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帳篷裡的一個百無聊賴的十一二歲孩子,從女人對面的小凳子上起身,走到女人身前就是鑽到了女人懷裡。這個孩子穿着一身淡綠色衣服,像是古代的服飾,她有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髮尾三分處扎着一條淡綠色的髮帶。若舞楞楞的看着這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她那還有些稚氣未脫,清純靈動的臉,居然和赤洛有着八九分相似,如果這個孩子在長大幾歲應該就和赤洛一模一樣了。若舞看着這個孩子,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就是赤洛。現在若舞可以肯定了這個世界是和赤洛有聯繫的。
女人寵溺的看着鑽入到自己懷中的孩子,拂了拂她的秀髮說道“洛兒又無聊了嗎?”若舞聽見女人對孩子的稱呼,就肯定了她的直覺是對的,這個孩子就是小時候的赤洛。洛兒在女人的懷裡蹭了蹭,揚起頭說道“母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母親看着懷中的孩子,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就聽見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帳篷外面響起。
“快了,馬上你就可以和你的母親回去了,現在已經到了九黎族的邊界上了,只要把他們全部誅殺就可以回去了。”這時,帳篷的門簾被掀開,走進來了一個身穿黃金鎧甲,披着紅色披風,腰挎黃金寶劍的男人。洛兒的母親看着進來的男人,臉色有些發白。洛兒轉過頭看着男人,卻是沒有說話。男人看着女人懷中的洛兒,露出了一絲極其做作的笑容說道“只要明天洛兒能把九黎族的強者擊殺,我們就能夠打贏這場戰爭,凱旋迴歸了。
女人聽到男人說的話,臉色更是有些發白了,她知道九黎族裡的強者有多麼厲害,洛兒要是去的話,一定會受傷的。女人更是抱緊了洛兒。洛兒看了眼面前這個男人說道“我不去,我要陪在母親的身邊,保護母親。”男人聽見洛兒的回覆,臉上的笑容頓時了消失了,有些陰沉下來臉,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不能殺掉九黎族的強者,我們就會失敗,到時候你的母親也會被他們殺死的。”男人說完,就轉身朝着帳篷外走去。女人懷中的洛兒轉過頭看向母親說道“母親,父親說的話是真的嗎?”母親只是把洛兒抱的更緊,沒有說話。洛兒雖然心思很單純,母親也沒有和她說什麼,但是她心裡很清楚,父親說的話是對的。
站在洛兒和她母親一旁的若舞,在聽到九黎兩個字的時候,心裡莫名的悸動了一下。若舞有些好奇,那個九黎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部族,居然會讓若舞的心中有一種悸動的情緒。若舞走出了帳篷,向着空地另一邊的九黎部落極速行去,若舞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全力奔跑,居然可以發揮出自己以前幾倍甚至十幾倍的速度,而且不會覺得疲累,也不會有能量消耗的感覺。
沒有用多久,若舞就趕到了九黎族部落。現在九黎族部落裡,防守森嚴,士兵們都提高了警惕,以防空地另一邊的軍隊會過來偷襲。若舞向着部落中心走去,此時在部落中央,祭壇周圍都點起了火盆,照的祭壇上通紅一片。祭壇四周有着許多的族人在朝着祭壇叩拜,樣子十分虔誠。此時一個身穿黑金色鎧甲,披着深紅色披風,腰挎長劍的男人,他的長相俊朗有威嚴,他那刀削一般的嘴脣微微上揚,讓他看起來有一種目空一切的威勢。在他身後站着一隊身穿鎧甲,手持武器的將領。離他最近的是一個身穿銀白色鎧甲,披着銀色披風,手持長劍的俊朗男子,這個男子劍眉星目,看他周身的氣勢應該是在這羣將領裡最厲害的人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身穿土黃色鎧甲,披着土黃色披風的男人,他長得厚實噸重,手中握着一把兩米長,頂端達到了半米寬的狼牙棒,一看就是有爆發力,中鋒陷陣的將領。後面的一衆將領也是個個威武不凡。
