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中國籍男子正是甘涼某市副市長,剛剛逃到加拿大不久,正在尋找保護,沒想到閃電特別行動小組出現了。
從他逃入加拿大到現在,也不過一週的時間。畢竟是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入境之後也不敢太張揚,更怕祖國的執法部門追過去,因此這幾天他一直躲躲藏藏。
據這名副市長交代,他是臨時起意逃跑的,張一凡進入西部,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通知便改道甘涼。當初他很擔心,怕自己以前的事情暴露,膽顫心驚之下攜鉅款而逃。因此,他進入溫哥華之前,沒有做任何準備。
也活該他倒黴,以前那些準備潛逃的傢伙,基本上早早就有了準備,事先安排自己的親人移居國外,而他們自己在事發之時,一旦得到風聲,馬上開溜。這時國外就有了接應,可惜他當初是倉惶出逃,一切都還沒有打點好。
看到驚雷下那道黑影,手裡的電話叭地一聲掉下去,整個人就傻傻地愣在那裡。
酒店的門,無聲無息被打開,有兩人走進來。
“你們幹什麼?”
看到兩名跟自己一樣膚色的男子走進來,這位副市長嚇傻了,再回頭一看,剛纔窗外的人影悄然不見。進來的兩人中,有一個叫廊虎,一個叫阿龍。
廊虎來到沙發上坐下,看着茶几上的一包煙,“喲,還九五至尊。來一支!”
然後就自顧自瑕抽出一支點上,隨手把這包煙扔在後面的兄弟。
廊虎吸了一口,“真他MD是好煙。”他彈了彈手裡的煙,“哎,我說這位老兄,煙多少錢一包?”
副市長緊張地望着兩人,“你們是什麼人?不要亂來,我會報警的。”
廊虎就哈哈大笑起來,摸了摸鼻子,“報警的確是個好辦法。”他就能身邊的兄弟道:“你給他電話,讓他報警吧!”
閃電小組的兄弟笑了下,沒有吭聲。
廊虎坐在沙發上,看了看這房間的佈置,“真他孃的有錢,住五星級賓館,睡外國籍美女,你TMD真不是東西。”
對方正要開口,廊虎把手一揚,打住了他的話。“我知道你叫朱傳兵,今年四十七歲,甘涼省某市副市長。家裡生有一女,在京城讀大學。你老婆市商業局人事科當科長。對吧·”
朱傳兵聽到這幾句話,額頭上的汗水滴達滴達往下淌。
廊虎道:“你捲款四千多萬逃出國門,以爲這樣就安全了?”
朱傳兵驚恐地望着兩人,“你們是什麼人?”
廊虎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四千多萬準備怎麼花?”廊虎指了指這五星級酒店的超豪華裝修,“你看你看,拿着人民羣衆的錢,國家的錢,住這麼奢華的地方,你心安嘛?”
朱傳兵又抹了把汗水,房間裡開着空調,他的背後都涼透了。自己的底被眼前這些人摸了個一清二楚,他就在心裡琢磨,這兩人一定是國家某個機構派來的執法人員。
廊虎道:“你自己說,跟我們回去,還是繼續逃亡?”
朱傳兵撲通一聲就跪下,“兩位大哥,兩位大哥,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千萬不能讓我回去,我一回去就死定了。”
“你不回去也死定了!”廊虎掃了他一眼。四十多歲的年紀,留着反西式大背頭,油光可鑑的頭髮,閃閃發亮。
一件世界級名牌襯衣,帶着繡有金絲邊的領帶。西褲畢挺畢挺的,那料子自然下垂,皮帶也是四五千塊的那種。手腕處有一塊金錶,據廊虎的估計,至少價值十幾萬。
他就擡起手腕,沒錯,自己也帶着江詩丹頓的表,可他MD這錢是自己賺來的,不是貪污受賄從國家那裡巧取豪奪要來的。因此,自己這錶帶着心安理得。
朱傳兵爬過來,“這位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回去。”
他跪在地上,突然想起了什麼,“錢,我給你們錢,只要你們不讓我回去,十萬,二十萬都沒問題。”
“草,當我們是要飯的叫花子!”
