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球員合同?”蘇惠堂疑惑地說。
“這不僅僅是青年球員合同,這是一份希望之星的青年球員合同,區別就在於你進入曼聯青年隊後,就是青年隊中的核心球員,只要表現的比較好,就會被選入一線隊的。”
小劉把傑夫·沃森說的話翻譯給蘇惠堂聽。
“據我所知,維爾貝克已經被弗格森主教練選中,進入一線隊了,難道弗格森爵士認爲我的實力比他差?如果是這樣的話,即使我簽約了,也拿不到勞工證的。我不想要被租借到安特衛普,等到21歲纔可以進入曼聯一線隊。”
當小劉把蘇惠堂說的話翻譯給傑夫·沃森後,傑夫·沃森覺得很驚訝。
他既驚訝蘇惠堂怎麼會知道維爾貝克已經進入一線隊了,又驚訝蘇惠堂竟然對英足總的規則這麼熟悉。
“希望之星如果通過上訴,也是有可能拿到勞工證的,不過必須要弗格森先生同意。弗格森先生吩咐的就是青年隊的合同,沒有說其他的。如果你僅是嫌合同裡的工資低了,這是完全可以協商的。”
傑夫·沃森連忙解釋起勞工證的具體規定來,並說出了弗格森只吩咐了是籤青年球員的合同,沒沒有說勞工證上訴的問題。
“不,不,我不是這意思,我認爲曼聯並沒有重視我,我希望的是得到一線隊替補球員的合同,然後再上訴英足總,看能不能拿到勞工證。”
蘇惠堂覺得簽了青年隊合同之後,萬一曼聯對勞工證問題不上訴或者上訴失敗,那自己也沒什麼辦法,要幾年不能打一線隊比賽。
沒有勞工證,那是很麻煩的事,蘇惠堂都不知道猴自己年馬月才能打一線隊的比賽,而且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幾年荒廢了自己,成爲了“傷仲永”。
小劉聽到蘇惠堂說的很強硬,沒有馬上翻譯給傑夫·沃森聽,他怕一翻譯出來,就會談崩了。
小劉心裡想:你小子也真敢想,一線隊合同,弗格森會這麼容易答應嗎?就是曼聯青年隊,別的國青隊球員可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還是希望之星的合同。這就代表一隻腳已經邁入一線隊了,這居然還要拒絕,還想着一線隊的合同。
這個時候劉秋明也坐不住了,他感覺氣憤有些不對勁,開始勸說:“他們希望之星的合同和普通青年隊球員的合同差別是很大的,我認爲這個機會很難得,要麼你可以告訴他考慮幾天。你可以回去仔細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拒絕他也不遲嘛。”
“劉指導,其實我看到昨天來看比賽的不止一個球探,我這不是坐地起價嘛,而且英格蘭的勞工證問題確實也是一個大的麻煩,我怕幾年打不了一線隊的比賽荒廢了自己。”
蘇惠堂對劉秋明眨了下眼睛說。
劉秋明看着蘇惠堂這麼有主見,而且還想的這麼深遠,就不再組織了,讓他自己拿主意。
當然,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勞工證,對於青年隊希望之星的合同,蘇惠堂其實還是可以接受的。
要知道還沒有中國球員拿到過這樣的合同,就是能成爲曼聯青年隊的替補球員,也足夠讓別人眼紅了。
可是,蘇惠堂知道了還有球隊對自己感興趣,而且也肯定是打過比賽的豪門球隊,所以他沒聽到另外一支球隊的報價時,不會馬上答應的。
而且簽了一線隊替補球員的合同,勞工證再上訴成功的話,就會跟隨一線隊一起訓練,說不定還能在短時間內打上英超聯賽或者盃賽。
這些可不是希望之星可以比的,希望之星的合同畢竟還是青年隊的合同。
最後小劉把蘇惠堂的意思翻譯給了傑夫?沃森,傑夫?沃森表示這必須要告訴弗格森主教練,讓主教練決定,他沒有這個權利答應下來。
傑夫·沃森離開前,蘇惠堂還告訴他要抓緊時間,英格蘭夏季轉會時間到9月2日結束,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合同簽了之後還要上訴到英足總纔可能拿到勞工證,這中間還要多花費幾天的時間。
劉秋明把傑夫?沃森送出辦公室,留給他一個電話號碼,說明他們將前往西班牙了,如果要籤蘇惠堂,最好先聯繫他。
張昌看到蘇惠堂慢慢地走到特訓的場地上,好像有些失落的樣子,連忙上前問道:“劉指導批評你了?你犯什麼錯了?”
“沒有啊!曼聯的球探找我,說弗格森主教練想要籤我。”
“弗格森啊!那!那你簽了嗎?”
