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
甘促伊拉看着已經不再存在於臨時聊天平臺中的某個名字,他知道發生了什麼。
奇蹟之神的許願之珠固然重要,但它的重要在於它是否能夠完全地實現相關的許願。
比起那些充滿了惡意和陷阱的許願,奇蹟之神的許願之珠的許願顯得異常純粹。
不過,那並不足以成爲神相關計劃中的戰略性物資。
至少對於秩序方面的神而言,們是不會將過於重要的策略放在一個充滿了未知性的東西上面。
當然,偶然的驚喜也不失爲一種投資。
諸神的信徒,自然不是誰都能夠參悟到神的相關意圖。
或者說,他們其實並不怎麼需要這種思維……
“看起來你並不是很失望?”
一個帶着幾分微妙氣息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甘促伊拉的身後。
儘管對方的語氣,並沒有充滿非常強烈的情緒。
但只是靜靜的聆聽,便不由讓人想起口哨聲、嬉笑聲等令人愉悅或者惱怒的東西。
甘促伊拉的目光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知道這代表的是怎樣的存在……
“一次混亂的機會,換來一位秩序者的友誼。”
“我想這並非多麼困難的事情……”
甘促伊拉沒有回頭,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直視對方。
每個神系,擁有每個神系獨立的相關規則。
而對於甘促伊拉所信仰的相關神系而言,一條猶如鐵律般森嚴的規則立於其中:
“凡物,不可直視真神……”
“無趣的傢伙……”
“不過,我想我找到了一個有趣的……”
隨着身後某種冰冷的氣息,甘促伊拉知道那位殿下已經遠離了。
喧笑與陰影之神嗎?
甘促伊拉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甘促伊拉在心裡暗暗想道……
…………
…………
物質界冥想靜室
易秋盤坐在黑暗之中,他在思考着關於接下來的計劃。
未知活性的獲得,對於他接下來的發展顯然是至關重要的。
但目前未知活性的相關生命組織,顯然還過於稀少。
如果需要完成易秋所預期的相關目標的話,這個數量顯然是無從談起的。
易秋並沒有閱讀過點燃神火的相關書籍,不過他對於神性生物有着相對深入的瞭解。
所以在易秋的相關感知裡面,是對於點燃神火的下限概念有着一個模糊的認知的。
以現在未知活性的狀態來看,至少需要以億爲單位的生命基本組織,才能夠支撐起這種瘋狂的行爲。
那畢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信徒,智慧生靈的靈光是很難被瞬間賦予的。
至少對於這種集體性的存在而言,這是異常困難的。
易秋靜靜地思索着,他的意識海中開始翻涌起幽深的浪潮……
無數的念頭在他的思維中激盪着,它們釋放着屬於靈性的光芒。
在足夠高的幸運和感知的支撐下,凡物所以爲的“靈光一閃”不再是一種特殊的狀態。
對於此刻的易秋而言,它是一種接近於常態的狀態。
易秋摸了摸光頭,他在那些靈性的閃光中找到了一些他認爲頗爲合適的。
那其中的一個閃光念頭,是關於虛空蟲族首領的。
易秋遇到過不少集體生命,虛空蟲族首領是他所見過最爲強大的。
當然,這種強大是一種橫向的對比。
它的強大,源於它那種高效的、迅捷的生命形態和高級的知識共享。
哪怕只弱化版的相關特性,對於易秋也擁有非常寶貴的價值。
易秋不知道怎樣能夠讓自己的基礎生命組織,來獲得這種特性。
不過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它爲易秋指出了一條道路。
虛空蟲羣,顯然是不存在任何實質性的知識的。
它們不需要這種低級的文明傳承,足夠高效和卓絕的知識傳遞網絡,也是它們強大的源泉。
易秋想到的,是和其有關的一個智慧種族:
居住於幽暗地域,便隨着粘液和觸手的邪惡生命奪心魔。
易秋不知道奪心魔是否有“書籍”這種概念,但他依稀記得至少奪心魔是存在實質化的知識傳承手段的。
當然在此之前,易秋認爲自己需要更多的位面核心和傳奇經驗。
雖然易秋能夠抑制自己身體的渴望:但是逐漸變得強烈的飢餓感,在驅使着他去進食。
那自然不是尋常的食物,面對亞空間般空闊的胃囊,唯有一種東西能夠填滿它位面核心……、
…………
…………
雕刻室
這是一個位於種花南部的一個小城邊緣,村落的寧靜和城市的喧囂在這裡交界着。
木子握着手中的特殊雕刻刀,她在嘗試雕刻一個英武的女性雕像。
貼身的盔甲,閃爍着寒光的劍鋒,隨風飄揚的秀髮……
那些細小的紋路,那些微弱的光澤,一切都在展現着這個雕像的不凡。
現在,只剩下臉部的雕刻了這無疑是整個雕像中最爲困難的。
但木子輕柔而靈巧地轉動雕刻刀,輕鬆的模樣好像她是在揮舞着畫筆,而不是一塊硬度堪比合金的天然礦石。
桀驁而鋒利的眉毛,深邃而不屈的面孔……
當那雙異常銳利的眸子在木子熟稔的手下出現之後,整個雕像似乎被賦予了某種生命!
隨着木子手上涌入的某種冰冷力量,剛剛完成的雕像突然獲得了生命的色澤!
原本石質的軀殼消失了,一種生命的溫潤感出現在這個雕像的身上!
“這就是你和……他的家鄉?”
活化雕像的聲音充滿了桀驁不馴的意味,她是一個足夠驕傲的傢伙。
當然,她也有與其相匹配的劍法和頭腦。
“是啊,歡迎來到這裡,菲奧娜。”
“這正是我的家鄉一個和平的國度。”
木子微笑地說道。
魔能雕像的嘗試,並不那麼容易。
哪怕是超凡者的雙手,也會在魔能的侵蝕下逐漸變得粗糙。
但比起木子所渴望的,粗糙的雙手並不算什麼。
“和平嗎?”
“或只是這個國度?”
菲奧娜沒有懷疑木子所說的,但她很快便想到了更多。
在菲奧娜看來,文明的誕生與興盛,總是伴隨着犧牲與榮譽。
有人忘卻了它,但有人仍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