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看着已經遠去的半獸人,他心中的想法愈加變得完善起來。
易秋點開綜網面板,他發現在副本相關的衍生頁面之後多了一個新的關於至高廟宇-無盡臺階的頁面。
在那個頁面之中,有着關於無盡臺階的相關規則以及第一層的考驗設計面板。
易秋大致看了一下相關規則,和半獸人出售的那本《走近無盡臺階-森多南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當然《走近無盡臺階-森多南版》裡面有關於玩家對於無盡臺階的一些發現和補充,倒也還算對得起那10枚綜網災幣。
經歷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的易秋,倒不會覺得半獸人的《走近無盡臺階-森多南版》是毫無價值的。
雖然這些都是能夠免費得到的,但是它節省了易秋收集這些瑣碎信息的時間。
不過易秋也沒有在這方面過於糾結,他直接點開了關於無盡臺階第一層考驗的設計面板。
無盡臺階的本質,是一種以智慧、意志和力量去進行博弈的賭局。
賭注便是雙方的意志力量,強者愈強,弱者愈弱,這便是無盡臺階最爲殘酷的一面。
至高廟宇中當然不會完全是這種類型的主體,但是作爲以擁有某些禁忌野望爲核心的無盡臺階。
它不會存在任何的憐憫,只會以這種冰冷本質的方式去淘汰那些弱小的存在。
心靈的世界,並不總是充滿了猶如童話般的瑰麗。
在有的時候,它也會描繪出在物質界中難以想象的黑暗……
易秋看着視網膜上的操作界面,他準備將某一段冥想修行的記憶投入其中。
相比於其他的記憶,易秋在冥想心靈世界裡面冗長而單調的記憶在整個記憶長河裡面佔據了相當大的一部分區域。
它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價值,投入相當微小的一部分到時空考驗裡面,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這自然無法造成多麼複雜的劇情,也不能插入多少詭譎的陷阱。
不過易秋並不在乎,他本就不希望用這種方式去獲得無盡臺階的勝利。
畢竟那是他完全不擅長的領域,他有他自己的方法。
易秋記得在《走近無盡臺階-森多南版》中有看到關於:無論是突破還是所設置的考驗都是以力量解決的玩家,在無盡臺階裡面被人稱爲“莽行者”。
大部分無盡臺階的玩家覺得莽行者們都是一些不可理喻的傢伙,他們總是使用暴力摧毀他們精心設計的陷阱。
這對於旁人而言,似乎是一件頗爲有趣的事情。
但是對於被錘爛陷阱的人而言,顯然就不那麼有趣了……
主流聲音痛斥莽行者們是無盡臺階的異類,他們覺得這和無盡臺階的主流文化背道而馳。
不過這顯然並沒有什麼卵用,畢竟對於心靈相關的玩家們而言,他們都有着自己獨特的心靈之道。
所以儘管反對的聲音一直非常強烈,但是莽行者們還是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
就如同易秋現在所設計的時空考驗,就帶着非常明顯的莽行者的特點:
並沒有多麼複雜的建築、整個空間在中小型區域作用,而且往往顯得非常空曠,適合戰鬥、沒有其他多餘的生靈……
因爲規則而強行設定的通關條件往往需要在戰勝分身後才能獲得線索,但正常觸發戰鬥的條件卻非常簡單。
易秋摸了摸光頭,很快隨着他的調試一個簡單的畫面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某個空曠的平地,一個他的化身正在平地中心盤坐着。
易秋在通關條件方面,是設定的爲:使用非暴力的手段打斷他的冥想。
按照場景裡面得到增幅,能夠接近甚至超過易秋真身的化身強度。
易秋覺得這種可能性並不會比直接擊敗他的分身,獲取最終勝利的概率要大多少。
顯然如此簡單的時空試煉設計,並沒有產生過多的漏洞。
在綜網進行相關調試之後,易秋直接選擇了在該頁面上的投放選項。
隨着易秋的選擇,他的視網膜上開始刷新出一條新的提示信息:
“是否投放該時刻試煉至無盡臺階第一層?”
“請注意:當前層數的無盡臺階共有1378940個時空試煉,你所投放的時空試煉將與之前已經存在的時空試煉一起被考研者隨機進行抽取。”
易秋沒有遲疑,直接選擇了投放。
畢竟這一次時空試煉,他更多是爲了進行試驗。
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第一層的無盡臺階還是能夠爲他在短期內提供一定的助益。
而隨着易秋的選擇,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某段冥想的記憶開始變得模糊。
因爲冥想記憶的單調性,如果不是他注意觀察的話,他甚至都無法得知這裡缺失了大約數日的記憶。
而隨着記憶消散的,還有一些精神力量。
“投放成功,人物失去了微量的精神意志。”
“基於你當前精神意志的變化,你的氣最大值暫時下降了5點。”
易秋並沒有去在意暫時被投放到時空試煉中的精神力量,他已經在這一階層得到他想要的。
於是易秋沒有停留,他直接朝前一邁……
頓時,他的視野一片恍惚。
而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開始出現了某種悠揚的音樂。
作爲一個對於音樂尚且停留在街頭藝術和視頻宣傳的存在,易秋自然無法分辨出音樂屬於哪種風格亦或流派。
不過他能夠從音樂中聽到某種寂寞的、孤獨的情緒,這對於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困難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具備天語通的易秋可以成爲任何一位音樂家的知音。
畢竟,音樂也是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
易秋的視網膜上刷新出了大量的提示信息,都是關於新一輪的時空試煉的。
不過易秋並沒有理會,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無盡臺階的整體風格。
這些對於他來說冗雜而無用的信息,就不必再花費過多的精力去關注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易秋周圍的空間終於變得穩定下來。
出現在易秋面前的,是一個正在天台上孤獨地吹着某種類型短笛樂器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