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二居然把這個訂婚議式給完成了?李宗輝覺得不可思議,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趙可情頂替了姐姐,讓整個儀式順利地進行。
李宗輝不禁有些泄氣,張家的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沒想到第二天,趙可馨突然醒了,醫生說她度過了危險期,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兩家人又沉浸在喜悅中,不幸中的大幸,虛驚一場。
還好,有趙可情幫忙,圓了這場喜事。趙可馨得知這個真相,握着妹妹的手,喃喃地說了幾聲謝謝。
張倩倩開了句玩笑,“可馨姐,反正他們儀式也舉行了,幹嘛把沈老二讓給可情得了。”趙可情就追着張倩倩打,“讓你多嘴,讓你多嘴。”趙可馨看着沈繼文,“如果妹妹喜歡的話,我倒也願意,誰要嫁給他那個沒心沒肺的了。”
“真的假的?你確定不後悔?”沈婉雲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搶了句。
趙可馨的臉就紅了,董小凡幾個立刻就看出,這丫頭還是挺喜歡沈繼文的。以前之所以憎惡,那是因爲她不瞭解沈繼文的爲人,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後,趙可馨慢慢就喜歡上了這個京城四少之一的男人。
京城四少,名聲在外,沒一個人不花天酒地的,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沈繼文也不是簡單的角色,他可是譽滿京城,衆人皆知。
京城四少的花天酒地,是出了名的。沈繼文之所以叫沈老二,那是因爲他的名氣排在京城四少第二名,僅次於李宗輝這號人物。
令人很奇怪的是,京城四少中,並沒有張系的人物在內,除了李宗輝,沈繼文,方晉鵬之外,還有一個人。
所謂的四少,都不從政,沒有一個不是利用家用族的權力,拼命撈錢的主。而張系的幾個後輩,除了張孟凡之外,其他的人多多少少在體制裡混了個職位。
一般在這個圈子裡的人,只有兩條路可走,從政當然是首選。但每一個強大實力的家族背後,必定有多個巨大財團的支持。
所以,一些官宦子弟從商,家族中並不反對。象李華山就是一個很成功的例子。利用家用族的背景,在商界迅速倔起,成了大陸鼎鼎有名的富豪。
沈繼文也有自己的產業,接了不少工程,而他們這些人,每次拿到工程之後,自己並不做,而且立刻轉手,賺一筆就走的那種。
大夥開了陣玩笑,一個一個離開了病房,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剛剛訂婚的新人。張一凡從醫院裡出來,董小凡與沈婉雲也緊跟其後。
兩人正準備要回家的時候,張一凡意外地接到柳海打來的電話,“哥,你在京城嗎?”
張一凡嗯了一聲,柳海道:“我到京城了,能過來找你嗎?”
“你到京城了?”張一凡驚問道。“在什麼地方?我叫人來接你!”
“還是我自己過來吧~到時再說!”柳海記下了張一凡說的地址。張一凡招呼了一聲,柳海到了,我去前面接他一下。
在醫院門口接到柳海的時候,張一凡發現他有些憔悴,才幾天不見,以前這麼精神的小夥子,突然之間怎麼啦?
張一凡猛地醒悟過來,“你去過白緊家裡了?”
柳海點點頭,有些失落地回答,“白家不答應我們兩個的事。”
張一凡年前就聽說,白緊與柳海談上了,當初他並不知道白緊的背景,後來知道的時候,兩人已經有了感情。張一凡也沒說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情,似乎在意料當中。
白家可以拿出一二個億,隨便讓兒女們去外面歷練,這樣的家庭在國內並不多見。由此可見,白家在東北的影響。
張一凡沒有去過東北,也不知道白家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他早就意識到,柳海遲早會碰到這一天。又是一個錢雪梅和鞏凡新!張一凡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拍拍柳海的肩膀,“沒事,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你也別多想了,過幾天我們一起回湘省。”
“謝謝哥!”柳海耷拉着頭,經歷過感情的創傷之後,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看上去,居然有些消沉,張一凡又勸了一句,“想開點,你這樣子給誰看到都不行,男子漢有什麼想不明白的?把頭擡起來!”