若舞走到部落中央,看着現在祭壇邊上的男人,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就像是……若舞想了一下猛的睜大眼睛,仔細的看着這個男人。越看若舞的心裡越是震驚,這個男人居然和自己沒有覺醒異能的時候,有着七八分相似。這個男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若舞又仔細的打量起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神色有着不帶一絲憐憫的威嚴,他的眼睛在看着祭壇,在他的眼中不帶有一絲感情,有的只有蔑視,目空一切的神色。
若舞隨着男人的眼睛看的方向,也看了過去。在祭壇上有着一個身穿白色巫女袍,腰間繫着一條紅色腰帶,顯現出了纖細腰肢的女人,女人的袖口和領口邊都有着紅色的紋路。這個女人年約二十歲,有着一張清麗脫俗的臉,在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嘴脣有些蒼白。若舞一看到這個女人,她的腦中就轟鳴了一陣。在若舞的睡夢中時常會出現的穿着白色衣袍,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和她眼前這個穿着巫女袍,樣貌清麗脫俗的女人重疊在了一起,是那樣的吻合。
若舞有些呆呆的看着祭壇上的女人,女人那露出了疲憊的神情和蒼白的嘴脣,讓若舞的心中隱隱作痛,就和在她夢中出現的女人哭泣會讓她難過一樣,讓若舞有了種想要擁抱安撫這個女人的情緒。若舞看着祭壇上的女人,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在女人的前方,有着一個一米多高的石臺,在石臺上鋪着一段絲綢,絲綢中央放着一個乳白色,散發着瑩瑩光輝的半圓形的石頭。
若舞看到這塊石頭,就和自己以前一直帶在身上的項墜一模一樣。現在若舞肯定了,這個女人一定和自己有關係。也許,也許……若舞又看了眼旁邊站着的冷漠的男人,在她的心中隱隱已經有了一種猜測。女人拿着一節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樹枝,樹枝上還有些綠瑩瑩的葉子,隨着女人在祭壇上舞動,在葉子上慢慢的揮灑出了一些柔和的乳白色光輝,這好像是一種祭祀用的舞蹈。
女人每跳一段舞,就會從手中的樹枝上揮灑出一縷縷的光輝,這些光輝出來後,會飄落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體中。吸收到光輝的人會都會身體一震,好像有一種力量要從身上涌出來一樣。女人賣力的在祭壇上跳着舞蹈,這種舞蹈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優美,但是女人的臉色,隨着一段段的舞蹈也在變得慘白,好像這種舞蹈會給她帶來極大的消耗一樣。但是,站在祭臺邊的冷漠的男人沒有說話,她不敢停下來。
若舞看着祭臺上那已經筋疲力竭的女人,還在不停地舞動着身體,她的臉色越來越憔悴,越來越蒼白。若舞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陣痛和不忍了,她快速的跑上了祭壇,大聲的朝着女人焦急的喊到“別跳了,別再跳了,求求你,在這麼跳下去你會死的。求求你,別再跳了。”可是女人根本就聽不到若舞的呼喊,直到女人再也再也揮動不了身體了,她才支撐不住,緩緩的倒了下來。若舞急忙上前想要抱住女人,可是女人卻穿過了她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在女人穿過若舞的身體時,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微微擡起那沉重的眼皮,看向了若舞臉的方向。女人微微一愣,她像是看到了什麼,剎那之間,她好像是明悟了什麼,她向着若舞的臉露出了一抹慈愛的笑容,那抹笑容讓若舞心痛劇烈。
若舞猛的擡起頭,看向了祭壇邊上那個冷漠的男人的臉。若舞那精緻到完美的臉上,現在充滿了憤怒。若舞不管這個男人和她有什麼聯繫,甚至有可能和她是那種關係,但她現在有的只是對這個男人的恨。祭壇外的男人看着祭臺上的女人,突然身體震顫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又轉回頭看向了祭臺上的女人,揮了揮手,隨即就有兩個侍女走上了祭臺,把石臺上的乳白色的石頭用絲綢包好,放到了一個小巧嗯盒子裡,然後把盒子放到女人衣服內,兩個侍女就把女人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