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抓了賈惠蘭的“現行”,自然是嘴上不饒人,大大的取笑了一番。
可沒想到,經過向天亮的“洗禮”,賈惠蘭象變了個人似的,面對章含的奚落,也不甘示弱的反擊起來。
兩個女人打嘴仗,既然是好得同穿一條褲子的姐妹,嘴仗打得最厲害,也是不痛不癢,頂多是熱鬧而已。
向天亮放心了,一邊偷着樂,一邊埋頭吃着章含帶來的熱麪條。
領導女人,就象駕馭下屬,管理她們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們不要抱成一團。
不過,向天亮嘴角的一絲壞笑,讓他暴露了內心的小算盤。
章含和賈惠蘭相視一眼,立即停止內戰,槍口一齊轉向了向天亮。
幸虧向天亮早有對策,得了“便宜”還得學會“善後”,他指着那盒邵三河讓他聽過的錄音磁帶令”的口吻,讓章含和賈惠蘭抓緊時間“學習”。
“……兩位美女姐姐,你們要認真聽……聽完了,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抓緊,抓緊時間啊,我下午三點半,是必須要出席‘兩會’開幕式的。”
這招果然奏效,聽着聽着,章含和賈惠蘭變得緊張起來。
兩個人沒有想到,案子變得這麼複雜,在醫院裡並不起眼的錢子坤,竟在這幾年裡幹了那麼多的壞事。
向天亮吃完麪條,章含和賈惠蘭也聽完了。
“章姐,賈姐,你們有什麼想法?”
章含說道:“這還用說嗎,當然不能公開了。”
賈惠蘭說道:“由錢子坤的交代中可以看出,他這三年裡至少掌握了近一百五十人的**,這一百五十人可不是普通的人,除了一部分已經退休的以外,絕大多數都是在職幹部,而且,這一百五十人還牽涉到成千上百個同事、下屬和親朋好友,要是把錢子坤掌握的東西公佈出去,那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政治災難,咱們濱海縣真的要石沉大海了。”
“我和兩位所見略同。”向天亮點上一支菸,吸了幾口說道,“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銷燬所有的照片和錄像帶,在三點半我們離開接管之前,完成銷燬工作。”
章含問道:“一張都不剩嗎?”
“呵呵,你是想留幾張賈姐的**照片吧?”向天亮笑着反問道。
“是呀,留幾張慢慢欣賞麼,咯咯……”章含嬌笑不已。
賈惠蘭忙道:“天亮,你千萬別聽章姐瞎起鬨呀。”
向天亮樂道:“整個人都看到了,還用得着看照片嗎,我以後想看,就直接看賈姐好了,多爽快啊。”
賈惠蘭紅起了臉,嬌羞的說道:“反正,反正我跟着章姐,想看就看唄。”
“咯咯……惠蘭呀,你這個假正經,你也有今天呀。”
賈惠蘭伸手打了章含一下,“還不都是你害的麼是交友不慎。”
章含笑道:“惠蘭,咱們認識十五年了,從你進醫院工作的第一天開始,咱們就是好朋友了,你到現在才認識我嗎,瞧你剛纔那瘋樣,怕是要埋怨我拉你下水太晚吧。”
“你還說,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可說的。”賈惠蘭紅着臉道。
“怎麼樣,帶勁不大勁,我沒有騙你吧?”章含還在緊放。
瞥了向天亮一眼,賈惠蘭小聲羞道:“帶勁不帶勁,你自己不知道呀。”
“咯咯……”
向天亮笑着罵道:“他媽的,你們以後再討論好不好?”
“就是,天亮,我們趕快去燒燬照片和帶子吧。”賈惠蘭對向天亮說道。
可是,向天亮並沒有起身。
“賈姐,有件事我想先問問你。”
“什麼事呀?”
向天亮微微一笑,“今天早上,你用激將法,當着你的面讓章姐纏着我親熱,是不是有意爲之啊?”
賈惠蘭一怔,“有意爲之?不是呀。”
“真不是有意的?”
“真不是。”
天亮冷笑一聲,突然拉過賈惠蘭,趴放在自己雙膝上,舉起巴掌,狠狠的抽在她的屁股上,“敢跟我撒謊的女人,我的懲罰辦法,就是抽他的屁股。”
只一下,賈惠蘭疼得嘴都歪了,“我說,我說……”
向天亮扶起賈惠蘭,馬上又換成了笑臉,“賈姐,對不起啊,你只要說實話,我是不會打你屁股的。”
是怎麼知道的?”賈惠蘭小聲問道。
向天亮微笑道:“觀察、分析和判斷,我不但知道你是用了激將法,而且我還知道,你這樣做是爲了找我的把柄。”
“你說對了。”
頓了頓,向天亮忽地又問道:“賈姐,是你家老盧的主意吧?”
