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是我?”
這是顧秋第一次正面打量白若蘭,到目前爲止,他還不知道白若蘭的名字。
白若蘭自然也沒有想到,今天在路上碰到的那個怪人,居然是從彤的未婚夫。睫毛顫顫,白若蘭啞然失笑。
往日裡在別人面前,冰若冰霜的白若蘭,今天晚上偶爾一笑,卻也是芳華絕代。
從彤驚訝的道:“你們認識?”
“嗯!”
“不認識!”
兩人同時接過從彤的話。前者是白若蘭說的,後者是顧秋說的,顧秋生氣的是,對方用那種付錢的方式,來買自己的熱情。
當時自己出手相助,只是因爲心存善意,並不是圖她那幾塊錢。錢這玩藝,顧秋還真不缺。
從彤覺得很奇怪,卻不好聲張,只是喊着兩人,“坐吧坐吧,今天晚上的飯菜不合胃口,再吃點宵夜填填肚子。”
蕾蕾在顧秋旁邊坐下,從彤也在顧秋的旁邊坐下,如此一來,白若蘭就坐到了顧秋對面。
白若蘭看着顧秋,“你還在生氣?”
換了平時,她根本不會在乎任何一個男人心裡是什麼想法,今天只是因爲從彤的緣故,從彤的熱情,讓她對顧秋另眼相看。
顧秋看着從彤,從彤道:“她叫白若蘭,新加坡人。”
顧秋聽到新加坡這幾個字,馬上就聯想到那位老人家,“新加坡人?”
從彤笑了,“說來也巧,她就是老華僑的孫女。”
顧秋明白了,敢情是老華僑過來後,白若蘭不放心,又跟過來了。或者說,老華僑是悄悄回國的,家人發現,於是跑到大陸來尋人。
顧秋問從彤,“老華僑現在到哪裡去了?”
顧秋把情況說了一遍,顧秋就笑了起來,“還真巧!”
白若蘭雖然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大小姐脾氣大,但在熟人面前,最起碼的禮節還是懂的,她端起一杯冰啤酒,對三人道:“今天我很高興,非常感謝你們的盛情款待和熱情相助,讓我和我的爺爺在這異國他鄉,得到你們的幫助。”
顧秋看着她那嫩如蘭花指般的纖纖玉指,“不是異國他鄉,這裡曾經是你的家鄉,也是你爺爺故鄉。如果追朔根源,你也算是中國人。”
從彤踢了他一腳,這傢伙怎麼啦?
象吃了火藥似的,好象針對人家白若蘭。
白若蘭卻是嫣然一笑,“謝謝教育,但我現在是新加坡國籍,只能說,我的祖先曾經是中國人。”
顧秋喝了口酒,“好吧,高傲的新加坡人。你到我們這個貧窮的大陸來幹嘛了?”
白若蘭說,“我是來尋找我爺爺的。”
“那你爺爺又是來大陸幹嘛了?”
“他來看看自己的故鄉。”
“那你爺爺算是中國人還是新加坡人?”
白若蘭道:“他現在是新加坡國籍,應該是新國坡人吧!”顧秋道:“你得跟你爺爺好好學習一下,還有,看看歷史吧!這些對你有好處。”
白若蘭笑了起來,“我很瞭解歷史,從華夏五千年曆史開始,秦皇漢武,五代十國,宋元明清,我都知道,我還看過史記,我知道司馬遷這個人物。”
顧秋道:“既然你是新加坡人,爲什麼不學新加坡的歷史,難道你們新加坡沒有歷史嗎?”
白若蘭皺起了眉頭,用英語說了句,“你們東方男人真小氣!”
顧秋聽到了,也用英語說,“落,不是東方男人小氣,而是做人不能忘本。不管你是新加坡國籍,還是美國國籍,英國國籍,你的根始終在這裡。”
顧秋的英語水平,讓白若蘭爲之一滯,她還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居然能說得一口渾正的美式英語。
此刻,她居然好奇心起,又用英語說道:“你的思想太固執了,不能接受新鮮事物。”
顧秋說,“這不是固執,只是一種執着。對祖國的執着與熱愛。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祖國都不愛了,那麼他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白若蘭道:“我不覺得這是一回事,國籍和愛國,根本就沒什麼聯繫。我知道你的思想裡,存在着根深蒂固的東方人思想,但是你想想,當年在殖民地上建立起來的米利堅,他們的強大你看到了嗎?”
