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進只是把周雅的話簡單地調了個順序來說,像在打啞謎,可在場的人都明白,那句話,‘好人’在前還‘壞人’在前,那可是大有學問的!
一般來說,如果領導把‘好人’放在前面,那意思就代表着那人就是‘好人’,即便是‘壞人’也要變成‘好人’;要是‘壞人’放在前面的話,那意思就完全相反。
龍子游被紀委帶走調查的事在一個小時內就傳遍了整個縣政府大院,兩個小時內就倒遍了開發區,三個小時就河莊鎮府大院,四個小時內就傳遍了整個藍田縣體制內!
誰也沒有想到,一顆冉冉升起政治新星會突然隕落,對於此事,有驚訝的,有不相信的,有傷心難過的,有可惜的,當然也有幸災樂禍的,像那些曾經被龍子游處理過或解聘的人,甚至是部分鄉鎮的書記鎮長,他們都是幸災樂禍的人。
聽到龍子游被市紀委帶走後的消息,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幕後操縱者嶽奇康,他心裡萬分得意的在想:嗎裡鴿逼姓龍的,小小一個副處級幹部竟然敢跟我作對,你真是嫌官做得太舒服了!要收拾你那真是太容易了,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聽到龍子游被市紀委帶走時,嶽奇康正在皇朝與皇朝的老總楊勝在一起,其實他昨晚根本就是住在皇朝,掛了電話後,他馬上舉杯與楊勝碰了一下,“楊總,那龍子游已經被市紀委帶走隔離審查了,說起來真的要謝謝你,你不是你提供的信息,我也不能這麼快就出了這口惡氣!所以我們要乾杯慶祝一下!”
“呵呵,嶽少,您客氣了,”楊勝笑眯眯地與嶽奇康碰了一睛杯,“龍子游也是我的仇人,正所謂同仇敵愾,能爲您提供一點有用的信息我非常高興。”
“好,楊總,說得好!哈哈……”嶽奇康得意的大笑起來。
“嶽少,既然這麼高興,那是不是應該弄倆美女來一起來慶祝一下呀?”楊勝不失時機的討好道。
“哈哈……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楊總也!”嶽奇康讚賞地拍了拍楊勝的肩膀。
“嶽少,您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安排。”楊勝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給嶽奇康找美女去了。
楊勝離開後,嶽奇康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自己一直追求可去連手指頭也沒有碰過的極品美女金美兒,自己似乎應該把關於龍子游的‘好消息’告訴她,於是馬上就撥通了金美兒的手機。
第一次,電話被掛,第二次,還是被掛……嶽奇康還真有耐心,一直打到第五遍,電話才被接通,一接通,手機裡就傳來金美兒憤怒的聲音:“嶽奇康,我說過,就算你把我公司弄垮了,我也不會屈服於你的yin威的!”
“呵呵,金總,我想你誤會了,我這次打電話給你不是想你問你什麼時候屈服,而你要告訴你一個對我來說是天大好消息,對你來說是卻是天大壞消息的消息,不知道金總要不要聽呢?”嶽奇康成分得意的笑道。
“有話你就快說,有屁你就快放,我沒有功夫也沒有閒情陪你在這裡磨牙!”金美兒罵道。
“哎喲喲,金總,您這樣一個氣質高雅的美女可不適合說這種粗魯的話,”嶽奇康陰陽怪氣道,“不過好,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不怕告訴你,你那靠山,也就是你那姘頭龍子游,已經讓我叫市紀委的人帶走隔離審查了!怎麼樣,這對你來說是個壞消息?”
“什麼?!這不可能!”金美兒第一反應是驚訝和不相信。
“哈哈……這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嶽奇康得意地笑道,“金美兒,你給我聽着,如果你還想挽救你的公司和你的姘頭,三天內給我乖乖地自動送上門來!記住了,過時不候!”
“你做夢!”金美兒大罵一句就掛了電話。
嘿嘿,金美兒這次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五指山’!聽着話筒裡的忙音,嶽奇康左手做了一個‘五指山’狀,心裡十分的得意。
爲了一會兒能夠大展神威,嶽奇康從口袋裡掏出兩顆藍色的藥丸,剛吃下去,兩個衣着性感清涼,身材火辣的美女敲門進來,一進來,她們就積極主動的一左一右的粘在嶽奇康身上,並不約而同的嬌嗲道:“嶽公子,讓我們伺候你。”
“好好好,”左擁右抱的嶽奇康心情是十分的舒爽。
不多時,房間裡上演了一皇雙後的激情好戲,只是,當事人一點兒也沒有發覺,這一幕被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攝像頭拍了下來。
……
而此時的金美兒正陷入了彷徨無助和不知所措之中,就在剛纔,她已經打了龍子游手機,關機!龍子游的手機是從來不關機的,除了有時電池沒電來不及充電,她知道,嶽奇康說的事很有可能是真的,龍子游被市紀委帶走了!
