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這是風翔來到美國的第十天了,現在風翔已經基本上適應了這裡的生活,不知道是否天生的,風翔對環境的適應能力真的是強的讓人才不敢相信。至於語言問題,在駱曉鋒和司徒拔的幫助下,風翔總算是聽習慣了,所以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這讓那兩位身爲老師的同學萬分的痛恨甚至是嫉妒,大嘆老天不公,世上竟真有天才存在,但那天才不是他們!想當年,他們可是用了兩個多月才基本解決問題了這個問題。
即使如此,可最近的幾天風翔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是老皺着眉頭。
這天,球隊的訓練時間.今天進行的是對抗性訓練,球隊一共16個人,分成了兩隊進行比賽,風翔被分到了紅隊,是紅隊的先發之一。
風翔接到底線球,然後運球,剛過半場,卻立刻遭到了對方兩名後衛的緊逼防守。風翔心中一緊,立刻停住張開雙手護球。可對方兩名後衛卻不放棄,拼命的向他擠壓。強大的力量壓過來,令本就上肢力量不如對方的風翔身形一歪。
“不好!”心中大叫一聲,風翔便想尋找同伴傳球,可是對方兩名隊員雙手高舉,他的身高本就比不上對方,這樣一來,視線受阻,竟然看不到有一名隊友在視線內。而此刻,風翔感到籃球正漸漸的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啪!”
球被斷了!
對方搶過球,馬上快攻,輕輕鬆鬆的將球送入的籃框。
“李!你在幹什麼!這麼輕易就讓對方給斷球,怎麼能當一名及格的後衛!?”球場邊,看到這一幕的德-南多吼了出聲。
風翔擦了擦汗,大喊道:“知道了。”然後拍拍手,似是爲自己鼓勁。
可接下來的時間,風翔依然被斷了好幾次球,無法避免的,受到了監督的助理教練德-南多的一頓好罵。
休息時間,風翔坐在一角,喝着水,默默的想着什麼,一句話也沒有說。其他隊員也對風翔異常的漠視,自顧自的開着玩笑,打鬧着。
雖然,北卡的大部分隊員表面上是接受了風翔入隊,但心裡對這個囂張的中國人卻存有芥蒂,訓練的時候不怎麼傳球給他,對他刁難的事常有發生,而平時更是不會跟他交流經驗啊什麼的。總之,風翔某一程度上可以說是被孤立了。
而與此同時風翔也恰好遭受到他到美國後,技術上的一個困境,可以說,現在風翔的處境不妙之極。
德-南多看到風翔的樣子,不禁對阿龍的計劃有了點懷疑,他輕聲對阿龍說:“阿龍,你看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明明知道他的力量還不夠,控球的技術還不成熟,還要那樣的高要求,更不好的是放任其他隊員的行爲,這樣一個不好……”
阿龍嘿嘿的笑笑:“放心,我會控制好那個度的,不會過分的,不過……”忽然他肅容道,“如果他連現在的困境都過不了,那他,也就不過如此而已。”
德-南多又看了風翔一眼,然後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就在此時,雷從旁邊飛撲而至,給了阿龍一個十字枷鎖,怒罵道:“死老頭!說,爲什麼不讓我上場!害我整整在場邊呆了那麼久,身體都發冷了!!”
德-南多一怔,隨即怒吼道:“雷!你給我住手!這是對教練應有的態度嗎?!快給我放手!”
雷彷彿沒聽到一樣,依然緊緊的勒住阿龍的脖子,一點也沒放鬆。對這個助理教練,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老實說,他連教練都可以那樣對待,更何況是助理教練。
阿龍呼吸猛的一陣急促,在雷這個打架能手的十字枷鎖下,他能呼吸的量並不多。德-南多見此,急了,忙叫旁邊的隊醫、按摩師和隊員來幫忙,總算是將狂怒的失去自我的雷拉了開去。
阿龍猛的咳了幾聲,又猛的吸了幾口氣,在按摩師的幫忙下,才順過氣來。他好像忘了一個最大的問題,自始至終,他都忘了雷的存在和他的脾氣。爲了實現他的計劃,他需要雷不上場!所以他在這幾天根本就沒讓他上場打過對抗賽,這對自比天才的雷來說,比什麼都難受!
