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對着電話問道:“許賢峰,我猜你現在坐在車,車還停在南北茶樓附近,因爲你正一邊得意,一邊等着你的司機蕭升雲和南北茶樓的老闆陳正峰,呵呵,我沒猜錯吧?”
電話那頭,許賢峰驚道:怎麼知道的?”
“一點雕蟲小技,也敢在我向某人面前耍弄,許賢峰,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向天亮,你快說,你把他麼怎麼了?”許賢峰急問道。
向天亮得意的笑着,“老許,你真想知道嗎?”
“臭小子,快說。”
“他媽的,老不死,你敢罵我?”
自己開口就是他媽的,卻當人家一句臭小子是罵人,向天亮就是這麼霸道。
戴文華母女三人聽得忍俊不禁,向天亮瞪了一眼,擡擡一條腿,示意她們別閒着。
果然,戴文華心領神會,雙手抱着向天亮的腿按摩起來。
陳南陳北自然不甘落後,一人一邊肩膀,也雙手不停的忙碌起來。
向天亮樂得享受,靠在沙發上直咧嘴,舒服得快把電話忘了。
“向天亮,你快說啊。”許賢峰在電話裡喊道。
許賢峰越急,向天亮越不急,成竹在胸,勝券在握,他沒什麼好急的,既然許賢峰這麼狡猾,乾脆就一竿子到底,乘勝追擊,讓他再也翻不了本。
“呵呵,許賢峰,你的司機蕭升雲沒空,你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吧。”
許賢峰問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沒什麼,沒什麼,你的司機蕭升雲入室偷盜,被我抓住痛打了一頓,你說他還能幫你開車嗎?”
天亮,他現在人在哪裡?”
向天亮道:“我把他交給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邵三河了。”
許賢峰吼了起來,“向天亮這也欺人太甚了吧。”
向天亮罵道:“他媽的,許賢峰你喊什麼你,如果你不端正態度,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吧……向天亮,對不起。”許賢峰軟了,他是不得不軟。
向天亮說道:“老許,你一方面讓戴文華來對付我,另一方面,你又讓你的司機蕭先雲和陳正海一起,潛伏暗中,伺機下手,其實這沒什麼,我算計你,你也算計我,這很正常嘛,在這個問題上,我心安理得,你也完全可以理直氣裝,現在需要的是你的態度。”
態度?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許賢峰豈能不知。
“向天亮,你的意思我明白,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我認了。”
向天亮笑着問道:“老許,這回是真認還是假認,不會又留了一手吧。”
許賢峰道:“我跟你明說了吧,陳正海是我的好朋友,今晚的事,他全知道。”
“他全知道?也就是說,他也是參與者?”
“不錯,陳正海和蕭升雲只是我準備的後手,我本來沒打算使用,是他們擅自作主採取行動的,我猜想,是你我在七樓包間的時候,他們悄悄潛入的,他們一定聽到了你我的談話,才從暗中出來企圖拿走錄像帶,雖然不是我下令讓他們乾的,但這個責任我負。”
向天亮笑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相信你,這事就算過去了。”
“過去了?那你把他們放了吧。”
“這可不行。”
“爲什麼不行?”
向天亮道:“對不起,他們可能已經在去岱子島的船上。”
許賢峰吃了一驚,“岱子島?那不是公安局的勞教農場嗎?”
“對啊。”
“向天亮,你把他們送到岱子島去,這也太過份了吧,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條船上的人嘛。”
向天亮一本正經的說道:“老許,你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一點都不錯,可是,蕭升雲和陳正海雖然是你的人,但他們還沒有上船啊,所以,你得想個辦法讓他們上船吧,我的這個辦法,就是讓他們上船。”
許賢峰沉吟了一下,“向天亮,你說得也有道理啊。”
“放心吧,就十五天,讓他們在岱子島好好的想一想,老許,請你相信我,他們從岱子島回來後,一定會上我們的船的。”
許賢峰道:“你這個傢伙啊,我算服了你了聽你的,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點。”
“老許你說。”
“我這邊,陳正海和蕭升雲都要拉上船了,可你那邊,總也要把戴文華拉到船上來吧。”
向天亮瞅着兩腿之間的戴文華,樂呵着對着電話說道:“老許你說得對,戴文華這娘們,原來聽你的,現在聽我的,變來變去,是有點不靠譜啊。”
這話當着戴文華的面說,而且兩個寶貝女兒就在旁邊,她的臉掛不住了。
戴文華紅起了臉,伸手在向天亮的大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電話那邊,許賢峰說話的聲音很清晰。
“向天亮,坦率的說,女人靠不住,特別是象戴文華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是娘,實在是靠不住,你千萬小心啊。”
向天亮一邊點頭一邊笑,“老許,你說得對,說得對,呵呵,戴文華這個臭娘們,還有她兩個女兒,我看都靠不住,老許你放心,我會提高的,戴文華要是不聽話,我揍爛她的臭屁股。”
這番話頓時激起了公憤,不等向天亮放下電話,立即遭到了六隻粉拳的襲擊。
他呀。”陳南邊打邊喊。
揪住他的頭。”陳北也叫着。
“陳南陳北,你們給我狠狠的打。”戴文華更是奮勇向前。
向天亮有心逗弄母女三人,一邊抱頭守臉,一邊嘴裡不住的討饒,“三位女俠,饒命,饒命啊。”
陳北更來勁了,“媽別信他,他最會這一套了。”
“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向天亮在繼續裝腔作勢。
陳南邊打邊笑,“癩蛤蟆,你是真投降嗎?”
