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來很少有遲到早退,作爲幾十年的老機關,上班時間總是掐得很準。
但今天他要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剛被委以重任就要早退,這不是他的作風。
作風因女人而變,陳玉來要和老相好見面,這是生活上的大事。
本來陳玉來也不急在一時,主要還是胡文秀,在胡文秀身上那番折騰,重新讓陳玉來的心裡燃起熊熊戰火,可是胡文秀“離家出走”,陳玉來退而求次,火燒的對象自然變成了老相好。
陳玉來的老相好,就是親信劉國雲的老婆。
與老相好幽會,陳玉來基本上把地點定在自己家裡,幾乎沒去過劉國雲家,因爲劉國雲家上有老下有小,而陳劉兩家同住一幢樓,陳家在五樓,劉家在七樓,來去既方便又安全。
可是,陳玉來剛要起身離開辦公室,他的手機就響了。
是向天亮的電話,陳玉來當然要接。
陳玉來:“天亮老弟,你找我有事嗎?”
向天亮:“呵呵,你老陳時來運轉,可喜可賀,你不請我喝一杯嗎?”
陳玉來:“這個當然,這個當然,酒我是一定要請你喝的。”
向天亮:“謝了,那是什麼時候啊。”
陳玉來:“嗯,改日,改日我正式請你。”
向天亮:“哦,今天不行嗎?”
陳玉來:“今天?今天麼。”
向天亮:“怎麼,有什麼不方便嗎?”
陳玉來:“這個這個……對不起,今晚我有個約會。”
向天亮:“噢,是和你的寶貝嗎?”
陳玉來:“老弟,你又笑話我了,人家已經搬出去了,我想吃也吃不到啊。”
向天亮:“那我想想,想想……是老相好、劉國雲的老婆吧。”
陳玉來:“嘿嘿,知我者,老弟也。”
向天亮:“我還知道,你現在是急着回家,要在家裡和你的老相好見面。”
陳玉來:“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向天亮:“我更知道,你的老相好給你打電話,說她的老公要臨時出差,今天晚上不會回家。”
陳玉來:“天亮,這,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向天亮:“老陳,這是一個圈套。”
陳玉來:“圈套?”
向天亮:“對,是張行和劉國雲精心設下的圈套,恰好被我聽見了。”
陳玉來:“難道,難道劉國雲真的知道我和他老婆的事了?”
向天亮:“據我所知,是張行告訴劉國雲,而劉國雲將信將疑,爲了爭取劉國雲,張行才準備設計抓你現行。”
陳玉來:“我明白了,天亮,我該怎麼做?”
向天亮:“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陳玉來:“你就明說吧,我聽你的。”
向天亮:“你要通知你的老相好,取消今晚的約會。”
陳玉來:“這我馬上能做到。”
向天亮:“接着,你準時下班回家,裝作什麼事也沒有。”
陳玉來:“然後呢?”
向天亮:“然後,我會在你家附近等你,我和你一起去你家,接下來怎麼做,我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陳玉來:“我家附近?”
向天亮:“一輛黑色奔馳轎車,車號八八八八。”
陳玉來:“市發展銀行蔣行長的車?”
向天亮:“你知道啊?”
陳玉來:“怎麼不知道,咱們濱海銀行界的第一女強人,開着車牌號四個八的黑色奔馳轎車。”
向天亮:“那好,咱們見面再談。”
陳玉來:“好,見面再談。”
電話那邊,向天亮躺在三個女人的身上,笑着關上了手機。
這裡是發展銀行行長的休息室,一切應有盡有,但因爲牀太小,所以一男三女躺在地板上,但在身體和地板之間,還墊着一條棉被。
蔣玉瑛說,“這個張行,是天亮的手下敗將,也太不自量力了。”
賈惠蘭說,“濱海是咱們的地盤,以我看呀,把他搞掉算了。”
向天亮說,“惠蘭姐,你說得倒是輕巧,人家背後有大靠山,徹底搞掉是不可能的。”
蔣玉瑛說,“咯咯,惠蘭你有所不知,張行的同母異父妹妹王含玉,是天亮的好朋友,天亮愛屋及烏,不忍對張行痛下殺手呀。”
賈惠蘭說,“那個王含玉我認識,原來在晉川鎮衛生當護士,是個美人兒。”
向天亮說,“臭娘們,人家在國外留學,可沒招惹你們,你們就積點口德吧。”
胡文秀無暇說話,在兩位“前輩姐姐”面前,她更沒說話的份,但是她很勇敢,她趴在向天亮的兩腿之間,雪白的屁股高高的撅着,腦袋在做着雞啄米似的動作。
蔣玉瑛笑着問,“天亮,你的寶貝你還滿意嗎?”
