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看着伊萊恩的斷臂,工頭驚呼起來:"快叫急救車,馬上,出安全事故了,,"
"不,我很好很好,"伊萊恩忍痛半跪在地上,竭力保持意思的清醒:"索、索拉爾先生,請把我我的手撿、撿回來,"
"我很抱歉,我的朋友。"魔劍士把斷臂遞給白熊人,臉上充滿了愧疚。
"會、會好的"伊萊恩自顧接上手臂。而他的手臂則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癒合。
幾秒鐘後,手臂接回去了。除了沾在手臂上的血跡以外,一切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
"看、看吧,接上了,沒、沒有問題的"伊萊恩逞強地笑着。
"噢,天,"監工看着擁有驚人自愈能力的白熊人,臉上盡是驚訝。他看着白熊人的那種眼神,彷彿在看着一頭怪物,一隻異型。
"工頭,我、我想早點下班,可、可以嗎,"伊萊恩低聲說。儘管斷臂接上了,但疼痛不會簡單消除,白熊人不認爲自己能繼續工作下去。
工頭看着地上的一灘血,顯得有點不安:"好,你回去吧。工資會發到你的賬號裡去------但工地的飯盒可不會給你,"
"沒關係。"索拉爾扶起臉色蒼白的伊萊恩:"走吧,我的朋友。今晚由我請客。"
十分鐘後,開羅市郊的一間小餐館內。
"嗯呼呼~"白熊人以後吞下一大盤海鮮意粉,滿臉的滿足。炒得火候剛好的鮮蝦和鮮嫩的蔬菜配合得天衣無縫,鮮味在伊萊恩的喉嚨中炸裂。
"好吃嗎,我的朋友,"索拉爾看着白熊人那張陶醉的臉,不禁一陣好笑:"還有很多,慢慢吃。"
"嗯,"清理完那盤意粉以後,伊萊恩大口大口地吃着咖喱,一口咖喱一口可樂,胡吃海喝根本停不下來。
"話說回來,你的手已經不疼了嗎,"索拉爾看着伊萊恩的手臂。手臂僅草草包紮過一下,繃帶上還隱約滲着血跡。魔劍士看見白熊人吃飯時的大動作,心裡不禁擔心伊萊恩會用力過猛,手臂又一次斷掉。
"這個,不不不,已經不、不疼了。"伊萊恩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臂:"一直都、都是這樣子的,比起以前那、那些傷,這根本算、算不了什麼。"
"但你還是不要太勉強自己的好。"索拉爾看着白熊人,真誠地勸道:"不管身體的恢復能力如何強大,太過肆意莽爲的話,總有一天會吃上苦頭哦。"
伊萊恩愣了一下,突然眼帶淚光:"爸爸以、以前也經常這樣說"
"你父親,"
"嗯爸爸是很、很偉大的冒險家。"白熊人往肚子裡灌了一大口可樂,回憶起過去:"我和爸爸一起走、走遍了半個地球,爲了找、找回某個鑰匙。雖然法師大人說那個已、已經沒有必要了,但和爸爸一起旅、旅行,日子過、過得真的很開心。如果那種日子能、能夠一直繼續下去就好了。"
"是嗎。"索拉爾若有所思地問:"那麼,你父親現在在哪裡,"
白熊人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被困、困在某個遺蹟裡。我好多次想、想去救爸爸,但我實在太、太弱小了。"
"所以你纔想成爲圓桌騎士,藉助騎士團的力量去救你的父親,"
"嗯、嗯,"白熊人輕輕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願望到底能、能不能夠達成呢"
"一定能達成的。爲了救你父親,你已經很努力了。"索拉爾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費的努力,你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回報。退一步說,即使你沒法成爲圓桌騎士,如果你還想去救你父親的話,請一定要叫上我來幫忙。"
"可、可是,索拉爾先生"
"我的朋友,你剛纔救了我一命,我幫助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魔劍士笑道:"雖然不可能在考試中對你放水,但考試以外的事情,我一定義不容辭地幫到底。"
白熊人猶豫了一會兒:"可是,那個遺蹟真、真的很危險。我有再生能力,即使斷、斷個手臂或者腳都能恢復,但你"
"我很好。我能保護好自己的,我的朋友。"索拉爾堅持道:"難道你就信不過我的身手嗎,"
"我不、不是那個意思。"伊萊恩又思索了一會兒:"那好吧,謝、謝謝你了,索拉爾先生。你和貝迪維爾一樣是、是個好人。"
