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步雲一邊往陳健那裡走去,一邊輕輕的一笑:“真的不是我想要打你,實在是你自己找揍啊,常委會通過的事情,豈是你一個人隨口說改就改了的。”說到了這裡,陳步雲決定將這主題再昇華一下:“我現在特別想要知道,你受了什麼人的指示,這次人才迴流計劃已經進入了施行期,這意味着什麼,想必你應該懂的吧,這個計劃早就已經經過了長期的宣傳了,你這樣粗暴的干涉,是不是想要讓毀滅我們的公信力,是不是想要將我們區的大好形勢就此付諸東流,一個沒有辦法取信於人民的政斧又該如此繼續帶領人民奔向幸福的生活呢。”
在場的衆人聞言,無不被陳步雲的這番言語給深深的震懾住了,一下子居然就上綱上線到了這樣的程度,不過,話聽起來,倒也確實是如同陳步雲所說的那樣的,想到了這裡,新鎮的幹部們無不面色喜人,紛紛的爲能夠追隨這樣的領導而莫有榮焉,而陳健的隨行者們無不臉色鐵青,可不是麼,他們雖然現在準備跟陳健親近親近,可是他們也都是馬山區的幹部啊,按照陳健這樣的做法,確實是會使得區委區政斧的威信嚴重掃地,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是船要漏水,甚至有淹沒的可能的啊,
他們要是之前沒有享受過經開區所帶來的發展成果也就罷了,曾經經歷過苦痛,又享受過快樂,現在又要他們再次回到曾經的苦痛之中,那將會是一個多麼巨大的打擊啊,誰會樂意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無形之間,他們下意識的離陳健遠了一些,好在現在也還沒有跟陳健太接近,想要退出,劃分界限也是可以的,這爭權奪利可以,可是這應該要建立在保護整個大局的前提之下啊,要是大局被毀了,即便是佔據了上風又有什麼意思了,,
不過,陳健的秘書以及他的親信則向上前護住了陳健,不讓陳步雲有進一步的傷害舉動,陳健只覺得頭腦一陣發暈,說實話,只到現在他還沒有敢相信,自己真的就這麼的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陳步雲給潑了一杯茶,要不是那溼漉漉的感覺,還有那掛在臉上的茶葉,他都懷疑剛纔是出現了錯覺,
這種“以下犯上”的舉動可是官場之中的最大忌諱啊,這樣的行爲是會遭到全體人員的攻擊與打擊的啊,哪裡想到真的會有人如此行爲,
尤其見到陳步雲這還叫囂着要打自己的樣子,更讓陳健渾身發怒,顫巍巍地指着陳步雲,咬牙切齒地發話了:“你居然打我,好,我就站在這裡,看你怎麼打我,我倒要看看……哦……”
陳健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步雲已經一把艹起身邊的椅子,便就往他那砸了過去,這自然讓他害怕的也忘記了說話,再也不敢像是之前的大義凜然,慌忙躲到了一邊,而陳健的秘書到底是個小年輕,很有活力,反應力也不差,直接,一把將陳健往邊上拉了開去,雖然躲開了椅子的砸擊,可是慌不及防之下,被他的秘書猛力的一拉,一下子被拉倒在了地上,摔得個七暈八素的,
雖然陳健現在已經是灰頭土臉的了,可是陳步雲看上去還兀自不肯干休,繼續往陳健處走了過來,王利爲等人連忙上前,進行勸阻,現在陳步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且說實話,也還沒有跟陳健造成直接的身體接觸,要是再這麼下去的話,後果也許是不堪設想的,
“快,保護書記。”見陳步雲這幅兇猛的樣子,陳健的親信們連忙七嘴八舌的叫着,便就拉着陳健往外走去,也有人擋在了路上,組織陳步雲的靠近,陳健這個時候,見到人多了起來,便也就站起身來,死活不肯走,一定要跟陳步雲理論出個結果來,現場真是要有多亂就有多亂,
豈不知,他作爲一個區委書記,弄成了這個樣子,本身就已經是沒有什麼臉面了,還要繼續留在這裡,只是會徒增屈辱而已,
陳步雲見陳健一副竇娥的樣子,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一個飛腳, 將面前的會議桌給踹飛了開去,便就要衝過去繼續對陳健進行攻擊,
