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是要去借房子,借柳清清的房子。
看着向天亮神神秘秘的樣子,李亞娟沒多問,反正心裡認定,向天亮做的事,每一件都是對的,自己只要扮演好其中的角色就行了。
幸福街的柳清清家,自從柳清清和于飛龍離婚,柳清清搬回父母家住後,向天亮已經好久沒來了。
院子的門口停着兩輛車,一輛是柳清清的,她和向天亮電話里約好了,是在送鑰匙的。
另一輛竟然是警車,市公安局長謝自橫的專車。
謝自橫背對街道,正在向柳清清解釋着什麼。
李亞娟看着噗的笑了,“小向,人家謝自橫纔是清清的真正粉絲呀,不顧身份的苦苦追求十多年,令人感動喲。”
“我呸。”向天亮啐了一口。
“怎麼,吃醋了?”
向天亮的回答堪稱實話實說,“當然了,李姐你要也這樣被男人盯着,我也會吃醋的。”
李亞娟聽得心裡美滋滋的,感動,幸福,讓她情不自禁,握着向天亮的手不肯放開。
還沒下車,向天亮就喊開了。
“謝大局長,你好象沒帶鮮花啊。”
謝自橫回頭一看,臉色就有些變了,按照他和向天亮之間達成的協議,他糾纏柳清清,可是嚴重犯規的行爲。
他訕訕的笑道:“是小向同志啊,矢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柳清清同志。”
這解釋過於勉強,話音未落,就被柳清清笑着給揭穿了。
“天亮,他在撒謊,他這幾天老打電話,還開車跟着我,我快被他煩死了。”
向天亮下得車來,卻走到那輛警車邊,伸腳踢了兩下,嘿嘿的笑了起來。
謝自橫見勢不妙,趕緊的跑過來拽住向天亮,“小祖宗,這可是警車,公家的車啊。”
向天亮罵道:“他媽的,你還好意思說啊,老百姓們說了,開公家的車辦私事,就該把車砸個稀巴爛。”
說着,假裝運氣,擺開了砸車的架勢。
謝自橫也顧不得身份了,抱住向天亮,陪起笑臉道:“天亮,天亮老弟,有話好說麼,你上次在張家鎮壞了我四個輪胎,我還沒有拿去報銷呢。”
“你犯規了。”向天亮板着臉道。
“犯規了,是犯規了。”謝自橫一邊說,一邊急忙上車,“我立即改正,立即改正還不行嗎。”
向天亮一點也不給面子,拿拳頭捶着警車的門嚷道:“謝自橫,快給我滾開,再讓我看見你糾纏柳清清,我找紀委反映去。”
警車倉皇的離開了。
柳清清和李亞娟笑作了一團,一物降一物,堂堂的市公安局長,見了向天亮象老鼠碰上了貓似的。
進了家門後坐定,柳清清問道:“天亮,你借這個房子幹麼用,這房子已經好久沒住人了。”
向天亮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想用你的這套房子派個用場,大用場。”
“到底幹麼呀?”話一出口,柳清清就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犯“紀律”了。
李亞娟微笑着說道:“清清,我也不知道,人家保密得很呢。”
柳清清哦了一聲,坐到向天亮身邊說道:“我不問了,你高興的話,把它賣了也行。”
捱得那麼的近,女人特有的芳香,立即撲鼻而來。
向天亮可沒被陶醉,他一伸手,把李亞娟也拉了過來,左擁右抱,公開,又公平。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細節決定成敗,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也能贏得女人的芳心。
“柳姐,我不但要借你的房子,而且還要求你這幾天必須住在這裡。”
柳清清一聽,忙不迭的搖手,“這可不行,這麼大的房子一個人住,我害怕,我還是住我爸媽那裡。”
向天亮噢了一聲,對李亞娟說道:“李姐,那隻好我們兩個人住了,你得負責一切家務喲。”
“嗯。”李亞娟含笑點頭,她知道,向天亮在逗柳清清。
“什麼什麼,你們要住在這裡?”柳清清急忙問道。
“呵呵,那當然了,你以爲我借房子是鬧着玩的啊。”
“那我也住這裡。”柳清清紅着臉,伸手在向天亮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嬌嗔的說道,“壞天亮,你又逗我了……你太壞了。”
向天亮樂呵着,兩隻手有些不安分起來,老是往別人的身上蹭。
李亞娟問道:“小向,我們,我們大家真的要住在這裡嗎?”
點了點頭,向天亮鄭重其事的說道:“柳姐,李姐,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就明說了吧,我要借這座房子,實現我的整個計劃。”
“解套的計劃?”李亞娟兩眼一亮。
“對,如果基本順利的話,這個春節過後,就不會再有人來煩我們了,到那時,我們大家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天亮,把握大嗎?”柳清清也是一臉的關切。
“只要你們兩個配合得好,這個計劃就能百分之百的成功。”
向天亮的語氣,特別強調了“你們”一詞,讓兩個女人頓感榮幸,向着向天亮身子一挺,玉峰更加的突出了。
但向天亮無暇欣賞那無限風光,而是凝神的思考起來,一會兒,他看着柳清清問道:
“柳姐,除夕之夜,你這個清河越劇界的頭牌,總該親自上場了吧?”
“是呀,除夕夜我不上的話,老戲迷會罵街的。”
“那你說說,具體是怎麼安排的?”
“按往年的老規矩,從除夕晚上六點半開始,市劇院要舉行越劇晚會專場,直到晚上十點半,我起碼得上兩個小時吧,至於我幾時上,唱什麼戲,都由我自己安排。”
“好,到時候我們都去看你的演出,你給我們留一個二樓位置最好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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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清笑道:“你會看戲?真的嗎?”
“呵呵,就當我和李姐拍你的馬屁嘛。”
李亞娟也忍不住的笑,“別到時候睡着了,讓人家看了笑話。”
向天亮跟着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到客廳門外,站在臺階上左顧右看起來。
左邊一巷之隔,是一幢舊式居民樓,二樓的的窗戶前,站着兩個女人,正往向天亮這邊看過來。
“咦,奇了怪了,她們怎麼會在這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