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順手一送,衛兵立刻就退出十幾步遠,剛巧碰到後面的椅子,被絆了個四腳朝天。
頭上被趙可情砸了一酒瓶子,命根子也被這丫頭狠狠地踢了一腳,衛兵雙手護着那對蛋,痛得在地上打滾。
在省城呆了十幾年,還從來沒有碰到出手這麼狠的妞,今天算是栽了。還好,幸虧白青松及時出手,否則衛兵的下場估計很慘。
白青松只是念在朋友一場,纔出手相救。但他並不喜歡衛兵他們這夥人,平時吊兒郎當的性子。白青松家教很嚴,和妹妹白緊從小就被約束得規規矩矩,但是他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講義氣。
他這一腳踢出去,並未用全力,只不過他剛纔看到柳海輕描淡寫施展的幾招擒拿手,立刻就看出柳海這個人不簡單。
現在的年輕人,能有幾下子又不露白的人實在太少,白青松出手也有與柳海一輕高下的味道。好久沒有碰到對手了,白青松在東北是出了名的少年高手。
剛纔柳海這幾招,便讓他立刻有種躍躍欲試的衝想。
白青松凌厲的一腳,柳海完全可以輕輕閃過,但他畢竟也是年輕人,好勝心很強。難得見到這樣的對手,柳海巍然不動,雙手劃了個圈,象太極招式一樣,將白青松路踢來的一腳包裹其中。
呼——白青松這一腳好大的力道,強勢而來,身後的姐妹倆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趙可情更是尖叫了起來,“啊——”
白緊看在眼裡,暗自擔憂,她知道自己大哥又起了好鬥之心,這一腳下去,要是對方接不住的話,只怕要斷了好幾根肋骨。
她正想起身準備撲上去阻止的時候,舞廳中央已經發生了令人不敢置信的轉變。那些正在跳舞的年輕男女,看到打架了,並不顯得驚慌,只是很識趣地閃到一邊。
柳海已經下了決心硬接這一招,就在白青松強勢的一腳如凌雲穿月般而來時,他迅速而準確地捏住了白青松的腳踝。並且用快如閃電的速度,借勢往自己胸口一帶,卸了幾分力道,然後雙手用力一搓,再一推。
白青松的身子便在空中連翻了幾個滾,緊接着就如敗絮一般被人拋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白青松結實的身子,飛入舞池中央,僅有的三個臺北妹,也立刻停止了她們的歌舞,怔怔地望着如同從天而降的白青松發陣發呆。
舞廳裡打加架的事,大家早已經見怪不怪,因此,並沒有引起了他們過度的驚慌。看到柳海白手入空刃,將白青松如敗絮般拋出去,一些好事者就紛紛鼓起了掌!
好——精彩——趙可情姐妹驚呆了,高手耶!哇噻——姐妹倆立刻就如歡快的麻雀一樣叫了起來。
白緊的臉色變了,沒想到眼前的情況竟然是這麼個結局,剛纔還在爲哥哥那一腳用力太猛而擔心萬沒有想到,人家卻穩發泰山般絲毫不動,還借力用力很巧妙地將哥哥拋飛出去。
於是,白緊不由多打量了柳海幾眼。
白青松當然不會就此服輸,再加上剛纔沒有用全力,現在出了這麼大的醜,他自然得挽回這個面子。
到底是從小厲練出來的高手,白青松在地上打了個滾,立刻就彈了起來。用力彈了彈身上的灰,淡淡地道:“這位兄弟好身手,報個名吧!我白青松打架從來沒有輸過!”
柳海朝白青松看了眼,覺得他不論是從氣質上,還有言語上都與那些人有着本質的區別,於是他就漫不經心地回答了一句,“柳海!”
這時,衛兵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捂着流血的頭,一手捂着下面的蛋,“青松,今天你一定要幫我把這個傢伙對整趴下了。男的廢了,女的留下,啊喲!痛死我了。”
白青松皺了皺眉頭,自己不是不想替他出氣,只是此刻白青松心裡沒底,就算剛纔用了全力,最多就是輸得沒這麼難看點。如果想勝柳海,估計有些困難。
但是白青松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從小就不服輸的他,不可能被人家摔到地上,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
於是,兩個人就了起來。
舞廳的經理,看到衛兵血流滿臉的站在那裡,一手捂着下面的蛋,他想笑又不敢笑。經理跑過來,“衛少,要不要報警?”
