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爲您做點什麼?巨人先生……”
安妮-貝塔看着眼前這個已然轉化爲普通人類形態的易秋,她的眼中仍然充滿了難以抹去的恐懼。
儘管易秋並沒有傷害她,但是這不代表她會爲此而感到慶幸。
當她坐在易秋的掌心之中的時候,她的腦子裡面滿是對於自己難以捉摸命運的恐懼。
她並不知道這個龐大的傢伙,需要自己做什麼。
也許是用於某種邪惡的祭祀,又或許是作爲飯後的甜點?
雖然易秋表示自己確實有某些不那麼友善的特質,但是並不包括食人……
但是,安妮-貝塔看到易秋所食用的龍肉之後。
她覺得情況恐怕不太樂觀,畢竟對於過於弱小的生靈而言。
雜食生物的危險性,並不會比肉食性的要低上多少。
尤其是在,易秋現在所描繪的,還只是一頭偏食的巨人……
“易大師,這是?”
激流之眼-蒙薩看着眼前,穿着明顯帶有泰瑞斯帝國風格衣物的少女。
他有些疑惑地對着易秋說道,畢竟對方雖然是平民,但也屬於那個邪惡而危險的國度。
激流之眼-蒙薩並不能確定,對方是否在這個看起來像是平民的少女身上安置了某些手段。
畢竟在這些年來,泰瑞斯帝國也並非沒有使用過這種類型的陰謀。
“我的客人,可能需要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易秋對着激流之眼-蒙薩點了點頭,他仍然沒有弄清楚安妮-貝塔身上所蘊藏的信息。
不過顯然在各種超凡力量綜合之下的超凡直覺,顯然是不會出現無用的波動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易秋的這種行爲並不能算多麼和善的行徑。
嚴格意義上來說,有一些邪惡方面的偏斜。
不過易秋對此並不在意,他現在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力量和心靈。
更何況,他從不以嚴格的崇善者來定義自己……
“很抱歉我的失禮,我會爲我的行爲給予補償。”
易秋扭頭看向名爲安妮-貝塔的少女,從某些方面來說,易秋的道德觀念中有一部分類似於鍊金師所提倡的“等價交換”。
當然一部分秩序法師也響應着這個概念,不過相比於傳奇法師們的浩瀚精神而言,並不那麼主流。
“我……我只是想回家……”
也許是激流之眼-蒙薩和周圍的一些僧侶給了安妮-貝塔勇氣,她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
“你會回家的,不過不是現在。”
“也許一些超凡知識或者一件魔法道具?你可以自由選擇,只是一些歉意的表達。”
易秋的目光讓安妮-貝塔感到有些不安,她低下頭不去看易秋那泛着金色光芒的瞳孔。
“我……可以……選擇煉藥師的知識嗎……”
安妮-貝塔小聲地說道。
她並不期盼於從易秋那裡獲得強大的力量,畢竟帝國已經用多次證明了凡物在禁忌武器之前的脆弱。
反而一個合格的煉藥師,哪怕只懂得一些蹩腳的粗淺藥劑,也能夠在帝國之中獲得足夠舒適的生活環境。
這大概是一個從小便經歷了亡國和戰亂的少女,內心中最爲樸實的想法。
“煉藥師?沒有問題……”
易秋想了想,儘管他沒有主動收集這些東西。
不過之前在g星的時候,他所兌換的g星傳承中,倒是有海量的關於這些雜七雜八的超凡信息。
而隨着易秋的凝視,他終於發現了潛藏在安妮-貝塔靈魂中的某些隱晦信息。
易秋看着閃爍在安妮-貝塔靈魂中,那頗爲熟悉的金色光芒。
儘管,易秋並沒有多麼直接的概念。
但只是一眼,易秋便洞悉了對方的本質:
“命運之子?有趣……”
…………
…………
“現在老實告訴媽媽:你到底是要去見誰?”
“你帶上了一整年的衣服,包括你的玩偶和遊戲機,甚至你還帶走了二哈的狗繩?”
國王十字火車站外的廣場,安妮-塔瑞斯的母親一臉頭疼地看着拖着一個比她還要大的箱子。
對於這個看似可愛,內核熊科的崽子,她覺得非常頭疼。
好在這片的相關兒童保護機制非常完善,當安妮-塔瑞斯到達火車站不到10分鐘的時間,她便得到了相關的電話。
“警察也能說謊嗎?”
安妮-塔瑞斯一臉氣憤地看着眼前用一隻冰淇淋和一些零食,便將她成功拖在原地將近半個小時的女警察。
她覺得很氣惱,果然“女人都是騙子”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至於她安妮-塔瑞斯,還是一個少女,是不會成爲這些說謊的女人的!
“好吧,我必須坦白:我要去上學了。”
安妮-塔瑞斯揮舞着自己的入學通知書,然後一臉得意地看着母親說道。
“你總是騙我如果不能做完習題,就沒辦法上高中了。”
“但是現在,我已經被錄取了!”
“好吧,親愛的,能給你震驚的老母親看看你的‘入學通知書’嗎?”
安妮-塔瑞斯的母親捂住自己的額頭,她覺得這個熊孩子需要一些自我保護的強化訓練了。
儘管她一直着重於這方面的教育,但是從安妮-塔瑞斯的表現來看,顯然成效不大。
“是的,安妮女士,我必須查看你的入學通知書,才能將你放行。”
“你知道的,我們警察負責對每個學員的入學通知書進行審覈。”
女警察在旁邊咳了一聲,然後一臉嚴肅地對着安妮-塔瑞斯說道。
“好吧,你得保證不能弄壞了。”
然後,安妮-塔瑞斯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入學通知書交給了女警察。
儘管她並不怎麼信任這個說謊的女警察,但是知道對方能夠造成比母親更大的麻煩只要她願意的話。
“魔法學院入學通知書?”
“好吧,親愛的,我猜錄取你的學校叫做“霍格沃茲”?”
女警察看了之後不到一秒,她便佝僂着身體將那封入學通知書遞給了安妮-塔瑞斯的母親。
“那是電影,可我的是真的!”
安妮-塔瑞斯生氣地說道,她安妮-塔瑞斯,是那些連電影和現實都弄不清楚的愚蠢崽子嗎?
“好吧,四又三分之一站臺?”
“親愛的,走吧,就當是一次出遊。”
安妮-塔瑞斯的母親憋着笑說道,她覺得自己需要將這一刻拍下來。
這樣以後,在熊崽子肆無忌憚的時候,她就能獲得一個絕佳的反制機會了。
熊崽子並不會爲大人的道德觀念而過於關注,但卻會因爲自己的某些丟臉行爲而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