我們不管這邊的糊塗帳,回到風翔這邊。
沒錯,現在的風翔正陷入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困境當中。他現在主要有兩個大問題,第一就是力量不足,第二就是控球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沒辦法的了,這是由於兩個國家的比賽的強度不同而造成的差距。而第二個問題,則有點複雜。來到美國,風翔才發現,控球竟然是如此深奧的一門技術,在國內通殺的技術來到這裡卻完全行不通。一對一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當一打全場比賽的時候,差距就暴露無遺,而且除了硬件上的問題外,他還有一個軟件上的問題,那就是他在過內養成的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一遇到夾擊就會首先想到停下來護球!
風翔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將手中的水瓶緊緊的握住,幾欲將其抓碎。
“怎麼,犯難了?”忽然,風翔身邊坐下了一個人,聽聲音,竟是開始時對風翔最大意見的迪文。
風翔擡頭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心下的懊惱讓他也沒什麼心情跟迪文說話。
迪文也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喝了口水,就陪着風翔坐在那邊。
沉默了好一會兒,風翔似想起了什麼,終於開口了:“你那時候是怎麼走過來的?我是說你從田徑轉到籃球最開始的那時候。”
迪文怔了怔,似是努力的想了想,才攤了攤手:“忘了,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什麼,也沒必要擔心什麼,因爲我知道我一定會成功的,只要我依然那麼努力的話。”
風翔身體震了一下,然後忽然的笑了,拍了拍迪文的肩膀,站了起來道:“謝了。”
迪文若有所思的看着風翔離開的身影,突然道:“喂,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你,但是……”他頓了頓,才又道,“我很期待能和你一起上場比賽。”
風翔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轉身,只是向迪文揮了揮手。
北卡下午的訓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當所有的訓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天色已經微微有點暗。
看着風翔離開體育館時的背影,德-南多高興的對阿龍說:“看來,他已經恢復鬥志了,真奇怪,剛剛還不是這樣的。”阿龍摸了摸鬍子,嘿嘿的笑了幾聲:“真意外啊,他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恢復過來呢。”德-南多呆了,說:“難道你早就確定他能跨過這個坎嗎?”阿龍一怔,隨即哈哈一笑說:“別瞎猜,我開玩笑的,當不得真。”德-南多低聲嘀咕:“相信你的話,我就死定了。”
風翔騎上自行車,如一陣風般在校園內飛馳,當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迎面走來幾個女生,其中一名女生眼尖,認出了風翔,大喜的向風翔揮手打招呼:“嗨!風翔!”她用的竟然是普通話,雖然有點生硬,卻也算清晰。
她不是誰,正是纏了風翔許久的琳達,她的穿着依然大膽性感,揮手打招呼的時候,更是引得豐滿的胸脯一陣跳動,充滿誘人的魅力。
此刻風翔的心情相當不錯,見琳達跟他打招呼,一緩車速,微笑着對琳達點了點頭,不過他也沒多作停留,很快就又加速前進。
雖然只是一瞬間,應該說是一照面而已,可風翔那充滿陽光的燦爛一笑卻讓琳達怔住了,心臟不受控制的一陣急促跳動,心下竟有點不知所措。
待風翔走遠後,琳達才漸漸平靜下來,她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當初的那個決定是否錯了,不過,很快她就將這個想法拋棄了。她瀟灑的一甩頭髮,輕步離開,她可不相信,自己會真的喜歡這個“小孩子”。不過她此時也有點好奇,這幾天不管她做什麼都對她不理不睬,明顯心情不好的傢伙今天怎麼會有心情答理她了?聽說他加入了籃球隊,晚上回去問問姐姐吧。琳達心裡這樣想道。
風翔一回到宿舍,馬上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東西來。嘈雜的聲音將附近的司徒拔和駱曉峰吸引了過來,看到風翔忙碌的樣子,駱曉峰不禁好奇的問:“風翔,找啥呢?”
風翔依然埋頭在雜物間,聽聞問話,也只隨意的答道:“在找東西。”
聽到此回答,兩人更覺奇怪,需知,風翔的房間可是整齊的讓他們這些當代大學男生髮狂的,怎麼會亂放東西以至於要這樣忘情的尋找呢?
心存疑惑,司徒拔接着問道:“找什麼呢?你平時不都擺放的很整齊的嗎?”
