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用兵之策

“不——”我心思已定,口氣便不容置疑的道:“不用去,現在水渾。你跑一趟德國吧,朕還是那個意思,那十個字,不妄自尊大,不妄自菲薄。朕看,包括你在內,許多大臣們,都有這兩方面的毛病。你是搞外交的,以前咱們是妄自尊大慣了,如今你似乎有些矯枉過正啊。不過奇怪啊,你以前也說過的啊,你說洋人也要求咱們哪。如今似乎有些退回去了。英國人是一回事,他是比咱們強,但是如今擺明了的英德相爭,咱們不趁此機會弄上點好處,是不是有些對不起祖先?”

載瀅苦笑了笑,看着道:“皇上教悔的是,只是奴才這些年兩邊取利的差事做下來,雖說眼下還好,但奴才總覺着這麼下去,洋人始終是要有所警惕的。這回去德意志,那邊的大臣們,似乎都頗有微詞呢。”

“哦?”我笑了笑,他面臨的問題再正常不過了,我豈能不知道?只是走上這條路,利頭太大,就像吸食毒品一樣的,一旦上了癮就很難收回來的。而且隨着這條路一路行來獲利愈來愈巨,我的國家早已經是一個世界上舉足輕重的大國了,起碼也是在亞洲跺一跺腳也是震撼人心的角色,再走這條路,就要調整好心態了。

誰給的利多,就跟誰走。怕?以前這種心態可以有,比例還不能低,但如今已經可以把這種心理因素的比例降低降低了。他們覺得我倆邊取利又怎樣?英國人其實早就發現了,只是他們有辦法麼?如果開罪了中國,協約國的包圍網立刻就會漏出一兩個大口子。更何況,我在歐洲也並非毫無能力作出什麼。到如今,中國早已經非是一個可以輕視的國家了。

這一切,都讓我有資本去賭。本來我還沒想好要贏回些什麼,但是剛剛的一番思索,給了我啓示。

“正如你說過的嘛。洋人何嘗又不怕我們?”我展眉起身,載瀅也不敢坐着,陪着站了起來,恭敬的聽我繼續說道:“英國人不怕咱們真的到那一邊去?朕看哪,這兩國間,遲早要大打一場呢。”

“皇上當真是明見萬里,奴才在歐羅巴時,所見所聞,奴才私心裡也常常這麼覺着。與德意志的大臣武將們閒聊時,也常能覺着出來味兒,德意志那些官兒們,都想着跟英國開戰,而後才能進位功侯呢。就連平民們,聽說也都是這麼個樣兒。皇上今兒個說遲早要戰,奴才深以爲然。”載瀅用他自己的話語,向我描述了德國的現狀,這也正是他那份官面的報告上向我說明的觀點。

我點點頭,略略啓示他道:“那依你看,若是將來兩國戰了起來,咱們該幫誰呢?”

“回皇上話,照奴才看啊,誰都不幫,兩邊做朋友,那纔夠味兒。不過兩邊打架,終是要有個贏的一邊,奴才以爲,如果咱們能夠幫誰誰贏,那咱們可就是香饃饃了。”

我看了看他,心中暗自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這個道理啊,你有這份見識,說明朕用你主外交,是用對了。就是這個道理嘛,所以,咱們要抓緊時間,把自己弄的強起來,不能老是求人,也要人求我。那就行了,至於到時候幫誰不幫誰,那還不是咱們說了算?行了,朕也不多說了,如今有個事情朕要讓你去做,你再去一趟德意志,想辦法讓德國人支持咱們徹底查禁鴉片,這第一步先走出去瞧瞧,看看英國人什麼反應再說吧。爲了這麼個東西,先帝們可沒少受委屈啊,這東西一日不除,咱們坐子孫的,日後怎麼有臉去見老祖宗?”

載瀅先是一愣,隨即點頭,思索道:“皇上的意思,是不是先給英國人點顏色看看?這東西如今大頭都是英國人那邊,小打小鬧的先敲打敲打他們?”

