個槍走火,就算是他父親也別想保住他。
另外一邊趕到事故現場的分局領導此時根本無暇顧及這邊,董姓交警走過去以後,先是跟中隊隊長說了那邊的情況,聽到這邊的人有人持槍。中隊隊長也是一驚,就要向副局長孫網彙報,這時恰好救護人員從車裡面將傷員給擡了出來,孫網一看到對方的臉,臉色登時大變根本來不及聽那名中隊隊長說什麼,已經連忙趕上前去,匆忙的詢問着旁邊的醫護人員張越凌現在的情況如何。
“這位警官,我們要救治傷員。您這樣只會耽誤我們的救治。”一名醫護人員皺着眉頭朝緊緊圍在旁邊的孫網道。
“好好,我趕緊走開,記住,這受傷的人是市委領導,你們一定要竭盡全力的救治,市裡的領導很快就會過去醫院。”孫剛聽得對方那麼一說,忙閃到一旁,嘴上不放心的朝對方叮囑着。隨車過來的一名醫生聽到孫網的話,臉色登時也凝重了起來。
孫網顧不得其它,已經拿起手機給分局局長盧江打了過去。
“頭,那人是誰啊,瞧孫局那緊張的樣子董姓交警看到眼前的情況,注意力一下子也被吸引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中隊隊長搖了搖頭。
“平日裡新聞關注少了吧,這是市紀委書記張越凌。”這時,支隊的一名領導轉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
其實張越凌到津門以後,太過於低調,不是那種每天都盯着新聞認真看的人基本上都認不出他。
孫剛打完電話,也已經準備匆匆忙忙的準備上車,他要跟着趕到醫院去,重傷的是紀委書記張越凌,待會不用說,市委市政府的領導肯定都會雲集醫院。孫網還指望着到那裡多露下臉,要是有市裡的領導問他事故的情況,他也能趁機給領導多留下些印象。
“今天誰先先來處理這起事故的?”孫網要上車的時候纔想起要把先趕到事故現場的交警帶上,車上也好詳細的詢問情況。
“董銳,快上去。”中隊隊長忙捅了捅董姓交警。
董姓交警忙跑上前;這時纔想起被眼前的事一岔,那邊的事都還沒跟局長說清楚。
“你跟我上車孫剛指了指董姓交警。
董姓交警忙道,“孫局,那邊有人持槍。”
“什麼?怎麼回事孫網已經坐進車裡的身子再次跳了下來,他網從看到那邊圍了一圈人還想着問問是什麼事,一看到出事的是張越凌,頓時所有的想法都拋諸腦後,再也顧不得其它。
“趕緊過去看看孫網招呼着其他人,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懷裡的槍,心裡咒罵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怎麼都擠在一起。
“對方持槍是怎麼回事?另外。打電話通知特警支隊支援了嗎?。孫才邊走邊急急的詢問着。
聽到董姓交警說沒有,也沒弄清持槍的人是什麼身份,只聽董姓交警說對方網毆打警察,孫網想也沒想便道。“打電話給特警支隊要求支援
孫網帶着一羣人走了過去那邊的兩名交警也在不時的回頭張望着。心說領導們都在那邊磨蹭什麼,這裡的事情也大條着。
見到副局長孫網帶着人已經撥開人羣走過來,那兩名交警趕忙走上前來說明情況。
孫網此時已經看到了曹飛,也看到了曾毅,底下的小交警們不認得這兩人,孫才這位分局的副局長卻是認得。一個是市局局長的公子一個是常務副市長的公子,孫網耍是做到副局長這個位置上,還不認識這兩個人,那他這個位置也白坐了。
年輕男子手上的槍還沒收起來,只不過已經沒有再指着黃安國,早已悄悄的放了下來,他不怕黃安國。但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朝一個副部級高官開槍,除非他想逃往海外。
孫網不認識年輕男子,但是看到拿槍的年輕男子跟曹飛和曾毅站在一起,孫網眉頭皺的更緊,心裡頭苦笑萬分,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盡都碰上這種麻煩事。
“孫局,幣裡的黃副市長在那裡呢,那個拿槍的男子是警備區司令林義的公子,剛纔就是他拿槍指着黃副市長。
。那名交警直接走到孫剛道。
孫纔此刻嘴角不斷的抽搐着。那名交警怕他不知道另外兩個,男子的身份,正在跟他說曹飛和曾毅是誰誰。孫網卻是早已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黃甫長。”孫網是認得黃安國的,他先走到了黃安國的身邊。
“張書記的情況怎麼樣?”黃安國瞅了對方的肩膀一眼,知道對方是個主事的人,點了點頭,此時也沒心思再去詢問對方的職務。
“已經上救護車了,現在正往醫院趕去,具體還不清楚,我正想跟去醫院,沒想到這邊發生了這種情況。”孫剛說着,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今天的事怕是要讓他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