是的……”賈惠蘭的聲音,明顯是有些心虛。
向天亮道:“我幫老盧從姜建文那裡找回書稿,使老盧擺脫了姜建文的控制,但是,作爲一個謹小慎微的人,老盧又產生了新的擔憂,他一定認爲,他在人事調整上支持了我,雖然是兩不相欠,可書稿從我的手上待過,很可能我會複製一份書稿留下,老盧一定認爲,這相當於他的把柄落在了我的手裡,於是,你們兩口子便合計着找點我的把柄,互相有點對方的把柄,以後也可以圖個心安理得,所以,你便想到我和章姐的事,就這樣,你讓我和章姐來了回‘現場直播’。”
賈惠蘭驚訝地看着向天亮。
蘭,是不是這樣的呀?”章含問道。
看着向天亮,賈惠蘭紅着臉道:“天亮太可怕了。”
向天亮自得的聳了聳雙肩,“觀察、分析和判斷,你家老盧是個純粹的知識分子,夾着尾巴過r中有權不知道用,每天起牀和上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保護自己,象你家老盧這樣的領導,當然想找點我的小毛病了。”
賈惠蘭擡起了頭,“不錯,正如你說的一樣。”
章含笑道:“現在好了,想找人家的把柄,反而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纔不跟你一樣呢。”賈惠蘭嘀咕道。
“咯咯……我一百步,你五十步,你還笑我呀。”
向天亮左瞅瞅章含,右瞧瞧賈惠蘭,咧着嘴樂個不停,只要是女人與女人拌嘴,他是最最開心的。
這樣挺好,大家都下水了,誰也不會真的笑話別人,至於鬥嘴逗鬧,正好可以增加點情趣。
“天亮,感覺如何呀?”章含嬌笑着問道。
“什麼感覺啊?”
指了指賈惠蘭,章含笑道:“我是說惠蘭呀。”
“呵呵……小橋人家,流水潺潺,鳥語花香,甘之若餘。”
跟我比如何呀?”
向天亮樂道:“各有風采,不可比,不可比也。”
賈惠蘭被說得又是滿臉通紅,只能狠狠的拿眼睛瞪着章含,“你又來了是不是?”
向天亮笑着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兩位,該幹活了。”
“怎麼幹呀?”賈惠蘭也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聽好了,密室裡有錢子坤留下的髒款,咱們可一分也不能動,除此之外,凡是他留下的照片底片和錄像帶,統統的搬出來,院子裡的那個大水池看到沒有?正好沒水,可以當作焚燒池使用,你們倆負責扔進去,我負責點火焚燒,注意,煙霧會很難聞的,你們找條毛巾,沾上水後把嘴和鼻子捂起來……”
向天亮一邊說着,一邊踢開了臥室的門。
真沒想到,錢子坤的臥室裡,也放着一堆堆照片和錄像帶。
向天亮掀開那張牀,找到了密室入口,往下看了看,一伸腿就跳了下去。
摸黑往下走完了十幾級臺階,先在牆上找到電燈開關,打開燈後,密室裡的一切立即映入眼簾。
密室的空間不小,高達三米以上,長至少有七八米,寬也有三米左右。
一排排書架,分成了左右兩堆,左邊的書架上是一捆捆的鈔票,右邊的書架,是無數的照片和錄像帶。
向天亮往兩邊的書架上只看了一眼後,卻把目光移向了中間空着的牆壁上。
他咧着嘴笑了。
因爲那牆上掛着一張巨幅照片,正是賈惠蘭的玉照。
照片上的賈惠蘭,身上什麼都沒有,一覽無餘,雙手盤在後腦勺上,一腿立地,另一條長腿高舉過頭頂……他媽的,真是太那個了。
向天亮熱血上涌,那裡噌的立正起來。
“看什麼呀?”
賈惠蘭也下來了。
“看你啊。”
賈惠蘭看着照片上的自己,俏臉騰的紅了起來。
“看什麼看呀……”
“嘿嘿……臭娘們,真是
“天亮……”賈惠蘭嗲聲嗲氣的嗔着,扭着小屁股向巨幅照片走去。
向天亮跟着過去,嘴裡壞壞的笑着,“賈姐,照片拍得不清不楚,能不能讓我實地考察一下啊。”
賈惠蘭走到牆邊,伸手去扯照片,不料,向天亮把她按在了牆上,動作熟練、迅速,如此這般,滋的一聲,狠狠的衝了進去……
“哎呀……”
“臭娘們,看你那老子要再教訓你一次。”
密室當成了戰場。
……
下午三點半,向天亮帶着章含和賈惠蘭,坐進了停在衚衕裡的轎車上。
邵三河也很準時,帶着他的手下來了。
向天亮舒了口氣,一邊發動車子,一邊伸手到車窗外,向邵三河搖手招呼。
現在,他可以安心的去參加縣“兩會”開幕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