"哦,貝迪維爾也答應幫你的忙嗎,"
"嗯,嗯,有貝迪維爾和你在,我、我就放心得多了。"伊萊恩高興地笑道。
索拉爾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看着白熊人:"可以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你覺得我和貝迪維爾先生比,誰更強,"
"這很難說耶"伊萊恩又吃了一口咖喱,沉思中。
"不把武器等因素計算在內,單從實力來看,"索拉爾繼續問:"用你的直覺告訴我,我和他用拳頭對打,我有勝算嗎,"
白熊人又愣了一下:"嗯索拉爾先生可、可能會輸。"
果然。
"謝謝你,我的朋友。你很誠實。"魔劍士大度地笑道:"看來我也得加緊鍛鍊了。"
"還有一個問題------請你繼續用直覺回答我:我們這屆考生之中,你認爲最強的那個人,是誰,"
伊萊恩剛剛清理完那盤甜辣適中,味道十分好的咖喱,他放下湯匙的瞬間,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影像。
可是,爲什麼會是那個人,這有點不合常理啊,就連伊萊恩自己都覺得奇怪了。
"你剛纔想到誰了,不用猶豫,請告訴我吧。"魔劍士催促道:"相信你的直覺。"
"那好吧。"伊萊恩搔了搔頭:"剛纔看到的,好,好像是,那個叫、叫做莫德雷德的傢伙。"
"莫德雷德,"
這個答案讓索拉爾十分意外。伊萊恩認爲最強的考生,不是首席的崔斯坦或伊文,也不是帕拉米迪斯或者貝迪維爾,竟然是和他們只有一面之緣的那名白髮少年,莫德雷德。
"因爲他全身上下都、都散發着野獸一樣,危、危險的氣息。"白熊人用餐巾擦着嘴巴,低聲說:"比誰都危、危險。好可怕的人。我和爸爸一起在外、外面冒險,見過不少恐、恐怖的魔獸,但從來沒有見、見過這樣恐怖的。"
"他不是人。"白熊人鮮有地露出一副認真的表情。
同一時間,撒哈拉沙漠的地下玻璃海上,某艘黃金船之中。
"到了。"亞瑟看着走廊前方的另一道大閘門,從周圍的佈置看來,那門後面應該就是這艘沙船的艦橋。
"等等,讓我把它打開。"貝迪維爾把手中的鑰匙石塞進閘門正中央的匙洞裡。
咔啦啦啦啦------閘門上一系列複雜的機關在移動着,很快就收縮成無數電路板般的物體,被鑰匙石吸收了。剩下的兩扇大閘門則變成了解除鎖定的自動門,從兩邊自動開啓了。
而門後那個原本黑暗的房間也被點亮,在一片柔和的淡金色光芒之中展現出其本來面貌。
貝迪維爾放眼望去,這艘戰艦的艦橋還真是巨大寬敞。除了正中間的艦長席外,還有好幾個看起來是操縱席和炮擊控制席的地方。不過艦橋內沒有窗戶,不知道從這裡該如何看見外面的風景。
"很不錯的船。"亞瑟也走進艦橋內觀察着環境:"果然和大不列顛的船制式相似,都是神人族留下來的遺產嗎。"
""一個聲音突然開口道。
"嗯,"狼人朝聲源的方向望去,只見艦長席前五碼的地方,有一個圓球狀的全息影像,自地面的圓盤上冒出。
""它在發出一連串沒人能夠聽懂的機械音。
"在說什麼,誰來翻譯一下,"貝迪維爾納悶地道。
"翻、翻譯。"那個全息影像圓球開始模仿着貝迪維爾所說的話,"語言解析模塊完成度80%,同步翻譯開始。"
"歡---歡迎你,代理艦長。"那東西開始發出人能聽懂的話了。
"代理艦長,我嗎,,"貝迪維爾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鑰匙石。
"請把鑰匙放進艦長席的啓動口中。"全息影像圓球又道。它冰冷而無機質的聲音像極了狼人以前遇見過的某人。
"蓮音"狼人低聲嘀咕起來。
"你在說什麼,"亞瑟聽不清楚貝迪維爾的嘀咕,便好奇地追問。
"沒,沒什麼。"狼人含糊其詞,一句帶過。在他的記憶中,他的妻子蓮音已經和他兒子哈斯基一起被"白雪鎧神"所殺,她們已經成爲了過去,如今再去哀嘆也沒有意義。
貝迪維爾走近那個金屬感十足的艦長席前,從座椅的右扶手上發現了一個正方形的凹槽,看樣子剛好能容納這塊鑰匙石的樣子。狼人懷着試試看的心情,把鑰匙石塞進凹槽裡。
"點火完畢。默爾德桑迪亞第一百三十七號多用途戰術運輸艦正式起動。我是飛船的輔助系統,伊芙(eve),請登錄您的用戶名,代理艦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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