“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他們捨得下這個本錢,就說明他們是真的有求於咱們啦。往後還有大動作嘛。英國人雖說是咱們盟友,但是咱們在東亞做什麼,他們總還喜歡指手畫腳,這可不好,還有他那個中英聯合艦隊,呆在這不走,算個什麼事?監視朕嘛。朕告訴你,跟你說呆會隨朕去見鬆平氏,朕就想着要在東面用兵,能不能動,能動到什麼程度,都要看他們這一次的反應了。所以,你千萬別小瞧了你這趟差事。”我朝跑過來立在門前似乎有話要說的寇連才道:“是不是袁世凱來了?着他進來吧。”

寇連纔打了個千,應聲而去了,看來我猜得沒錯。踱步回載瀅這邊,繼續說道:“德國人那頭,也要落點本錢,他們那個小公主,朕看是難得嫁給二阿哥的,不如你這趟再兼個求婚欽使吧,看他們怎麼說。不過這個,要防着點人,私下裡提一提就好了。朕料想德國人也未必會答應。不過就是出題目給他們罷了。嗯,你過幾天就出門吧,走之前再進來一次,內務府挑點像樣的東西再去。還有,你做了外務諮議會的王大臣,外邊的事兒,多關心着點,沒壞處。”

載瀅連聲應是,安坐在一旁。見我收了說話的意思,也知道我在等袁世凱覲見,便垂手端坐着。

沒多久,袁世凱就到了。有不少日子沒見着這個能力一流,卻需要用心駕馭的不世之才了。東海兩省在他轄下搞得有聲有色,以農業爲基礎的人民馴化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一套主戶協作戶的戶口管理制度,也讓本來不太安定的治安局勢迅速好轉起來。可以說,那片地方,只要按照他的既定方針再管理個十年八年,人口淘汰輪換掉一代,再轉以稍稍懷柔,很快便會培養出一代心理傾向性不再那麼明確的年輕人了。他的功勞是不容抹殺的。

“臣袁世凱,恭請吾皇萬歲萬萬歲聖安——”遐思之間,袁世凱已經輕拂馬蹄袖,行了標準的大禮,頭磕在地磚上咚咚作響,山呼萬歲。

“起來吧——”我略帶欣賞的看着這個微胖的中年人,兩撮小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留了起來,看上去比過去要威嚴的多,指着邊上方椅道:“看座。今兒個跟恭王說話,這纔想起慰亭你來京有些日子了。朕——”朝有些驚訝的載瀅點了點頭,轉過頭來說道:“朕突然想起來,竟是晾了你大半年啊,慰亭不記怪朕吧?”

“皇上折殺微臣了——”袁世凱向受之有愧的載瀅投去感激的一瞥,向我欠身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豈敢心懷怨望。”

我笑了笑看着他道:“嗯,不錯。說起來,你這些年在東海差事辦的還是好。朕與恭王說起時,恭王常說你是能吏呢。今天召你來,也是有些事情要問問你的看法。說話就不要忌諱了。”

“臣請萬歲放心,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皇上垂詢——”

我召來內侍將日本國,天海國,及東海地區的區域地圖取來,招呼袁世凱道:“東海二省,乃海外省,你的措施方略,朕都覺着不錯。朕想問問你的意思,今年要是對日本用兵,你怎麼看?”

說完直視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皇上——”袁世凱略一皺眉,用沉穩的語調拱手道:“請恕臣直言,無論怎樣用兵,說到底,臣以爲,都是看皇上的決心。皇上若是想滅掉日本國,給臣二十萬精兵,海上有皇家海軍,北面還有天海國,臣若是一年之內不破東京,臣提頭來見陛下。不過臣也有一言,只怕接下來,我大清要做好鬆平氏翻臉的準備。若是皇上只想給日本人一些教訓的話,臣以爲,今年怕是不宜動兵。”

“哦?”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與我有相反意見,饒有興味的讓人把日本地區的地圖展開掛在牆上,看了看袁世凱道:“嗯,繼續說,朕聽聽你的看法。你是東海總督嘛,東海事務,朕還是要聽你的。”

“萬歲請恕臣狂悖。臣以爲,對日本,還是應當以民間滲透爲主,用兵直擊爲輔,用兵用得過密,一是易遭國際側目,二來,也是臣的私心,臣東海兩省的兩教事務,怕有些難辦。治安上,臣也要儘早佈置才行。”袁世凱稍稍有些拘謹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的也有些道理。點了點頭道:“嗯,朕的意思,是想派人以天海國的名義,練練兵,也練練將嘛。不打仗就是文恬武嬉之局啊,亞聖也說過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如今朝局尚算好,朕怕承平久了,人心就浮躁啊。前段時候的事情,你也在北京的嘛。”

“臣惶恐——”袁世凱滴溜溜的下座跪倒,磕頭認罪道:“臣有罪,前些日子,也曾有不安分的人來找過臣,但臣從未敢給他們顏色的,請萬歲明察。”

“慰亭起來,朕也不是這個意思嘛,這麼着吧,呆會朕要去看看天海國主,你也隨駕吧,回來朕再跟你詳談再作計議。”我看了看袁世凱,又駐下腳步道:“慰亭,天海國與你平素有來往麼?”