風翔聞言臉一紅,本來是那樣的沒錯,可最近這幾天因爲心情不佳,所以沒顧的上整理,再加上前幾天看那東西時,因爲覺得實在是太荒誕了,所以一氣之下也不知道扔到那裡去了。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確實是太罕見了,他平時都是很平和的,即使是遇上麻煩事也一樣,可這一次可能是因爲肩膀上的壓力,也有可能是那身在異鄉的情緒,導致他有點失常。
風翔尷尬的笑笑:“也沒找啥,只是一本筆記本而已,比較老的那種,我忘了放那了。”
“哈哈,那簡單,你說什麼樣子的,我們幫你找!”聽到風翔這麼說,駱曉峰來勁了,挽起衣袖說道。司徒拔也笑了,隨着駱曉峰挽起了衣服。
風翔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那麻煩了。”
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三人工作起來效率就是比一個人高。經過了許久,三人終於找到了那個筆記本。那是一本頗有點歷史的筆記本,雖然封面有點破舊了,但上面的字跡依然很清楚。風翔伸手拍去其上沾染上的塵埃,急忙翻到了他所需要的頁數。看着上面的內容,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了,可風翔還是不禁有點發怔。
出於好奇,駱曉峰兩人也靠了過來,可當他們一看到上面的字,身體情不自禁的震了幾震,司徒拔激動的從風翔手中搶過書,和駱曉峰兩人仔細的看了起來,連一個字也不放過。
對司徒拔的舉動風翔並沒有過激的反應,因爲這本筆記本來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看完筆記,兩人猛的擡頭瞪着大眼睛看着風翔,用震驚的顫抖的聲音問:“風翔,你不會是想按照上面說的去做吧?!”
被兩人這麼一問,風翔反而放開了,他聳聳肩:“讓你們失望了,我正有此打算。”
駱曉峰和司徒拔又石化了一會兒,才由比較冷靜的司徒拔說:“我們先不說那個‘密室法’能否辦到,就說這個恐怖的力量訓練速成法,那是人類能做到的嗎?一不小心,你的運動生涯甚至性命都沒了!!”司徒拔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風翔笑了,他就知道,其他人看到這個筆記本肯定會有比他更加激動的反應,看來自己那天晚上的行爲算是比較冷靜的了。他也不解釋,只是依然笑着說:“你知道這個筆記是誰的嗎?很不湊巧,是我老爸的。”說完還攤了攤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只能那麼做。”
聽到風翔的回答,司徒拔和駱曉峰好一會兒都不說話。他們曾經聽風翔說過他老爸,一個迷樣的人物,所以如果筆記是他寫的,那……而且,他們也知道現在的風翔迫切需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們沒有阻止的理由,其實也阻止不了,雖然相處僅十天,但他們已經瞭解了風翔的性格,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就肯定誰也說服不了他。
駱曉峰嘆了口氣,隨即打量了這個不太大的房間說:“這裡並不適合你的特訓,那麼說,你要搬離這裡了?”
風翔留戀的看了這個房間幾眼,老實說,他對這裡還是很滿意的,點點頭無奈的說:“嗯,沒辦法了。”
司徒拔也嘆了口氣:“那你找到地方了嗎?我們來到這裡也半年多了,雖然不敢說是地頭蛇,但也算的上很熟悉了,要不我們幫你找一間吧?”
風翔心裡涌起一股暖流,感激的說:“不用了,我家裡人已經找到地方了,就不麻煩你們了。”
聽到風翔的話,已經稍微的知道風翔並非那種缺錢的人的兩人便點頭不語,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氣氛也剎那變得沉鬱起來。
風翔輕咳了一聲,笑道:“嘿,你們別這樣,到時候我還要拜託你們呢。”他說的是特訓的事,那確實需要幾個人幫忙,而眼前的兩個好兄弟無異是最好的人選。
駱曉峰恢復了過來,略顯尷尬的笑笑,後大喊道:“操!都怪我想太多了!走,今兒個爲風翔‘送別’,去吃一頓好的!”
“對!去喝他媽個痛快!”司徒拔此刻竟也生出了豪氣。
風翔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
“姐姐,你認識男子籃球隊的風翔-李嗎?”趴在椅子上,顯得慵懶無比的琳達看着正在收拾餐桌的瑪麗,問道。
瑪麗怔了下,笑道:“幹嘛問這個?你不是對籃球不太感興趣的嗎?”
