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小野龍一不禁擡頭挺胸起來,心裡暗贊姜俊秀夠哥們。
“他肯與你交朋友,那是給面子你,你怎麼能這麼不識擡舉呢?”一向與小野龍一面和心不和的姜俊秀自然不會過挑拔的機會。
原來這哥們是沒安好心!小野龍一是什麼人,乾的就是勾心鬥角的事,哪會聽不出姜俊秀是在挑拔,不過他還是非常生氣,因爲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丟過這種臉!所以他心裡決定在酒會結束後要給點顏色讓藍日晴瞧瞧。
“不好意思呀,姜大使,我要上一下洗手間。”心裡有了決定,小野龍一自然不會上姜俊秀的當,找了個藉口到洗手間打電話叫人了。
不遠處的龍子游見小野龍一在糾纏藍日晴,心裡很是惱怒,本想過來替她解圍的,可沒一會兒就見小野龍一自己走了,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可不一會兒,小野龍一又往藍日晴身邊湊,這下他看不過眼,跟身邊幾位大使說了聲抱歉,就走了過去。
在小野龍一上洗手間回來後,姜俊秀繼續挑拔,故意把話題轉到日軍侵華的歷史話題上去,說日軍侵華給華夏百姓帶來了難以磨滅的痛苦等等。
日本很多政客對當年侵華的史實本就態度曖昧,小野龍一也是其中的一個,所以在聽了姜俊秀的話後,他自然有話要說:“姜大使,你說的話有些在武斷了,關於當年日軍侵華一事,目前還存在爭論,我國不少歷史學家認爲,日軍侵華一事根本就不存在……”
“小野先生,那我想問你一句,”龍子游的聲音打斷了小野龍一的話,“既然你說日軍侵華一事不存在,那你們當年侵略朝鮮半島歷史也是子虛烏有嘍?”既然姜俊秀在一旁煽陰風點鬼火,龍子游自然不會忘記把他也拉進來。
“這……”面對姜俊秀灼灼逼人的目光,小野龍一不由的猶豫起來,承認龍子游的話,那就要得罪姜俊秀這個棒子,多樹一個敵人,搞不好的話,明天駐韓使館前面就會坐滿了抗議的棒子,釀成外交事件;說不是子虛烏有,又等於自打嘴巴,可他畢竟是搞外交出身的,對外交詞令很有一套,很快就想到應付的辦法,“關於當年朝鮮半島的事,我國的歷史學家還在研究當中,目前尚無定論。”
“麻痹的,小野龍一,鐵一般的歷史事實,你竟然敢說尚無定論?看我不收拾你!”這一刻韓國血性充分的表現了出來,姜俊秀衝上去就把小野龍一推倒在地,然後就一頓老拳招呼小野龍一,小野龍一也不是個善茬,當過兵的他立即還以顏色,兩人扭成一團,混戰在一起,讓在場的人都爲之側目!
本想親自揍你一頓的,既然姜大使願意幫忙,那我樂得看熱鬧,哼,狗咬狗,一嘴毛!龍子游心裡悻悻的嘀咕了一句,不過,他心底還是有幾分佩服姜俊秀的血性,要換了我們華夏的官員,怕很多人做不到這點。
見有人打架了,身爲主人劉易斯連忙過去調解,而外事廳廳長許言義則來到龍子游身邊,小聲的問:“小龍,他們這是演哪處戲?”
“狗咬狗而已,”龍子游臉帶不屑地撇一撇嘴,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小龍,你的處理非常高明!”許廳長豎起大拇指稱讚道,同時心裡也在感慨:果然是後生可畏呀!剛纔要是換了自己,很可能就是習慣性的嘴上抗議一下,然後報到外交部,未必能想到這麼高明的一招。
“呵呵,許廳長謬讚了,”龍子游笑了笑,“事情是那韓國大使姜俊秀弄出來的,他自然要負責收拾殘局。”
“呵呵,說的是,”許廳長讚賞地拍了拍龍子游的肩膀,“小龍,有沒有興趣到我們外事廳來,我給你一個副處的位置。”
副處?!說實話,許廳長的話還是讓龍子游挺心動的,可一想外事廳的工作性質單一,又整天要跟小野龍一或姜俊秀這樣的鳥人打交道,他還是把自己的心動壓了下去,然後婉言謝絕:“謝謝了,許廳長,我還是喜歡政府方面的工作多一點。”
“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許言義臉上有遺憾之色,“不過,你以後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找我。”
這時,在小野龍一和姜俊秀已經被劉易斯拉開,此時,兩人哪還有剛纔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兩人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鼻血也流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更是多處被破損,不過兩人還是像憤怒的公牛一樣,怒目橫眉的對視着。
“有事好商量,坐下說,大家都是斯文人,犯得着拳腳相加嗎?”劉易斯不滿道,好好的一個生日酒會,就這樣被小野龍一和姜俊秀搞砸了,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兩人所代表的國家都是美國的忠實走狗,他也不好太過指責,而且,出於國家的利益需要,他也樂得看到兩國不和。
“劉易斯先生,是這個野蠻的棒子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惡人先告狀,小野龍一一臉憤怒的搶先道。
“哼,沒錯,是我先動手的!”姜俊秀一點也不否認,“因爲你說的那些混帳話實在是該打!”