衛兵用捂着蛋的手一巴掌甩過去,打得那經理的眼鏡都掉了。衛兵罵道:“麻拉戈壁,誰敢報警老子今天砍死誰?”
衛兵打完人,又捂住蛋痛的地方。轉身朝身後的一個兄弟道:“你打個電話,叫辣子帶幾個人來!”
瘌子是衛兵認識的一個混混,經常在這一帶歌舞臺,ktv,地下賭場裡混,在省城也有些名氣。而且這一片,正是瘌子罩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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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兵身邊的人打完電話,白青松和柳海已經來到舞廳中央,本來跳舞的地方,現在臨時成了格鬥場所。膽小的人悄悄地開溜了,膽子大的,都回到了坐位上喝酒。
衛兵雖然是官場子弟,但行爲跟混混沒什麼區別,一些熟悉他的人,巴不得看看他出洋相。衛兵本來指望白青松給他出口氣的,但是白青松真的不是柳海的對手。
好幾個回合下來,白青松漸漸感到吃力了,而且越打越心驚。今天這臉丟大了,居然打不過人家。白青松快掛不住的時候,白緊怕哥哥吃虧,也從位置上站起來,喝了一聲,一雙玉足朝柳海踢去。
兄妹兩的身手,相差無幾,但是白緊要相對靈活一些。以前兄妹倆在砌磋的時候,總是不相上下。
柳海聽到嬌喝,只得虛晃了一下,放棄與白青松糾纏,敏捷轉身一閃,單手一抓。立刻就將白緊踢向自己的左腳給抓住了。
白緊似乎知道他有這麼一手,右腳後發先至,勁道更強。帶着虎虎的風聲,呼嘯而來。
柳海順手一滑,沒想到一下就滑到了白緊大腿處的檔部,白緊急了,罵了句無恥。右腳猛踢,柳海老臉一紅,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從容地滑到人家女孩子的*,就在他發愣的瞬間,背後被白青松重重地踢了一腳。
柳海收勢不住,身子朝前一撲,手裡還抓着白緊的一條腿。這一撲不打緊,就連則白緊一起倒在地上。
啊呀——兩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一起,白緊發了一聲沉悶的尖叫!
“不要臉,兩個打一個。無恥!”趙可情姐妹指着白青松兄妹罵了起來。
白青松剛纔被柳海摔倒,覺得很沒面子,因此,這一腳特別用力。這麼大的慣性,柳海也收勢不住,剛了他又抓住了白緊的腳,兩個人就撲在了一起。
白緊啊喲一聲,白青松踢在柳海身上的力道,全部施加到了白緊身上。兩個人摔下去的時候,整個舞廳裡的人都聽到了重重一聲巨響。
柳海伸手一推,立刻就感覺到手中有異樣。等他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雙手的落點可疑。白緊立刻羞得一臉通紅,咬緊牙齒推了柳海一把。
柳海借勢彈了起來,把白緊一個人留在呆。白氏兄妹了尷尬,兩個人打一個人,居然沒有佔到便宜。妹妹還被人襲了胸,白青松就怪叫一聲,又朝柳海撲過來。
白緊看到兩人又打成一團,想到剛纔被柳海佔了便宜,心裡挺不甘心的,便從地上跳起來,朝柳海撲過去。
兩兄妹打一個,而且還佔不到上風。柳海正與白青松在打得起勁的時候,聽到背後有風聲,反手就是一拳,白緊沒想到柳海的反應這麼敏捷,看看那一拳氣勢如虹而來,她立刻就叫了一聲,“你又來!“柳海回頭一看,見自己這反手一拳,目標正是白緊那高聳的胸部,立刻就僵在那裡,硬生生地收住了功勢。
由於上次的教訓,白青松這次不敢在背後偷襲了。他怕自己又添一腳,再次將兩人合二爲一。但是白緊並沒有就此住手,她因爲沒有佔到便宜,而發起了女孩子脾氣。
趁着柳海發愣的瞬間,提起一腳朝柳海的下檔踢去。
這一招趙可情用得可熟了,她一看白緊提腳的時候,立刻就喊了出來,“小心她的腳!”趙可情喊過之後,就嘀咕着,“切,跟姑奶奶學,你一擺撅嘴,本小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柳海看真切了,單手下行,快而準確地捏住了白緊的腳,小娘皮,敢偷襲我?
