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約與字

雖然途中略有波折,但在陳止的指揮下,一行人還是有驚無險的抵達了陳府,走入後院的那一瞬間,無論是陳婷、劉姨娘,還是那幾名家丁,都鬆了一口氣。

“好險啊,要不是止少爺提前料到了那幾個人,剛纔就要被抓住了。”

雖說這事是陳止引起的,可家丁作爲附屬,從小的教育就不同,思維方式也和獨立的自由人迥異,殃及池魚的念頭雖然有,可到底不算強烈,再加上陳止一路上指揮若定,無論是選擇道路時,還是差點被人找到時,都面色如常,這樣的氣度也讓幾名家丁生出了莫名的敬畏。

如果不是“陳止”過去的名聲太過不堪,這些家丁恐怕已經心折了。

即便如此,在名爲陳覺的家丁帶領下,幾名家丁在回去覆命前,還是恭敬的給陳止告了聲別,這和之前那些僕從、丫鬟對陳止像是對待瘟神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不同。

“止少爺,我等要先去主家覆命了,就先告辭了。”

這邊,陳覺等人辭了陳止後,就回到後院跟管事的說了一聲,要把整個事情的過程敘述了一遍。

陳府祖宅有一名總管事,下面有三名小管事,此人是其中之一,名叫陳越,他不等陳覺說完,就皺起眉頭:“陳止這是又招惹了事端?真是不消停,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被三老看重的,該不會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吧?行了,我都知道了,這就去給大老爺覆命了,陳覺,你帶着人休息一下,等會還要招待賓客。”

陳覺聽到陳越的埋怨,欲言又止,有心要幫陳止分辨一兩句,可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爲這位“止少爺”的名聲,在整個陳府確實不堪,自己犯不着爲了他得罪人。

“不過,就止少爺剛纔那氣度,絕非作僞,難怪會被三老看重,今後或許能有作爲,以後有空,我是不是該去奉承奉承?”家丁也有家丁處世之法,有着自己的生存壓力,面臨諸多競爭,那些有理想的家丁就會奮鬥起來,給未來下注就是一個方法。

陳覺發現了陳止的潛力,當然會有想法,可具體要怎麼做也是個學問,他準備計劃一番,要確保能奉承了陳止,又不會讓自己陷入太深,萬一有個風吹草動能及時抽身。

不說陳覺的打算,就說辭別了幾名家丁後,陳止就讓陳停聯繫陳家長輩,因爲他本人才剛剛解除禁閉,陳遲還沒鬆口要見他,不好直接走動。

餘下幾人找了間屋休息,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陳府也不至於逼着他們去靈堂,但陳息、陳輔卻忐忑不安,不知道陳遲會怎麼處置。

倒是陳止,還是老神在在,似乎在閉目養神。

看他這個樣子,陳息、陳輔,連同陳蔓和劉姨娘都隱隱安穩些許,這也是剛纔轉移的時候指揮,陳止若定帶來的效果。

無形之中,他成爲了一行人的主心骨。

不過,陳息他們不可能知道,此時的陳止正默默觀察着心中的籤筒。

“增加了兩點名望金液,大概是陳輔送錢的時候大肆宣揚,讓不少人知道了,有了名望金液進賬,但是顏色渾濁,怕不是什麼好名聲,這種名聲效用比較差,往往事倍功半。”

對這些,陳止暫時也無力扭轉,只能日後慢慢調整。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門外有了腳步聲響起,陳停推開門走了進來。

“二哥,怎麼樣了?”陳息立刻就坐不住了。

陳停苦笑一聲:“大伯沒說怎麼處置,也沒提重建宅院的事,只是讓大兄去見他。”

“沒說讓咱們在哪安頓麼?”陳輔有些失望,但旋即精神一震,“願意見大少爺了,這也是好事,大少爺,等會可千萬不要再亂說話了,不如讓二少爺……”他習慣性的要叮囑兩句,旋即想到陳止最近的表現,又有些遲疑。

另一邊,陳停卻當先說着:“大伯讓大兄自己過去,其他人不得跟隨。”

