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超英有些古怪地打量着兩人,“你們在打賭?”
龔正挺不好意思地回答,“剛纔我跟柳局彙報工作,我一口啃定是仇殺。從而引起的殺人滅口。沒想到果然如此!”
孔超英笑了笑,也沒說話。
柳海站起來,“龔大隊長,這件事情你們刑偵隊可要費心了,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案。”
龔正道:“放心吧,我這就回去開會,分析討論案情,將工作的重點放在這案子上。”
龔正走後,柳海對孔超英道:“你那邊也不能放鬆,西部省越來越多的不安定因素,那個神秘人的案子,你一定要親自負責。”
孔超英道:“嗯,我們一定不遺餘力!”
柳海拿了本子,“還有,醫院那邊,你得派自己信任的人值班,陳安的身上說不定可以釣出大魚。”
孔超英道:“這兩件事我都會親爲而爲,保證不會出事!”
柳海拍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還要去跟領導彙報一下工作。先走了。”
張一凡昨天也是一個晚上沒睡,等到柳海過來,已經是十點多了。
聽了柳海的彙報,張一凡久久沒有說話。
煙抽了幾支,房間裡騰起一股煙霧。
柳海說,“很多情況,需要等陳安醒過來之後,我們才能確定。不過他提供的信息,讓我產生懷疑。陳安真是爲了劣質油事件,而被人追殺?還是他又發現了更大的秘密?這個問題,一直在我腦海裡琢磨了很長時間。”
張一凡說話了,“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什麼好事。你們要儘快破案。”
柳海知道,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的確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是前者,這說明這羣人太囂張了,膽大妄爲之極,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殺陳安。可見他們對法制觀念的淡薄。
如果是後者,情況更加不妙。
假如陳安再次發現更大的內幕,導致這些人非得殺人滅口不可,這說明陳安發現的,將是一個驚人的,將轟動整個西部省的大黑幕。這兩種情況都不是什麼好事,張一凡對此表示很擔憂。
柳海的彙報工作還沒有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柳局,出狀況了,陳安出現中素現象。”
柳海霍地站起來,“不好,要出事了。”
說完,他就拿起帽子匆匆而去。
張一凡沉着臉,站在窗口望着柳海那匆匆身影,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纔聽柳海彙報,陳安是由孔超英親自看守的,按理說,他的保護措施應該很到位,可爲什麼他就出事了?中毒?
有人竟然能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投毒?
到底是什麼人,非得致陳安於死地?
張一凡走到辦公桌邊上,拿起電話,“聶司令,市局需要武力援助!”
十分鐘後,由省軍區派出的武警小分隊,立刻將省人民醫院層層警戒。
張一凡的這一舉動,震驚了很多人,張書記竟然不惜出動軍隊保護陳安,其態度之慎重可想而知。
蕭豔兒聽到這個消息,極爲震驚,省城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件了?張書記居然調動了軍隊。
蕭豔兒打開電視機,電視里正播放着午間新聞。
日本友人考察團,正在南疆進行教育考察,在這幾天時間裡,他們走訪了不少學校。此次南疆一行,居然碰到了正在南疆捐助教學的熱西提。
看到熱西提那張其貌不揚的臉,蕭豔兒罵了一句,“真他MD虛僞!”
最近,熱西提很搶鏡,經常能在電視裡看到他的身影。他總是在不停在做着慈善事業。看到他與藤原先生握手的鏡頭,蕭豔兒扔了遙控器,抱着枕頭躺在沙發上。
對於熱西提的這次南疆之行,總讓蕭豔兒在心裡不舒服,這個老傢伙到底想幹嘛?一門心思作秀,搶鏡,搞慈善,我看他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做爲天山科技的對手,蕭豔兒當然不爽。對方一次又一次在南疆大肆宣傳,肯定是要在南疆發展。跟別人手段不同的是,熱西提先不急於進軍南疆,而且用宣傳的手段,不斷出現在南疆人民的視線裡。
用慈善來博取眼球,通過這些手段,讓大家瞭解他,知道他,熟悉他,等到時機一熟,他們再進軍南疆,肯定事半功倍。
這是一種策略,就象很多公司在推出新品之前,廣告已經鋪天蓋地做下來了。
等到產品一旦推出,將十分火爆,搶手。
這種手段,顯然比產品出來之後再廣告的效果要好得多。
蕭豔兒惱怒的是,熱西提率先破壞規矩,當初他們之間就有協議,雙方都不過天山。熱西提雖然目前還沒有在南疆成立分公司,但他已經將影響擴大到了南疆。
當然,她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人家做慈善,但她已經明顯感覺到,對方正慢慢的吞食自己。
蕭豔兒在心裡暗道,不行,得想個辦法,否則還真讓這老東西給得逞了。
關於熱西提在南疆做慈善一事,張一凡也看到了,不過他是看了第二天的報紙。照片上,熱西提正和藤原先生在握手。
張一凡看完了整個報道,叫騰飛把分管教育的區副主席叫來。
區副主席匆匆趕到書記辦公室,看到張書記的臉色不太好,他就在暗自琢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讓張書記如此不高興?
本來這次接待工作將由他主持,但他後來臨時有事,就推掉不去了,將這項工作交給了顏志飛。顏志飛上次彙報了周斌跟日本友人衝突一事,今天早上,他剛剛收到周斌的檢討。
周斌的檢討寫得不倫不類,讓他很不高興,當場就罵了周斌一通,你這個教育廳副廳長是不是不想幹了?這檢討寫成這樣,一點都不深刻,我看你這個人的思想,態度有問題。
周斌也不說什麼,罵且由人罵,人家是領導,總不能對着幹吧!不過,讓他寫這個檢查,他心裡老大不痛快。MD,是人家小日本欺負咱中國的女孩子,我出來伸張正義都不行?
區副主席還以爲,張書記是爲了周斌的事。
看到張一凡沒說話,他就站在那裡喊了一句,“張書記。”
張一凡坐下來,“日本訪問團的事情結束了嗎?”
區副主席道:“還沒有,正在南疆考察呢!”
看到張一凡的表情很嚴肅,他就想彌補一下,“他們對南疆教育工作很感興趣,已經陸陸續續捐了一部分資金。自從進入南疆後,他們提議,延長一個星期的考察期限。”
張一凡也沒什麼表情,只是道:“我看延期就不必了,讓他們回去吧!”
區副主席很不解,“爲什麼?張書記,藤原先生已經同意,在南疆近十所小學進行捐款,只要他們一回國,這些資金都會陸續到位的。再說,他不也說了,學術無國界,教育也應該無國界。人家善意幫助我們,我們也不能拒之門外啊!”
張一凡突然發怒了,“難道我們的教育工作,就靠人家來解決?既然如此,要你們這些人幹嘛?”
區副主席心裡發麻,也不知道張一凡爲什麼突然發火,自己這不是跟他彙報工作嘛,發這麼大火幹嘛?張一凡也沒有顧及他的心思,嚴肅地道:“馬上終止繼續考察,讓他們回國!”
區副主席心裡嘀咕着,爲什麼呀?莫明其妙!
可他看到張一凡的臉色,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爲剛剛還聽說,張一凡突然調動軍隊在醫院保護重要證人,他就琢磨着,這兩件事,並沒什麼直接的關係,張書記這發的是哪門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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