“我不管你們因爲什麼原因打架,總之,我家打架就是不對的!”劉易斯一臉嚴肅道,“而且,我現在也不想聽你們的解釋,關於這事,你們明天各自交一份書面解釋給我,現在,你們可以先行離開了!”
劉易斯的話霸氣十足,可小野龍一和姜俊秀卻不敢吭聲,灰溜溜的準備走人,這時,輪到許廳長表演了,他站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對小野龍一道:“小野先生,關於你不負責任的議論,我會向上級報告,並在明天發表抗議聲明和向貴國大使館提出嚴正交涉。”
“我明天會在大使館等着。”小野龍一不怎麼給面子許廳長,扔下一句話就跟在姜俊秀屁股後面走了。
許廳長的臉色自然有點難看,劉易斯趕緊打圓場:“各位,不好意思,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深感抱歉,並在此向大家說聲對不起!”
酒會並沒有受太大的影響,在劉易斯道歉後,繼續進行。
酒會在十點半結束,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剛剛好。離開後沒有一會兒,龍子游就發現有一車越野車跟在自己的後面,他稍微一想就明白,這些人肯定是小野龍一叫來的,藝高人膽大的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準備找一個地方收拾對方。
“晴晴,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得罪那個日本大使了?”龍子游隨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藍日晴頗爲驚訝。
“人家都派人來抓你這花姑娘了,你說我怎麼知道的。”龍子游一隻手向後面指了指。
藍日晴扭頭朝後面一看,發現一輛越野車緊跟在自己車子後面,她嚇了一跳,“我只說了一句‘只與我身高相當或高過我的男士做朋友’,他至於嗎?”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龍子游笑笑,“日本人在女人面前可是出了名要有權威的,你的話可是正好擊中了小野龍一的痛處呀,他怎麼能不痛恨你,所以你近期出門可得小心點。”
“知道了。”藍日晴一臉鬱悶地撇了撇嘴。
龍子游並沒有加速甩開對方,雖然他可以這麼做,但他並沒有這麼做。果然,在車子行走到一段周圍無建築人和無人的路段,一直跟在後面的那輛越野突然加速超過龍子游的車,並急停了在他車子前面,逼停了他的車。
“鎖好車門,不要下來,還有,給武華打個電話,讓他叫來過來收拾殘局。”龍子游叮囑藍日晴一句,然後就慢條斯理的了下車,坐着引擎蓋上等着。
越野車下來六個男子,爲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中年男子,其餘五個都是牛高馬大的壯漢,渾身肌肉鼓起,手上還拿着水管、棍棒等,一看就知道專門給人做打手的。
見龍子游竟然敢主動下車等着他們,六名男子都非常驚訝,他們心裡不約而同的在想:這個傢伙不會是嚇傻了,自動出來投降?
帶頭的矮小男子叫鬆島三郎,是一家日資企業的保安主管,他用並不熟悉的華語問:“你你……是不是叫龍子游?車內的女人叫藍日晴?”
“沒錯,你沒找錯人。”龍子游點了點頭,鬆島三郎一說話,他就聽出他是日本人,“是小野叫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什麼小野,”鬆島三郎連忙否認,他當然知道這事不能扯上小野龍一,“總之,你們兩個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
“小子,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把車內那女人交出來,我可以放你走,怎麼樣,我夠仁慈了?”鬆島三郎又接着道。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仁慈呀,矮冬瓜!”龍子游臉帶不屑的譏諷道,他本來不是那種揭人痛處的刻薄之人,但對於這些來找自己麻煩的日本人,實在是沒什麼好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