琳達的眼珠轉了轉,已經爲自己找到了理由:“他是跟我一個學院、同一個班上課的,看他這幾天神態有點不對勁,所以隨便問問。”
瑪麗也沒有多想,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她輕嘆了聲,秀眉皺了起來:“他最近遇上了點麻煩呢……”
瑪麗跟風翔可以說是同一個部門的,經常都會碰面,所以瑪麗對風翔的事情也稍有了解,不過因爲兩人都很忙,所以除了那場一對一的比賽外,也沒有什麼深入的接觸。
看到瑪麗的神態,琳達一陣錯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姐姐對一個男人露出如此關心的神態呢,而且對象還是一個打籃球的,需知自己的姐姐平常對打籃球的男生都是不假辭色的,該不會……琳達的心裡一緊——不行,要試探一下!
想到這裡,琳達假裝作打趣的怪笑着看着瑪麗:“我親愛的姐姐,你該不會是……”說着,還上下的打量了瑪麗幾眼,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瑪麗聞言一怔,隨即笑罵道:“臭丫頭!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球員,我只是替他覺得可惜而已,那有你說壞心思想的那樣。”
確實她對風翔只能說是有好感而已,還沒到達喜歡的地步。
“哦,原來如此啊。”故作誇張的舒了口氣,琳達說道,同時,在她心中,竟也有種放心的感覺,“那他爲什麼變成那樣,是因爲球技上的問題嗎?”
瑪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憶了下才說:“聽說是那樣的。”此刻她心中也想起了自己以前的遭遇,感慨的輕舒口氣,這個動作很小,並沒有被琳達發現。
琳達笑了一聲:“不過,我今天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很開心呢。”
聞言,瑪麗大叫了聲,高興的說:“那應該是他找到辦法解決問題了,呵,真是太好了。”
可能是因爲有過和風翔一樣的經歷,瑪麗對此真的感到很高興。
對瑪麗如此大的反應,琳達有點被嚇到,回過神來,她笑道:“親愛的,你說他很有天份,那能贏你嗎?”
瑪麗想都不想的一撥自己清爽的短髮,自信的道:“當然不行,也不看看我是誰,不過我也不能贏他就是了。”
“是嗎?”琳達沒反駁瑪麗的話,只是怪怪的笑着。
第二天,風翔宿醉醒來,只感頭痛欲裂,眼睛想睜開,卻怎麼也張不開,彷彿是用膠水粘住了般。
“啊!”風翔輕喊了聲,用力的甩甩頭,用手狠狠的拍了拍頭,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些,眼睛也總算能張開了。昨天晚上真的是太瘋狂了,風翔感嘆了一聲,又甩了甩頭,心裡暗暗道: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酒了。
看了看四周,風翔知道現在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而他附近,還散亂的擺放着兩具人體。推了那兩人一把,風翔無力的叫道:“喂,該起牀了!”
好在司徒拔和駱曉峰兩人都是平時比較勤奮的人,所以並沒有出現一般小說中那種怎麼叫也叫不醒的情景。
掙扎着坐起來,兩人都做了和風翔一樣的動作——甩甩頭,拍拍額。清醒過來後,司徒拔有點無奈的嘆道:“昨天,真的太瘋了。”駱曉峰嘿嘿的笑了笑,沒說話,因爲之所以這麼瘋,主要就是因爲他。
今天風翔他們本來都有課的,但看現在這個狀況,是不得不翹掉了。翹課這個詞彙在普通大學的日常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但出現在司徒拔兩個超優秀學生的字典中,卻真的有點不可思議了。既然決定了翹課,那他們現在要做的就只有——幫風翔搬家了!
