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的是,下一場足總盃第三輪的比賽,要在5天后進行,而且對手是比較孱弱的英乙球隊盧頓。
比賽將在2009年1月3日進行。
主教練霍洛維認爲5天時間,蘇惠堂和朱軍權應該能調整下狀態。
不過,賽後的蘇惠堂和朱軍權都沒有和對方說話。
“和事老”隊長德梅里特准備來勸解蘇惠堂,讓蘇惠堂道個歉,這是就過去了。
德梅里特認爲去酒吧很正常,是蘇惠堂有些無理取鬧了,所以,當然是蘇惠堂先道歉了。
“我沒有做錯,我不會道歉了,我拂了你的面子,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他,不行!”
蘇惠堂指着朱軍權,說明自己不會向朱軍權道歉了。
德梅里特無奈,只好去勸說朱軍權。
不過,朱軍權的回答也大同小異,蘇惠堂做錯事在先,他是不會先道歉了。
再說,朱軍權已經沒有管自己的潔癖,已經幫醉酒蘇惠堂清洗乾淨,蘇惠堂竟然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
結果,兩人誰都沒有道歉,隊長德梅里特搖了搖頭,他也沒有辦法了。
他是始作俑者,他開始後悔讓朱軍權和自己一起去酒吧了。
直到後來朱軍權離開沃特福德,德梅里特再也沒有叫過朱軍權去酒吧,他實在是怕了。
怕蘇惠堂會再次去大鬧酒吧,到時候自己會更尷尬的。
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兩人幾乎形同陌路,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他不熟的隊友,碰到了還會偶爾打聲招呼。
而兩個人住同一寢室,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真是匪夷所思。
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
如果是張昌和蘇惠堂或者張昌和朱軍權之間鬧矛盾,那第二天肯定就和好了。
而蘇惠堂和朱軍權兩人都是比較傲氣之人,並且認爲自己沒有錯,是對方的錯,當然不會先低頭認錯了。
直到2009年1月3日,足總盃的比賽開始,兩人還是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倆還沒有說過話?”
德梅里特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還是不對,對朱軍權問道。
“沒有,不要和那個傻B說話。”朱軍權忿忿地說。
“傻的意思我知道,B是什麼意思?”德梅里特咕噥了一句。
蘇惠堂聽到後,白了一眼朱軍權,沒有說話。
比賽開始後,蘇惠堂發現盧頓果然是一支弱旅,沃特福德一開始就壓制住了盧頓。
盧頓只能靠着爲數不多的防守反擊來和沃特福德周旋。
不過蘇惠堂和朱軍權兩個人的狀態還是不好。
蘇惠堂還出現了兩次傳球失誤,朱軍權帶球過人也有兩次被實力孱弱的盧頓防守球員所搶斷。
主教練在場邊看得有些心急,朝蘇惠堂和朱軍權大喊着,讓兩個人不要再在場上夢遊一般了。
上半場將要結束前,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蘇惠堂傳給朱軍權的球,被對手搶斷了。
不知道是蘇惠堂傳球傳的不好,還是朱軍權接球慢了一拍,反正這球就這樣被搶斷了。
盧頓趁着沃特福德的防線來不及收縮,發動了快速反擊。
最後由前鋒在門前搶點,首開紀錄。
盧頓的球員和球迷歡呼雀躍,全部都在慶祝這個進球。
“該死的!”
主教練霍洛維罵了一句,他根本沒想到會讓盧頓領先了。
中場休息時,主教練霍洛維大發雷霆,上半場球隊的表現太糟糕了。
蘇惠堂和朱軍權那糟糕的狀態,已經影響到了全隊球員,其他球員也踢得渾渾噩噩的,完全不在狀態。
“你兩個去那個小房間裡好好反省,我不知道你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我在下半場開始前,要看到狀態良好的蘇和朱。”
主教練霍洛維這幾天也知道了一些蘇惠堂和朱軍權之間的矛盾。
他指着休息室的一個小房間,然後讓蘇惠堂和朱軍權兩個人自己去解決。
他知道年輕人好面子,在這麼多人面前,肯定不會道歉的,所以讓兩人去小房間裡自行解決矛盾。
兩人進了小房間,關上門。
“對不起!”
高傲的朱軍權首先開口道歉了,其實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矛盾,就是爲了一口氣,再加上兩人都比較高傲,所以才一直不說話的。
而現在,這種狀態影響到了全隊,眼看都要輸給盧頓這種球隊了,他倆也不得不爲比賽考慮了。
“謝謝!”蘇惠堂也說道。
朱軍權聽到後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問道:“爲什麼是謝謝,你難道不應該說對不起嗎?”
“我是謝謝你在我喝醉酒還幫我清洗,我知道你有潔癖,這確實難爲你了。”
蘇惠堂那天醒酒之後,當然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如果朱軍權沒有及時清洗的話,他真的很可能會感冒的。
“其實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爲我着急,冒着雨連球服都沒換就來找我,這些我也很感動。但是,你就不能換一種方式和我說話嗎?你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別人就像看猴子一樣的看我,我真的很不舒服。我本來就不喜歡我爸以前管着我,現在又出現一個你,而且你都不管場合不管方式,其實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朱軍權一說就說了一大堆話,就像他在德國喝醉酒之後一般,不停地說着心中的苦悶。
“我真的是擔心那個低胸女人把你拐走了,現在的社會這麼亂,萬一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毛病,你的一輩子都要毀了。所以,我才很急,我一定要阻止你滑向深淵。”
蘇惠堂很嚴肅地說着,他可不認爲這是小事。
“其實我是有自制力的。”朱軍權反駁。
“誰知道你被灌醉後,還有沒有自制力了,前車之鑑,有很多球星都沉迷於這種酒吧夜店,結果狀態大幅下滑,提前退役了。我這是不想我的好兄弟就這樣毀了,你明不明白?”
蘇惠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地說着。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謝謝!不過我要說的是,萬一下次......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你就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也可以啊!我也會回去的,我本來去的時候就沒習慣哪種氛圍。”
朱軍權那天,只是覺得丟了面子才生氣的,而不是因爲蘇惠堂叫他回去才生的氣。
“傻B。”
蘇惠堂在朱軍權耳邊輕輕地說了一下,接着自顧自地在那裡笑着。
接着,馬上轉身準備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