龍子游就像是金美兒最後的精神支柱,也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他沒出事,她還能堅持下去,可他一出事,她整個人彷彿就垮了。無助之下,她想到了自己的好姐妹胡靈,並打了一個電話給胡靈。
知道金美兒公司出事了,她的兩個叔叔都在幸災樂禍,心裡直慶幸前段時間重新合股的事被金美兒給拒絕了,不然他們此次就會成爲被失火城門殃及的池魚!
“美兒,你剛纔說的是怎麼回事,你公司和子游怎麼會突然出事的?”匆匆起來的胡靈一進門就關切的問道。
“都是我害了子游……”金美兒把那晚與嶽奇康起衝突的事告訴了胡靈。
“這……”胡靈苦笑,“這嶽奇康是有出了名的氣量狹小,睚眥必報的,你們怎麼去惹他呀?”這時,她哪還不明白,那晚唱k離開後範雄那幫人就是嶽奇康叫來的。
“我和子游是惹事的人嗎?”金美兒也跟着苦笑,“嶽奇康這種人,你就是不惹他,他也會惹你,就像那晚,我們根本就沒有招惹他,是他自己湊過來自找沒趣的好不好。”
胡靈也知道這事錯不在金美兒和龍子游,沉吟一會兒,她又道:“美兒,你也不用太擔心子游了,現在只是隔離審查,又不是雙規,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相信子游不會做違法的事情,他很快就會被放了的。”
事到如今,金美兒也只能像胡靈說的那樣安慰自己了。
……
龍子游被市紀委帶走調查的事很快就驚動了不少市領導,市長宋有平自不必說,他早知道,只是他一點兒也不聲張,就等着看好戲。何明輝也是其中一個比較早得到消息的市領導。不過奇怪的是,平時消息靈通的嶽峰竟然不知道龍子游被市紀委帶走的事,也許,別人以爲他知道,就沒有告訴他,因爲這事是嶽奇康乾的。
聽到這個消息,何明輝非常吃驚,連忙去打聽事情的前因後果,身爲市委副書記的他自不缺少消息的渠道,不到半個小時,他就瞭解到,這事竟然是嶽峰的兒子嶽奇康指使乾的!
打聽到這個消息,何明輝不由的小心謹慎起來,他首先要弄清楚,這事究竟是不是嶽峰讓乾的,要是嶽峰讓乾的,那他就不宜替龍子游出頭,自己還是先靜觀其變再說。
與外界熱熱鬧鬧和暗潮涌動不同,事件的當事人龍子游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市武警支隊招待所一間房間裡。
把龍子游帶到這裡後,吳進並沒有馬上就審問他,而是扔下一句‘你好好的回想一下自己做過什麼違法違紀的事,晚上好好交待’的話後就離開了,只留龍子游自己一人在房間裡,這是他慣用的給審問對象增加壓力的手段。
龍子游曾經做過警察,哪會不知道這些玩心理的審問手段,所以他乾脆就大睡一覺,也免得吳進他們採用疲勞審問時沒有精神,另外,他也好久沒有試過這樣無聊得只能睡覺,當然,爲了防止他自殺或逃走,房間裡是安裝了監控攝像頭。
駱明博和夏有仁在另外一個房間通過監控攝像頭監控着龍子游,殊不知,龍子游也通過自己的‘偵察兵’監控着兩人。
“嘖嘖,駱科,你看這龍子游竟然還有心情睡覺,神經真是大條呀。”看着筆記本的屏幕,夏有仁嘖嘖稱奇。
“我看是裝的,你看他纔多大歲數,二十四歲而已,怎麼可能像一些老油條一樣。”駱明博臉上帶有幾分不屑道。
“嘖,二十四歲的副處,還是實權的一把手加縣常委,這個龍子游也太逆天了!”夏有仁話裡帶有幾分羨慕和嫉妒。
“再逆天又有何用,過了今晚,他就要被打回原形了。”駱明博冷冷道,其實,他心裡也是挺嫉妒龍子游的。
“駱科,聽說我們已經掌握了這龍子游受賄的證據,這證據是什麼?數目有多大?”夏有仁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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