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坐了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
任雪衣看着張一凡遠去的背影,問了句表哥,“表哥,你說他這人靠譜嗎?”
任雪衣也有些不太相信,張一凡一個電話,真能搞定自己的工作?但是張一凡這人,給她的感覺還不錯,不象那些沒輕重的騙子。
只是任雪衣畢業後這兩年,找工作一直碰壁,張一凡剛纔答應得這麼快,她就有些擔心。
鞏凡新卻不這麼想,能讓張一凡給表妹找個工作,這也是他的面子。
“放心吧,他這人要是不靠譜,還能當上市長?再說他老爸以前也是湘省的省長,找個工作是空易,就怕他不肯幫忙。”
聽表哥這麼說,任雪衣就放心了。
時間不早了,任雪衣站起來,“表哥,咱們也走吧!”
鞏凡新彈彈菸灰,眼神就陰沉起來,剛纔張一凡和他說的話,還言猶在耳。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現在就要他死!
張一凡不是在紀檢監察室嗎?鞏凡新就琢磨着,怎麼搞到一些材料,送到紀檢監室去,到時紀檢委一查,這個蔡志標還不死啦死啦的?
那天的事,他也看在眼裡,既然張一凡願意爲那個叫劉曉軒的主持人出頭,這就意味着他們的關係不淺。自己在背後痛蔡志標一刀,也算是幫張一凡出出這口惡氣吧!
鞏凡新打定了主意,便立刻起身離開了茶館。
張一凡去了沈婉雲那裡,又被她榨取了幾天的存糧。
第二天中午,鞏凡新回家吃飯的時候,剛好在路上碰到表妹任雪衣。
“表哥,表哥,我通過了,我被錄取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任雪衣興沖沖地跑過來,抱着鞏凡新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一口。“謝謝你!”
然後她就象一隻快活的小鳥,歡快地跳着蹦着,跑進了屋裡,留下站在那裡發愣的鞏凡新,傻傻地摸着被表妹親過的地方,繼續發愣!
下午,他就打了個電話給張一凡,說了些感激的話。張一凡罵了他幾句,以後再這樣,就不要找我了。
鞏凡新當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便笑着道:“好,好!我不說了。”
晚上的時候,任雪衣說要去感謝一下張一凡。鞏凡新說不用,他這人不喜歡這一套。放心吧,我正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任雪衣還是自己又打了個電話給張一凡,表示感謝。
當然了,她去找沈婉雲的時候,沈婉雲跟人事部打了個招呼,人家根本就沒有搞什麼三關六道,直接就說你通過了,明天來上班。
從來沒有這麼順利過,任雪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的的確確被錄取了,從現在開始,她就是省報社的正式職員。
原來這個張一凡這麼牛的,任雪衣樂傻了,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沒想到她一衝動,就賞了鞏凡親一個吻,把鞏凡新也搞懵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有半個月時間,紀檢委突然接到一封檢舉信。
省紀委常委會議討論立案,立刻成立了一個調查組。針對檢舉信的內容,對省電視臺臺長蔡志標進行立案調查。
紀委常務副書記錢學禮,將這件事交給了張一凡全權處理。張一凡根據紀檢監察辦案的程序對檢舉信的內容進行了審覈。
緊接着馬上展開了秘密調查,僅僅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就是離過年還有一週。機關辦公室一般要在大年二十才放假,張一凡就利用年前的這幾天,迅速落實了這些事實。
離過年還有五天,蔡志標被雙規。
因爲張一凡知道邱國才與蔡志標關係不錯,他就找他個機會,讓他出差半個月。
等邱國才明白真相的時候,蔡志標已經落網了。邱國才這才心驚膽顫,每天患得患失。如果自己的事,被蔡志標供出來,自己就是下一個雙規對象。
蔡志標的主要罪名,就是以組織的名義,利用自己手中的職權,大肆收取錢財。同時也利用職利之務,對一些年輕漂亮的女子,達到非法佔有的目的。
除此之外,臺裡的一些女孩子,還被他用各種名義,拉出去陪酒,陪唱,有時也提供。由於這些罪名的成立,蔡志標很快被批准逮捕。
邱國纔剛剛下了汽車,馬上就被檢察院的同志帶去。他因涉及蔡志標的案子,參與了對電視臺那些女孩子非法佔有的事實,因此,邱國才很快也被檢察院提起公訴。
有人說,官場上沒有一個乾淨的,怕的就是沒人查,如果一個一個去查的話,恐怕天下烏鴉一般黑。
好官當然有,但是如果人家要整你的時候,象溫長風一樣,兩袖清風,不也被人整得冤死獄中?