自當兵出來,柳海就最喜歡聽張一凡的話了,但他的眼神裡,顯然還帶着一絲倦意。柳海摸了一下身上,猶豫道:“哥,有煙嗎?”
張一凡剛好也沒有帶煙,你扔出二百塊錢,“自己去買吧,快點!”
柳海接過錢,馬上朝對面的街道跑去。張一凡搖搖頭,再堅強的男人,都經不起愛情的打擊。柳海也算是一個英雄式的人物,在愛情面前居然輸得一塌糊塗。
就在張一凡轉身的時候,馬路上傳來一陣嘎吱——的急剎聲,然後就聽到有人大罵道:“找死啊!撞壞了老子的車,你賠不起的,鄉巴佬!”
“不好!”
張一凡猛地轉過身來,就看到一輛橙色的蘭博基尼停在那裡,柳海跌倒在地上。從蘭博基尼跑車上,伸出一個戴着墨鏡的平頭腦袋。脖子上掛着一條手指粗的金鍊子。
又是一個沒有素養的暴發戶,張一凡走過去。“你這人怎麼回事?撞了人還這麼囂張?”
沒想到那人很霸道,摘下墨鏡,歪着脖子看了張一凡一眼,“你算哪個球,老子的事也輪到你來管?相識的滾*蛋!”
然後他就下車,來檢查自己的車子。張一凡走近柳海,“你沒事吧!”
柳海站起來,搖了搖頭,剛纔那人開車的時候,幸虧柳海機靈,借力用力,輕巧地閃開了。但還是收勢不住,摔倒在地上,好在沒有撞傷哪裡。
誰知道那個平頭下車之後,發現車子的前輪左側,剛來急剎的時候,在護欄上擦破了點油漆,這下他就小題大做,狐假虎威地吼了起來。
“mLgBD!你們這兩個王八蛋,撞壞了老子的車,你們賠得起嗎?”
柳海本來不想跟這人計較,可是那渾蛋太不象話了,居然連張一凡一起罵了。柳海當時就氣打心裡來,走過去重重地的拳擊在那輛蘭博基尼的引擎蓋上。瞪着雙眼咆哮着,“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柳海發怒了!轟——引擎蓋子立刻陷下去好大一個坑,柳海的力氣大得嚇人,張一凡也沒有見過他如此盛怒。估計是失戀之後化悲憤爲力量了。
平頭青人愣了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你mm的,敢砸老子的車!知道老子是誰嗎?”
張一凡本來想阻止,不要在京城鬧事,但看到這人實在太渣了。心想讓柳海教訓教訓他也好,讓這些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平頭青年衝過來的時候,柳海閃都沒閃,直接迎上去,一個就握住了對方的拳頭。反手一擰,那個立刻啊了一聲,被柳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啊喲——沒想到對方這麼大的塊頭,居然被柳海輕輕地摔,就慘得這個德性。柳海不解氣,跳上去一腳踏着他的肚子,稍稍用了些力,平頭青年就慘叫起來。
“柳海,算了,犯不着跟這種人計較!”
柳海這才收手,回到張一凡身邊,“哥,我們走!”
“麻痹的,想走?老子今天不叫人收拾你們,就不性李!”那人爬起來,解開了外套。柳海立刻就愣了一下,不會吧!
張一凡回頭一看,只見那小子的外套裡面,至少掛着六部手機。真他m的暴發戶!張一凡罵了句,就覺得好笑。
什麼人啊!好象他比總書記還忙,掛着六部手機。
只見平頭青年取出其中一部,朝電話裡說了幾句,然後又取出其他幾部手機,各打了一個電話。
媽D,你這樣費事嗎?張一凡頭也不回,帶着柳海朝醫院裡走去。
“有種的別走,看老子叫人扁死你們。”平頭在後面叫道,張一凡也沒理他,徑自朝醫院裡走去。
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張一凡並不想鬧事。但剛纔那渾蛋太囂張了,撞了人還口出狂言,他就讓柳海教訓了他幾下。
柳海正失戀,化悲憤爲力量,下手有些重,好好的一輛蘭博基尼,居然被他一拳砸出他坑來。好在他還理智,沒有打在那鳥人身上,否則那人不立刻送醫院纔怪。
兩人還沒有找到住院部的大樓,後面就追來了一羣人,“站住,有種的不要走!”