張昌眼睛發光,他顯得有些激動,這是曼聯啊,好事!不對,是大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沒有,我只是拒絕了曼聯隊希望之星的合同。”蘇惠堂淡然地說。
“希~望~之~星!蘇惠堂,還不是普通青年球員的合同,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張昌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希望之星”,隨即笑了笑,以爲蘇惠堂又要捉弄他了,這不可能,蘇格森拿出希望之星的合同還有點可能,蘇惠堂拒絕的話那就沒有可能了。
“是真的,我想籤一份一線隊替補球員的合同。”
蘇惠堂攤了攤手,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張昌的臉迅速地抽搐了幾下,一下子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覺得蘇惠堂拒絕了這麼天大的好事簡直就是犯罪。
他大聲地再次問了一遍:“說這些話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蘇惠堂仍舊面無表情地說。
“我要揍你,你們都別攔着我!”
張昌憤怒了,他聽到蘇惠堂竟然直接拒絕了,都沒有說好好考慮考慮,覺得出離的憤怒。這也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就被蘇惠堂輕描淡寫的推掉了,要知道別人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如果是他,曼聯能給一份青年隊普通球員的合同,他都會很高興地簽下來。
其他幾人連忙拉住暴怒中的張昌。
“我覺得太可惜了,你他孃的辦的什麼事?這麼好的機會啊!你就這樣當成垃圾給扔了,弗格森是誰?你說要一線隊合同,他就會答應了?”
張昌痛心疾首地痛斥蘇惠堂,他實在無法理解蘇惠堂就這樣放過一次絕好的機會。
“先聽我說完,我如果簽了青年隊的合同,勞工證上訴又失敗,那我還要等兩三年才能打一線隊的比賽,這兩三年我打青年隊的比賽或者租借到比乙聯賽,對我來說都是很虧的。”
蘇惠堂說道,朱軍權點了點頭說:“董方卓就是在比利時乙級聯賽呆了三年纔有機會進入曼聯一線隊。”
“在比利時踢而且還是乙級聯賽啊,三年正是進步最快的時候,我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種地方。如果是這樣,我還不如籤戴均建的德丙桑德豪森俱樂部呢!德國沒有什麼勞工證,而且他們下一年還很可能升到德乙。”
“那你簽了一線隊替補的合同,勞工證也沒拿到呢?”
張昌聽到朱軍權也好像贊成蘇惠堂的做法,開始冷靜下來說道。
“一線隊合同簽了後,勞工證拿不到,那草簽的合同就自動無效了啊!因爲不能打一線隊的比賽嘛。如同勞工證上訴成功,那馬上打一線隊的比賽也沒有問題了,所以這該死的勞工證問題就完美的解決了。”
蘇惠堂笑着說,好像覺得錯過這次機會,並沒有什麼難過的。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不過這麼複雜,我還是沒有聽明白,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張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問了問其他四人。
“都是兄弟,我不會在意的,再說,你也是爲了我着想,我知道你讀的書少,不會怪你的。”蘇惠堂笑了笑。
張昌第一次沒有和蘇惠堂計較又欺負他讀書少,他看莊二黑也聽懂了,問道:“莊二黑,你竟然也聽明白了?”
“很簡單啊!英國不要籤青年球員合同,要籤就籤一線隊合同,這不是很簡單嗎?”
莊二黑反問,張昌覺得無語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是想簡單點好,想多了反而明白不了。
在u19國青隊上飛機之前,拜仁的球探亞歷山大·韋伯趕先是來到u19國青隊住宿的酒店,聽說離開去機場了,又連忙趕往機場。
緊趕慢趕,亞歷山大·韋伯終於在他們上飛機前趕到了。
“這是拜仁的合同,還請過目。”
亞歷山大·韋伯拿出一份合同。
朱軍權在一旁翻譯:“也是青年隊希望之星的合同,不過德國沒有這該死的勞工證,要不要籤?”
“你和他說,曼聯已經同意給一線隊替補的合同了,讓他回去和主教練說下。”
蘇惠堂小聲地對朱軍權說。
“你真狡猾,可是萬一......”
朱軍權覺得拜仁也不錯,不用擔心勞工證,只要主教練需要,他隨時可以打一線隊的比賽了。
“沒有萬一,進入拜仁青年隊,馬上打一線隊比賽的機率也很低,還不知道也等多久,還要申請租借纔可能打二級聯賽。如果這樣,直接去當二級聯賽的主力也不錯,發揮出色,到時還怕沒有一級聯賽的球隊來購買嗎?”
蘇惠堂還是風輕雲淡地說道。
“你還真沉得住氣,我服了。”張昌瞪大眼睛看着蘇惠堂說。
朱軍權將蘇惠堂的話翻譯給亞歷山大·韋伯,亞歷山大·韋伯不能做主,只能說回回復主教練的,這可不是短時間能決定出的。
關於英國的勞工證:1.非歐盟的球員,最近兩年在國家隊出場率超過75%(不限首發替補,不含友誼賽,不含青年隊)。
2.該國家隊fifa排名不能低於75名。
蘇惠堂並不符合以上兩條,就會遭到拒絕。
這時曼聯可以選擇上訴英足總,讓英足總判定是否屬於“天才球員”。
一名球員因爲國家隊整體實力不強,但個人又特別出色,可被當做“天才計劃”球員特事特辦。
其動用的規定條文爲“有明顯競爭力或者有能力提升英國最高水平比賽的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