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在京城接到電話,聽說孫女醒過來了,他心情好了一大半。
可聽洪修遠說,肇事者還沒有找到,他就發火了,“你幹什麼吃的?洪修遠,我跟你說,你表妹這個仇你要是報不了,你不要混了。什麼?人手不夠?一個連不夠,給我調一個營去。我就不信,他們能飛天遁地不成?”
啪——!
掛了電話,洪修遠氣得大吼,“給我搜!”
下午六點多,寧德市委辦公室,姜思奇一個勁地抽菸,旁邊坐着顧秋,政法委雷書記等人。
雷書記道,“我們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他們還在寧德地區,準跑不掉。而且我們準備及時,不存在着外逃的可能性。”
姜思奇書記道,“佈下天羅地網有什麼用?關鍵是要找到肇事者,你沒看到,整個南陽都驚動了嗎?”
雷書記抹了把汗,顧秋說,“據我的估計,他們這些人應該是藏起來了。剛纔接到消息,警方已經縮小了排查範圍,這兩個,或是多年肇事者,應該就藏在周邊的哪片山裡。”
這時,電話響了,姜書思大步向前,抓起電話喂!
“姜書記,我們已經縮小排查範圍,疑犯有可能就藏在這片山裡,現在我們調動所有警力,準備搜山。”
姜思奇書記道,“那就抓緊時間,給我把這幾個疑犯揪出來。”
雷書記站起來,接了個電話出門了。
砰砰——就在同一時間,山林裡傳來兩聲槍響。
“不好!快!”
公安幹警如狼虎之勢,撲進山林深處。
當他們趕到現場,有兩名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的男子被槍殺。“快,立刻展開搜索!”
警方又有新動作了,所有人立刻展開搜索,方圓二公里之內,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鈴鈴——鈴——姜思奇書記再次接起電話,臉色大變,“什麼?發現兩名死者?”
電話裡說,“兩名死者與我們蒐集到的資料完全吻合,這兩人曾經分別駕着一輛黑貨車,從方城方向過來。這是我們查到二天前的監控記錄。”
“在事發前的一個小時內,其中一人在路口的商店裡買了包煙,現在這包煙還剩二支。”
“那槍殺他們的人呢?”
“他們看起來是相互殘殺。會不會是被警方必急了,看到無路可逃,這才決定把對方滅口了。”
“放屁!怎麼可能!”
姜思奇書記暴粗口了,他怎麼也不相信,兩名肇事者就這樣死了。
這時,洪修遠走過來,“不對,這裡有第三個人的痕跡。”
消息傳到省委,說兩名肇事者被人槍殺了。
左書記氣得拍起了桌子,“一羣飯桶。”
消息傳到醫院,寧雪虹說,“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不用別人管了,我自己能查出來。”
當初她還擔心,這只是一起意外的事故。既然對方露出馬腳,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齊雨說,“我懷疑是警方動作太大,把對方必急了,殺人滅口。”
寧雪虹點頭,“應該沒有錯。”她就要親自給左書記打電話,強烈要求,這個案子由自己來辦,寧雪虹說,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
左書記同志了她的請求,撤回一切命令。
洪修遠接到上峰命令,連夜趕回鄰省,連寧雪虹的面都沒見上。
寧德市姜思奇書記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雖然上面說,這案子由寧雪虹親自來破,但是他還是叫警方盯緊了,不要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三天後,寧雪虹父母返京。
齊雨就住在她的隔壁,兩個人在分析案情。
齊雨把當時的情況梳理了一遍,寧雪虹說,“如果對方不狗急跳牆,我們還沒有這麼在的把握,現在這事情就明朗了,肯定是一起有針對性的策劃。”
齊雨說,“難道是方城那幫人乾的?”
“現在不好說。我們從達州離開的時間,方城的人怎麼可能知道,當時是臨時決定的,應該沒有人透露我們的行蹤。但是對方偏偏就等在那裡,看到我們過來,馬上打開大燈,用大燈掩護來做罪惡的勾當。”
齊雨道,“他們會不會在我們去達州之後,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故此埋伏在那裡等?”
“不排除這種可能!”寧雪虹道,等回了寧德市,我們就能調到警方的卷宗。從這中間,或放可以看到些什麼?
齊雨看着寧雪虹,“既然有人想除掉你我,這充分說明,方城的水很渾,而且這些人膽大得很。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寧雪虹咬牙道,“齊雨,接下來的路,將更難走,我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齊雨說,“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殺他們個乾乾淨淨!”
寧雪虹笑了,望着齊雨,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她,已經視齊雨爲知己。
顧秋回到達州,讓葉世林打聽到齊雨和寧雪虹的出院時間,他總得去看一看寧雪虹她們兩個。
據葉世林說,“他們有可能下個星期出院。”
顧秋驚訝的問,“這麼快?”
葉世林認真的點了點頭。
晚上,顧秋對從彤說,“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們兩個,免得人家出院了,我們都沒有去過。”
第二天,顧秋和從彤在江世恆的護送下,來到省醫院看望齊雨和寧雪虹。
經過這次生死大劫,兩人顯得格外的淡定。
寧雪虹說,“顧秋同志,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從彤說,“你們聊,我去看看齊雨。”
病房裡只剩兩個人了,寧雪虹問,“當時我們離開達州,這個消息有哪些人知道?”
顧秋想了想,除了常委班子的幾個人,就只有賓館的服務員了。這些人算起來,怕有三十幾個。
寧雪虹那你叫馮太平排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
顧秋說這個沒問題,其實我一直在琢磨這事。剛開始我以爲是一場意外。沒想到他們自亂陣腳,把那兩司機給殺了。
寧雪虹冷笑,“那是警方的功勞,必這麼緊,他們頂不住了,自亂陣腳,露出了馬腳。”
顧秋說,“你好好休息,這事我也會去查。這次能從鬼門關逃出來,也算是大難不死。寧書記,好好保重。”
寧雪虹目送顧秋離開,她就在琢磨這事。
從彤和齊雨也說了會話後,跟顧秋一起離開了。
兩人又聚在一起分析案情。
顧秋剛剛出來,葉世林打來電話,“書記,孫德恆又來催了。”
這個孫德恆很惱火,天天來催魂一樣的。顧秋心道,寧雪虹的案子,驚動了整個南陽省,難道你這點事情,比寧雪虹的事還要緊?
他就說了句,“告訴他,我不在。”
這時孫德恆接過電話,“顧書記,我在達州已經呆了快一個星期了,你就讓我這樣去交差?要是秘書長說你們辦事不力,那可怨不得我。”
顧秋說,“秘書長應該知道寧書記這事,我相信他不會亂怪人的。我看你還是先回省城吧,有什麼進展,我自然會通知你。”
掛了電話,顧秋就犯嘀咕。
寧雪虹她們當天晚上離開,孫德恆不也在?
想到這裡,顧秋嚇了一跳,莫非孫德恆會與這事有關?
不可能!
顧秋又否定了。
孫德恆是馬平川的秘書,他怎麼可能與方城之事扯在一起?這個念頭,在顧秋腦海裡一閃而過。
方城,有人拿着電話大罵,“你tmd腦子裡全是屎啊,誰給你出的主意?你殺了他們,等於暴露了自己。笨蛋!蠢到家了。”
對方大氣不敢出,只得聽着電話裡罵人的聲音。
“叫你們穩住,按計劃行事。這事查來查去,也就一交通事故,現在好了,大家一起完蛋吧!”
啪——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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