更何況,蔡志標這種平時很囂張,又不懂得低調的人,被查出來的問題,自然一大把一大把的。而且他還貪污受賄罪,多罪並罰,蔡志標是死罪難逃。
只是馬上要過年了,蔡志標的案子被壓了下來,只能等到年後再轉交到法院。蔡志標暫時就被收押在市看守所裡。
蔡志標背後的人,做夢也沒想到,他這個沒有什麼竟爭力的位置,居然突然之間就被人掀了。他們就在背後猜測,蔡志標到底是到罪了什麼人,纔有這樣的下場。
其實,在省城這個地方,比蔡志標更加張揚,更加肆無忌憚的大有人在,爲什麼偏偏他被查?於是,他們開始暗中調查,看看蔡志標到底得罪了誰。
邱國纔是被蔡志標拖累的,本來他什麼不說,邱國才一點事也沒有。這要怪就只能怪邱國纔在那天的事上,沒有擔當,看到與張一凡起了衝突之後,他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因此蔡志標記恨在心裡,第一個就把他賣了出來。
兩人在看守所會面的時候,蔡志標就哈哈地笑道:“既然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大家就一起把牢底坐穿吧!哈哈……”
邱國才恨死了!要不是在看守所裡關着,他差點要拿刀子殺人。
把蔡志標的案子移交了之後,張一凡有抽出空來,約了劉曉軒。
劉曉軒到省電視臺也只有一年多,她在省城沒有房子,就臨時租了一套公寓。六十平方的房子,看起來有點擁擠,張一凡頭一次來到她的閨房。
那種感覺還沒有東臨的那套房子好,因爲是臨時租住的,劉曉軒也沒有怎麼裝修,大致收拾了一番先住下了。
張一凡坐在沙發上,劉曉軒就在旁邊給他削蘋果。
“等過了年,你自己去看套房子吧?”張一凡看到這裡的環境,不是十分理想,而且有些嘈雜。雖然也是電梯房,樓與樓之間的空地太少,視野也不開闊。
聽張一凡這麼說,劉曉軒就道:“剛剛上班,哪有這麼多錢?東臨那套房子我也不想出手,留個記念。”
劉曉軒是從東臨市起步的,在那裡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因此她不想把那房子給出手了。
錢,對張一凡來說,已經沒什麼魅力了。現在他多的就是錢,何蕭蕭給他立的一個私人帳戶裡,從來沒有少過百萬存款。
而且他有張卡,可以透支。
劉曉軒還真沒什麼錢,這些人別看她過得風風火火,但是她的消費大,又是剛剛來到省城,找關係,上下打點都要錢。
張一凡輕鬆地笑笑,“錢不是問題,等你看好了,我叫人幫你送過來。三十萬夠不夠?”
省城的房價,一千多每平米,二十萬也夠賣一套很不錯的房子了。剩下的十萬夠裝修。劉曉軒眨眨眼睛,調皮地笑了笑,“什麼意思?你打算包養我?”
“算是吧!我正有這想法。”張一凡順水推舟,跟劉曉軒開起了玩笑。
劉曉軒塞了塊蘋果在他嘴裡,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你不用包,我這身子反正是你的,你就當我是件衣服,想起的時候,拿出來穿穿。想不起來,就讓她呆在衣櫃裡吧!”
劉曉軒這話,多少有些幽怨的味道,她在暗自責怪,張一凡幾個月不來看自己,下面都半年不知肉味。
張一凡捏了她的俏臉一把,“是不是憋得慌了?現在就餵飽你!”
“啊!不要——”
張一凡的手已經伸進了劉曉軒的腋下,劉曉軒立刻就尖叫起來。張一凡順勢撲上去,將她壓在身下。劉曉軒睜大了眼睛,眨啊眨的看着他,突然不說話了。
張一凡吻下去的時候,劉曉軒立刻就有瘋狂的反應。就象一個點燃了導火索的**包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又狂野地滾到了一起,從沙發上滾到地上。就在張一凡進入的剎那,劉曉軒突然用力地,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背。
幽長的一聲呻吟,過了好久,劉曉軒才笑道:“你剛纔這一下,簡直就是溫瑞安小說裡的驚豔一槍!錯骨!”
張一凡笑道:“你是好.C0M久不知肉味了吧!”
“還不是你鬧的,幾個月不來看人家。”劉曉軒突然張開嘴巴,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啊——張一凡慘叫一聲,腰間用力一挺,全根沒入了……
天,完全黑了,張一凡趴在劉曉軒身上,兩個人緊緊相依。劉曉軒推了推他,“要被你壓死了,快起來!”
張一凡感覺到下面又有些硬了,賊笑着突然猛地一抽。劉曉軒立刻被一種空虛的感覺包圍。她皺起眉頭罵了句,“要死的,下次別這麼捉弄人好不?”
張一凡笑而不答。
完事之後,兩人重新穿戴整齊,劉曉軒就象庸懶的小貓,靠在張一凡肩膀上,“你把蔡志標這個老色鬼拿下了?”
張一凡哼了一聲,這種人死有餘辜!
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帶着一股濃烈的殺氣!身邊的劉曉軒不由微微一顫,暗道張一凡這佔有慾好強。一個正廳級幹部,說被拿下就拿下了。
自己既然成了他的女人,要多注意些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