“這……”陳輔又擔心起來了,“難道是追債人的事讓大老爺不快,又要責罰少爺?這懲處才解除沒多久……”

“輔叔,無需多慮,既然大伯能見我,就不會有問題,”陳止微微一笑,擺擺手說着,“況且大伯是家主,他做出的決定誰能反對?想太多也沒用。定也,你在這裡照顧一下,我先過去了。”

“定也”是陳停的字,他的年齡還不到取字到時候,但父親陳邁去世的時候提前留下,私下裡也就經常被以字稱呼了。

“大兄放心吧。”陳停點點頭,一屋子的人目送陳止離開,各有念頭,但總的還是擔心。

陳止則在一名家僕的引領下,來到了後院的一處偏院。

陳家老大陳遲正在裡面休息,這些天他內外忙碌,特地挑選了這麼個僻靜之處歇息。

等陳止走進院中屋,看到國字臉的陳遲正捧着一杯茶輕飲。

陳遲穿着孝服,依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度,他也不是跪坐,而是坐在椅子上——在這個時候也稱胡椅,正式場合一般不會使用,但在世家大族中早就普及了,私下多是坐着椅子。

“見過大伯。”收回目光,陳止行了一禮。

“來了,先坐。”陳遲放下杯盞,指了指邊上。

陳止沉吟了一下,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緊接着,陳遲不再說話了,而是像第一次見到陳止一樣,打量了起來。

陳遲的目光沒有咄咄逼人的味道,頗爲平和,卻也帶有一種審視氣息,讓人心生壓力,不過他的反應讓陳止有些意外,畢竟事情不小,加上前陣子的風波,按理說該勃然大怒的,可陳遲卻喜怒不形於色。

“不簡單。”

心裡給了個評價,陳止畢竟經歷頗多,死都死過,自然也是處之泰然。

幾息之後,陳遲點點頭,才道:“是不一樣了。”

這話讓陳止心中一凜,意識到自己的表現說不定會讓陳遲瞧出什麼不對,正盤算着,是不是模仿一下前任陳止該有的反應,沒料到陳遲又道:“你少時曾有驚人之語,讓我大爲驚異,可惜這些年越發頑劣,本已不抱希望,但許公對你很是看好,你回答許公的話我都知道了,很是得體,是用了心的,如能從此改邪歸正,也不失爲一樁美談,但凡事都講究一個規矩,靈堂上的鬧劇不可能輕易翻過,但爲了奉書人的篩選,可以先延後,你若能爲家族爭光,我才能做主既往不咎,否則不能服衆。”

敲打了兩句,陳遲話鋒一轉:“不過,你也真不讓人省心,如今又惹出新的麻煩,說說你的打算吧,我醜話說在前頭,族裡將你的懲罰延後,已是網開一面了,不要奢求太多。”

“嗯?”

陳止聞言一愣,陳遲的這番話並沒有太多責怪之意,和他預計的不同,但微微思索,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社會風氣。

陳遲的這些話,體現了此時的社會風氣。

這時候,一個人的行爲被如何評價,看得往往不是結果,而是此人的風評、身份、背景,以及一些名士對此人的“預言”,這種風氣在東漢末已經初露端倪,而今已然茁壯。

許志的看好,對陳止的影響比他原先預料的還要大很多。

“前任陳止少時的驚人之語,不就是小時候喜歡說大話麼?可惜後來他不學無術,這些就成了黑歷史,可如果能改邪歸正,可不就是‘美談’了麼?”