回頭一看,居然是剛纔那平頭帶着幾個警察追了上來。幾個警察也在後面喊道:“前面的人站住!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麻煩來了!張一凡嘆了口氣。這鳥人居然能叫得動公局的警察,到底是什麼來路?兩人只是微微停了一下,幾個人就追了上來。
“剛纔是不是你們砸了車,還打了人?”一個警察擺出一付公事公辦的模樣。
張一凡皺了皺眉頭,淡淡地道:“你們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吧!”
“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幾個警察看到張一凡一付不慌不忙,氣度不凡的模樣,便狐假虎威道。
另一個討好似地對那平頭道:“李少,先把他們帶回分局吧?”
“帶回分局太便宜他們了,帶到我別墅裡去,我倒要看看這兩個敢砸老子車的渾蛋,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平頭又活靈活現,很威武地雄了起來。
聽到他剛纔的話,張一凡隱約猜到,這人身份不低,居然能叫警察把人帶到他的別墅裡,看來是想私設公堂,挾私報復了。
正準備與他們理論的時候,沈繼文從樓上下來,“凡哥,這是怎麼回事?”
幾個警察估計認識沈老二,立刻就露出一臉媚笑,“沈少,你也在這裡?”
沈繼文看了平青一眼,臉色有些不悅,“李宗漢,你想幹嘛?”
李宗漢聽到沈老二叫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做哥哥,心裡就沒底了。那幾個警察知道這事已經不在自己的能力犯圍之內,立刻就訕笑道:“李少,沈少,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你們忙,你們忙!”
京城四少排行第二的沈繼文與李家的二公子幹上了,自己還呆在這裡幹嘛?免得弄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李宗漢可不幹了,指着沈繼文道:“他們砸了我的車,不關你的事!”
沈繼文道:“他是哥,這事我還真管定了!”
李宗漢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變,狠狠地道:“這事沒完,沈繼文,你小子要是有種,咱們今天晚上見真章!你敢不敢!”
沈繼文輕笑了一下,“切,就你們兩兄弟那點本事,老子奉陪到底!”
“好!算你有種,晚上在天虹國際,咱們手下見真章。”李宗漢哼了一聲,臨走的時候,指着張一凡兩人道:“記得帶上這兩小子!”
看到李宗漢離開,張一凡便問道:“這人是誰?這麼囂張?”
“李宗輝的弟弟,一個十足的渾蛋。”李宗輝這人張一凡聽過,京城四少之一。名氣挺大的。沒想到剛纔碰到的那個平頭,居然也是李系的第三代。
只不過,這個明顯沒什麼素質,但他搞不明白,剛纔李宗漢說的天虹國際手下見真章是什麼意思。沈繼文笑道:“那是一種賭局,因爲大家都是京城有名氣的人,相互之間有什麼恩怨,就採取一種私了的方法,進得角逐。有文鬥也有武鬥還有財鬥。輸了的必須賠償另一個十倍以上的損失。”
哦,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一種這樣的解決方式。倒有點象了結江湖恩怨。張一凡很快就明白了,京城之下,注意的是和諧社會,大家都不可能象那些街頭混混,帶着一幫子兄弟,舞刀弄槍的,殺他個痛痛快快。
因此,就誕生了這種決鬥方式。文鬥也有武鬥還有財鬥!呵呵……這麼說來,晚上得去開開眼界!
文鬥肯定是最斯文的決鬥方式,武鬥不用說,肯定是單挑等武力解決的方式了。財鬥,就是賭博!在賭桌上決勝負!
沈繼文見兩人都不說話,還以爲兩人在擔心什麼,於是安慰道:“別擔心,我也不是白混的,放心吧,沒什麼了不起的事!”
張一凡沉聲道:“晚上算上我們兩個!”這事是由自己和柳海引起的,還真不能一走了之,再說,人家已經下了戰書,自己這個做爲張家的後輩,還能忍氣吞氣?自甘低人一等?雖然張系一脈,沒有人在京城混一個四少之一的名號,咱張系也不是被人隨便捏的?
沈繼文看到張一凡堅定的神色,不得不勉爲其難道:“那晚上一起吧!不過你們要小心一點。這些畜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