“回皇上話,有的。逢年過節,天海國總有勞軍的使節來,各種慰勞品還是極豐盛的——”頓了一頓猶豫道:“臣這裡便是這樣,其他地方臣就不知道了。臣適才說不宜頻動刀兵,也有提防此人的意思。”

鬆平氏這種行事方式極符合他的性格,也在意料之中。聽袁世凱的意思,似乎其他單位天海國也有照料到的。不過卻始終沒人在我面前爲他講話,他的這些投資也真算是扔進水裡去了。

笑了笑道:“你有古大臣之風啊。朕把東海交給你,省心了不少啊。鬆平氏如今還是太弱,敗於政府軍便是明證。朕的意思,是要讓他們稍稍對等一點。否則東京那些人太閒了,就有錢要造大艦呢。”

“皇上聖慮燭照——”袁世凱有個好處,就是不會太違逆你的意思,聽我如此一說,他又是極聰明的人,便順着我的話道:“臣近年來也是盡力維持這麼個局面,只是臣用心大多在民政,軍政上頭臣是沒往用兵處準備。皇上如此說,臣倒想起來了,日本國的那兩艘大艦,昨日剛收到消息,似乎他們的七月,也就是咱們的六月就要完工交付海軍警備艦隊了。臣看此風絕不可長,是真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的。”

我心頭一動,日本這兩艘新的七千噸級戰列艦,不管噸位如何的小,不過以日本海軍向來的小船裝大炮的傳統來說,只怕攻擊力不弱。以定鎮兩艘老艦爲主體的東北亞艦隊對付起來,怕是有些吃力的。想到這裡,隨口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這樣,你就此事寫個摺子,朕轉給劉步蟾他們處理。給多大的顏色,怎麼給,你給朕拿條陳。”

誰知袁世凱早有準備,從袖中取出一卷折章,呈過頭頂道:“陛下有召,臣恰好昨夜有所思慮,便趕緊着寫了條陳,請皇上過目。”

這次我真是對他刮目相看了,這傢伙辦差事真是叫人放心,問題一旦出現,他就有對策,有條有目的。讚賞着接了過來草草翻看了一遍,他的意思是皇家海軍應利用當年的條約條款,加強對東京灣的巡視,給敵方以心理威懾。並立即派人到日本以質詢日本違反當年海軍總噸位限制的條款爲由,以言行激怒日本的軍方,促使他們鋌而走險或是縮手縮腳,兩種應對不論如何,都足以打消由於這次造艦成功對政府和民間的振奮作用。他們無論如何應對,等着他們的,要麼是艦隊灰飛煙滅,要麼就是政府威信下跌。屆時再用民間的武術團體去東京鬧鬧事,這兩條船日本人就算白造了。

人才啊。對付一個三等殘廢的日本,是有些浪費了。對比起來,菲律賓的唐紹儀,進展就太慢了,看來此人仍是個守成有餘,進取不足的人物。想了想道:“你這個,還是海上。朕說的天海國那條,與你這個條陳是否有可資配合之處?”說着,眼光就轉向了地圖。

袁世凱起身來,向我和載瀅一作揖,指向地圖道:“陛下,臣以爲,皇上若是決意興兵,還是要找藉口來讓他們先動手。皇上考慮以天海國的名義,臣以爲是明見萬里。從青森縣着手,要到東京,實在太過遙遠,而且去年一戰後,青森必是防備加強。臣以爲莫過於讓天海國海軍至東京灣挑釁,我皇家海軍陳軍於後,藉口也好找,隨後趁着日本人注意力南移時,以陸軍從相州,新瀉一線登陸爲宜,那一線與東京距離不遠不近,規模上控制也方便些,補給也可直接從天海,或是朝鮮進行。這樣的話,也不至於太過引國際側目,致使朝廷和恭王爺爲難。”

看來這傢伙是早有定計。心中想了想他的建議,一時也不好做決定。起身道:“好,今日見到慰亭,朕大有所獲啊。你們都隨朕去見鬆平氏吧,慰亭你是東海總督,呆會你與他多談談。”

