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本以爲有幾天時間可以清靜清靜,因爲百花樓裡的大多數人都要回家交待一番,他可以乘機養養精蓄蓄銳。
可是沒有想到,農曆臘月二十四上午九點,天上還飄着雪,就有人來百花樓“報到”了。
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掀開向天亮身上的被子,擰住了他的耳朵。
向天亮其實已經醒了,眼睛還未睜開,但他馬上感覺到,這是一隻女人的手,久違了的玉手。
“清清姐,一定是你。”說着,向天亮抓住玉手用力一拽。
頓時,一個女人嬌巧的身體,飛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是柳清清,向天亮最親的乾姐姐,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
柳清清一個字也不說,只是笑着,在向天亮身上瘋狂地折騰着。
一件件衣褲,從牀上飛舞着,飄向了臥室的各個角落。
很快地,席夢思牀象是地動山搖,被子變得波lang滾滾……
終於,柳清清大叫一聲,席夢思牀又復歸了平靜。
“哎喲……我的清清姐,你如此的瘋狂,是你的第一個變化。”
柳清清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唉,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
這是實情,自從懷上了以後,柳清清就躲了起來,整整九個月沒碰過男人,難怪她這麼瘋狂。
“清清姐,你身上還有兩個變化,一是好象胖了,二是肚子上多了個刀疤。”
柳清清爬回到向天亮的身上,輕輕地笑道:“天亮,你也有一個顯著的變化。”
“你說說,我什麼變化啊?”向天亮問道。
“你呀,百花樓里美女如花,擁擠程度是我上次來時的兩倍了。”
向天亮不好意思地笑着,“清清姐,我這方面的意志力是太差了,但是,我正在改正,保證改正,徹底改正。”
“是嗎?”柳清清拿手颳着向天亮的鼻子,笑着說,“開口便認錯,態度較誠懇,嗯,我還要看你的實際行動哦。”
“請多多監督,從嚴嚴要求。”向天亮笑着問道,“清清姐,對百花組現有成員,你不會吃醋吧?”
柳清清嗔了向天亮一眼,“大家都不吃醋,我一個人會吃醋嗎,再說了,我現在還有時間吃醋嗎?”
向天亮啊了一聲,這纔想起該問的問題還沒有問,馬上裝出了關心的樣子,“清清姐,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擰了一下向天亮的耳朵,柳清清嗔怪道:“虧你還想起來了呀,那是你的種,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如假包換。”
“帶來了沒有?我看看,我看看。”向天亮急切地坐了起來。
“我沒把他帶來。”柳清清道。
向天亮不高興了,“豈有此理,爲什麼,爲什麼不把他帶來?”
“喲,真生氣了?”柳清清低聲問。
“哼,我播的種子,開了花結了果,連看一眼都不行啊?”向天亮的臉拉得很長。
“別生氣,你聽我說麼。”柳清清柔聲說道,“我和亞娟姐商量過了,我們要是把小傢伙帶過來,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你現在是清河市的一個焦點,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你,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向天亮嘆了一口氣,“這麼說,我還是看不到了。”
“總之,我們商量過了,他們不方便到這裡來,你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去看他們。”
“有照片嗎,讓我看看照片也行。”
“我不敢帶來。”
“你們啊,你們也太小心了。”
“你說的,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想了想,向天亮覺得柳清清說得有道理,百花樓內部安全,外圍卻不大靠譜,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惹來狂風暴雨。
向天亮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清清姐,你們來了,小傢伙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柳清清問。
向天亮期期艾艾的,“就是,就是你們來了,小傢伙們的吃飯問題怎麼解決?”
“他們不吃飯。”柳清清滿臉含笑。
指着柳清清的那對玉峰,向天亮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說……我是說,你到這裡來了,小傢伙吃不到這個……他不餓嗎?”
“嘻嘻……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放心吧,他不吃這個,我已經培養他吃其他東西了。”
“噢……那,那現在誰管啊。”
柳清清笑道:“我已經辦理了收養手續,對外說是領養的,各種手續都辦齊了,所以,現在小傢伙是理直氣壯地成了我們柳家的新成員,而且很快成了我們柳家的中心,我爸我媽都成了全職保姆。”
“哎,小晶晶喜歡他嗎?”
“廢話,哪有姐姐不喜歡弟弟的。”
“他叫什麼名字?”
“我爸起的名字,你猜猜?”
“嗯……姓是肯定姓柳的了,名字麼……叫柳什麼,柳叉叉,柳某某,柳阿狗,柳阿貓?”
“去你的……他叫柳向向。”
向天亮唸叨着,“柳向向,柳向向,這個向向,分明是指我了,前一個向,是嚮往的向,後一個向,是向天亮的向,這名字的意思就是,柳清清那臭娘們,嚮往着向天亮這個臭小子……嗯,好名字,好名字啊。”
“看把你美的,臭美。”柳清清笑道,“亞娟姐的小傢伙叫李天天,也是我爸起的名字,現在呀,小天天也在我家,由我爸我媽幫忙照料,爲此,我們還僱了一個專職保姆呢。”
向天亮這才問道:“對了,我亞娟姐呢?她什麼時候過來?”
“她母親身體不好,要明天或後天才能過來。”
正在這時,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向天亮不高興地嘟嚕了一句,“誰這麼不開眼,沒見我們正在久別賽新婚嗎?”
柳清清笑着,一邊起身穿衣,“嘻嘻,這一位我可得罪不起哦。”
“誰啊?”向天亮拉住柳清清的手,壞笑着問道,“清清姐,你餓了那麼久,這一下就吃飽了?”
柳清清推開向天亮,很快就下了牀,“我呸,我想吃你,以後有的是時間,嘻嘻……但是這敲門的一位,不但你得罪不起,連我都不敢對抗呢。”
說畢,柳清清去了浴室。
這時,門被推開,伴隨着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襲紅衣象風似的飛了進來,一頭扎到了席夢思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