一聲癩蛤蟆,頓時喚起了向天亮的記憶,眼前的一幕,他經歷過多次了。
讀高中的時候,向天亮飽受“七仙女”的欺負,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他心甘情願接受的,比方說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總是輸得很慘,又比方說在學校的後院,七仙女圍攻他的時候,他總是輸者,還比方說,七仙女們撲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總是束手就擒,任由她們的“胡作非爲”。
現在,向天亮又陷入紅粉軍團的包圍,頓時沒有了“反抗”的力量。
“琵琶蛛是真投降,我是真投降啊。”
陳北秀眉一揚,瞪起一雙大眼睛,兩隻粉拳狠捶着向天亮的肩膀,“癩蛤蟆,你還敢叫我們的綽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不叫了,我不叫了。”
“癩蛤蟆,你說真投降,那該怎麼做呀?”陳南笑嘻嘻的問道。
向天亮哭喪着臉,裝得太像了,“各位姐姐,各位女英雄,我繳槍,我繳槍。”
一邊說着,向天亮一邊裝模作樣,正兒八經的舉起了雙手。
女人最會得寸進尺。
向天亮縮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全無反抗的動作,戴文華母女三人更來勁了。
被動挨打,肯定是敗得很慘,向天亮身上的“武裝”快被解除完了,壯實的身體,只剩下了一片遮羞布,那布上的大帳篷也更爲顯眼了。
母女三人終於不忍下手了。
戴文華嬌聲笑着,“好啦,好啦,到此爲止。”算是給了向天亮一點面子,眼睛卻盯着他那個大帳篷快撥不回來了。
向天亮呵呵一笑,走到茶桌邊,盤腿坐在墊子上,自己倒了一盅白酒,頭一仰一乾而盡。
戴文華母女三人也坐到了茶桌邊。
們三個要是想陪我喝酒,也得跟我一樣喲。”
陳南紅着臉道:“天亮
向天亮瞪了母女三人一眼,“我早就都看過了,還裝什麼啊。”
戴文華嗔了一眼,“小向,你還真想一箭三雕呀?”
向天亮一邊自斟自飲,一邊說道:“剛纔的電話,你們都聽到了吧,今天晚上的事,知道的人一共有八個人,實際際上是太多了,象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
戴文華若有所悟,“小向,你這話我同意,本來麼,我家老陳和許賢峰的司機蕭升雲,還有陳南陳北,都不應該知道這件事。”
“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有可能被外人所知道,事情如果被外人所知道,秘密就不成爲秘密,不但毫無意義,還會傷及戴姐和我自己。”向天亮說得非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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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坐在向天亮左手邊,挽着他的胳膊小聲問道:“天亮,那怎麼辦呀?”
向天亮笑而不語,又伸手要去倒酒,坐在他右手邊的陳北,討好的搶過酒瓶,爲他的酒盅又倒滿了酒,“天亮你快說呀?”
“還是剛纔的電話,我和許賢峰說到同在一條船上的問題,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戴文華坐在對面,看着向天亮說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說,幾個人知道了一件壞事,要想讓這件壞事成爲秘密,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所有知情人都參與這件壞事,壞事人人有份,成了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這個秘密才能成爲真正的秘密,因爲不管誰泄漏了秘密,他自已也會得到報應。”
向天亮微笑着點頭道:
“戴姐,你真是個聰明人,難怪我把你家老陳送到岱子島,你一點也不關心不焦急……因此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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