廊虎猛地站起來,“你私自攜款四千多萬,拿二十萬就想買回你這條賤命?我看你也把自己看得太輕了吧?既然你的命只值二十萬,那麼,我給你二十萬,取你的命。”
廊虎喊了一聲,“阿龍,你打個電話叫他們送二十萬現金,老子今天就買他的命!”
“不,不,不要——”朱傳兵慌了,揚了揚手,“二百萬,二百萬怎麼樣?”
廊虎冷笑道,還真是人爲財死,都這個節骨眼上了,他居然還想着那筆錢。看到跪在地上的朱傳兵,廊虎突然有了主意,“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終究也難逃一劫。”
朱傳兵哆嗦着抱着廊虎的大腿,“兩位大哥饒命,放我一馬,我朱傳兵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達你們。”
廊虎道:“是報復吧!你的語言表達能力可不怎麼樣?”
朱傳兵道:“兩位兄弟,你們也不容易,與其抓我回去,不如這錢我們三個人分了,我分你們二千萬,二千萬怎麼樣?有了這二千萬,相信兩位大哥也不要這麼辛辛苦苦賣命了,你看,在這國外多逍遙自在。何必爲了那五斗米折腰呢?你們冒這麼大風險,拼死拼活又是爲了什麼?國家能給你們多少錢?兩位大哥,幫幫忙吧,何必搞得魚死網破,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廊虎一聽,氣得擡起腳就踢過去。
“魚死肉破,憑你也配?老子告訴你,就是魚全部死了,這網也不會破。知道什麼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果然是條白眼狼,國家花這麼多錢培養你,你居然如此喪盡天良。你既然身爲國家幹部,不思進取爲老百姓牟取福利,反而信貪圖享樂,搜刮民脂民膏。現在居然好意思跪在這裡勸我們。老實告訴你,我們不是國家工作人員,也不是什麼執法隊。”
朱傳兵心裡一驚,“那你們是什麼人?”
廊虎道:“老子什麼也不是!老子就一**,專門對付你們這種敗類的**!”
朱傳兵不解了,怔怔地望着他。廊虎道:“給你三分鐘時間考慮,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留下那名兄弟在房間裡看着。朱傳兵坐在地上,呆呆在看着那扇門關上。象他們這種人,其實並不怕國家工作人員,哪怕是執法機關,他們總得講道理,講政策,再說,要帶他回國,手續上的麻煩不少。一般情況下,象他這種人只要提了錢往當局政府辦公室一坐,在加拿大這邊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只要你是有錢的,一切都有可能的。
可他們如果真的不是國家的工作人員,只是混在溫哥華的一些爛仔呢?朱傳兵馬上就想到了前幾天在海邊看到的一具浮屍。據警方說,這是一名從某國偷渡過來的貪官,剛到溫哥華就被一幫爛仔給砍了。搶了他的錢,然後拋屍大海。
想到這裡,他不由打了幾個冷顫。
三分鐘後,廊虎再次進來。
看到朱傳兵還坐在地上,他輕屑地看了一眼,“想好了嗎?”
朱傳兵又哭喪着臉爬過來,“大哥,能不能?”
“少廢話!我沒什麼心情聽你哭喪。”廊虎坐下來,“其實我們要對付你,有幾百種方法,不知道你看過新聞沒有,前幾天海邊那具浮屍。”
那具浮屍也是黃種人,的確因爲錢財關係,被一些混混盯上了,結果滅之。
朱傳兵哪裡知道真相,聽了這話,馬上就哆嗦起來,“不,不,我聽你們的,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廊虎這才微笑着點點頭,伸手摸着對方那油光發亮的髮型,“這就對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