原本有心不想要退卻的陳健見到陳步雲居然這麼一腳就將那麼大的一個會議桌給踹飛了開去,整個人都愣住了,萬萬沒有想到,人的能力居然能夠強力到現在這樣的程度,便也就傻了眼了,這一驚慌之間,自然唯有“從善如流”,借坡下驢的被人給拽走了,而現在此刻,所有的人都開始擋住陳步雲前往陳健的路上,這一次是真正的進行勸架來了,
要知道,之前不管怎麼樣,打架嘛,也就打了,可是,陳步雲的這個深受,要是一出手的話,那可就是偌大的會議桌都被踹飛了開去的啊,陳健的身子骨自然是想也不用想的,別說這會議桌了,就是普通的小桌子也是比不過的啊,萬一, 陳步雲出手的話,將陳健給活活的打死了的話,那可就不堪設想了啊,單單是打架的話,其實早就不應該被原諒了,可,要是活活的將人打死,哪怕就是打個重傷的話,那後果可就是萬萬不堪設想的了,
眼見陳健跑的快,陳步雲便也就不好再繼續上前了,畢竟總不能夠將所有的人都打趴下吧,冤有頭債有主嘛,只要對付那個首惡也就足夠了,不過,他還是要指着一臉逃竄的陳健喝罵道:“陳健,你就跑吧你,告訴你,我要向組織反應,你粗暴踐踏黨內明煮作風,野蠻的否定常委會通過的決議。”說到了這裡,陳步雲還兀自不肯放鬆,繼續叫嚷道:“你啊,就早點做好辭職的打算吧。”
陳健被一幫人簇擁着離去,就宛如他來的時候一樣,只不過,來的時候是叫衆星捧月,現在了,倉皇而逃也不過如此,這本身就非常的悲劇了,又聽到了陳步雲如此誅心的話語,更是讓陳健差一點一口老氣沒有喘息得過來,尼瑪,我這可是被打的啊,可不是你被打的呀,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麼,,簡直就是混蛋的,陳健有心想要回過頭來怒斥陳步雲一番,可是,一想起陳步雲那一腳就將會議桌給踹飛的架勢,便就又慫了,不敢再多說一句,只是被擁出了新鎮辦公大院之後,這才惡狠狠的罵道:“粗暴、野蠻……我要向組織反應,我要向上級彙報,這一次,不將他雙開再刑拘,我就不叫陳健。”
隨行的衆人聽聞了這色厲內荏的話語,有些個想笑,可是到底也不能夠當着陳健的面笑出來,陳步雲是牛逼,敢於直接毆打區委書記,可是他們卻並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陳建是什麼威嚴也都沒有了,要是剛纔當着陳步雲的面說這些狠話,那也就罷了,現在出了大院,纔好意思說這樣的話語,簡直就是小孩子一樣的嘛,
陳健這好不容易塑造出來的人望終於一下子便就風消雲散開了,只不過,大家現在也都有些個惴惴的,還不敢就這麼的跟陳健疏遠距離,這陳健好歹也是區委書記,是省委書記一手力挺的老部下了,就這麼的被陳步雲給毆打了,那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陳步雲以前是很厲害,可是到底關凌書記已經走了啊,而現在陳健的靠山,可是現任的省委書記,此消彼長起來,那可不是說笑的事情啊,
隨着陳健的離去,新鎮各人無不像是打了一個漂亮的大勝仗一般,各個都顯得興高采烈,對於陳健這麼被自己的老闆給毆打了,覺得很是解氣,要知道,之前這些曰子以來,陳健狂妄得已經快要沒邊了,如今,終於是惡有惡報了,這無論讓大家不位置高興而鼓舞呢,,
不過,陳步雲並沒有顯得很生氣,也沒有顯得很高興,只是笑着擺了擺手,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了一屋子快樂的人,不過,期間也有不少的理智派,在紛紛的爲今天這個事情所造成的眼中影響而感到擔憂,畢竟,這不是等閒的下事,而是對省委書記支持的區委書記進行了攻擊啊,這絕對是全省的一件大事情了,傳遞出來,會讓很多人爲之動容的啊,
房文明與王利爲自然是屬於這其中的兩個人,如果說,他們兩個都還不能夠保持冷靜的話,那陳步雲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過如此了,不過,他們也沒有就此而打擊大家歡樂的心情,又招呼了大家幾句之後,便就要求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去認真工作,
衆人聞言,自然是無有不應的,見到形勢已經安頓好了,房文明與王利爲這才互相對了一下眼色,便就各自點了點頭,一起上了樓,去尋找陳步雲商量下一步的對策,兩人來到了辦公室才發現,原來他們並不是唯一聰明的兩人,辦公室裡早就已經有人在裡面了,而陳步雲還是很風輕雲淡的樣子,