其實在風翔決定到美國的之後,風翔的外公,也就是中國第一大集團,翔龍集團的董事長蕭邦就已經幫他在美國買下了一棟房子,而且那棟房子距離學校也並不太遠,不過因爲風翔的堅持,他還是住進了學校。
既然是蕭老爺子幫他買的,那理所當然的,這棟房子不可能會寒酸。這個房子坐落在一個商業住宅區裡面,不是一般的那種,而是豪華型的。當風翔三人經過大門的時候,被門衛攔了下來,檢查證件的時候,門衛不斷的用懷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們,畢竟他們的衣着打扮完全不像是這裡的人,尤其他們還拿着一大堆的行李。這時候駱曉峰二人已經暗暗的在心裡作了準備了。
儘管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進了風翔的那個“家”的時候,駱曉峰和司徒拔兩人還是有點如墜夢中的感覺。雖然說只是普通的一個房子,但那個概念是對蕭邦說的而已。
那是一個六室兩廳的房子,兩個廳內的佈置極爲奢華,掛壁電視,真皮沙發,而兩個廳之間更是用一個水族玻璃箱隔開,裡面還養着各種各樣的海魚。而且佔地極大,光是兩個廳,就已經有兩百多平方了。
看見如此盛況,風翔也是微微的一呆,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記得,當初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房子並不是這個樣子的,要不他也不會同意他外公的決定買下這個房子,但沒想到只不過是過去了二十幾天,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個肯定是他外公的傑作。
“那個,隨便坐吧。”看到兩人不自然的動作,風翔想了想,卻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難道他還能跟兩人說:“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這裡會這麼豪華的,讓你們受驚了。”
駱曉峰是最大咧咧的,但現在的他卻顯得有點不自在,他吞了口口水說:“風翔,還真沒想到你們家這麼有錢啊。”
聽到駱曉峰的話,風翔不期然的想起了北京那個大的恐怖的家,如果給駱曉峰他們去看到的話,那……還是算了,暫時別讓他們知道吧,風翔心裡暗暗想道。
好在駱曉峰兩人也不是普通人,出得國讀書的,當然都是國內頂尖的人才,經過一開始的震驚後,兩人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只是用好奇的眼光跟着風翔先參觀這個房子。
如果用職業的標準來說,風翔是一個很失職的導遊,因爲每當他打開一個房間,第一句話就是說:“這個房間是,嗯,還是你們自己看吧。”不是風翔不想說,實際上是他不能說什麼。好像正個房子都換了般,裡面的擺設跟功用跟風翔第一次看房子的時候完全是不同的。
現在五個房間,有一個主房,兩個客房,均擺設極其豪華,而另外兩三個,一個是設備齊全的健身房,還有一個是很有書香味的書房,最後一個是用來擺放雜物的,雖然說只是用來擺放雜務的,但也有二十多平方,已經比很多人的房間要大很多了。
看到有二個客房,風翔突然起意,叫兩人一起搬過來住。剛一開始,兩人很爲意動,但很快兩人就冷靜了下來,堅定的拒絕了風翔的提議,這沒有什麼原因,純屬是原則問題,又或者說是他們兩人的傲氣使然。
風翔也能理解兩人的想法,所以也沒強求,只是嘆氣道:“那我特訓期間,你們怎麼也要住進來吧?”
駱曉峰兩人對視一眼,已有決定。駱曉峰嘿嘿的笑道:“這當然是求之不得,老實說,我這麼大了,還沒住過這麼豪華的房子呢!”司徒拔微微的一笑,似是同意駱曉峰的意見。
“叭!”
風翔興奮的一擊掌,立刻道:“那實在太好了!來!快點,咱們快點回去搬東西……”
看到風翔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駱曉峰和司徒拔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笑了,一開始的擔心消散於無形。知道風翔家裡那麼有錢,說他們沒有一點自卑和擔憂是不可能的,但風翔的真誠卻讓他們將悄悄提起的警惕心又輕輕的放了下來。
北京,蕭府。
張雲苦笑着對蕭邦道:“蕭爺子,你這不是讓我難做嗎?”
蕭邦一瞪眼:“咋的?我哪裡讓你難做了?我就只不過是想讓我孫子住好一點而已。”
張雲哭笑不得的道:“你也知道,小翔在美國的一切開銷都是由我向國家報銷的,你幫他買房子,而且是……那麼大的數額,我不好交代。”
蕭邦故作恍然大悟的道:“原來如此,也不是很大啊,才幾千萬而已,還是人民幣,很便宜啊。”
張雲有點想哭的感覺,跟大老闆談這個,還真讓他難過的想自殺。
忽然,蕭邦又道:“放心好了,我會跟你們主席說的了,這個你別擔心了。”說完嘿嘿的笑了兩聲,還對張雲眨了眨眼。
張雲無言,敢情自己是被人當玩具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