向天亮笑道:“剛入門的小菜鳥,馬馬虎虎而已。”
蔣玉瑛挺着一對巨峰驕傲地說,“強將手下無弱兵,文秀不會讓你失望的。”
“呵呵,那老子就拭目以待吧。”
賈惠蘭笑道:“玉瑛,你搞搞清楚,文秀是我的學生,第一課就是我給他上的。”
蔣玉瑛笑說,“惠蘭,你頂多只是啓蒙老師,”
賈惠蘭又笑,“嘻嘻,一日爲師,終身爲師。”
蔣玉瑛大笑,“咯咯,功勞分你一半,這總行了吧。”
向天亮一邊連聲笑罵,一邊雙手在蔣玉瑛和賈惠蘭的玉峰上用力地揉搓起來。
下午六點差十分。
市機關宿舍小區附近。
陳玉來步行下班,根據向天亮在電話裡的指點,他很快就在一條小巷子裡找到了黑色奔馳轎車。
坐到副駕座上後,陳玉來看了一眼車後座,立即紅起了老臉。
車後座上坐着三個女人,市發展銀行行長蔣玉瑛,市第一人民醫外科主任賈惠蘭,還有一位,正是陳玉來口中的寶貝、兒媳胡文秀。
駕駛座上的向天亮笑道:“老陳你臉紅什麼,大家都是熟人嘛。”
陳玉來有些尷尬,瞥了胡文秀一眼,忙着與蔣玉瑛和賈惠蘭打招呼。
蔣玉瑛微笑道:“陳主任之所以紅臉,恐怕是有特別原因吧。”
賈惠蘭也笑,“當然是因爲文秀了。”
向天亮咧着嘴直樂。
陳玉來不好意思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天亮老弟,你這是讓我無地自容啊。”
向天亮急忙笑着說道:“老陳,你不必擔心,這裡都不是外人,惠蘭姐,你是瞭解的,她是我的女人,玉瑛姐,其實她也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的事不會往外傳的。”
陳玉來看了一眼蔣玉瑛和賈惠蘭,嘴裡直咽口水,這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心說向天亮真是豔福不淺,居然都搞到了牀上,真令人羨慕啊。
“惠蘭,蔣行長,萬望嘴下留情,嘴下留情哦。”
賈惠蘭笑道:“好說,好說,大家都是自己人麼。”
蔣玉瑛笑道:“陳主任,嘴下留情可以,但警鐘長鳴是必須的,文秀現在已經是我和惠蘭的妹妹了,只要你不再打她的主意,咱們就是好朋友。”
陳玉來只得笑道:“蔣行長說得是,說得是。”
向天亮幫陳玉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爲難人家老陳,男人嘛,不過是犯了一次男人常犯的錯誤罷了,犯錯誤不可怕,改正了就是好同志,咱們還是談正事吧。”
賈惠蘭點着頭道:“對呀,你把我們三個帶過來,而我們還不知道你讓我們幫你做什麼呢。”
向天亮笑了笑,“你們三個人的任務說簡單,其實卻一點也不簡單,張行和劉國雲是要抓老陳的現形,也就是捉姦捉雙,但是,如果在被抓了現形之後,老陳還是不就範呢,所以,我估計張行準備了另一手,那就是毀老陳的名聲,他很可能會在三樓汪子榮家準備了一幫女人,或者打開門引來隔壁鄰居,你們三個人的任務,就是防止和阻這種情況出現。”
蔣玉瑛道:“沒問題,這事交給我們了。”
陳玉來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進去啊?”
向天亮笑道:“老陳,咱們不急,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張行和劉國雲早已埋伏在你家裡了,而且,他們應該是埋伏在你那個儲藏室裡。”
“噢,咱們是要來個甕中捉鱉啊。”陳玉來恍然大悟。
“呵呵,甕中捉鱉只是一個開頭罷了。”向天亮樂道。
陳玉來又問,“你還有後續打算?”
向天亮點着頭笑道:“老陳,你是我的朋友,幫助你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因此,我要讓張行從此不敢再找你的麻煩,與此同時,我要幫你查清劉國雲的真實面目。”
“這,這能做到嗎?”陳玉來有些不信。
向天亮拿出一個黑色小包,拍了拍說,“我包裡有秘密武器,不怕他們不就範。”
賈惠蘭笑道:“老陳你放心,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麼出身,特務手段應有盡有,對付張行和劉國雲,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這個我相信。”陳玉來點頭道。
向天亮擡腕看錶,“老陳,咱們走吧,再不進去,兩個傢伙就要等得不耐煩了。”
一前一後,相距十多米,而且是向天亮在前,陳玉來在後。
不過,向天亮和陳玉來進了公寓樓後,蔣玉瑛和賈惠蘭卻把向天亮的吩咐忘到了腦後,帶着胡文秀也隨後進了公寓樓。
女人比男人還要性急,向天亮和陳玉來剛進陳家門,門還沒關上,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向天亮哭笑不得,只得讓蔣玉瑛和賈惠蘭及胡文秀也進得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