本來想放過白緊的,看到白緊下手這麼狠,柳海也不客氣,猛地一拳,擊在白緊的小腹上。剛好白青松趕過來,白緊啊喲一聲,便飛到了哥哥的懷裡。
“好——打得好!”
“精彩——”
在趙氏姐妹的帶動下,那些圍觀的人又喝起了彩。
這時,門口衝進來七八個拿着刀子的混混,瘌子一路小跑,來到衛兵面前,“兵哥,誰打了你?兄弟們給你出氣!”
衛兵看到瘌子,便罵了一句,“日你md,爲什麼不等老子掛了再來?”
辣子似乎很害怕衛兵,光着腦袋,任衛兵怎麼罵他,也不做聲。
“還愣着幹嘛?就是那小子,還有那兩個妞,把她們給老子扒了!今天不管是誰來求情,老子都不會給這個面子。”
衛兵火了,他狠狠地看着趙可情,這丫頭下手這麼狠,等下有你哭爹喊孃的時候。衛兵陰陰地笑着,腦海裡想象中趙氏姐妹被瘌子帶來的幾個人,扒得乾乾淨淨的,然後在舞廳裡當着大家的面,幾個人一起上,大肆yin威!
趙可情姐妹看到架勢不對,怕柳海一個人受傷,趙可情就拿出手機給張一凡打電話。
而趙可馨則給沈老二打起了電話,沈老二也在湘省。接到趙可馨的電話,沈老二立刻就走出包廂,“喂~可馨,怎麼……”
沈老二話還沒有說完,趙可馨就吼了起來,“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當你們沈家的媳婦嗎?與在本小姐被在欺負,如果五分鐘之內你不趕到現場,就準備給我們姐妹收屍吧!”
沈老二急了,狗日的,誰敢欺辱自己未來的女朋友?他和趙可馨快要訂親了,因爲張家老爺子的主意,趙可馨也沒有辦法違背,只得答應下來,說讓自己考慮考慮。
今天這事情,趙可馨就打定主意,既然他們沈家想娶自己過門,幹嘛不搞點麻煩給他去擺平?反正湘省之內,沈家可是有一定的勢力。
“我馬上過來,可馨,你們在哪?”沈老二一邊急切地走進電梯,一邊問道。
“我在紅脣舞廳!”趙可馨姐妹來湘省的事情,沈老二昨天就聽說了,沒想到她們真的來了湘省,於是他二話不說,打了個電話給省公安廳的叔叔。
“叔,馬上給我調幾個人到紅脣舞廳,可馨在那裡被人欺負了。”
省公安廳的廳長是沈家三叔,四十五歲的年紀。聽侄子說紅脣舞廳打架了,他心裡立刻就明白過來,張家這對姐妹,他可是聽說過的,在京城也不含糊。
既然兩家現在聯了姻,人家要是在湘省有個什麼事,還不怪自己這個公安廳長沒有照顧好?
雖然張家在湘省的實力更強大,但這個時候,無疑是最好拉攏關係的時候。沈衝明二話沒說,立刻就打了個電話到市公安局,要他們派幾個人出警。
市局的局長是個渾蛋,正在麻將桌上,再加上今天晚上又喝了很多酒。接到廳長的電話,性子一急也沒有會意過來,他只是聽說紅脣舞廳有人打架了,要派人去處理一下。
沈老二趕到的時候,剛好兩輛警車也到了。只不過,人家比他先到一步。
執行公務的是衛兵的幾個熟人,這幾個傢伙看到衛兵之後,還以爲是衛兵打的電話,叫上峰派人出警來處理這事。
瘌子的幾個馬仔,早已經將刀子收起,然後衛兵就指着自己和童慶生道:“你們來的正好,快把這個男的和兩個女孩子抓起來,他們打傷了我們好幾個人。”
幾個執法的民警就要過來扣人,沈老二來了,他立刻朝趙可馨姐妹走過來。“可馨,可情,你們沒事吧?”
