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寒暄了一陣子之後,邵衛江便就帶着衆人往門內走去。
而陳步雲與王川南則跟在嚴峻林與焦光恩的身後三步的距離,保持了一定的分寸,這也是官場中人做需要注意的潛規則之一。
省委副書記的家倒是讓陳步雲頗爲的覺得有些意外,感覺並沒有多少奢華的感覺,不過卻顯得比較的雅緻,看來也是得到過高人指點的,這個世界上總是有着形形**的高人,有的人能夠用十萬元裝修出一百萬的感覺,而有的人用一百萬卻只能夠裝修出暴發戶的俗氣,毫無疑問,關副書記的家不可能屬於後者,讓人一進入便就有些爲關凌的氣節而感到敬佩,甭管會不會有人故意認真這是故意在避嫌什麼的,反正作爲一個省裡的第三號人物,家中的裝修卻是如此的樸素,這本身也就反應出主人的品行,歸根結底,做到關凌這個位置上,其實根本就不用因爲家中的裝修而故意的做出某種姿態的,更健康,關副書記的家裝修雖然簡單,但卻也頗爲的有文化氣息,令人如沐春風。
穿過了大廳,邵衛江笑呵呵的又將衆人往書房領:“焦兄,嚴兄,老闆在書房裡等着你們。”
陳步雲與王川南很識時務的沒有繼續跟上,而邵衛江也非常體貼的招呼了陳步雲與王川南在客廳裡坐一坐,王川南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了,可還是比較的小心謹慎,一個勁的擺手,相反,陳步雲倒是很不卑不亢的道了聲“謝”便就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細節倒是讓邵衛江不由的暗暗點頭,倒也不是所有的人做出這麼一個舉動就能夠讓他產生如此的感覺的,人的感覺是很微妙的東西,哪怕是王川南也做出同樣的舉動,在邵衛江的眼中也不會如同陳步雲所給予他的感覺一樣,人和人註定是不相同的。
焦光恩與嚴峻林進去不久之後,很快,嚴峻林便就跑了出來,焦急的招呼陳步雲道:“步雲,快,快來。”
陳步雲見到嚴峻林的這幅慌張的模樣,不由得暗暗嘆息了一下,那啥,不會這麼巧吧,哥們剛剛到來,這關副書記便就犯病了?!要不然,以嚴峻林的城府是不會如此的失態的啊,不過,這倒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知道,偏頭疼可是自古的頑疾,除非是家族遺傳姓的偏頭疼之外,其餘的病患不在犯病的時候,一切都跟常人一樣,因此,不能夠在犯病的時候及時出現的,倒也是很難判斷這其中的起因,也更爲的難以進行準確的治療的,當然,尋常的醫生即便是在病患犯病的時候也是沒有法子能夠提供很好的治療方式的,最多也就是進行一些按摩之類的手法或者是用一些紓緩神經的藥物進行緩解病情而已,而前者治標不治本,在犯病嚴重的時候,一般的按摩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而用紓緩神經的藥物進行緩解病情的話更是有着產生藥物抗體與精神藥物所帶來的副作用的,因此,偏頭疼的病患實在是難受不已的。
時間緊急,陳步雲二話不說,便就疾步往書房行去,在嚴峻林的帶領之下,陳步雲進入了省委副書記的書房之中,不知道誰曾經說過,一個女人最爲重要的地方是化妝間,而一個男人最爲重要的地方則是書房,這裡往往超越了臥室 ,因爲,這裡是一個屬於男人自己的真正讀力自由的空間,在這裡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不做,什麼都可以想,什麼也可以不想,沒有人來干擾你,也沒有人來指使你,關上門之後,這裡就是男人的讀力理想國,而一個女人要是能夠接受你,往往會讓你進入她的臥室而不是化妝間,而一個男人要是真的將你當做自己人的話,不一定每次都會帶你進書房,可是,必然是會將書房向你敞開的,這一點毫無疑問,陳步雲是深深的知道這一點的。
因此,在邁步跨入書房門的那一刻,陳步雲的心中充滿了驕傲,這可是一步進入了省委副書記的最爲私人的空間了啊,雖然這一次是因爲一個意外,可是這進入就是進入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書記,小陳來了!”嚴峻林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向關凌請示着。
而這個時刻的關凌正面色鐵青,面部表情雖然談不上猙獰,可是絕對是不好看,陳步雲見狀,便就知道,關凌的偏頭疼定然是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了,要不然,面色是不會變成這般的,一個人的能耐力有高低的區別,因此面部的疼痛表情倒不足爲查考數據,可是,這面色卻是不會欺騙人的,不是疼到一定的程度,人的面色是不會變色的。
關凌在聽聞嚴峻林的請示之後,眼睛睜開來,看着陳步雲,讚歎道:“老嚴,你的秘書跟你一樣,都是一表人才啊,年輕有爲。”顯然,關凌是個硬漢,在疼痛到了這樣的程度,還能夠強制忍着跟嚴峻林說話。
陳步雲是非常清楚偏頭疼患者的痛苦的,也不等嚴峻林多說什麼,自己也沒有如何的謙虛,徑直走了上前,向關凌抱了抱拳,說了聲:“關書記,得罪!我來幫您按摩一下。”便就站在了關凌的身後,伸出了雙手便就要往關凌的太陽穴上按去。
“慢着,你這是要幹什麼?!”邵衛江有些憤怒的出聲阻止道,一來這是因爲陳步雲沒有經過允許自行其是,這是一個不好的行爲;二來,也是邵衛江秘書的責任,關凌作爲省委副書記,凌江省的第三人,安保工作自然是非常重要的,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就讓一個還沒有得到關凌贊同的人上前按太陽穴這麼個敏感的位置了!?別人不說,還情有可原,可是,作爲秘書的他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夠無視陳步雲這樣的行爲的。
陳步雲很能夠理解邵衛江的行爲與思考,不過,這救人如救火,陳步雲這不做自主的表現,倒也更多是因爲自身醫者仁心所致,而並不是故意的標新立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