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揮了揮手,笑着說道:“沒什麼需要善後的事,紅面幫的貨歸我們,咱們辛苦了一陣子,總要有點勞務費嘛,那個秘密倉庫裡的貨,由你們公安局接收,應留的留,該交的交,如果硬要說什麼善後的話,那就是你要儘快的全面的掌據公安局,對那些不聽話的傢伙,你列一個名單出來,你收拾不了的,由我來收拾他們,與此同時期間,你集中展開一次全方位的嚴打活動,特別是對氾濫成災的走私活動,特別是其中的貪髒枉法現象,你也應該將它消滅了……”
正在說話間,丁文通又推門而進,“領導,縣監察局的周漢榮局長有事找你”
向天亮一怔,監察局只是自己負責聯繫的一個部門,並不發生具體的工作來往,這個周漢榮來幹什麼?
更何況,監察局和縣紀委是兩塊牌子一套人馬,監察局就是縣紀委,周漢榮不但是監察局長,還是縣紀委的副書記,在級別上,和向天亮是並起平坐的
邵三河起身告辭,向天亮沒有同往常一樣起身相送,而是從沙發邊徑直走到辦公桌邊坐下了
向天亮隱約的猜出周漢榮的來意,他是衝着公安局最近發生的事來的
說起來,在濱海縣,周漢榮也是個強勢人物,三十四歲的他,是濱海縣的政壇新星
但是,向天亮的第一切力量,朝向對手最弱的部位猛力攻擊
還有,在對話中,你的眼睛不妨直視對方身體的某一部位,這樣不但不會受到對方製造出來的壓迫感的威脅,而且,還能令對方不得不轉移注意力於被盯視的那一個部位,換句話說,你的視線不僅可使對方的態度失去平衡,並能分散對方的意識,此外,你也能造成一種迫使對方心慌意義的局面,藉此收到處境轉化的效果
象周漢榮這樣的人,吹捧迎合和奉承是沒有用的
官這種東西,該是何等的寶貴,有人把捧字做到十二萬分,還不能生效,這就是缺少恐字的工夫,凡是當權的那些大人物,都有自己的軟處,只要找到他的要害,輕輕的點一下,他就會大吃一驚,立刻就會敗下陣來,恐字與捧字,是互相結合着用的,善恐者,捧之中有恐,旁觀的人看他在上司面前說的話,句句是阿議逢迎,其實在暗地擊中要害,上司聽了,汗流泱背,善捧者,恐之中有律,旁觀的人看他傲骨模棱,句句話責備上司,其實聽的人滿心歡喜,骨節都酥軟了
這就是所謂的‘心領神會,在於各人’‘高明的木匠能教人按規矩做,卻不能告訴你技巧’,這就要求人細心體會,最要緊的是用恐字的時候,要有分寸,如果用過度了,大官們惱羞成怒,作起對來,豈不就與原來的宗旨大相違背?這又何苦如此呢?不到無可奈何的時候,恐字不能輕易使用”
但是,一味地恭維捧場會被人欺負活中也是一樣的,只捧不恐會讓對方自覺有恃無恐,答不答應要看他高不高興,主動權在對方手中;而捧中加恐,主動權在己方手裡,捧字只用做臺階,讓對方不失面子,實質上他是非順從不行的
向天亮壞壞的一笑,他心裡有了一個迅速對付周漢榮的辦法
當着周漢榮的面,向天亮拿起電話,撥給了縣委書記張衡
“張書記嗎,你好,我是向天亮”
“天亮同志,你有什麼事嗎?”
向天亮問道:“張書記,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縣委是不是有過這樣的決定,授權縣紀委對我進行調查”
電話那頭,張衡詫異道:“天亮同志,你在開玩笑吧”
“張書記,我沒有開玩笑”
麼一回事?”
向天亮道:“張書記,我的辦公室裡,現在就坐着縣紀委副書記兼縣監察局局長周漢榮,他說是受縣紀委的委託,前來調查我的”
“真有這事?這不是亂彈琴嗎?”
向天亮又道:“張書記,調查每個黨員,是紀委的權利,我是黨員,當然可以接受調查,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權利吧,我很想問問,我到底犯什麼事了?”
張衡忙道:“天亮同志,你別急,別急艾縣委和我,對你是充分信任的,對你一個月來所做的工作,也是充分信任和高度評價的,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縣委根本沒有授權紀委調查你”
“張書記,你說的是真的嗎?”
張衡笑着說道:“當然是真的,退一萬步講,即使你天亮同志犯了錯誤需要調查,也輪不到縣紀委吧,別忘了,你是市管幹部,也應該由市紀委來管你吧?”
謝張書記,你不提起,我還真忘了這個規定呢”
放下電話,向天亮擡起頭,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周漢榮已經不見了
門開着,站在那裡的是丁文通
“領導,你把人家給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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