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鬧得很瘋狂。
大家折騰到一點多,可能都是喝了酒的緣故,感覺比較好,因此大家都不知疲倦。
一點半的時候,從彤說不行了,我要睡了。
在包廂裡唱歌,又喝了三瓶紅酒,雖然不是太多,但這已經是第二輪酒了,難免讓人容易醉。
夏芳菲看到差不多了,這才宣佈散場。
樓上開了四個房間,顧秋扶着從彤進去了。
從彤衣服也不脫,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顧秋喊,“你不洗澡啊?”
從彤應也不應,顧秋只得幫她脫了衣服,把她塞在被子裡。
想到白若蘭的招呼,顧秋來到浴室洗了個澡。
剛出來的時候,聽到手機上嘀地一聲,顧秋猜測到肯定是白若蘭。只有她才這麼大膽,拿起手機一看,暈菜了!
過來一下!
三條信息,竟然一模一樣。
顧秋傻眼了,三個女人同時召喚,這是要鬧哪一齣啊?
先去哪個房間呢?
這可是個傷腦筋的問題。
夏芳菲?
陳燕?
白若蘭?
顧秋最清楚了,真要是進了白若蘭的房間,今天晚上就別想出來了。她一年多沒有見過自己,這會肯定是最瘋狂的。
看到從彤睡得很香,顧秋明白了,這肯定是她們故意的,把從彤灌醉,晚上好約自己過去。
陳燕那裡,顧秋想想,也不能去。
想來想去,他就是去了夏芳菲的房間。
夏芳菲也是剛洗了澡,頭髮還沒幹。
聽到輕微的敲門聲,她就過來開門。
顧秋一進來,就摟着她,抱緊了。
夏芳菲嗯了一聲,轉過身來抱住顧秋,兩人緊緊摟在一起靠着門親吻。
其實顧秋最喜歡跟夏芳菲在一起的這種感覺,夏芳菲渾身散發着熟透了的氣息。她是一個很有氣質和魅力的女人。
顧秋摟着她的時候,兩個人吻得都快要窒息了,夏芳菲這才推開他,把他的手從衣服裡拿出來,“你老婆應該一時不會醒吧?”
顧秋說她睡死了,你們究竟灌了她多少酒?
夏芳菲就催他,“那你快點去陪若蘭,她等了你一年多了。”
顧秋摸着夏芳菲厚實的臀,有點戀戀不捨,夏芳菲明白他的用意,催促着,“快去吧,別讓他等太久!”
顧秋只得出來,悄悄去了白若蘭那裡。
白若蘭坐在沙發上,穿着很薄的性感睡衣,半透明,朦朦朧朧的。
美麗同體,若隱若現。
顧秋來了,白若蘭道:“怎麼纔來?”
顧秋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白若蘭修長的腿伸過來,“我是來討債的,我要你把所有的賬都還回來!”
顧秋大笑,“你就不怕撐死?”
白若蘭勾住顧秋的脖子,在耳邊輕輕道:“你沒聽說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嗎?再說,我還有芳菲姐這個後援,你能奈我何?”
顧秋撲上去,將她壓在沙發上,“那咱們就走着瞧——”
陳燕看看錶,見顧秋沒有過來,心道肯定是被從彤纏住了。難道從彤沒有醉?
當然,她可不敢這麼去找顧秋,萬一讓夏芳菲他們碰到,怎麼解釋啊?
夏芳菲呢,跟顧秋親熱了幾分鐘,一個人躺在牀上,翻天覆地也睡不着。今天晚上的確是最開心的時刻,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可這樣的日子並不多,平時都忙得很,也就今天大家都放開了玩。此刻她心裡想得最多的,還是顧秋和這幾位夫人的關係。
假若有一天,從彤知道自己和白若蘭的存在,該如何收場?
這事,從彤會是什麼態度?