趙可馨轉過身去,“不把那幾個王八蛋收拾了,你就別叫我!”
沈老二是誰啊?京城四少之什麼時候怕過人?看到那幾個警察,他就瞪了一眼,“你們這種聽了誰的命令?md,有你們這麼執法的嗎?”
衛兵站出來,抹了一把頭上的血,“你算個屁?沒長眼睛嗎?那小子和那兩個騷婊子把老子傷成這樣……”
“啪——”衛兵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耳光。沈老二吼着道:“麻啦隔壁的,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敢在我面前稱老子的,你算哪根蔥?”說完他又踹了一腳,朝那幾個民警道:“還不把他們帶走?”
可惜,那幾個執法的民警只認識衛兵,不認識沈老二。
童慶生剛纔出大了醜,他擠了過來,“你算個球,老子的爸是農業廳的廳長!今天這事沒完!”
“農業廳的廳長姓童嗎?”沈老二看着童慶生問了一句。
童慶生立刻就有些沒底氣地道:是副廳不行啊!
他看到沈老二在笑,他就道:“你笑個*!”
“哈哈……”不光是沈老二,其他的人也笑了起來,沈老二道:“對,我就是笑*。”
說着,沈老二就一腳踢過去,童慶生立刻就被踢到桌子下面去了。
“不許動~”幾個警察終於發威了,紛紛掏出傢伙,將四人團團圍住。
一個爲首的人道,“先帶回去再說!”
這時,張一凡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幾個警察正要將人帶走,他就說了句,“你們要帶誰?”
幾個人看到張一凡,臉色頓時就白了。
張一凡雖然低調,但他畢竟是前任省長的兒子,在省城那些公子哥中間,頗有些威望。衛兵認識張一凡,也聽說過他的事。但是衛文伯正與張一凡關係鬧得挺僵的,衛兵就沒將張一凡放在眼裡。
民警中那個隊長認識張一凡,叫了聲,“張少。”看到張一凡面無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幹什麼了。
跟着衛兵一起來的幾個人,都是些湘省官二代的二流角色,真正有實力的公子哥,都不屑與他們爲伍。這些人當然知道張一凡的到來,意味着什麼。他們暗自在心裡猜測,難道這幾個人與張一凡有什麼關係?
md今天倒大黴了,早知道就不跟衛兵這個掃把星出來。
趙可情搖着張一凡的胳膊,“哥,他們欺負我跟姐姐~”
張一凡走到沈老二跟前,掏出盒煙笑笑道:“你湘省了也不說一聲,你堂堂京城四少沈老二,跟他們這些人一般見識幹嘛呢?”
嗡衛兵再傻,也知道京城四少這個名號,眼前這個男子,竟然是京城四少之一?難怪這麼囂張,不將自己看在眼裡。
看來沈老二的出現,是趙可馨打電話給他的結果,趙可馨肯打電話給他,說明已經接受了這門親事,張一凡心裡也頗爲心悅。
令張一凡很意外的是,白緊居然在這裡,他就走過去,“白大俠,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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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緊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對姐妹竟然是張一凡的親人,看趙可情對他親熱的勁,白緊心裡就慌了,不會得罪了張一凡吧?
所有的人,似乎都很怕張一凡似的,除了衛兵之外,其餘的人當然不願得罪這個嶺南張家的大少。而且張一凡自己在東臨市官場,年紀輕輕已經爬到了市長的位置,這就令他們這些人不得不在心裡暗自衡量輕重。
衛兵是衛文伯的兒子,想起這個油鹽不進的衛文伯,張一凡心裡突然又有了主意!衛文伯不是在通城很強勢嗎?以爲有李系撐腰,還真以爲他能飛上天了,看來這個衛兵倒是個很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