這樣的事並不罕見,就像這新漢的開國之君昭烈帝劉備,小時指着家門口的桑樹說長大要坐羽葆蓋車,如果他一輩子編草鞋,那這話就成了坊間笑談,結果這位皇叔後來成就霸業,旁人就會認定,這是從小就非同凡響。

明白了這點,陳止就起身說道:“稟大伯,小侄打算安頓好家人後,就勤往書閣研習,鞏固學問,再抽空去請教許公,以備將來的篩選。”

“恩,這是應該的,”陳遲點點頭,又搖搖頭,“要安頓家人可不容易,你的事下面的人也說了,宅院焚燬,重新起樓,要花的錢可不少,加上那些荒唐事,短時間恐怕連宅院都不敢回,拿什麼安頓?我已經說了,族裡對你已經網開一面,再多的就不要奢求幫助了。”

如何安頓,陳止已經有了計劃,只是有些麻煩,還要花費時間,在他想來,如果陳府能給予一定幫助,無疑能省去不少波折,但他也知道,這種事陳家願意幫是情分,不願意也沒什麼可以指責的,按原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沉吟片刻,陳止試探性的問道:“能否讓我家幾人暫住府中、或者別院,當然,如今祖父的白事要緊,諸事繁雜,如有不便的地方,小侄再另尋他法。”

“暫住府中肯定是不行的,這涉及衆多,不說你也能明白,至於別院,其他遠親這些天陸續前來,總要留些地方以備不時之需,”陳遲似在拒絕,但不等陳止再說,就話鋒一轉,“不過家裡還有個地方,正好拿來給你們暫住,那處地方位於鬧市,如果運用得當,你甚至能借此賺點錢財貼補家中,解燃眉之急。”

“鬧市中的暫住之地?還有這種地方?”

陳止想了想就明白了,知道陳遲說的地方,不是宅院而是店肆,也就是做生意的地方。

“我和二弟打了個賭,”陳遲突然說了一句,然後從身邊抽出一張紙來,遞了過去,“追債人的消息傳來後,就有不少族人找到他,讓他出面警告你,不過二弟先找到了我,表明了態度,說你的事家裡最好先不過問,省得牽扯太深,外人誤會,壞了陳家的名聲,但商量之後,我還是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

陳止接過那紙,眉頭微皺,心道:“莫非是宅院着火、債主上門的消息,又讓陳邊動起;心思?若是如此,那此人朝秦暮楚、搖擺不定,也不足爲慮了。但聽陳遲的意思,也有可能是陳邊要給麾下子侄一個交代,他在族中也是一大勢力,代表不少人的利益,就算想和我緩和矛盾,也得有個說法,不然下面的人不服,權力基本盤就不穩了,當然,這或許是考覈,通過了,才能獲得認可。”

權勢、權力,說到底還是對人的掌控,只有時時引領人心,才能坐得穩地位。

念頭落下,陳止掃了一眼紙上的字,對那個賭約頓時瞭然。

打賭成約,願賭服輸,在如今的名士、大族中流行得很,並不罕見。

“這上面說,要讓我不靠家中,自己經營店肆,每月按時交租?如若不然,就要收回。”

“不要覺得讓你行商賈之事壞了身份,商賈固然讓人看輕,可你是臨時爲之,那商肆也不是銅臭之處,過去販的是書畫,不算過界,說不定將來還能成逸聞,”陳遲誤會了陳止的表情,“你最近鬧得事確實不少,幾個支系都有意見,家裡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幫你,那樣也只能害了你,既然許公看重你,那你至少得拿出點本事來。”

這個時代風氣鬆動,對於特定的商品經濟,也存在包容性。

見陳止表情平靜,陳遲又道:“這也是對你的考驗,參加奉書人篩選的名額雖不說珍貴,但也難得,因許公一句話就給了你,難免有人不服,說不定要橫生波瀾,你答應這個賭約,總歸能省去不少麻煩,前後也不會持續多久,你若能入貴靜,自然從此無憂,如果願意,就簽上自己的名字。”他揮了揮手,就有僕人奉上筆墨。

陳遲對這個侄子的性子多少了解,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着有了改觀,但總歸不放心。這個賭約,也是他打算磨磨陳止的性子,盼着陳止真能浪子回頭,做個周處第二。

見陳止並不回話,陳遲正待再勸,沒想到陳止卻笑了笑,抓起毛筆,順勢就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筆走龍蛇,墨如山川。

陳遲低頭一看,見了“陳止”兩字,頓時眼中一亮。

這兩個字短長合度、粗細折中,隱隱有出塵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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