望了望載瀅,這傢伙在我與袁世凱對話時,不住思索,似乎還有些走神,怕是在想自己的差事了。擡頭一笑,當先步出書房。

到了理藩院安排的客館,鬆平氏早得了通知,焚香跪拜迎接是免不了的。這傢伙也長大了,小鬍子與袁世凱相映成趣,兩人身高也差不多,只是這傢伙遠沒有袁世凱那麼壯實,也沒袁世凱那種氣勢。饒是如此,他滴溜溜轉着的小眼睛,也讓人感覺非是易與之輩。

客套了一番坐下後,我讓袁世凱與他討論了一陣,自己則在一旁聽着,鬆平氏拍胸脯保證是自然的,袁世凱也問了一些他們的準備情況,隨即袁世凱向我點了點頭。

我望了望載瀅,載瀅知道我今天是屢次給他面子,他只要一點頭,袁世凱不說,鬆平氏對他的感激是不用提的。也向我謝恩似的欠身點頭。

我心中主意已定,起身不冷不熱的對鬆平氏道:“就如恭王和袁慰亭說言,秋天裡,朕會派將軍到你處,具體你們再議,動兵是必然的,名義嘛,就如你所請,以你的名義打。”

千恩萬謝裡,我緩緩走出客館。走到門口時,回頭向恭送的鬆平志男道:“你儘快返國吧,不宜長期呆在京裡。還有,朕聽說你在日本用兵,都是用大日本國徵夷大將軍號啊?這不太好,回去改了吧。”

說完不理會他,上了鑾駕,往紫禁城而去。路上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了,用川籍的一個師,三個協九個標,加上袁世凱手頭出一個鎮,暫編爲第一零一鎮和第一零二鎮,連官帶兵一起交給袁世凱,讓他來主理打一場低烈度的戰爭。反正後勤有熱心的鬆平氏負責,又可以用來練兵,配合上海軍那邊的動作,夠最近很不安份的日本人忙活一氣了。

對日本的秋季攻勢就這麼定了下來,菲律賓那邊的形勢卻似乎仍是沒什麼進展,除了呂宋一島都在唐紹儀控制之下外,其餘的諸島,似乎都被卡普蒂南控制下來了,這樣下去情勢可不太妙。明年看來還是要儘快讓袁世凱負責起菲律賓事務。

路上又與載瀅多討論了些歐洲的局勢問題,算是把他的思路調整清晰了不少。這也難怪,像俾斯麥那樣的天才本來就少,我不能苛求我的這位兄弟能完全把握得住這錯綜複雜的世界局勢。

我的策略就是先以鴉片問題來試探英國人的反應。如果他們能容忍的話,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越南,我的南方邊境線與法國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親華的緩衝地帶,法國人我用不着太害怕,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英國人的理解和點頭。他們若是不同意,那我就只好跟德國人走的近一點,並且遊說一些親華的議員,使他們知道如果中國加入同盟國一方,整個世界的局勢就將陷入一個即便是大英帝國也無法掌握好未來走向的格局。

這當然是一場賭博,跟德國走到一起危險性是不言而喻的。從英國的方面來講,這也許會促使他們提前向美國靠攏,雖然我有把握美國人如今對世界爭霸的興趣不是很大,但是正如當年二戰中英國在某種程度上說服了美國一樣,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提前打美國的主意呢。

所以,我這副賭局上,還必須要考慮上美國的因素。綜合考慮下來,除了商業利益上拉攏美國,建立起兩國的美洲亞洲互相尊重的信任,另外還有必要讓沒有參與世界事務心理的美國人建立起一個對中國龐大開放市場的垂涎——如今這塊市場完全被英國人壟斷,只有德國這樣強大的國家,纔敢於挑戰英國在中國的特殊地位。

先放一個氣球出去吧。主意已下,便讓順天府,上海道,天津道,江寧道,武昌府,奉天府,西安府,大同府,成都府,廣州府這十個重要城市,向世界招標電話局業務。其實,已經內定了由貝爾公司中標。

另外,發電廠,供電系統,在上述十個重要城市,也向美國人敞開懷抱。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國人沒有這種科技,讓出商業利益來,先向國家利益低頭吧。

美國的建築業和銀行業的重要人物,也通過李鴻章向他們發出邀請,可以來中國考察投資業務。

另一方面,以前的一個佈局也可以發揮作用了。梅塞施米特得到一項新的任務指示:協助黑手黨的一些家族,向美洲移民,並資助他們一些軍火和資金。條件是要殺死一些在北美的愛爾蘭人。

綢繆之後,我的下一項行程就是保定,保定皇家陸軍士官學校的第一期學員結業典禮,我打算親自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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