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不還沒有到夏天,她已經穿起了夏裝,這細胳膊大腿的全都露在外面,連腰間那鑲着珠子的肚臍,還有胸前一片不是太白的皮膚,幾乎可以讓人一覽無餘。
模樣倒還可以,只可惜發育不全,胸部沒多少肉,穿着名牌海綿墊子的罩胸,隆起的高度也不大。
對方如此說董小凡,張一凡有些不悅地說了句,“怎麼說話的?”
女孩眉毛就豎了起來,“她不就一大娘嘛,怎麼啦?”
“沒教養!”張一凡本來不想理她,但是這丫的口無遮掩,稱董小凡爲大娘,她那十八九歲的身板,有什麼用呢?就算是董小凡現在這個年紀,也是她無法比擬的。現在的小孩子,口出狂言,在外面嬌縱慣了,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要不是她這麼說董小凡,也懶得跟她計較了,可是你看她那樣,整一個沒教養的小太妹。
聽到張一凡罵她,女孩手裡的杯子往臺上一扔,“你說誰呢?本小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祖上冒青煙了,你什麼態度?她除了年紀比我大,哪比我大了?”
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張一凡還想教訓她幾句,董小凡拉了他一下,“算了,犯不着跟一個孩子計較!”
張一凡也不想跟她計較算了,可是那丫的還真不依不饒了。居然指着董小凡道:“沒你什麼事,一邊去。今天我就是要看看,他在本小姐面前裝什麼大瓣蒜?本小姐告訴你,我在京城還沒有碰到敢跟我說二話的男人!”
張一凡有些火了,本來跟老婆出來玩玩,居然碰到如此蠻不講理的小太妹,還真把京城當她自己家的了,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這麼放肆?
他把手裡的杯子一放,“滾——”
身在官場多年,養成的那種氣勢,的確不是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所能抵擋的。尤其是他那兩道濃眉一豎,頗有殺氣縱橫的味道。
那女孩愣了一下,本來還想說幾句挽回自己的面子,可看到張一凡那張盛怒的臉,心裡無由地一虛。只見她呆了呆,咬着嘴脣,“好,你有種——咱們走着瞧!”
女孩走了,張一凡搖了搖頭,“怎麼到哪裡都會碰到這種無聊的人?”
董小凡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你就當是一個笑話罷了,有什麼好爭的。”
“你也是,長成這樣也給招人妒忌。”
董小凡擰着眉頭看着他,“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張一凡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你說我們兩人都是大叔大娘級的人,來這酒吧幹嘛了?”
董小凡倒是很優雅地坐在那裡,“在國外很少有這種事情,尤其是象這種高檔酒吧!一般去那裡的人,都是工作之餘,利用晚上的時間去釋放壓力。聽聽音樂啦,聊聊天啦?哪想到國內還停留在這個檔次。”
“哎,我可從來都不看好霎國,你可不要出了國,就崇洋啊!
“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下次你去國外的時候,我帶你去瞧瞧。那纔是享受,不象國內,這種高檔的地方,都成了有錢人裝B的地方。”
“哈哈——”
張一凡就大笑了起來,這句話說得好,的確,我們國內國民的素質還有待提高,畢竟與發達國家還是有差距。
董小凡品了口酒,放下杯子,“看來我真的老了,居然被人稱爲大娘?”
董小凡今年三十二,風姿優雅,婉如一朵盛開得嬌豔無比的花朵,其實剛纔那女孩子除了年紀小點外,跟董小凡這種檔次的女人,根本沒有可比性。可惜有人就是不自知,拿年輕做爲自己的資本。
象這種毛頭小孩,顯然是不知道紅顏易老,等過了十年二十年後,她成了什麼?
再美的女人,終究不過一堆紅粉骷髏,所有一個人重要的是氣質。剛纔那個小女孩,明顯就是那種家庭殷實,而且有些身份和背景的人。很遺憾的是,這樣的家庭,竟然教育出了這樣的子女,想想都令人遺憾。
張一凡盯着小凡的臉,“扯蛋!你真相信她那句話?除了年紀,哪都沒她大?她就一毛屁孩。”
董小凡原本是開玩笑。自然也不放在心上,她笑了笑,“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我看你這枝花也快要開了。居然有女孩子敢當着我的面來搶人,你真不讓人省心啊!”
張一凡道:“那你就把總部轍回來吧!剛好我也捨不得你再遠離。我們的三年之約快到了,我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目標,你也成了國內外知名的大企業家,不如回國經營?”
董小凡笑笑,“理想雖好,可現實太殘酷。”美眉一揚,“如果說我真回來了,你那些她怎麼辦?”
張一凡老臉一紅,“跟你說真的,別開玩笑了。”
董小凡認真道:“我也是說真的!”
張一凡就不說話了,董小凡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我在太平洋買了個小島,就在夏威夷附近不遠。你知道我想用它幹嘛嗎?”
張一幾搖搖頭,“難道你還建私人莊園不成?”
“對了,就是這想法。”董小凡看了眼玻璃窗外,一輛瑪沙拉蒂正風馳電掣般朝這邊開過來。
“我就是想建一座莊園,等你不從政的時候,我們就住島上。
到時候,你的三宮六院啊,七十二妃啊,都可以一併搬過去,你就是島主,國王。”
董小凡正說着,張一凡放下杯子,看着門口闖進來的一個平頭年輕人,他就淡淡地說了句,“美夢做不成了。”
果然,剛纔出去的那女孩子衝過來道:“就是這個王八蛋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他!”
平頭的年輕人帶着一股暴戾的囂張氣息,應該是京城官宦子弟。衝過來之後,目光落在董小凡身上半晌,顯然有些驚異,董小凡這氣質,根本不是京城這幫大少,小姐們能比擬的。短暫地愣了一下,這纔看着張一凡,“小子,你敢欺負我妹?來人——”
他這一喊,門口就衝進來四五個當兵的,而且這些人還揹着槍,臨如大敵的模樣。
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張一凡竟然沒有留意到。
酒吧裡突然就亂了起來,一些人看到這陣勢,紛紛挪開了地方。看來酒吧果真是事發地點。這些客人非但沒有嚇得抱頭鼠竄,反而在外圍觀望起來。
這幾個拿槍的軍人將張一凡夫婦圍住,似乎只要眼前這年輕人一聲令下,就要當場擊斃兩人似的。年輕人盯着張一凡道:“給你一個機會,自己肩幾個耳光,從這裡爬出去。”
“放肆,京城腳下,豈容你們撤野!”
張一凡聞言變色,一直守在外面的兩個武警衝進來,“不許動——”
一隻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平頭青年的腦門,拿槍的武警是老爺子多年的嫡系,只聽到他冷冷道:“讓他們放下槍,否則一槍崩了你”‘“你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敢……”
那女孩叫了起來,被另一個武警喝了一句,“閉嘴……”
這兄弟倆就嚇呆了,在京城這地方。居然還有人敢不認識自己。平頭青年就在心裡琢磨着對方的來歷。很奇怪,京城的人他都熟,印象中沒有這兩個人。
張一凡夫婦還坐在那裡,他看到這兄弟也太奢張了,便朝制住他的武警使了個眼色。這名武警可是老爺子的忠實部下。二話不說,一腳踢過去。平頭青年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