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伍德剛剛上演帽子戲法沒多久,儼然已經成了森林隊離不開的鋒線射手。而喬治·伍德更是剛剛和球隊簽了新合同,被森林隊宣傳成了下一屆隊長接班人。他們兩個是森林隊未來的核心,唐恩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大將有什麼矛盾。
他覺得現在的情況即算得上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危機,卻也是處理這個讓他頭疼很久的兩人關係的大好機會。
比賽前最後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唐恩簡單吩咐了一下明天的比賽,旁邊的克里斯拉克便宣佈訓練結束。
“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夥計們。悠着點,我可不希望看到明天上場的時候有人小腿還在打顫。”唐恩補充道。
球隊爆出一陣笑聲,人羣散開了。
“喬治、弗雷迪,你們兩個留下來。”唐恩指了指正準備向外走的伍德和伊斯特伍德。
兩個當事人對唐恩的舉動有些感覺詫異,其他球員看了看他們,並不感到吃驚。
就連大衛·克里斯拉克都離開了,當訓練場上只剩唐恩、伍德和伊斯特伍德三個人的時候,唐恩將目光在面前的兩人臉上掃來掃去,伊斯特伍德顯得很不自在,平時笑嘻嘻的臉上現在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纔好。喬治·伍德則沉默着一言不發,臉上面無表情。
伊斯特伍德不喜歡伍德有充足的理由,而伍德和伊斯特伍德關係不好或許是因爲他覺得伊斯特伍德對他的態度和對其他隊友的態度區別太大了——他以爲伊斯特伍德瞧不起自己,既然別人不喜歡自己。自己也沒必要厚着臉皮非要讓別人喜歡。這大概就是伍德地想法了。
唐恩心裡盤算着,然後開口問:“知道我爲什麼要把你們兩個留下來嗎?”
誰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不管是誰,不管是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會讓他們覺得在對方面前丟了面子。
知道他們兩個心思的唐恩笑了一下,無論怎麼說,這兩人都不過是年輕人啊……
“你們看最近的報紙,或者上網了嗎?”
兩人同時搖頭。
“嗯。其實看不看都一樣,反正那事情你們肯定比那些只知道胡編亂造的記者們要清楚的多。你們心裡也一定知道我爲什麼單單把你們兩個人留下來,好了,我們就別站在這裡擺造型了,周圍沒有狗仔隊的。我知道,弗雷迪,你對喬治剷傷你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我不是那種要求別人輕易忘記個人恩怨的人。不過我也知道你不是不講道理地人對不對?”
伊斯特伍德低着頭沒說話,這樣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
唐恩又轉向伍德:“喬治,我相信你早就知道了弗雷迪和你之間的事。我問你,在你知道之後,你有沒有向他道過歉?”
伍德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
果然是這樣,這個呆瓜!
唐恩心裡嘆口氣,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不想辦法解決,和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沒有想辦法解決。完全是兩碼事。
喬治·伍德現在就是在明知他和伊斯特伍德之間糟糕的關心是因爲什麼的情況下,卻沒有做出任何善意和友誼的舉動來讓受害者伊斯特伍德感到心裡好受一些。
這個不會做人地小子!
低頭看看錶,唐恩揮揮手:“今天就這樣吧,明天你們兩個都會首發,我不希望你們讓這事情影響了比賽狀態。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別給我帶到場上去。回去吧,好好休息。”
看着伍德的背影,唐恩無奈的搖搖頭。真像以前的自己啊,死要面子……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當里斯本競技全隊乘坐的大巴車和諾丁漢森林的大巴車同時抵達城市球場的時候,那些圍在廣場上的球迷們興奮了起來。主隊球迷高聲唱起了森林隊的隊歌,他們自發站在道路兩側,用擊掌地方式打着牌子,沒有人指揮,卻整齊劃一。頗有氣勢。遠道而來的葡萄牙起球迷也毫不示弱,他們大多穿着綠白相間的里斯本競技隊球衣。揮舞着里斯本隊的旗幟,用葡萄牙語唱着英國人聽不懂得歌曲,體育場周圍和廣場中間的警察們如臨大敵,警惕地掃視着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儘管葡萄牙並不盛產足球流氓,但是英格蘭產……何況這種關係到哪支球隊才能晉級的“生死戰”,球迷們表現得激烈一些也在警察們的預料中,必須要把一切可能導致騷亂的火苗直接撲滅。
好在大家的表現都很理智,沒有發生任何令人不愉快地事情。直到兩隊球員從大巴車上下來,全部進入各自更衣室,這些聚集在廣場中的球迷們才陸陸續續進場,沒有球票的人則去附近的酒吧掏錢看球,看着廣場上漸漸稀落起來的人羣,警察們才鬆了口氣。
自從託尼·唐恩接手森林隊之後,每當有主場比賽,這些警察總是最累地,因爲重新回到城市球場看球的球迷明顯增多,球迷們對於足球,對於這支紅色森林地熱情和期待又回來了,狂熱自然也回來了。但這一切最開始並沒有得到警方的重視,畢竟森林隊已經沒落了好久,城市球場最熱鬧得時候都不曾滿座,足球流氓也越來越少。很多時候負責球場安保的警察只不過是例行公事。
但是自從那名叫做“加文·伯納德”的無辜小球迷喪生於球迷騷亂,所有人都開始重視起安保問題,警察不得不重新審視現在的諾丁漢森林,能夠在這座城市掀起多大的風浪。
在森林隊成功升上超級聯賽之後,每次主場比賽增派大量警力已經重新成爲了慣例。
廣場上的人羣漸漸稀少,球場內的歌聲則逐漸洪亮了起來,還負責在外面巡邏的警察向高牆望了一眼。
比賽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