米利堅是世界上,最沒有歷史的國度,但是他們的強勢和霸權主義,舉世皆知。
白若蘭說,“難道你可以說,他們就不愛自己的祖國嗎?你也知道,真正的北美人,應該是印地安人,而現在的印地安人又在哪裡?”
白若蘭道:“現在的新加坡,只不過是另一個米利堅而己,雖然大部分公民,都是火黃子孫,但他們自成一國,在地球的另一個角落,建設起了屬於自己的家園。難道他們有錯嗎?”
顧秋說,“你的嘴巴跟你的下巴一樣尖銳!”
白若蘭不悅了,“你的心跟你的眼睛一樣小。”
兩個人用英語,你一句,我一句,彼此都不相讓。從彤不斷的踢顧秋,顧秋也不管她,他就想跟這個白若蘭好好說說道理。
可沒想到,這丫頭伶牙俐齒的,一點都不退步,而且她還一大堆道理。
從彤說,“你們不要吵了行嗎?”
白若蘭說了句,“你男人真小氣!”
從彤道:“就是,幹嘛跟一個女孩子鬥氣?今天你吃錯藥了嗎?”
顧秋不說話,點了支菸。
白若蘭說,“請不要在公衆場合下吸菸。先生。”
顧秋剛吸了一口,從彤就搶了過來,“人家白小姐好歹也是客人,你這是幹嘛呢?”
這時顧秋接了一個電話,出去說話去了。
白若蘭說,“他真是你男朋友?”
從彤笑着道:“怎麼啦?他其實人挺好的,相處久了你就知道。”
白若蘭說,“我覺得你心地太善良了,他有點很小氣。”
蕾蕾說,“不是啦,顧秋哥哥纔不小氣,他這個人心裡從來都只裝着別人,救人的時候,向來都是奮不顧身的。”
“他真有這麼偉大?”白若蘭不太相信,從彤道:“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白小姐,你能告訴我嗎?”
白若蘭將今天的事告訴從彤,從彤樂了,“你這個司機也是,拿錢砸他,他不生氣纔怪。他這是好心幫助你們。”
白若蘭說,“我不知道,因爲我們沒有來大陸之前,聽別人說大陸人很愛財的,沒有錢,他們根本就不會幫助任何人,包括他們的父母。”
從彤搖頭,“誰造的謠啊!我們大陸人在你心目中,就這德性?”
白若蘭道:“你們的確是我見過的,最有意思的中國人。”
從彤知道,她們肯定碰見過一些品行不怎麼端正的人,以致讓她們改變了對中國人的看法。
這種事情,沒必要去計較,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間會讓她們見證一切呢!
顧秋回來的時候說,“我要事情要趕往市裡,晚上不回去了,你們照顧好自己。”
從彤說,“你要小心點,晚上開車不要太急了。”
顧秋點點頭,匆匆出門了。
白若蘭很奇怪。“這麼晚,他要去哪?”
從彤說,“清平正在大搞自來水工程,資金缺乏,他正四處籌錢。好幾個月都沒睡過安穩覺了。”
白若蘭說,“他是什麼職務?這麼大的工程,居然要他管?”
蕾蕾說,“我顧秋哥哥是常務副縣長呢?”
白若蘭不懂,“常務副縣長是什麼東西?”
蕾蕾說,“纔不是東西,是一個職位。”
從彤樂了,“蕾蕾,看你說的,要是你顧秋哥聽到了,不罵你纔怪。”她告訴白若蘭,常務副縣長相當於縣裡的三號領導,白若蘭這才明白過來,卻驚訝的問,“他這麼年輕,就是這麼大的官職了?”
別的不懂,但是她知道,清平縣有幾十萬人口。顧秋能當上第三號領導,那也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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