夏芳菲當然不敢去想,但她和白若蘭,兩人之間已經沒有秘密。夏芳菲也不敢讓自己懷上,再說,她到了這年紀,堅決不想再要孩子了。
只要把公司經營下去,這就是她的夢想。
此刻她躺在牀上,心裡總是安定不下來。
夏芳菲自問這些年,自己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今天這是怎麼啦?居然要壞了自己多年的形象?
睡了,別多想了!
關了燈,躲進了被子裡。
從彤睡到半夜,起來去洗手間時,沒有看到顧秋,心裡嘀咕着,這傢伙肯定是去陳燕姐那裡了。
她爬起來洗了個澡,又回牀上睡覺。
今天這酒,喝得太多了,從彤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早,顧秋和從彤要回奇州了,陳燕送他們。
從彤悄悄問陳燕,“這傢伙昨天晚上是不是跑你那裡去了?”
陳燕心裡一驚,沒有啊!
可看到從彤這表情,陳燕的目光瞟過顧秋,馬上應道,“快上車吧!回去你再收拾他!”
從彤撇撇嘴,揮手道,“那我們走了!”
兩人正要上車,一眼鏡妹跑過來,“咦,這不是雷鋒同志嗎?雷鋒同志,雷鋒同志!”
顧秋窘死了,看到那位眼鏡妹又跑過來,他就想對司機說你快點開車。可沒想到人家已經過來了,“雷鋒同志!”
雷鋒同志?
從彤都奇怪了,自己男人什麼時候成雷鋒同志了?難道昨天晚上又給別人下種去了?
看到顧秋這臉色,從彤就望着這女記者。
對方上氣不接下氣,“這位是您夫人吧,不好意思,太冒失了。”隨後她拿出名片,“我是新報的記者……”
聽到記者說完整個事件,從彤這才恍然大悟。女記者說,“人家女孩子出院了,說一定要找到您,感謝您呢!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名字?”
“不要了,這本來就是小事一樁。”
可眼鏡妹就是不答應,“我這樣跟你說吧,人家姑娘一定要找到救她的那個恩人,要親自感謝你。你可能還不知道,她是一個盲人,如果不是你救了她的話,她很有可能不在人世了。所以人家特感激你。”
從彤道:“要不你去看看人家?”
顧秋說,“有什麼好看的?看到有人落水,誰都會這麼做,何況是我?”
眼鏡妹急了,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也罷,她讓我碰到你的話,就把這照片給你。沒想到今天還真碰上了。雷鋒同志,給!”
顧秋很無奈,接過照片,從彤歲了,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孩子,模樣可人,戴着墨鏡,手裡拿着柺棍,果然是個盲人。
陳燕見了,看着顧秋笑。原來他又做了好事。
顧秋把照片給從彤,“我們走吧!”
眼鏡妹說,“留個連聯方式行嗎?這事對於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人家來說,可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大於天,你是她的再生父母啊!”
顧秋很無奈,隨手拿了支筆,一張空白的名片,寫了電話號碼。
眼鏡妹接在手裡,興喜若狂!
“謝謝你,你真是個活雷鋒!”
顧秋很無語,跟陳燕揮手告白。
在回程途中,從彤掐着他的腰,“昨天晚上去哪了?”
顧秋神色不變,不慌不忙道:“回去告訴你!”
從彤撇撇嘴,又拿起那照片,“這女孩子還蠻清秀的,只可惜是個盲人。她怎麼跑湖邊去了?”
顧秋道:“我也不知道,很奇怪她沒有親人跟着。”
從彤說,“真要是沒有人救她,她就麻煩了。”
顧秋並不想說這事,目光瞟了一眼這照片,才發現那天晚上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她的面容。此刻照片上,她的模樣倒是挺周正的。
如果不是手裡拿着柺棍,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個盲人。
車子飛馳在回奇州的高速上,顧秋點了支菸,望着窗外。
從彤則依偎在他身邊,問起了江世恆的情況,江世恆說跟周琴都談好了,準備請假結婚。
顧秋一聽,立刻支持。
“這個沒問題,你去忙就是了。”
從彤道:“紅包我都準備好了!”
江世恆笑了起來,“謝謝書記和夫人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