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城市的原點（三）
大巴在城裡穿行。娜娜在喋喋不休。我不知道過了多少條街，走過多少座橋……
大巴又來到的一座橋前，娜娜指着橋的對面說：1702年5月27日，我們偉大的彼得大帝親自率領俄國的槳船隊和陸軍部隊從瑞典人手中奪取了涅瓦河三角洲的大片土地，然後在河對岸的兔子島親自設計監督建造了彼得保羅要塞，俄羅斯從此進入波羅的海，從此建立聖彼得堡城。可以說，俄羅斯沒有彼得保羅要塞就沒有聖彼得堡城，也沒有波羅的海艦隊。這個兔子島上有很多兔子？不對。據傳說，在瑞典人統治的時候，這個島原名叫快樂島。後來在一次大洪水中摧毀了島上所有的民居，從島上跑出來的動物僅是一隻兔子，所以被稱爲惡魔島，或者是免子島。我們現在經過的約翰橋的下面有一組木樁上站着一隻兔子，就是紀念這個傳說的。
大巴越過聖約翰橋，我們在要塞的聖約翰門前的廣場下了車。娜娜指着古堡說：這座彼得保羅要塞是300年前俄羅斯與瑞典打仗的前哨陣地。彼得選擇兔子島建立要塞是因爲這個島三面對着涅瓦河，三面對着克龍維爾克海峽，易守難攻。聰明的彼得還把古堡修建成六陵體，在每個棱角有座圓柱形的保壘。各棱堡內側建有暗炮臺，牆上還密佈火炮洞口。據說，當年要塞裡面有3000多門火炮和無數的糧食彈藥。古堡的牆高12米，圍牆最寬的地方達20米，是由兩層牆構成。外牆足有8米厚，內牆也有2.4到4米。要塞的修建當然是爲了發動戰爭和防衛用的。但自從要塞修建開始，它就沒有在這裡發動過戰爭。只有在建設初期二次打敗了瑞典人的進攻。但隨着俄軍的節節取勝，瑞典人再也沒有來過。所以，在古堡建成之後就沒有發揮過軍事作用。
娜娜帶着我們走進聖約翰門，穿過厚實的堡牆，我們來到了要塞的中心，一座巴洛克式的大教堂前面。這座教堂是由彼得大帝以聖彼得、聖保羅這兩位耶穌的使徒命名彼得保羅大教堂。要塞也以這座教堂的名字稱爲彼得保羅要塞。教堂是與要塞一起在1703年搭建。原來是木結構的。十年後的1712年開始歷時21年，用石頭在原處建起了現在的模樣。教堂頂上屹立着一座122米高的尖頂鐘樓。在接近鐘樓頂尖的地方有一個展翅俗飛的,高達3.2米、雙翼伸展達3.8米的天使,以及作爲風向標的高達6.4米十字架；金光閃閃的尖頂直插藍天。這座鐘樓與聖彼得堡海軍總部大廈高聳的金色長針隔河相望，相壁輝映。是涅瓦河上下、聖彼得堡內外都能望見的兩個標誌性建築。這座鐘樓直到二十世紀的中期仍是全城最高的建築。列寧格勒保衛戰初期，這座鐘樓上的天使曾是德軍的轟炸和炮擊的靶標。後來，幾位登山運動員攀上去爲天使塗上藍天一樣的顏色，使她在三年的戰爭中躲過了劫難。教堂內有從彼得大帝到亞歷山大三世的俄國曆代沙皇的陵墓，許多大公也附葬於此，均有大理石的墓碑。在教堂旁邊有一座黃白色的小亭，裝飾有圓柱和航海女神的塑像，保存着彼得的一隻小船的船屋。屋頂上美麗的女神**上身的航海女神左手握着一支比她還高的船漿，右手提拉着垂下的衣服，頭微右望。保羅大教堂前是用小石頭鋪就的廣場。娜娜告訴我們：因爲聖彼得堡是一片沼澤地，所以彼得大帝下令把全國所有的石頭運到這裡充當地基，其他任何地方禁止用石頭蓋房子。此外，經過這裡的船隻也要交稅。所謂的稅並不是錢幣，而是隨船運來的石頭。按當時的規定，大船要攜帶30塊，小船要攜帶10塊，每塊的重量不小於10磅。因此，我們現在踩着的石頭是300年前鋪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